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玉,不要離開我!”李清捧著蘆玉的臉說道。
蘆玉此時臉色通紅不敢看李清。
“看著師哥,你告訴師哥,你不離開我,你不修煉了!”李清無比焦急的說道。
“我...我永遠不離開師哥。”
蘆玉看向李清開口說道,說完依舊害羞不已。
“說!你不修煉了。”李清卻沒完,又大聲說道。模擬器中蘆玉因為達到了練氣九層而死去,現在蘆玉不過練氣八層,只要不修煉,一切都來的及,都來的及。
“我...”
蘆玉有些遲疑,不明白李清為什么要她說這個。
“答應我!答應我啊!”李清大聲怒吼道。
看著面前真真切切的蘆玉,已經知曉未來的李清不敢想象一個月后蘆玉逝去的模樣,他決不能讓這種事發生,絕不!他已經失去一人,絕不能再失去蘆玉。
“我...我不知道。”
蘆玉不知怎么回答李清,修煉是她一直的想法,從開始的殘缺五靈根到如今的竹靈根,她已經經歷了太多,即使面對李清,她也一時難以回答。而且與師父都說好的,等到了筑基期,就和師哥結婚,這...這又怎么能停下修煉呢。
“你答應我,答應我啊!”李清此時的語氣已不是命令,而是懇求,他懇求蘆玉不要修煉。
蘆玉此時卻想到了昨日傍晚李清的那一幕,她一時誤會了什么,掙脫開李清的懷抱,朝著竹林遠方跑去了。
坐在地上,李清望著周圍的一切,頭暈目眩。
昨夜一夜失眠的李清,此時再也扛不住了,躺在地上沉沉睡去。
李清又做夢了,他夢到了自己重生過來后,沒有什么模擬器,他就是那個一心科舉的童生,他跟隨恩師一心苦讀,而后中得秀才,又中得舉人、進士,他高騎大馬,他坐轎坐官,他用前世的學識去改變周圍的一切,他所到之地皆留下美名,他被皇上器重,他官拜一品,他娶妻生子,妻妾兒女以他為豪。終于他七十歲死去,他的墳前遍地哭聲,他的兒女為他悲戚。雖然他已死亡,但他感覺是那么的充實。
“嘭!”
如同水銀炸裂,李清又從夢中醒來,竹林光影是如此的縹緲,如同他的內心的一般,空空蕩蕩,但這又毫無疑問的在告訴他,如今的一切才是真實。
摸向胸前,有一條薄巾輕覆。
拿起一聞,蘆玉的香味傳來,是蘆玉不知何時給他蓋上的。
握著薄巾,李清奮起身軀,朝峰頂跑去,他決不能讓蘆玉修煉,絕不能。
峰頂上,蘆玉正做著飯,清玄子曬著太陽在喝酒,李清看向蘆玉,蘆玉也看向他,正當李清要說話,蘆玉卻搖了搖頭。
“師哥,飯馬上好了。”
“好。”李清將話咽下,點了點頭。
“好徒弟,這是怎么了?”清玄子似乎喝醉了,看著李清似笑非笑的問道。
李清沒有回答,奪過清玄子的酒壺,大口喝了幾口,心中的起伏仍難以平衡。
吃飯時,李清一直克制著自己不去開口,等一頓飯完,李清拉過清玄子。他想到了,這事得告訴清玄子。
“師父,蘆玉的靈根恐怕有問題。”李清直接的說道,神情是無比的認真。
“什么?”
清玄子有些奇怪,看著李清此時的模樣,忽然清玄子的酒也有點醒了。
“師父,我做了一個夢,蘆玉的后天竹靈根有大缺陷,并不能筑基,甚至突破到練氣九層就會導致她死亡。”
“什...什么!!”
清玄子受到的驚嚇不比李清小,看著李清,清玄子直搖頭:“好徒弟,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在說胡話吧,夢中的事怎么可能呢。”
“師父,是真的!絕對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李清握著清玄子的手說道。
清玄子還是第一次被李清握手,此時看著李清,清玄子沒有多說,只留了一句話,“你等著我。”而后迅速朝著清風宗飛去。
清玄子離去,原地的李清不敢回頭。
身后正站著蘆玉。
“師哥,這...這是真的?”蘆玉顫抖著問道。
“...是。”李清不能隱瞞蘆玉。
“你別怕,”李清突然轉頭,走到蘆玉身前,他看向蘆玉,真切的說道,“蘆玉,你聽師哥的,這沒事,只要你不突破練氣九層就沒事,真的,一點事都沒有。”
蘆玉沒有說話。
李清又說道:“咱們明天就結婚,好不好?”
“砰!”李清被蘆玉推翻在地,蘆玉朝著竹林中跑去,李清在身后緊隨。
半個時辰后,清玄子帶著宗主前來,而后在竹林中找到了蘆玉與李清,宗主看著蘆玉對著清玄子搖了搖頭,并沒有當場說什么。卻是對晉級為筑基的李清,說了好一通話,不過李清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之后宗主與清玄子離開了,李清也帶著蘆玉回到了峰頂,等他二人回來,清玄子早已在峰頂等候。
此時的竹海峰,似乎要比那十八層地獄還要陰冷,身處其中,讓人呼不過氣來,三人面對面誰也沒說話。
忽然蘆玉抬起頭看向李清:“師哥,我不信!”
看向蘆玉,李清伸出手摸了摸蘆玉的臉頰:“聽師哥的。”
“不,怎么可能,你們都是騙我的!我能修煉!”蘆玉喊道。
“蘆玉,沒事的,我問過宗主了,只要不晉級練氣九層,你就沒事的,你的壽命和其他人一樣的,你可不要犯傻,要是突破到練氣九層,一切可都完了。”清玄子此時開口說道。
“聽到沒有,只要不突破練氣九層,一切都沒事的。”李清再次說道。
蘆玉的心里,劇變萬分,看著自己師哥與師父,她是那樣的不服,她還要修煉,她還要筑基,她還要跟師哥成為一對修仙眷侶呢,這一切怎么可能是真的。
但...
宗主的話還能有假嗎。
要蘆玉再吶喊,她卻喊不出來,面對已經確定的事實,決定權并不在她手里。
“為什么呢?師哥,為什么呢?”此時的蘆玉就如同一只受傷的雛鳥一般,搖著李清的衣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