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焦陽秋說了散學,秦易連忙站起,快速走出明心堂。
關閉系統面板之后,他才發覺肚子咕咕叫著,可見體魄變強了,也變得更容易饑餓。
一陣疾走,他來到食舍。
這間寬闊簡雅的屋舍里,正傳出陣陣香氣,煙囪上方炊煙裊裊,煙火氣十足。
秦易走了進去,發覺里面已經坐了不少人,都是其他課堂之人。
這些人一邊吃著,一邊交流,看到秦易進來,眼尖的人頓時就認了出來。
“看,那就是秦易。”
“秦易?最近那個聲名鵲起之人?”
“對,明心堂里的丁級生員。”
有人不解道,“丁級生員?那倒是挺稀有的,說不定很快就會被逐出策院。”
有人反駁道,“幾日之內連拿五十評分,這樣的人若是會被逐出策院,那你我也難以留存下來。”
旁人登時驚詫,別說五十評分,就連五個評分,他們都難以拿到,連忙問道,“此人為何能拿下五十評分?”
“你們不知道?最近都傳開了,此人原本是丁級生員,毫無謀略,還不思進取,誰知幾日前開始展露頭角,在課堂上答出教習的考題,據說連甲級生員權飛白都答不出來呢。”
“真的?不會吧,甲級生員都答不出來的考題,丁級生員竟然能答出來?”
“真的!據說這秦易回答的考題,與大離名將顧雨嵐相關,教習都驚呆了,答的非常正確!”
“這也太厲害了吧!”
“謀略過人啊!”
“何止謀略過人,據說他在沙盤推演方面有著神乎其神的能力,直接將權飛白打的全軍覆沒!”
“我的天,這也太驚人了吧!”
“就是啊,你想想,權飛白的沙演能力在整個策院中,不是前三也是前五,秦易竟然能讓他輸的如此徹底,就如長河倒流一般,極為不可思議!”
“真的嗎?我不信!”
“一開始我也是不信的,但問了很多明心堂的生員,他們都如此說,所以我也只能信了。”
“想來秦易本身就聰穎過人,只是怠惰懶散罷了,如今浪子回頭,一鳴驚人,可見日后,他定能成為新的甲級生員。”
聽著眾人的竊竊私語,秦易淡然的拿著飯食,走到一處空位上坐下。
對此,他并沒有太多的想法,畢竟在日后,這會是常態。
唯獨讓他愉悅的是,驚嘆值又會大幅上漲了。
贊嘆一會后,眾人恢復正常,開始交流其他瑣事,例如哪個課堂又有誰被教習罰站,哪個課堂又有誰大放異彩,以及一些甲級生員的八卦等等。
秦易一邊吃著,一邊聽,對于其他人的私生活,他并不好奇,但想要更快的了解這個世界,聽別人交流是不錯的方法。
聽著聽著,他發現眾人又開始吹起了彩虹屁,但主角不是他,而是坐在另一邊的兩個男子。
據說這兩人是崇志堂的甲級生員,極具謀略,在課堂上屢次出彩,是考入太策院的熱門人選。
臨瞻王朝中,除了全朝216個府中有將院和策院,皇都瞻京里面,也有一個太將院和太策院,其中匯聚的,乃是天下最頂尖的青年才俊。
因此,對于在府策院中學習的眾多生員來說,考入太策院,就是他們當下最重要的事情,也是他們封官拜將的第一個門檻。
可這一個門檻,就卡住了許多人,縱使他們在府策院苦讀數十年,黑發變作白發,也只能無功而返,蹉跎半生。
所以,能成為考入太策院的熱門人選,實力必然超群,自然能引來眾人的欽羨和贊嘆。
秦易聽了一會,不由好奇的轉頭望去,就和兩名男子中的一人對上了目光。
只見對方揚起嘴角,冷冷一笑,瞳中似有不屑。
秦易略微訝異,但也沒有多想,收回目光后,起身將空盤放到一處臺面上,轉身離開了。
這一幕被旁人看到,頓起八卦之心,突然想到明心堂和崇志堂有個賭約,當即問道,“你們說,明心堂和崇志堂的對賭,最終勝出的會是誰?”
同伴沒有猶豫,直接答道,“如果權飛白還在,那就不好說了,但幾日前他擊鞠時跌斷了右腿,沒有幾個月是回不來的。因此我猜啊,明心堂必輸無疑。”
另一人疑惑道,“不是說秦易謀略過人嗎,難道他不能帶著明心堂贏得賭約?”
“謀略過人是一回事,賭約又是一回事,他們賭的可是兵陣實操,一群人穿盔戴甲,于沙場上實打實的硬戰,這個光靠謀略可沒用,還得熟讀兵法,鉆研兵陣才行。哪怕秦易聰慧過人,但荒廢許久,估計已經不知道如何排兵布陣了。”
有人補充道,“除此之外,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明心堂中,諸多生員皆是名門公子,錦衣玉食,身嬌體弱,哪像崇志堂都是寒門子弟,有的是一膀子力氣。所以啊,明心堂必輸無疑。”
眾人贊同的點點頭,有一人沉思了一會,出聲問道,“既然是賭約,那輸了會有何懲罰?”
“懲罰可就重了,如果真要輸了,就很丟臉嘍!”一人撫須輕嘆,連連搖頭。
……
離開食舍之后,秦易沒有直接返回住所,而是四處逛了起來。
因為肚子太餓,所以吃的比較多,肚子有些鼓脹,便打算散散步,消消食。
這離闌府城位于臨瞻偏南,雨水充足,環境優異,所以人煙稠密,較為繁華。
因此,離闌府策院也建造的極為富麗堂皇,到處都是亭臺水榭,重樓玉宇,秦易逛了好一會,過了會眼癮,就沿著湖邊小徑返回住所。
走著走著,前方行來兩個人,他抬眼看去,便覺稀奇。
竟然是之前在食舍中看到的,崇志堂的兩名甲級生員。
想想便也釋然,崇志堂生員的住所在湖邊另一處,他們要回住所,就會經過這條小徑。
沒有多作理會,見這小徑不寬,秦易便在交會時微微偏轉身子,稍微讓了下。
怎知對方并未避讓,而是大咧咧直行,肩膀倏然撞來。
秦易見了,旋身一閃,頓時交錯而過。
心中不悅,他皺起眉頭,回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