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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二章 牛馬苦修士,囂張跋扈指揮使

更新時間:2022-07-24  作者:不放心油條
余子清現在很痛苦。

他被逼著整理書寫體修的一些理論知識。

偏偏老羊對此深信不疑,里長對此更是視若真理,村子里的人,現在都越來越尊重他了。

可是,他懂個錘子的理論知識啊。

現在回想了回想,再結合里長已經做到的部分,余子清大概想起來一些。

他曾經說過,就算是純粹的凡人之身,沒有煉氣,沒有煉神,甚至沒有煉體,只要身體的基礎足夠強,甚至不用強到二憨沒開始煉體之前的樣子。

那么對身體的掌控,對力道的掌控細致入微,那么也一樣可以做到很多事。

比如在水面之上奔行,水不過膝。

理論上,只要肉身足夠強,對力量和身體的掌控足夠細致入微。

那么,理論上,是理論上哈,一個體修腳踩空氣,踏空而行也不是不可能。

什么一百多斤的重量,踩在雪地上,卻不留下腳印,那都是基礎。

在脆弱的枯葉上繡花,枯葉卻不碎,那是進階。

再后面考慮到體修若是沒有覺醒飛行神通,機動性差了點,遇到會飛的敵人,在半空中不太好轉向。

那再給來個云龍三疊浪,理論上,可以在半空中飛速的轉換方向……

再高端點的,碰撞的時候,力是相互的,但是反震過來的力道,那也是可以想辦法利用到,再次將其轉移方向,轟出去,那是一絲一毫的威力都沒有浪費的……

余子清怒瞪著眼睛,在紙上開始書寫他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

反正都是理論,寫!

我一個鍵盤理論家,只要不讓我去做,讓我去吹,我還能吹不出來么?

最后仔細想想,這也不算是吹牛逼。

開一個課題,也得有人先暢想出來一個方向,理論上可行,那就可以了。

反正提出大方向的人,基本也只需要把控一個大方向就行了,細節方面,就交給別人去完善吧。

我畫個條線,就有人能給補充億點點細節,畫出一條龍,很合理。

我只是個弱雞,做不到我提出的理論,也很合理。

后面我在跟著里長學,我是個晚輩弱雞,那就更合理了。

反正有修道者那種懂得多,卻不會用的先例,體修里再出現一個同樣的,那也沒什么可懷疑的。

余子清咧著嘴笑出了聲,放飛自我,開始絞盡腦汁瞎編。

等到能吹的比較合理的,都差不多了,余子清悄悄的出了村子,繞到錦嵐山的側面,找了一塊大石頭,開始嘗試著練習一下。

馬步,握拳,調整力量,讓氣血游走全身,輔助著掌控力量,然后一拳轟出。

他的手臂,一半都沒入到大石頭里,硬生生在石頭上轟出一個大洞,道道裂紋以大洞為中心擴散開。

余子清收回手臂,站在那思忖了片刻,暗嘆一聲。

還是差的太遠了,說實話,他到現在也不知道,里長那一拳的細節是什么,關鍵訣竅是什么。

技術流體修還是有點太難了。

悄悄的回到村子里,余子清厚著臉皮,跟在里長身后,想要學學。

那招隔山打牛,實在是太適合體修了,不學會了,吃飯都不香了。

“你要跟我學?”里長有些震驚。

“這多正常啊,我只是提出理論,再說,我只是一個區區四階的體修,而且我才多大啊,積累不夠,煉體的積累也不夠,做不到多正常。

你看那些修道者,一個個懂的比誰都多,可是你讓他們做出來一個試試?

他們不是照樣只是懂,卻做不出來么。

再說了,煉氣修士的研究,已經多少年了?煉氣的強者有多少?體修才幾個啊?

體修這方面一直都沒人研究的,全靠自己感悟,根本不成體系。

一個煉氣修士的秘法,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記錄下來,照著修行就行了。

但里長,你都能做到了,你能清清楚楚,一絲不落的詳細記錄下來每一點細節嗎?”

余子清振振有詞,里長稍稍一琢磨,好像的確是這個理兒。

他自己都沒法詳細說清楚怎么掌控的,最細微的地方,壓根沒法講明白。

全身每一塊肌肉,每一絲氣血,都是動態的,每一瞬間都要完全掌控,將其達到一個平衡,卻又能隨時一起爆發的狀態。

就算是最簡單的踏雪無痕,那變化和掌控其實也挺復雜的。

“那你也從繡枯葉開始吧。”

里長身形一晃,消失不見,眨眼間再次回來,手里已經多了幾片樹葉。

他將枯葉丟掉,拿出一片還算新鮮的樹葉。

“你還是先用這個吧,之前我試過了,直接用枯葉,太難了,會瞬間碎裂,這個還容易一點,沒那么容易碎……”

余子清盯著樹葉看了看,再看里長不像是故意報復的樣子,心頭暗道。

來了,我的報應終于來了!

余子清輕吸一口氣,想到那招隔山打牛,練,說什么都要練。

第一次開始,他想學著里長那樣,手化作殘影來繡花。

可是開始的一瞬間,那樹葉便被線嚼碎,還有線也崩斷成十幾截,手里的針也飛了出去,不知道飛到哪了……

余子清默不作聲,自己在槐樹林便搭了一座木屋,就住在旁邊,隨時都有葉子用。

“嗖……”

一根細針瞬間飛出了數十丈,洞穿了四五顆槐樹,釘在了后面的一顆槐樹上。

槐樹里的餓鬼,伸出腦袋,苦著臉看了一眼,悄悄的從樹后面鉆了出來,一路走到數百丈之外,敲了敲一顆槐樹的樹干。

“王五六,跟你商量件事,我能不能在你這待一段時間?”

槐樹林,一個餓鬼探出頭,有些疑惑。

“咋了?”

“我那暫時沒法住,我怕那位大人,一不小心就把我打死了,你要是愿意,咱倆換個地方也行,你不是一直想要我那顆槐樹么?”

“這可是你說的,伱要換的,那可不怪我。”王五六鉆出了槐樹,立刻奔向了靠近內部邊緣的那顆槐樹。

然而,片刻之后,他便一臉驚悚的回來了。

“我覺得咱們一起在這湊活一下,其實也挺好的……”

倆餓鬼默契的一起鉆進了一顆槐樹里。

余子清的木屋所在的地方,方圓百丈之內,一個餓鬼都沒有了,全部搬家了。

只是一天,那些槐樹上插著的細針,就已經有幾十個了。

那些餓鬼想不搬家也不行了,別看那細針威力不大,但萬一呢,萬一被余子清干掉了,他們就死的太冤了。

余子清不折不撓,第二天開始,暫時放下了繡樹葉,開始拿著倆石球在手掌上滾動,練習手的精細操作。

只是稍稍練習了一天,他便察覺到,進步雖然沒有,他卻已經能感受到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了,手上的細小肌肉,氣血的細微運轉。

起碼證明方法還是有效果的。

沉下心,余子清悶頭開練,現在他覺得,能不能練成隔山打牛,已經不重要的。

好處在開始練習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無聲無息的出現了。

一晃一個月過去,余子清的初版體修實戰技能理論,已經交上去很多天了。

他坐在木屋門口,繼續練習的時候,聽到一聲爆鳴,抬頭向著遠處一看。

就見里長的身形在半空中急速劃過,初時還有空氣的爆鳴聲,到了后面,速度明明更快,卻沒有聽到爆鳴聲了。

眼看急速沖天而去的速度,稍稍減弱了一點,便見里長的身形,在半空中驟然一扭,一個跟斗翻過去,速度便再次暴漲,繼續向天沖去。

嘭的一聲爆鳴聲響起,他的身形在高空中完成了一個直角轉彎,向著側面飛去。

余子清一臉木然的看著。

好嘛,這么快就把理論變成實際了……

他的眼神波瀾不驚,一臉麻木,繼續低下頭,開始繡花。

他已經掌握了基本的繡花技巧,知道在什么地方下針,線穿過去的時候,速度太快也不會將樹葉牽引的碎掉。

也知道什么角度最合適,什么節奏最合適。

慢雖然是慢了點,兩個時辰才繡好半片葉子,還繡的死難看。

起碼路子是對的,接下來就要開始慢慢的加速,什么時候練到向里長那樣,都不用扶著,一只手將枯葉拋起,一兩息便完成繡花,枯葉跌落在地上也不碎,那什么時候就算大功告成,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不得不說,體修的先天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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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好。

有了先決的硬件達標,才有了后面的軟件可以運行。

余子清慢慢的也樂在其中,那種每天都能感覺到自己變強了一點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難怪煉氣的人那么多,他們每天修行完成之后,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今天的真元比昨天多了一點,這種正向反饋,效果能不好么。

卿青拿著一碟子牛肉干,咬的很用力,他一路來到余子清的木屋,靜靜的看著余子清繡花。

等到余子清結束了一次練習,卿青才遞上來盤子。

“哥,他們說你最喜歡吃牛肉干。”

余子清拿起一條硬的跟枯木似的牛肉干,咬的嘎吱作響。

細細品味了一下,這批假牛肉干的味道,還是不太對。

還得讓餓鬼廚子們加把勁。

“回去給他們說一下,牛油牛雜碎加的少了,烤干的還是差了點,雖然不容易壞,可是這也太硬了……”

“恩,好,我回去給他們說一下。”

“你在這邊住著感覺怎么樣?”

“很好,村子里的人也都很好,里長也很好,就是里長好像挺喜歡打人的,二憨哥昨天又挨打了,現在還在床上躺著,說什么都不吃藥,他說要躺著休息幾天,羊爺爺給的藥,他會好的太快了。”

卿青用力咬著假牛肉干,一邊回答余子清的問題,那他那眉眼都帶著笑的樣子,很顯然很喜歡現在的生活。

就是一種小孩子應該有的簡單生活,簡單的快樂。

什么責任,什么詛咒,什么壓力,統統都沒有了。

甚至都沒有人在乎他到底是誰,從哪來。

大家都是發自內心的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小孩子。

才來了一個月,他都有點吃胖了,天天誰見到他,都會塞給他點吃的東西。

而肯給你食物,就是村里人表達喜愛的方式。

“恩,你喜歡就好,里長有教你拳法嗎?”

“有,里長爺爺說,我還太小,修行沒必要,可是拳法養身是一定要學的。”

“說的對,養好身子骨是必須要有的,至于你以后要不要煉體,等你長大了再說吧。”

“我以后也要煉體,咱們村子的人,沒有不煉體的,不過我要等到很久以后再煉。”

“嗯?什么?”余子清一怔。

“哥你忘了?里長說,你以前說,養身便是我們錦嵐山特有的東西,就像是修道者一樣。

但是咱們這里的不是修道者,也不是在修道,得換個名字,就叫牛馬苦修士。

要是能在開始煉體之前,只養身個一兩百年,再加上去挖礦,磨練性子,挖個幾十年上百年。

等到氣血開始衰敗的時候,再開始煉體。

那到時候,天賦再差,最起碼也是煉體七階打底。

指不定過個一千年,咱們村子里,就能拉出來十幾個九階體修。

哥你真是個天才,里長說,咱們村子里開始煉體,還有后面的路,都是你在指點的。”

余子清看著卿青那一臉敬佩的樣子,也不解釋了,默默拿出個玉簡,將他剛才說的那些話記下來。

只是聽聽那“牛馬苦修士”這幾個字,他就知道,這話絕對是他說過的。

有里長這個真實案例在,卿青都對此深信不疑,而且現在也打算走這條路,正好也遂了他短時間內不愿意去修行的愿望。

“哎……”余子清滿臉復雜的嘆了口氣,摸了摸卿青的腦袋,很認真的叮囑了一句:“在村子里就算了,以后在外人那,你可一定要記住了,村子里的一切,都跟我沒關系,不是我帶他們煉體的,也不是我指點他們,那是他們天賦好,跟我沒有一丁點的關系,一定要記住了。”

“哥,我懂,我懂得。”卿青連連點頭,一副我明白你是不想居功自傲的樣子。

“行了,你去玩吧,我要繼續練功了……”余子清無力的揮了揮手,徹底躺平,再解釋就沒意思了。

他是真怕以后會被人掛在恥辱墻上,遺臭萬年。

再被那些數量最多的煉氣修士添油加醋的記錄下來:這一切的罪惡開端,就是卿子玉。

哦,對哦,卿子玉干的,跟我余子清有什么關系。

“哈……”

余子清哈哈一笑,繼續練功。

老羊打開了金屬箱子,這是余子清之前忽然想起來了,就塞給他了,說是以前的小敖青送的,里面都是一些龍族的東西。

打開箱子,看到里面的法寶,老羊只是看了幾眼,他找到一些記錄著龍族傳承的鱗片。

將其中記錄的東西,全部記住之后,他便將其重新放回到箱子里。

余子清都從來沒打開過,從一開始就沒想要,打開了就怕看到哪個好東西,會忍不住起了貪念。

還不如不看不問,全部當做卿青的東西,全部替他保存著。

卿青現在不想跟龍族有關系,也不想要那些東西,那只是有心結在。

等到以后慢慢的心結化解了,等到他走了另外一條路,看到那些東西,能灑然一笑的時候,那些不好的回憶,其實也就只是久遠的回憶而已。

那個時候,這份回憶,就不再是跟龍族有關了,而是跟他余子清,跟村子有關了。

這個箱子就是見證一份美好回憶的開端。

老羊自然也明白余子清的意思,所以,他也一樣沒有拿,記錄完成就放回去,重新封存好。

貪也要分情況,分東西的。

余子清會把那海島上出生地,蘊含龐大生機的水,一滴不落的全部卷走,可是箱子里的東西,他一樣都不會碰的。

老羊記錄下來之后,身形一晃,化作一頭黑龍,將那些傳承、秘法、神通,全部一一拓印在自己的鱗片內部。

這是龍族最方便的儲存信息的辦法,想用的時候,隨時可以調動。

而不用的時候,這些信息便會被刻入到血脈之中,后裔出生之后,血脈里便天生擁有很多東西。

那些東西,就像是人族的幼童,出生就會啼哭,擴充肺部,本能的就會吃奶,只是龍族幼龍,天生的本能,會強大很多而已。

隨著刻錄完成,剛剛將幾門秘法入門的時候。

老羊忽然抬起頭,向著東面望了一眼。

他感覺到了,有人在用龍族特有的秘法悲鳴曲,昭告天下所有的龍族。

那些蘊含著悲涼的吟唱,代表著龍族有一個九階隕落了。

老羊化出龍身之后,也能感應到了,他看了看爪子上的盤了好幾圈的龍形戒指。

緩緩的昂起頭,向著東方望去。

龍族那邊,可真有魄力啊,竟然還敢承認,那個惡龍是龍族的人。

但是稍稍感應之后,老羊便覺得不對勁了。

這秘法竟然能直接傳達到錦嵐山禁地里,能讓他感應到……

別說錦嵐山了,就算是再往東的三神朝,都沒有一個龍族的成員,他們這是無差別的傳遞信息。

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想要讓其知道的那個人,到底在哪,只能這么辦。

稍稍思忖之后,老羊便懂了。

這是專門來告訴敖青的。

告訴他,惡龍已經死了,龍族的真龍血脈也死了。

從今天開始,過往的一切,都與你再無任何關系。

老羊向著村子里看了一眼,卿青根本毫無反應,他已經在青龍虛影的幫助下,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他如今已經跟龍族沒有關系了,從血脈到神魂,統統都沒有了。

如今的卿青,只是一個人族,或者說,如同他這個不是龍族的龍族一樣,卿青也是一個不是人族的人族。

龍族那邊做這些,是聾子給瞎子表演了。

思來想去,老羊沒去告訴卿青,他把自己感應到的東西,告訴了余子清,讓余子清去做決斷吧。

畢竟,余子清跟卿青更親近點,說與不說,都好說點。

余子清聽完之后,沉默了片刻。

“老羊,你說,龍族這到底是為了什么?

那惡龍還在的時候,他們不聞不問,如今沒了,卻公開以悲鳴曲通知天下龍族,繼續認可那惡龍是龍族的成員。

圖啥?”

“你錯了,他們不是認可惡龍,而是認可敖青。”

老羊望向東面,沉聲道。

“你可能不明白,真龍血脈對于龍族的意義是什么。

大概就是食物,對于錦嵐山的意義。

這么說你懂了吧?”

“懂了。”

老羊之前引動化形雷劫,以惡龍之軀抵擋,他們當時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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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都難保了,拼盡全力的要去渡過劫難。

最終可能還是留下了點東西,暴露了點東西。

甚至龍族那邊,可能也知道曾經的敖青,埋葬過自己好幾次。

如今以悲鳴曲,無差別的擴散開,他們這是表示,依然認可敖青,讓敖青好好活下去,他們已經處理掉首尾了。

從此之后,敖青也不用在背負任何東西了。

也不用擔心暴露。

余子清思來想去,叫來了卿青,將老羊說的事情,轉告了他。

卿青面色很平靜,沒有開心,也沒有不開心。

他向著東面望了一眼,沉默良久之后,揖手一禮,躬身長拜。

余子清露出了笑容,摸了摸他的腦袋。

“不用擔心,你現在是錦嵐山的卿青,是我們村子的人,誰敢拿你說事,我會活活打死他的,我不行,我們村子里的人也會有其他人在,不用擔心。”

“我明白的,我也不擔心,我現在活得每一天,都是賺來的。”

“什么賺不賺的,以后不準瞎說了。”

東海深處,一頭數千丈的老龍,仰天悲鳴,那無形的聲浪,伴隨著龍族的秘法,化作其他種族無法感受到的韻律,無差別的向著四面八方擴散開。

良久之后,他從半空中飛下來,重新化作龍頭人身的樣子,向著西面望了一眼,暗暗一嘆。

希望一切都好吧。

他也不想讓敖青背負太多,可惜,敖青從出生開始,就已經背負太多了。

這不是他這個老龍王能決定的。

甚至敖青名字里的那個青字,都不是他這個老龍王能決定的。

那是還未出生就已經按照既定的規矩定下的。

因為敖青的真龍血脈,來自于上古真龍青龍。

當時青龍虛影出現的時候,老龍王就已經明白了很多事,別的龍族不知道,他卻可以非常確定。

那青龍虛影,絕對不可能是惡龍引出的,惡龍沒有這個資格和能力。

有能力,那惡龍也不敢的。

那一絲虛影,可以從虛無之中,呼喚回青龍的一絲意志。

青龍睜開眼睛,第一個要殺的,一定是那個已經徹底失控的惡龍。

但是最終的結局,卻有些不太一樣。

老龍王已經不想細細追究,也不想知道更詳細的真相了,知道了未必好。

無論是敖青找到了一線生機也好,亦或者是其他人也好,青龍手下留情了,那他便認了這件事。

甚至覺得,如今便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老龍王步入海中,周圍還有大量的龍族跟隨。

當老龍王走到其中一頭深藍色的龍族面前時,一腳將其踹的砸入海底,其慘叫一聲,脊柱大龍都斷成了好幾截。

片刻之后,那家伙化作人形,滿臉委屈的回來,也不敢多問。

“記住了,惡龍是惡龍,敖青是敖青,不是一回事。

我們昭告的,只是敖青,不是惡龍,誰還有意見,讓他當面跟我說。

不然的話,我便當你們都沒意見。

再讓我知道,誰在背后嚼舌根,我便扒了他的龍皮,抽了他的龍筋,將其丟到扒皮海灘。

哼……”

老龍王冷哼一聲,環視一周,轉身步入海中。

那些龍族,噤若寒蟬,再也不敢多說了。

老龍王的親兒子,都差點被其一腳踹死,誰還敢多說。

再說,其實龍族對惡龍的觀感不好,對沒發瘋時的敖青,觀感都非常好,彬彬有禮,為人熱情有耐心,比大多數龍族都會做人,只可惜剛成年沒多久,便瘋了。

錦衣衛衙門,指揮使坐在椅子上,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最近很多事都不太順利,乾皇閉關,太子和諸位皇子,斗的你死我活。

而錦衣衛衙門里,也不太平。

去年才剛死了一位指揮僉事,這些天又死了一位,還是他的直系親信。

上一個跟封姓有關系,他偏偏知道,肯定不是封姓動的手,查又不太好查,說出去,你錦衣衛沒事干,跟蹤人家封家家主,想干什么?

這一次死的這個,更沒法明說。

死在了東海的惡龍陵寢里。

那惡龍徹底死了,龍族的老龍王都親自過來了。

這個時候敢說他的一個直屬親信,死在了那里,指不定老龍王會覺得惡龍死了,都跟他們有關系。

而他們這一次派去東海的探子,但凡在惡龍死的時候,還在那數萬里海域,沒來得及逃回來的,一個不落,統統死的無聲無息,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

他明知道這事,肯定是龍族干的,他卻一個字都不能提,只能捏著鼻子忍了。

就算是錦衣衛內部,他也只能說,那些人是去做別的任務了。

然后將死的人,分攤到兩三年里,慢慢的將死訊放出來。

現在內部的職位,出現了空缺,想上的人可太多了。

乾皇不在,他這個指揮使,就成了搭人情的第一目標。

別看錦衣衛的名聲特別差,干的活還特別危險,但那也只是下面的人。

空出來的兩個指揮僉事的職位,那些權貴可都想要。

就算是那幾個皇子和太子,明面上不敢插手錦衣衛的事,可他們下面的人,卻已經開始自薦了。

朝堂上的派系眾多,天長日久之下,轉來轉去,你來我往,最終無論是誰,跟這個權貴沒關系,就會跟那個權貴有關系。

就算是他這個指揮使,跟那些人繞一繞,都能攀上點親戚關系。

如此,更別說下面的人了。

最簡單的,總不能說,下面的人不能娶親吧,娶親只能娶平民吧。

不然的話,娶了親,就會牽扯到娘家,牽扯到娘家,娘家里,就一定會有人在那幾個派系里。

良久之后,指揮使嘆了口氣。

他覺得自己這個位置,恐怕是坐不了多久了。

而只要自己從這個位置下去,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當鷹犬走狗的,哪有什么善終的。

他已經不抱希望了,只希望他這些年里,陸陸續續悄悄送走的那些家眷,能多活下來幾個。

省的香火斷了,日后清明寒食,他兩個祭拜的人都沒有。

正在他開始琢磨后路的時候,外面有手下通報。

“大人,東宮門下的劉大人拜訪……”

“什么劉大人,他算什么東西,不見,滾!”

手下面色一凜,連忙退了下去。

片刻之后,手下來到了錦衣衛衙門口。

瞥了一眼那個一個身著長袍的年輕人,緩緩道。

“我們大人說了,你算什么東西,不見,滾。”

年輕人面色鐵青,憤憤不平的道。

“我受太子殿下差遣,前來求見,你等如此囂張跋扈,著實是……著實是……”

他說了半晌,看著那些冷眼看著他的錦衣衛,硬是沒敢往下說。

末了,他也只能恨恨的一跺腳,轉身就走。

年輕人手執腰牌,回到了東宮,見面便添油加醋的道。

“太子殿下啊,那姓宋的簡直是太過囂張跋扈,我手執殿下信令,尚未說出目的,甚至連門都沒有進去,他竟然敢說我是什么東西,讓我滾,這是根本不將殿下放在眼里啊。”

矮榻之上,大乾太子抬了抬眼皮,屈指一彈,便見一道流光飛出,當場斬了那年輕人的腦袋。

而后太子才坐起身,看了看身旁的長隨,一臉疑惑。

“最近招來的人,怎么都是這種貨色,誰家的,趕緊給送回去吧,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那姓宋的,難道還敢對我客客氣氣,卑躬屈膝嗎?

他真敢客氣了,我還不敢應呢。”

長隨連忙跪伏在地。

“殿下息怒,最近是關鍵時刻,我們接連損失人手,這能信任的人,能力上,的確有點參差不齊了……”

“行了,外面的傳言,你們不會不知道吧,現在暗地里都開始傳,我那二弟的府邸,穢氣不生,周遭的穢氣,都會自行消散,此乃天降異象,他有古之圣賢之姿,亦有明君之相。

別以為我不知道,他靠著大離弄來的法寶,在這妖言惑眾。

你們都別傻愣著了,新招來的人,怎么說都是出身不低,這點事總不至于辦不好吧?

打著我的旗號,去招惹錦衣衛的,能殺了就趕緊殺了。

對了,那個家伙,送到錦衣衛衙門去。”

長隨連忙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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