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寒凝槍,秦易縱馬疾馳,目如寒刀,渾身透著肅殺之意。
其身后的騎兵,全都揚起了長刀,做出沖鋒的勢態。
整個隊伍,就如一柄長槍,鋒芒畢現,氣勢駭人,令人不敢直視!
正在廝殺的山匪與臨瞻士卒,見到這一幕,心中都是一顫!
匪兵們完全沒想到,己方身后竟會出現敵兵,而且還是騎兵!
而臨瞻士卒則喜出望外,他們已心生怯意,正要潰逃之際,竟然出現了援兵……說不定能夠反敗為勝!
剎那間,士氣此消彼長,臨瞻士卒斗志大增,開始奮力搏殺。
而山匪們則心生驚懼,前有敵兵,后有援兵,這該如何是好?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秦易率著眾多騎兵,已然殺到!
沒有沖入戰陣,而是對準山匪頭領的駐地,秦易急沖而去,高聲喝道,“隨我沖殺!”
眾多騎兵,同樣高喝一聲,氣勢駭人!
被秦易兵鋒所指,赤心門智將全天睿,心中震顫不已!
他完全沒想到,秦易竟會出現在這!
該死的!
二當家不是說,已經拖住秦易了嗎?
還有,他也派出了兩隊人馬,作為埋伏,防備援兵,可秦易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來到此處的?
沒等他想出所以然來,秦易就沖到近前,長槍一刺,瞬間貫穿兩名匪兵的身軀!
好狂勐!
秦易一槍之威,震駭了其余匪兵,這些守護在全天睿身旁,充作護衛的數千名山匪,是僅有的沒有派上前線的匪兵,面對如此悍勇兵鋒,全都嚇得面無人色,不敢阻擋,尖叫著轉身就跑!
“快跑!”
“別擋路,趕緊逃啊!”
“救命啊!”
四周的山匪驟然逃散,中間的諸多匪將就顯露了出來。
秦易急沖而去,手中寒凝槍一提,冰冷的槍鋒,泛起無匹的威勢!
見秦易那雙冰冷的目光,緊盯著自己,全天睿大駭,連忙喊道,“我乃赤心門將領,你饒我一命,赤心門必定……啊!”
沒等他說完,秦易急沖而過,長槍刺出,直接貫穿全天睿的身軀,巨大的慣性,將全天睿帶離馬背!
身后眾多騎兵,同樣急沖而過,長刀揮下,眾多匪將還未反應過來,就已命喪刀下!
勐地抖動長槍,甩開全天睿的尸身,秦易見山匪將領死的七七八八,便不再理會,縱馬朝著山匪的后翼,急沖而去。
騎兵們馬不停蹄,緊追其后,如同楔子般,勐地楔入敵陣,勢不可擋,以至于匪兵頃刻間死傷慘重。
眼見帥旗倒地,將領幾乎死光,失去了指揮,再加上秦易兵鋒無可抵擋,眾多匪兵再無斗志,轉身拼命奔跑,生怕跑得比同伴慢,就會慘遭騎兵屠戮。
頹勢似是會傳染,頃刻間,整個戰場上的匪兵皆已潰逃,朝著戰場之外狂奔而去,嘴中不斷驚叫著。
秦易調轉馬頭,帶著麾下,緊追不放,一路砍殺。
中軍位置,池元武大喜,雖是喘息不止,但卻狂笑著,嘴角幾乎咧到了耳后根,不敢延誤戰機,他連忙喝令麾下擊鼓,發出全軍追擊的指令!
匪兵哭嚎著,跑出戰場,爭先空后的奔向大營,身后是如同死神鐮刀般,不斷收割性命的兇悍騎兵。
秦易率隊直追,長槍急刺不停,所過之處,遍地皆是山匪尸首!
他沒有手下留情,因為這些山匪,燒殺搶掠時從不手軟,他何必做這婦人之仁?
留下數之不盡的尸首,殘存山匪才跑到了大營前,相距還有一里,山匪來不及歡喜,就看到營地中,插滿了一面面旗幟。
這些旗幟上只有一個字,“秦!”
山匪頓時一顫,滿心震駭,這才明白,大營竟已被奪取!
營中,有一隊臨瞻士卒,正張弓搭箭,對準眾多山匪。
如此情況,山匪們豈敢靠近,只能哀嚎著奔向另一側,愈發絕望。
秦易策馬轉向,率隊急追,眼前這一幕,便是他的另一手安排。
若讓山匪逃回大營,他率隊追殺進去,在眾多帳篷中,馬匹難以跑動,就會失去急沖之勢,被山匪圍而殺之。
自身出現傷損不說,山匪也很可能會緩過勁來,重新聚攏陣形,再起廝殺。
如此一來,徒增麻煩,所以秦易早已料到,提前分兵兩處,命五千騎兵前來此地,趁山匪大軍盡出,營中守兵極少時,將大營奪下。
無法入營,匪兵們只能掉頭,奔向另一側,但依舊無法擺脫身后的追兵,也無法擺脫被斬殺的命運!
“啊!”
“救命啊!”
盤連府另一處,凌城五里之外,同樣哀嚎遍野,慘吼不斷。
眾多匪兵驚叫著,滿臉皆是恐慌駭然,朝著凌城瘋狂逃去,身后是數之不盡的追兵。
孫興棱發力狂奔,每追上一名匪兵,便驀然揮刀,隨之而起的,是沖天血柱。
眾多臨瞻士卒緊追不放,以至于沿路皆是山匪尸首,鮮血染紅了土壤,彌漫著血腥氣味。
最先潰逃的山匪們,以及二當家,跑得千辛萬苦,終于逃到了凌城之下,驚聲吼道,“開門,快開門!”
城門上,眾多當家臉色發白,禁不住吞了吞口水,他們立于城墻之上,早就看清了眼前這一幕。
視線所及,漫山遍野皆是潰敗的匪兵,是他們的部卒、他們的弟兄,出發前雄赳赳氣昂昂,如今卻只能任人屠戮!
這些匪兵的身后,是眾多殺紅了眼的臨瞻士卒,數之不盡!
這一邊倒的收割場面,令城墻上的眾多當家,嚇得心肝發顫,沒有一丁點營救的想法。
因此,他們哪敢打開城門。
若是讓這些敵兵沖入城中,弟兄們的下場,便會是他們的下場!
所以不論二當家,還是其他匪兵如何哭嚎,如何求救,他們都鐵了心不開門,彷若未聞!
見眾多當家如何都不肯打開城門,二當家以及眾多匪兵,心中絕望至極,顧不得哭嚎,只能轉頭,朝著側旁逃去。
但此時,孫興棱已帶著眾多臨瞻士卒,沖到了近前!
殘存匪兵,再無逃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