“我想做什么?”
聽著戰國的話,卡普好笑的咧了咧嘴。
“哈哈哈哈,我會想做什么,我只想把風車村從那艘該死的船上搞下來!
我才沒有你說的那么陰險,老家伙。
你嘴里的我都快要變成什么了,你以為我是你么,我哪有時間去想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和你心里的彎彎繞繞相比,老夫就只是隨心所欲,又或者我行我素罷了!”
話音落下,卡普一把撈起一大堆仙貝塞進嘴里。
伴著卡吧個不停的咀嚼聲,戰國郁悶的搓了搓自己的帽子。
“哈,你自己還知道自己做事隨心所欲呢?
好,不提高文的事情了,只說你昨天和紐蓋特喝酒的事情吧!
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哪兒和他喝的酒!
見鬼的,白胡子的膽子已經夠大了,敢在這種時候將船行駛到新世界瑪麗喬亞出入口附近。
結果你膽子更大,你就在紅土大陸的眼皮底下和他開懷暢飲啊!
你難道不知道,瑪麗喬亞的大望遠鏡什么都看得到!
太遠的地方也就算了,但幾十海里的距離,站在一萬米高空上怎么可能看不到呢!
你和他暢飲了整整六個多小時,于是我接了整整八個電話,除了赤犬打來的以外,空總帥也給我打來了兩個,他只想叫你不要太放肆啊!!!”
“哎?”
聽到這里,卡普遲疑的停頓片刻。
“空老師給你打電話了?
真的?
可是他為什么不直接給我打?”
“因為你這個混蛋是他的得意弟子,你這家伙太受老師的寵了!
他寧可噴我,也舍不得對你噴什么嚴重的話!
又或者,他和你噴起來的話,你們兩個就是互噴了,混蛋!”
戰國不爽的拍了下桌子,接著他思索片刻,繼續說道。
“總之,見鬼的,你這混蛋悖懶的很,怎么說你都不會在意的。
既然如此,那接下來的六個月,你就負責守衛海軍總部吧,正好薩卡斯基一直申請到海上多走走。
反正你老家也消失了,被搬到玄鳥號上和消失又有什么區別。
這個命令既是你接下來的任務,同樣也是對你的禁足處罰,你就給我安分的待在總部里吧!!!”
至此,戰國再也不想和卡普說話了。
卡普這家伙都這個年紀了還在外面惹事生非,偏偏挨罵的總是自己。
自己已經給他擦了二十年屁股了,自己不想擦屁股了!
他可真想對卡普大喊一句。
你就不能擦一擦自己的屁股么,老鬼!!!
就在海軍總部元帥辦公室陷入寂靜的同時,瑪麗喬亞里。
五十國國王剛剛結束了他們的第一場會議,來到庭院中暫時休息。
此時的庭院熱鬧極了,因為世界政府并沒有對國王們帶領的說下人數作出限制。
以至于個別國王,比如印西國國王,他這時候把自己的十好幾個女兒連帶十好幾個女婿,還有自己的侍衛和其家人等數百人都帶到了瑪麗喬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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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知,此時的國王庭院究竟有多么喧嘩,巨大的庭院里幾乎住了上萬人,其中還不乏巨大體格的人種。
他們三五成群的湊在一起,有的是好友關系,閑聊著最近幾年的經歷和見聞。
有些則干脆是仇敵關系,在哪里一圈一圈的相互對峙。
而有些,則是合作關系,又或者托庇于同一個大勢力的關系。
第一次赴會的尼普頓和寇布拉就是如此,他們倆笑呵呵的湊在一起,寇布拉指指點點的為尼普頓介紹著他認識的人。
就在此時,附近的角落里。
滿臉緊張的多爾頓小心的看著周圍。
要知道,曾經的他就只是個不受寵的護衛隊長罷了。
瓦爾波繼位以來,他已經連續十二年沒有參加世界會議了。
更何況現在他還是以暫代磁鼓王國國王的身份出現的。
他生怕自己某個地方出錯,讓磁鼓王國成為周圍那些大國的眼中釘和肉中刺。
畢竟磁鼓王國的體量太小了,他們能出現在世界會議上,單純是其他國王和世界政府對醫生的尊重罷了。
哪個國王不怕死呢,誰不想和優秀的醫生搞好關系呢?
總之,多爾頓真的很珍惜參加世界回憶的機會。
幸好,就在多爾頓忐忑不已時,他的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哈嘍,多爾頓,好久不見嗚嗚嗚嗚嗚!!!”
聽見這聲音的一瞬間,多爾頓趕緊轉過身來,在他眼中,那頭熟悉的小貍……麋鹿果然正趴在庫蕾哈身上朝自己走了過來。
“庫蕾哈醫生!
還有……喬巴!!!”
這一瞬間,多爾頓只覺得自己的世界開花了。
原本人與人的歡喜并不相通,他只覺得周圍的環境吵鬧。
但現在,呵呵,他找到主心骨了!!!
趕緊朝庫蕾哈湊了過去,多爾頓興奮的說道。
“好久不見啊,兩位,看上去你們最近過得不錯?”
“當然不錯。”
庫蕾哈笑著回應一聲,不過她馬上就皺起了眉頭,只見她略帶不滿的對多爾頓說道。
“話說回來,多爾頓,小高文不是給你打過電話,讓你提前一段時間趕到瑪麗喬亞么?
人魚王國國王和阿拉巴斯坦國王全都提前趕到了,為什么偏偏你這小子甩了高文大人的臉?”
話音落下,庫蕾哈橫眉冷對,而多爾頓這直接哆嗦起來。
“這……!!!
庫蕾哈醫生,我真的已經提前出發了。
但是我在海上遇到了海難,我的整艘船全都消失了!
在海浪里了。
要不是隨行的海軍軍官把我從海里撈出來,我這條命恐怕都沒了。
就算這樣,我也是今天上午才勉強趕到的,我抵達時,世界會議已經召開了,所以我沒來得及去拜見高文大人。
我……哎……。”
悠悠的嘆了口氣,多爾頓郁悶的搖了搖頭。
“我的部下們還在香波地上修養,這一趟死了不少人,剩下的一時半會也很難爬起來。”
“好吧,我知道了,但你為什么不給大人打個電話?”
庫蕾哈反問一聲,她的話換來了多爾頓羞赧的面色。
只見多爾頓低著頭,難為情的說道。
“我電話蟲丟了以后,就記不住高文大人的號碼了,護送我的海軍上校也沒有大人的號碼。
對了,護送我的人是緹娜上校,就是他的副官把我救了出來,我還沒來得及感謝她呢。
等會議結束之后,我立馬去拜會高文大人,然后就去好好感謝以下那位上……。”
“你確定要那么做么,多爾頓?”
庫蕾哈突然打斷了多爾頓的話,只見她語重心長的繼續對多爾頓說道。
“你這家伙還真是一副直腸子,不能說屢教不改,只能說是不會處事,哎。
你就沒有想過,難道世界會議真的比拜訪高文要更加重要么?
就算耽誤了世界會議,你也應該在來到瑪麗喬亞的第一時間,去高文的家族里拜見才對!
難道高文還沒有那些總說大話的國王們重要么?”
說到這里,庫蕾哈抬起右腳,輕輕揣在多爾頓的小腿上。
“聽我的,不要在這里繼續逗留了,立馬去拜見高文。
等拜見之后,你多和尼普頓還有寇布拉接觸一下。
你們和其他國王不一樣,你難道不知道么,對你們來說,和其他國王之間的關系根本不重要,甚至就連世界政府對你也根本不重要!
午飯就在高文的家族里吃吧,不要在這墨跡了,快走!!!”
說話間,庫蕾哈又踹了兩腳,多爾頓則勐的反應了過來。
只見他趕緊點了點頭,接著飛快的沖出了國王們聚集的院子。
一邊跑的飛快,他一邊對庫蕾哈喊到。
“我知道了,庫蕾哈醫生,真是多謝你的指點了!
我可真是……險些犯下了不該犯的大錯啊!”
至此,多爾頓一路跑遠,直到徹底消失不見。
望著多爾頓的背影,庫蕾哈那緊皺的沒有逐漸舒張開來。
在她肩上,喬巴思考著問道。
“朵麗兒醫娘,高文大叔沒有提過多爾頓先生吧?
為什么你要把事情說的這么嚴重呢?”
“給那個蠢貨提個醒罷了,不說的嚴重一點,那個倔牛一樣的家伙很難想的清楚,哼。
至于高文,em,他大概不小心把多爾頓忘掉了吧。
尤其是這幾天,他那些秘書都沒有跟在他身邊。
至于他的女仆長波姬,那小丫頭雖然盡職,但她終究不是很了解高文過去的經歷,以至于她沒有將多爾頓的問題說給高文聽,哈哈。”
話音落下,庫蕾哈好笑的吸了口煙,接著帶領喬巴離開了國王們聚集的地方。
最近這些天,庫蕾哈幾人全都在瑪麗喬亞的醫院里做兼職。
雖然這里那些醫生的醫術未必比她高,但這些家伙用的設備,還有他們的醫療手法,的確是大海上最先進的。
庫蕾哈覺得,自己也應該申請一批資金,好好的補充和更新一下自己的試驗設備了。
等等,自己的年金好像一直都存著沒用吧?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高文花錢了,自己存的年金已經有數百億貝利了,相比應該足夠了吧……。
不提庫蕾哈對自己未來的計劃,此時此刻的國王庭院里。
文斯莫克·加治正帶著自己的兒子們,冷漠的站在國王庭院的角落里。
一邊觀看附近的人群,這位國王一邊深沉的思索著什么。
來到瑪麗喬亞以后,他就聽說高文的手下全都集中在高文家族的區域附近。
所以,自己那兩個不中用的兒女也會在這里么?
有句老話叫做說曹操,曹操就到。
就在加治這樣想的時候,他的眼里突然出現了讓他忍不住皺起眉頭的一男一女。
沒錯,那兩個人正是山治和蕾久。
山治這孩子,加治已經徐就沒見過了,但沒辦法,文斯莫克家族的孩子,長相永遠都是那么有個性。
單單看見山治的眉毛,加治就知道這個沒見過的年輕人究竟是誰了!
至于蕾久……。
此時的蕾久早已經將吉爾瑪戰斗服,穿在了她特意改裝的軍裝里面。
由于她有一雙可以展開的翅膀,所以,此刻身穿的與其說是軍裝,不如說是一套略顯瀟灑的露背晚禮服。
當然,這套晚禮服的風格總還是靠近玄鳥風格的。
察覺到女兒服裝的改變,加治深深地洗了口氣,女兒……真的離開自己的家族了。
在他身旁,看見來人,勇治這群孩子不滿的接連哼哼。
“喂,那是誰,呵呵。
那不是攀上高枝的蕾久么?”
“在戰斗服外面套上愚蠢的衣服,嘖嘖,這樣打起來絕對不會方便的吧?”
“呵呵,勇治,你怎么會這樣說呢。
畢竟對那個無用的女人來說,現在的她已經不需要戰斗了吧。
或許他已經把潛力帶到了天龍人的船上。”
“尼治,你這還真是無理的說法,之所以無理,因為你說的很對。
拋棄了家族的女人,選擇站在別人的身下來向家族耀武揚威。
至于這個別人身下的女人的女人……。
那個金色頭發卷眉毛的家伙,就是我們那個懦弱的兄弟吧?”
話音落下,尼治兄弟三人沉默著朝山治看了過去。
一邊看,他們三人一邊隱隱羨慕起來。
他們并不是真正的沒有感情,他們只是足夠冷漠罷了。
除了冷漠,他們還足夠敬仰他們的父親!
那么他們為什么要羨慕山治呢?
因為只有山治,有著和父親一樣的金色頭發!
父親那一頭瀟灑的金色長發,早就讓三個發色各異的兒子們羨慕的不得了了!!!
一旁,聽著兄弟們冷嘲熱諷的聲音,山治微微皺了皺眉。
只見他翻出一支煙送進嘴里,隨后他叼著煙,不動聲色的對幾人說道。
“我還真是不喜歡你們這群家伙,以前不喜歡,現在就更不喜歡了。
作為男人,呵呵,像你們這樣隨意中傷女孩子的家伙,還真是不夠紳士,也讓人厭惡至極啊……。”
話音落下,山治不屑的彈了彈煙灰,接著不爽的朝自己父親的方向看去。
迎著加治那不怒自威的臉,山治沉默下去。
此時此刻,無數情感正翻涌在山治的心里,看著父親那副一如既往地傲慢模樣,他總是忍不住將那個印象里無敵的父親,同高文大叔比較起來。
于是,簡單的比較過后,山治微笑著搖了搖頭。
只見他拎著瀟灑的拎著煙,對自己的父親說道。
“我曾想象過許多次,再見到你時,我究竟會想些什么。
所以,加治。
再見到你我便發現。
原來你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