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在一種奇異的氣氛下吃過,李清和圣女兩人都不說話,小竹和阿綠阿英自然不敢多說
吃完飯,李清砍下了一根粗樹,而后就給圣女三人搭起了屋子。
屋子的位置選在了石屋的對面,在湖泊的另一側,湖泊是長條形的,李清特意選擇了最遠的那一角搭建,與他的石屋整整隔了好幾百米。
搭建木屋的時候,圣女和兩個侍女就在一邊看著,李清不讓他們插手,他自己一人就搞的定。
而且還有小竹在一邊幫忙,木屋搭建的很快,早晨動工,不到上午時分,一間足夠住三人的木屋就搭建完成,而后圣女幾人進去參觀。
“如何’
李清在她們身后問道。
“多謝李師兄。”圣女沒說好壞,只是感謝了一句李清
而李清聽到這句后,就默認她們滿意了,而后就要離去,忽然圣女又叫住了他,似乎還有話對李清講。
“凌道友,要是還是昨天的話語,我想就不必說了。”李清此時說道。
圣女看著李清嘴角微微一笑,卻是沒管李清的話,繼續說起了昨天的話語:“李師兄,你還是回去吧,你有什么條件都可以提,宗門什么都能答應你。’
“哦‘
李清此時上下把圣女打量了一番,圣女此時似乎想起了早上的事,臉龐微微紅了起來。“真的什么都答應我”李清說道
“嗯!’
圣女堅定的點了點頭。
“那好,既然這樣的話,那就答應我讓我不回去。”李清笑著說道。
“李師兄,你.”圣女一時被李清這個彎拐的沒說出話來。
“哈哈!’
李清此時哈哈一笑,離開了木屋。
小竹跟在他什么,也氣宇軒昂的邁著步子離開,身后圣女的兩個侍女嘴巴都嘟了起來。“誒!’
圣女卻是嘆了口氣,看來要勸李師兄回宗,可真是個任道重遠的活啊。
圣女的到來并沒有讓李清的作息發生改變,他依舊每天重復著之前的事,仿佛圣女的到來不過是島上的天空多了幾片云彩一般,雖不容忽視,但也并不能遮蓋了整個天空。
至于那天在竹風亭的事,李清和圣女誰都沒有再提起,李清事后還對自己的行為思討了一番,認為那不過是睹物思情罷了,并不是自己真的被圣女所打動了,也就沒有再多想。
時間一點點過去,圣女倒是沒有再提起讓李清回去的事,每日只是如李清一般重復著生活。
島上的生活相比外面,要安靜的許多,如果不是日月的更替,根本就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只是不經意間的一朵竹花落下,才會讓人感嘆時間已經過去了太久。
這夜,已是中秋月圓之夜,李清洗漱過后,坐在自己床前,床頭的桌子上一盞油燈照的屋子明中帶暗,暗中帶明,亮光隨著油燈的火芯交錯不定,思緒也隨著這光亮忽而飄遠,忽而飄近。
李清望著油燈,將手緩緩伸到了自己頭后。
緩緩一抽,已不知在他頭上插了多久的竹花簪被李清取了下來,看著此個簪子,李清用手指將其上下翻轉,每一處都看的仔細。
看的久了,李清已不知自己在看些什么,忽然間,他抬頭望著屋外,一輪明月正掛在云邊,明月之光如絲線一般,點點的穿過窗口,進到屋內。
《明月夜》
“一道兩道三道光,點點絲光入得窗。
一寸兩寸三存心,分分存心為君傷。
抬頭一望月明光,此光應有千日長。
但愿此光能承載,穿過萬里,入得君窗。
李清自言自語間吟完了小昭當初留給他的這首詩,李清忽然懂了,時間過了一百五十余年他忽然懂了小昭。
“當初,你也是在這般月光下為我寫的這首詩吧。”
李清望著月光喃喃的說道。
往事不堪回首,回首已是月明中;往事不堪回首,回首已是故人秋,往事不堪回首,回首已是,
李清今夜的思緒,一時縈繞在兩百多年前離去的那個夜晚小昭的那雙手,又一時縈繞在師妹當初執意要為自己削出竹劍的那一幕,兩種思緒如同兩道鋼索一般將他緊緊纏繞,但這鋼索又如同蠶絲一般,是那么的容易掙破。
但又掙不破。
夜深了,燈漸漸熄滅,安靜的等待下一個夜晚的來臨,再次放出它的光芒。
而在湖泊的對面,李清為圣女三人蓋下的屋內,此時卻燈火通明。
不大的屋子內,正擺著幾張寫著詩句的紙張,因為年久的關系,這些紙張都略微有些陳舊但又因為收藏得當的關系,這些平常的紙張并沒有一絲破碎。
“纖云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讀著一張紙張上的詩句,圣女與兩侍女都陷入了一種美好的沉思中去,這種沉思很難被自己打破,如同膏蜜吸引著野熊一般,這些詩句也讓圣女三人無法自拔。
即使,已過去了這么多年。
“誒!
過了恒久,圣女嘆了口氣,她有時真的難以想象,李師兄是如何能寫下這般詩句的,這等詩句,恐怕就是過上千年,也會被人傳頌的吧。
而現在,這些詩句卻安靜的躺在自己的身前。
這是一個無眠夜,月夜星辰明亮無比,恰如那心中的點點思緒,在不斷的放著光。
到了第二天,因為沒有睡去的緣故,圣女與侍女的眼睛都有些通紅,吃過早飯,圣女和侍女一同在竹林中走動,看著風景。
不知不覺又來到了那處竹風亭,看著亭子依舊孤單的聳立在竹林中,圣女的心中就非常好奇,這個亭子絕不想表面的那么簡單,一定隱藏了什么,但她又無從得知其中的奧秘,這讓她越發的對這個亭子重視。
走到跟前,亭子的名字起得格外合適,此時周圍的竹子微微搖動,不知是風讓竹動,還是竹刮起了風,一陣微風與竹葉一同飄入了竹風亭中,亭子怡然不動的承接著這兩項與他名字相關的事物。
“竹與風!’
圣女認真的念到。
“主子,你昨夜都沒睡,要不這會回去睡一覺吧。”一邊的阿英此時說道。
圣女搖了搖頭,而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開口說道:“我要沐浴。’
“沐浴”阿綠有些奇怪。
“在這里嗎”阿綠看著周圍說道。
圣女點了點頭,指向了竹風亭:“就在那里吧,你們準備一下。
“哦,好。”阿綠與姐姐阿英開口答道,而后兩人從儲物袋中拿出了自家主子備用的浴盆放入了竹風亭中,而后又準備起了熱水。
一切完畢,圣女褪去衣服,踏入了浴盆中。
熱水讓圣女閉上了眼睛,一邊阿綠與阿英服侍了起來,周圍風依舊沒停,只是這風,此時吹得人昏昏欲睡。
過了不知多久,一道身影出現在竹風亭不遠處,透過竹林望著熱氣重蒸下的竹風亭,這道身影卻是不動了。
“主子,主子..
圣女睡夢中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睜開眼是阿英,而此時她自己正躺在浴盆中,原來她不知何時已睡了過去。
“怎么了”圣女開口問道。
阿英悄悄用手指向圣女躺著的身后指了指,而后小聲說道:“主子,有人偷看。”
“偷看是李師兄嗎”圣女沒有回頭說道。
阿英點了點頭。
圣女一笑,此時說道:“好了,我也洗夠了,回屋去吧。
說完,圣女徑直從盆中站了起來,盆不高,直到圣女的膝蓋處,瞬間整個后背都露了出來。
李清望著這一幕,手指掐緊了身邊的竹子。
“這是挑釁,這是對他赤裸裸的挑釁!
早在當初,李清就告訴過圣女幾人以后別到這來,沒想到今天他們竟如此大膽,還在其中搞這些事,這讓李清心中氣憤。
但此時的景象,卻讓李清無法沖過去,他只能站在原地。
很快圣女穿戴完畢,回頭看去,卻早已不見了李清的身后,圣女臉上露出了一絲失望的表情。
圣女去睡了,兩個侍女此時卻在屋外的湖泊邊,逗著其中的靈魚。
阿綠拿著一塊饅頭不時掰成小塊喂著魚,這些靈魚倒也不嫌,一個個把饅頭搶的不亦樂平
姐姐阿英在一邊看著妹妹,而后開口說道:“阿綠,你說主子為什么不告訴他呢。”“告訴什么”阿綠一心喂魚,沒轉頭說道。
“還能告訴什么啊,當然是那事了。”姐姐阿英又說道。
“什么事”阿綠此時轉頭奇怪的問道。
看到妹妹這番表情,阿英好笑的摸了摸她的頭發:“還能是什么事啊,主子不是說,即使要嫁給李師兄也要讓他回宗的嘛,現在卻一直不說出來,李師兄還以為一直我們待在這干什么呢。’
“哦,這事啊,可是是主子不想嫁了吧。”阿綠沒多想就說道。
突然,阿綠又搖頭:“不對,主子不想嫁今天也不會這樣,那為什么呢。”
“誒,可能是沒搞懂李師兄的心思吧。”阿英有些惆悵的說道
她們已經在島上住了有大半年了,卻毫無進展,這不由讓阿英擔心。
妹妹阿綠此時卻絲毫不在意自己姐姐想的事,她喂魚已經喂的有些上癮了,此時一心看著水面,姐姐阿英無奈也跟著看著水面,忽然阿英在水面中發現了一個鳥兒的圖像
鳥怎么會在水里呢
不對,這是倒影,阿英剛生起這個念頭,而后就朝天上一看,不知何時,小竹已經變成一個巴掌大的鳥,正停在她們頭頂,顯然已經把她們的話全部聽了進去。
此時見阿英發現自己,小竹喳喳一笑,就朝李清的房中飛去
阿英卻是立刻站了起來,想攔住鳥,卻不知如何攔的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小竹將她們剛才的話,去匯報給李清。
石屋內,李清剛修煉玩,就看到小竹飛了進來,似乎還很歡喜。
“怎么了,小竹”李清開口問道。
小竹此時落到李清肩膀上,先是笑了一下,而后小聲的對李清說道:“主人,我已經知道她們為什么不走了。
“哦”李清聽到這話,有些好奇。
“主人,我剛才聽到她們說,只要你回去,她們的那個圣女就要嫁給你。”
“嫁給我
李清仿佛聽到了什么荒謬的事一般發出了笑聲,而后又搖了搖頭。
“這不可能,她是個金丹后期又是宗門圣女,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小竹開口說道,“主人,你可是煉丹大師,她還配不上你呢,而且要不是這,那她們為什么要待在這不走呢。
李清猶豫了,回想這么多天來發生的事情,尤其是今天,李清忽然覺得,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好了,小竹,別亂說了
李清開口制止了小竹,
小竹有些不高興的飛走了,李清卻是在屋內想著什么。
卻說飛出李清屋子的小竹,一眼就看到在湖的對面阿綠與阿英正急切的看著她,顯然她們都意識到了這事的嚴重性,即使要告訴李師兄,這也不該由她們來說才是。
此時看見小竹出來,阿綠與阿英揮著手想讓小竹過去,小竹沒有多想就飛過去了。
“喂,你剛才偷聽我們說話了吧。”阿綠此時問道。
“當然。”小竹答道
聽到小竹肯定的回答,阿綠與阿英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擔憂。
“那你..那你把我們的話告訴你主人了沒有”阿英又問道
“當.”正要回答時,小竹此時看著兩個焦急的侍女,卻是起了戲弄的心思,是閉嘴什么都不說了。
“怎么不說了”阿綠問道。
“是啊,快說啊。”阿英也說道。
小竹此時站在岸邊,不說話,身形慢慢膨大,轉眼就成了一個一個比兩個侍女身形加起來都要大的鳥
看著兩個侍女,小竹開口道:“要我告訴你們,你們給我把羽毛都擦干凈。
“你!’
阿綠聽到小竹的話頓時怒氣沖沖的,但一邊的阿英按住了自己的妹妹。
“好,我們給你擦干凈,不過你可要告訴我們。
從儲物袋中取出絲巾,阿英帶著不情愿的阿綠用著湖水給小竹擦起了身上的羽毛,小竹閉上眼,一幅享受的模樣,
看著小竹的這個模樣,阿綠小聲嘟囔道:“明明是個母鳥,還這么流氓。
“你說什么”小竹轉頭看向阿綠。
“沒..沒..”阿綠連忙擺頭,小竹才轉過頭。
兩個侍女能為小竹擦了一刻鐘,小竹的羽毛才擦干凈,而后站在湖邊抖了抖,小竹展開翅膀飛到了空中。
“誒,你還沒告訴我們呢。”阿綠在底下喊道。
小竹在空中一盤旋,而后發出了一聲輕笑:“喳喳,當然是告訴了。’
“你!”阿綠氣憤不已,
而此時他的姐姐卻傷心的低下了頭:“這下可慘了,把底牌都交出去了,也不知接下來會怎么辦。
“沒事,他能把我們怎么樣嘛。”阿綠不在意說道,但她略帶慌張的表情已經將他內心的真實想法給透露了出去。
不過她們不知的是,李清即使知道了這點,也并沒有其他的想法,他只想讓圣女幾人趕快離開,
傍晚時分,圣女從睡夢中醒來,兩個侍女小心翼翼的將此事告訴了圣女,圣女倒也沒多慌張,只是問了李師兄有何回話沒有,聽到李清沒有任何回話,她倒還有些失望。
兩個侍女早已做好飯,在吃過飯后,圣女讓兩個侍女去睡下,侍女一天一夜未睡,都聽話的去睡了。
而圣女借著晚霞坐在湖邊,卻也同白天的侍女一般看著湖水出神。
不過她并沒有喂魚,只是看著湖中魚兒游動,不時露出幾絲笑容。
“喳喳!’
忽然傳來一聲鳥叫,圣女抬頭看去,在離她不遠處的樹上,小竹正看著她。
“怎么了”圣女開口問道,
小竹沒有回答,依舊這么看著她。
圣女有些不解,站起了身,來到了小竹的樹下:“你是有什么要對我說的嗎‘
聽到圣女的話,小竹此時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了,他根本就沒事,只是隨便叫的,誰知道此個圣女還以為他有事了。看著一臉認真的看著他的圣女,小竹此時忽然起了個壞心思。
小竹張嘴一笑,而后小聲說道:“我家主子說了,你要嫁給他也不是不行,不過以后要服侍他,給他做飯,給他洗衣,可不能擺架子。
“這是自然。”圣女點頭,“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我自會做得。”
“.”小竹接下來有些不知道說什么了,李清也沒告訴過他應該說什么,這會都是小竹自己在編。
而后小竹發動腦筋想了想說道:“我家主子還說了,你要嫁給他,你..你兩個侍女也得嫁給他。‘
“他真這么說的”圣女有些疑惑,因為如同她嫁給李清的話,侍女自然是跟著她嫁過去的,為什么還要這么說呢,
小竹見圣女的表情,以為是自己問錯了話,連忙錯開了話題:“我家主子還說了,你..你要嫁給他,現在現在就給他去錘腿。
“錘腿”圣女更加的不解,此時她已經明白過來,這些都是面前的小竹在亂說了。正要離去,小竹卻又說道:“你看,屋子燈都亮著呢,等你去呢。’
看著李清的石屋,里面果然亮著燈,圣女有些遲疑,雖然知道大概率都是面前的小竹在亂說,但...萬一是真的怎么辦。
圣女有些猶豫不決,而小竹此時卻振翅一飛,飛走了。
湖泊旁,兩個侍女早已睡下,小竹也不見蹤影,只留圣女一人獨立湖邊,看著對面的李清房屋,圣女猶豫再三,還是決定過去。
此時已是夜晚,圣女輕輕敲響了李清的門。
“誰”屋內的李清警惕的問道。
“是我。’
圣女小聲的答道,李清并沒有立即回答。不過圣女此時已經發現李清的屋子沒有鎖門,一推就開。
“我進來了。
圣女想到剛才小竹的話,自己推門走了進來。
門被推開,圣女的臉就陡然一紅,好巧不巧,李清此時正在屋內的澡盆中洗浴,一雙臂膀裸露在外,眼睛直視著她。
推門而入圣女,又將門緩緩合上。
個浴盆隔住了李清與圣女,李清看著燈光下越顯美麗嬌柔的圣女,他開口問道:“你來何事。
“我我.’
圣女此時已經明白小竹是在欺騙她了,但現在已經進來,又要離去,這恐怕有些不妥。
圣女想了想,決定還是用老生常談的話說道:“李師兄,你為何不愿回宗門呢”
聽到又是這事,李清真有些無語,這整天想著自己回去,就連洗澡也不安寧,自己回不回是自己的事,關你何事呢,
忽然李清想到小竹給他說的話,他一時眼神卻又變了。
看著圣女,圣女此時被澡盆的熱氣遮掩,慢慢變得模糊起來,這讓李清的眼前出現了重影圣女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
圣女此時卻走近了李清,看著在澡盆內的李清,圣女大膽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按在了李清的肩膀。
“師兄,回去吧,宗門什么都愿意答應你,真的。’
李清沒說話,感受著肩膀傳來的感覺,慢慢閉上了眼睛。
“師兄,宗門上下對你都十分尊敬的,要是回去,立刻就是宗門長老,而后要是能突破到元嬰期,師兄你可為宗門門主,玄道門上下都歸你驅使。’
李清依舊沒說話。
“師兄。
圣女此時卻沒再說了,一雙柔荑順著李清的肩膀向上,慢慢按摩起了李清的額頭,李清舒服的更加不愿閉上眼睛
過了恒久,澡盆中的水已涼,圣女才開口問道:“師兄,您是怎么打算的呢”
李清陡然睜開了眼睛,從澡盆中站了起來,頓時水滴從他的身上滑落,而后李清轉過身來看向圣女。
圣女此時已經臉紅的不像樣了,不敢看站在自己身前的李清。
“李師兄,你這是..
不等圣女多說,李清大步跨出澡盆,而后一把抱住了圣女,朝著床上走去。
“李師兄,這不妥。’
圣女又說道,不過在李清的懷中她并沒有掙扎。
正當圣女還要說些什么的時候,李清已經將她放在床上,然后俯身向下。
“嗚!”圣女再也說不出話來。
清風拂過,帶走了一陣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