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發白水蛋從四號這里弄清楚了詛咒之事原委之后,也有些頭大了。
因為牽扯到一株仙草,還是不死曼陀羅。
他當然知道仙草的事情,甚至知道,絕大多數仙草,最好不要去覬覦。
這鬼東西按照現在人族的規劃,就是最頂尖的靈藥,或者材料。
但是呢,其實是因為更古老的記載,已經消失不見了。
仙草跟靈藥,嚴格說就是兩種東西。
沾染仙草,覬覦仙草,尤其是特定仙草的時候,基本都沒什么好結果。
能被人安全用到的仙草,其實才是屈指可數的極少數奇葩。
只可惜,那極少數能被安全用到的,他這種人,是不可能用到的,用了也沒有好結果。
他從來不覬覦仙草,一直都不關心跟仙草有關的事情。
這一次,沒轍了。
一個大好的機會擺在他面前,又被步步緊逼。
他不可能讓那個修三道的家伙,有機會進階十階。
不想沾染仙草,也必須得插手了。
不去那邊,血脈詛咒的事,就沒法進行了。
假發白水蛋思忖再三,本來他是準備直接派四號去的。
可廖家已經有一個九階先一步完蛋了,四號做再多準備,加上他賜予的護身法寶。
能不能撐十年,都是一個未知數。
而去做這件事,十年還真未必夠。
再者,四號成功打入了錦嵐山,獲得了那邊人的信任,他也舍不得讓四號丟下這里的事情去冒險。
思來想去,就只有一號最適合了。
能力足夠,實力也不錯,也能信任。
半天之后,一號覲見完假發白水蛋,整個人都是懵的。
假發白水蛋給他一個任務,去深淵,仙草所在之地。
查清楚廖老爺子身上的詛咒,是怎么中的。
極大可能是有一個寶物。
他的目標,便是將這個寶物,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只能成功,不許失敗。
失敗了,他也不用回來了。
成功了,便給他一次難得的機會。
一號執掌白水蛋組織多年,他知道很多外面人都不知道的辛密。
自然知道,仙草不是什么好東西。
可假發白水蛋下了死命令,他只能去執行。
一號滿腔疑惑,剛出來,就見四號已經在這里等著他了。
“一號,我等了你好久了,有事情要給你匯報一下。”
四號先發制人,一如既往,有什么跟假發白水蛋匯報過的,也都要再給一號匯報一次。
甚至很多時候,都是先給一號匯報。
有時候沒見到人,也會第一時間補上。
一號一直都挑不出來毛病,這一次也是一樣。
四號將事情說了一遍,一號便明白為什么了,也明白為什么不派四號去,而是派他去。
活不久,實力不夠,這是硬傷,沒轍。
四號似乎還很遺憾,他不能效力,不能親自去。
再加上這恭敬到讓人挑不出毛病的態度。
一號實在是沒法針對四號生出什么怒氣。
為了順利的拿到被詛咒寶物,假發白水蛋還做了兩手準備。
不但讓一號親自去做,還準備再次降臨,親自參與進來,力求能保證成功機會。
假發白水蛋這次算是下了血本了,愿意去冒風險做這些事。
這一次他學聰明了,想要降臨,也不公開露面了。
誰知道上一次莫名其妙的招惹到龍族,還被真龍詛咒,到底是陶嘉節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恩怨,還是真的就是為了對付他。
一句話不說,上來就下死手,這仇可不小。
站在他的角度,他還真沒想到,他現在還有什么其他強大的仇敵活著。
忙活了很多天,假發白水蛋再次降臨,先提高降臨之體的實力,再跟一號出發,前往深淵,借血河入不死曼陀羅所在的那一層深淵。
這一整套下來,幾個月的時間便過去了。
另一邊,余子清回到了錦嵐山,等著石頭媳婦臨盆,等了好幾個月,還沒生出來。
余子清現在就是整個錦嵐山對這件事最上心的人,連鍛煉石頭都沒顧上。
他天天戰戰兢兢的,生怕出什么問題。
畢竟,這事真不好弄清楚,甭管怎么算,他多少都得背鍋。
當然,背不背鍋不重要,人沒事最好。
余子清的陰神全天候的睜開著,時刻注意著異樣的變化。
但問題就在沒有什么不好的變化。
石頭媳婦能吃能喝,毆打石頭的時候,都變得更有力氣。
心態穩定,力量穩固,除了懷的時間長了點,的確沒什么特別的地方。
經過幾個強者,親自鑒定,都沒什么問題,孩子也很健康,很有力氣。
余子清為了預防像游震這種家伙,不太專業,還帶著石頭媳婦去見了鐘守正,元神境大佬親自來檢驗。
順便利用他那不可思議的感應能力,也驗證過。
都沒什么問題。
那余子清已經悄悄跟老羊商量過,再等倆月,實在不行,就剖腹產吧。
余子清為了安撫一下越來越焦躁的眾人,在給果汁講故事之余,開始給眾人講哪吒的故事。
歸根到底,就是為了驗證,此子不簡單,異象頻頻,必是天資過人之輩。
結論只有一個,此子日后怕是有機會變成誰也打不死的存在。
力圖表示牛逼的人在沒出生之前,就已經開始牛逼。
有任何問題,他們都會去解決,有能力去解決。
終于,又等了倆月,都快熬不住的時候。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石頭媳婦被送到了早就準備好的產房。
石頭媳婦的陪嫁丫鬟,早就修習過各種專業技能,跟著照顧著。
產房之外,里長面色肅穆,一副淵沉岳峙的沉穩樣子,實際上,他比誰都緊張。
老羊也不得不先回來,準備應對任何問題。
余子清也準備好了各種資源,應對可能會遇到的情況。
石頭焦躁不安,看的人心煩,被余子清埋在了地里鎮壓著,眼不見心不煩。
等了幾個時辰之后,余子清忽然嗅了嗅鼻子,感應到庚金之氣和辛金之氣,在飛速的匯聚。
不稍片刻,錦嵐山上空,五金之氣便匯聚成一個漩渦,源源不斷的落入到產房之中。
余子清飄到半空,屈指一彈,霞光不要錢似的灑出,不但籠罩整個產房,還將那匯聚成的五金之氣漩渦也籠罩住。
力求杜絕一切可能會出現的問題。
哪怕明知道,是壞事的可能不大,可真沒塵埃落定,誰敢打包票啊。
龍肝都貢獻出去一片,要不是害怕效果過猛,會過猶不及,這邊肯定不吝嗇資源。
一個時辰之后,天空中的五金之氣漩渦,與霞光融為一體,化作光輝,落入到產房之內。
余子清下了血本,還給了一點造化之光兜底。
這時,響亮的哭聲,在產房內響起。
周遭所有金鐵之氣,都在這個時候微微顫抖,滲透出五金之氣,沒入到產房之中。
眾人長處一口氣,都伸長著脖子等著。
片刻之后,丫鬟抱著一個全身冒著金光的嬰兒走了出來。
嬰兒雙手握拳,揮舞的時候,錘在丫鬟身上,都有一陣敲擊皮革的悶響聲,顯然力氣極大。
余子清的陰神睜開著眼睛,掃視這個全身冒著金光,眼睛都還沒睜開的孩子。
氣血天生強大,對五金之氣的天生契合高到離譜的地步,本能的會吸納五金之氣。
還有,按理說,剛出生的嬰兒,神魂不顯,可這孩子,神魂天生也比常人強大一些。
但其體質,天生就適合來煉體,不煉體簡直虧了。
余子清剛準備抬腳,立刻側著身子,對里長伸出手虛引。
“里長,您老人家先看看。”
里長面容肅穆,雙拳緊握,聽到余子清的話,才好似忽然回過神來,有些不知所措的走上前,看著那孩子,伸出手也不知道該如何抱孩子了。
里長抱著孩子,嘴角忍不住開始上翹。
他基本上等了一生,這才等到了在錦嵐山懷上,在錦嵐山出生的第一個孩子。
真是捧在手里都怕傷到了。
一個個輪著來抱了一遍,石頭從土里鉆出來,伸長了脖子湊過來,卻被里長一腳踢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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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家伙全身臟兮兮的,萬一把孩子也弄臟了,萬一生病了怎么辦?
余子清拿出一個符箓,一把火把石頭包裹在內,給他消毒之后,將他踹進了產房里,讓他先去照顧他媳婦,其他人都不太方便。
而新生兒,在長輩們都輪著抱了一遍,才輪到余子清。
余子清感受著小家伙,雙拳緊握,揮動的力道。
而且體內竅穴,天生便開辟出了一些,都跟五金之氣有關。
從根骨、經脈,到五臟六腑竅穴,都沒問題,那肉身肯定沒毛病。
神魂穩固,沒有任何問題,應該也不是智障。
吃飽了就睡,乖巧不鬧騰,如此平穩祥和,應該也不是什么天生暴虐之輩。
親自上手確認了一遍之后,余子清還給刷了兩遍霞光,這才放心,讓人把孩子送回到其母親身邊。
戰戰兢兢幾個月,一顆心終于可以放回肚子里了。
這邊讓產婦休息,一群人去了其他地方,準備開席。
整個村子,已經很久沒這么開心過了。
這算是化解了里長,還有村子里一大部分人的執念。
但以前村子里的人,一直沒法生孩子,到底是因為異力,還是因為其他,現在也沒結果。
畢竟,石頭媳婦,壓根就沒進過錦嵐山內異力籠罩的范圍,就是為了保險。
這些暫時也不重要了,有了成功經驗,以后如法炮制即可。
吃席一口氣吃了三天,還有專人給準備各種補品,有人照顧那母子倆。
石頭難得好幾天沒有挨打,他自己也忘了要挨打鍛體的事。
整天跟個二傻子似的,在那不知道要做什么。
不到十天,又是一陣雞飛狗跳,因為石頭媳婦加上照顧的人,都被折騰慘了,稍稍休息一會兒,小孩就不見了。
找到倒是很快,余子清反應最快,第一時間找到了小屁孩。
還穿著尿布的小屁孩,四肢并用,在錦嵐山內凍硬的土地上爬的飛快。
看到蹲在地上的余子清,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他,小屁孩莫名的感覺到危險,立刻調轉了方向,一溜煙的爬回了房間里,還自己爬回了小床上,自己蓋好了被子,兩個呼吸,便呼呼大睡了起來,仿佛一切都沒發生。
一群人就這么圍觀著,一個個面面相覷。
石頭樂得不行,指著自己兒子,很是驕傲。
“這么小就會爬了,這體質簡直太好了,比我當年強多了。”
眾人的眼神望來,帶著危險氣息,石頭注意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里長很久沒揍過他了,當場將他打的腫的均勻,甚至為了不吵到孩子,整個過程,完美掌控力道,連聲音都沒有多大,甚至還保證了石頭慘叫聲都叫不出來。
還不滿月,就能爬行,還能在天寒地凍的時節,爬出去幾百丈距離,完事了屁事沒有,怎么看都不正常。
而且很明顯,這孩子會很皮。
孩子皮,但是還太小,什么都不懂呢,肯定不舍得揍。
那只能揍石頭了。
這家伙自從改修了法門之后,進步速度極快,在場諸位,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日子變得很平穩,還沒大名的小屁孩,有以個小名,叫小皮孩。
精力旺盛之極,而且似乎還能感應到危險,能抓住任何一個小的疏忽,偷偷爬出去玩。
最遠的一次,爬出去了好幾里地,偏偏身上一點擦傷凍傷都沒有。
余子清閑的沒事,悄悄跟著,也不阻攔,這才發現,這小皮孩不是天生皮膜強到不可思議,而是恢復力也極強。
很難擦傷,有細微擦傷,也會很快恢復過來。
對危險的本能感應很強,什么都不懂,卻也知道如何本能的趨吉避禍。
這小皮孩簡直跟開個掛似的,聰明是肯定聰明。
越是如此,越要好好教育,這要是長歪了,必然是巨大的禍害。
所以,余子清閑來無事,已經開始給他準備課程了。
從基礎的看書識字,到后面二三十年的各種課程大綱,都給列了出來。
如何教育,石頭這種把小皮孩的皮引以為傲的貨色,估計是插不上手了。
時光荏苒,當小皮孩滿周歲,就能邁著小短腿,跑的飛快,提前步入狗都嫌的狀態時,他終于得到了錦嵐山的管教鐵拳。
里長親自出手,把小屁孩按在腿上,啪啪啪的一頓抽,屁股都被抽腫了。
除了出生當天,小皮孩第一次哭的這么慘。
余子清和石頭,還有石頭媳婦,都蹲在一旁,吃著老宋新送來的靈果,看著熱鬧,笑的合不攏嘴。
余子清其實一直挺擔心,里長還有村子里的人,會不會太溺愛小皮孩。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里長是最怕小皮孩長歪的人,下起手來,那叫一個狠,他最能保證,怎么能感覺到疼,還不會留下暗傷。
至于游震,甚至還有石頭媳婦,出身大震,從來不懂什么叫溺愛。
襄王也好,其他人也好,這一家子血脈相連的人里,就沒出過因為溺愛而毀掉的人。
教育理念,簡直跟里長如出一轍。
打小皮孩的時候,石頭媳婦笑的最開心。
時間慢慢流逝,余子清除了例行苦修之外,就是安心等著。
等著假發白水蛋去淌雷,去跳到坑里。
暫時還沒從四號還有新十號,或者死囚那得到什么消息。
沒錯,四號的情報是四號的,新十號的是新十號的,分開算。
哪怕四號現在基本上已經掌控白水蛋組織。
可一號沒死,二號還沒找到是誰,那他就不算完全掌控白水蛋組織。
余子清一邊吃著瓜,看著打孩子,打石頭,思緒已經飄飛出去,由衷的希望假發白水蛋和一號,能一切順利。
他都快等不及看自己被直接詛咒的畫面了。
另一邊,一號和假發白水蛋的降臨之身,順著血河,已經來到一片充斥著火氣和硫磺味道的世界里。
這里的環境極其惡劣,空氣里都是毒氣。
甚至連深淵的魔物,都少的可憐,只有寥寥兩三種極為弱小的魔物,能在這里生存。
說是魔物,其實頂多算是蟲子。
幾種蟲子,相互捕食,吞噬巖漿硫磺里的能量生存,繁衍極為困難,存活率極低。
一號和降臨體,順著追尋到的線索,一路來到一座巖漿海附近,降臨體神色一動,伸手攪動空氣,一縷縷不祥的氣息,被他剔除了出來,捏在掌心。
“這里已經快到不死曼陀羅所在之地了。”
降臨體將那一絲不祥之氣吸入體內,閉著眼睛靜靜感應。
他的本體上,也開始浮現出一絲奇特的波動。
片刻之后,他睜開眼睛,眼中帶著一絲光芒。
“沒錯,就是這個,文君血脈詛咒的氣息。”
他的目中,神光閃耀,無數的鎖鏈和符文浮現,構建成他的虹膜。
在他的目中,目之所及,方圓上萬里之地,都被不祥之氣籠罩、滲透、潛藏。
“就是這里,的確沒錯,文君沒有留下傳承,卻不代表這個血脈詛咒消失了。
往前走,前往不死曼陀羅所在之地,就要橫跨這萬里詛咒之地。
而走過此地,便意味著必定會中血脈詛咒。
如今見不到其他人,當年進入這里的人,肯定已經過去。
廖家那人,承擔了所有的代價。
肯定是他跟其他人做了交易,他幫其他人走過去的。”
“大人,這么大范圍,能找到那個寶物么?”一號發問。
其實他是想問,既然不能走過,那怎么找。
假發白水蛋心情不錯,面帶笑容,指了指前方萬里之地。
“不用找了,這萬里之地,就是寶物。
我曾聽說過,當年文君以血脈詛咒,坑殺了銅族全族。
至今無人知曉,他是如何扛下要付出的代價的。
便是最殘暴的神祇,也不敢以這種方式,坑殺一族人。
他們寧愿以刀斧,慢慢的殺光反抗之人全族。
當年銅族全族覆滅,其實嚴格說,并不是直接死于文君的血脈詛咒。
他們中了血脈詛咒之后,隨著時間流逝,的確是必死無疑。
當年的傳聞,為了預防詛咒擴散到其他地方,有人將他們全族驅逐到一處死地,讓他們全部死在了那里。
實際上,是有人以大神通,耗費了大量時間,煉死了銅族全族。
以他們的怨氣和不甘,化作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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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承載著這門有史以來最強的血脈詛咒。
最后以銅族血肉和尸骨為基,化作了文君死后,唯一一個還能施展這種血脈詛咒的至寶。
這里的萬里之地,便是當年的那個死地。
銅族全族被放逐的地方。”
假發白水蛋沒說他是怎么知道這些的,但如此篤定,自然是有所依據的。
假發白水蛋心情大好,不用再往前走,也就不用見到不死曼陀羅。
他手捏印訣,口中以未知的語言,吟誦著古老而恢弘的樂章。
伴隨著吟誦聲響起,前方萬里之地,巖漿海里,熱浪翻騰,滾燙的銅汁從巖漿海底部翻滾上來。
化作一個個身高丈許到數十丈,數百丈,上千丈高的巨人。
濃重的怨氣,夾雜著煞氣,化作無盡的哀嚎和慘叫。
仿若當年銅族全族,都是被驅趕到巖漿海里,被人借巖漿海,將他們活生生的折磨死,全部煉化,就為了得到文君的血脈詛咒。
此時的血脈詛咒,多了怨氣,多了煞氣,多了濃重的不祥之氣,兇險程度,甚至比文君掌握的血脈詛咒還要險惡七分。
伴隨著假發白水蛋的吟誦,那一個個銅汁凝聚成的巨人,不斷的崩碎,化作滾燙的銅汁大河,向著他這邊匯聚而來。
可怕的詛咒氣息,也隨之浮現了出來。
銅汁慢慢匯聚成一個綻放著刺目光芒的圓球,隨著時間慢慢冷卻下來,化作一個一尺多長,一尺多厚的銅印。
上面是一個張著嘴巴,滿臉絕望和怨恨的銅人,他似乎要從銅印里掙扎著沖出,似是墜入泥潭,要掙扎著爬出來一樣。
而銅印底部,以古老的文字,書寫著四個大字。
血脈詛咒。
唯有這個血脈詛咒,才能直接以血脈詛咒之名代稱。
假發白水蛋,伸出手,握住了銅印,他的掌心發出一陣滋滋的聲響,如同在接受炮烙之刑。
他面無表情,直接無視了這種傷害。
想要掌握這枚銅印,便要時時刻刻都承受這種代價。
------題外話------
今天本來準備更多點,臨時有事,又不想一號就請假,就早點回來碼字了。
明天就更個萬字大章。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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