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呼嘯。
大地神犬趴在地上,抵御著飛沙走石,大地在它周邊出現了裂痕,不過它的力量也作用在其中。
讓大地開始緩慢愈合。
它一直看著爺跟那些人動手,一開始它是沒什么感覺的。
雖然爺的戰戟非常特殊,而且力量不差。
但是總感覺受到束縛。
直到它看到爺的戰戟被打掉,它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一開始爺可能還想戲耍一下這些人,但是這些人卻趕著送死。
最后他們確實都死了。
那位超越下三品的墮尸還沒有好好動手,就結束了。
但是對于這些人大地神犬是佩服的,不僅小看爺還嘲諷爺。
它完全不敢。
風聲漸漸消失,它看到高空有身影落下。
未曾猶豫,它第一時間叼起破天戰戟,往那道身影方向而去。
城南郊外。
大樹下,一顆顆青提從樹上跌落。
此時樹上坐著一個小女孩,她嘴里咬著一顆青提,只是這顆青提好像漸漸失去了受力,從小女孩的口中跌落。
周凝月睜大了眼睛看著陣法中的畫面。
徹底愣住了。
這一切變化太快,快到她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明明還是弱勢,一瞬間墮尸大軍枯骨如山。
轟隆!
巨大的聲響從她身后傳來。
原來是方向認錯了。
后面才是城西方向。
“我滴娘親呀!”周凝月轉頭看向身后,她嚇到了,嚇的腦子有些卡頓:
“你生了個怪物。”
緩了下她才愣愣的跳下樹,安靜的把掉落的青提一顆顆撿起,緩緩,緩緩。
洗洗也能吃。
不過她明悟過來了,原來方天戟根本不是武器,那是封印。
封印一掉,就是一切終結的時候。
把所有青提撿起來后,周凝月回到了樹上,她完全不知道那邊說什么,要加快動作。
不然戰場都要打掃完了。
“爹爹跟娘親肯定也不知道自己有個怪物兒子。”周凝月坐了下去心里有了猜測:
“如果爹爹知道,吹牛的時候,就不是魔門第一,殺人如麻,拳壓同齡。
而是古今獨一,逆天伐神,拳鎮萬古大道,欲與天公試比高。
爹爹假酒喝多了,什么都吹的出來。”
陣法開始傳出聲音。
“終于可以了,可是好像沒敵人了,只能看看大地神犬會不會過去交流。”
城東郊外。
微弱的轟鳴聲傳來,秋淺第一時間看向了城西方向。
“果然有動靜,月姐是做了什么?”
她有些好奇,不過現在沒打算過去。
回去了再問問月姐,現在她有些分身乏術。
這些墮尸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變強了起來。
仿佛操控的人變了一般。
而且她感覺墮尸中有道目光一直在盯著她。
她想過去刺瞎對方的雙眼。
不過暫時不行,周圍的墮尸太多,她需要清理。
當然,她也不會坐以待斃。
紅綾涌動,將周圍墮尸逼退一些距離,她則輕輕踮腳飛起。
隨后一塊板磚在手中出現,接著做出投擲動作。
板磚被丟向了目光來源。
一瞬間板磚變大,鎮壓而去。
巨大聲響在后方響起,那道目光直接消失。
“成了,看來不是很強,應該也只是傀儡。”
既然鎮壓住了對方,那就清理完這些墮尸,然后過去刺瞎那個人的雙眼。
明南楚在城北方向,他們在看到墮尸的時候,發現是可以打的。
隨后他們用了陣法以及飛劍,擊殺了不少墮尸。
明南楚是主力,蘇詩跟在明南楚身邊補刀。
經驗漲的特別快。
等殺了十幾二十個后她感覺自己升級了,出劍又快又準。
現在對付這些沒有腦子的野怪,她可以做到單殺。
“明南楚你拉怪,我來清。”
蘇詩信心滿滿。
明南楚瞥了她一眼:
“是什么給了你這種自信?”
“是你拉怪的能力。”蘇詩回答。
“我這邊困住了幾個,蘇詩去殺吧。”寒酥在一邊是說道。
“會還手嗎?”蘇詩問。
“不會。”寒酥收了陣盤道。
“我這就去,你們記得時刻關注我。”蘇詩提劍殺了過去。
邊上的寒酥推了推眼鏡,黑夜仿佛無法阻止她的視線。
她在探查四周。
“確實沒有更厲害的,看來今晚熬夜是能解決的。”她說道。
蘇詩沒在意,繼續清怪。
經驗在蹭蹭上漲。
“我來分散他們,你圍困,然后給蘇詩清。”明南楚說道。
“好。”寒酥點頭。
小劍出現在明南楚手中,都是用來爆的。
只是他剛剛打算動手,大地好像有了一絲絲震動。
轟隆!
在城西方向突然傳了一些聲音。
這讓他們有些意外。
清怪的蘇詩也感覺到了,第一時間收劍,回鞘。
瞬間后退。
一氣呵成。
出意外了,她后續任務可能是拉怪。
“城西那邊的聲音,好像發生了大戰。
魔道圣子?”明南楚望著城西方向做出猜測。
“那不得尸橫遍野?”蘇詩問道。
她是見過魔道圣子的人,那時候就是尸橫遍野。
所以她明白了一個道理,只要尸橫遍野的地方,就可能有魔道圣子的蹤影。
“太遠了,過去也來不及,而且也不能過去。”寒酥轉頭看著前方的墮尸。
已經開始動手,他們只能清完,不然影響會很大。
此時她周身有符箓出現,要加快速度了。
這樣或許能過去看看城西情況,不需要看到人,看到場景就好。
樹林變成了巨坑,周序從高空落下。
往中心位置而去。
風聲在耳邊呼嘯,這時候要是能飛就不用這么下去。
御劍飛行他在學,不怎么好學。
要是不用學習遠古文他應該學會了,不至于自由落體。
大地越來越近。
仿佛就在眼前,他動了動腳,準備好落地姿勢。
直接落在深坑中。
周圍風沙涌動,大地穩穩的接住了他。
成功降落。
風沙消退后,周序看向巨坑中心,那邊有東西發著光。
掉裝備了?
不愧是精英怪。
靠近時發現有三件東西。
一柄發著光的長刀,一個光芒較為明顯的菱形水晶,還有一個雪白的骷髏頭。
這個骷髏頭跟正常的人骨不太一樣,仿佛是特地打造出來的。
而在骷髏頭中有一道虛影。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應該就是被他一掌打碎頭顱的墮尸頭領。
“這樣都不死?”
他有些驚訝,八百年的功力,對方尸骨基本不在。
可這骨頭卻還在。
中三品這么強?
隨后他抬起手,打算弄個武器出來加加氣勢。
與此同時大地神犬跑了過來,破天戰戟被放在了他手上。
周序:“......”
這狗,不賴啊。
“爺,沒有口水,帶了口套。”大地神犬立即道。
“很好。”周序夸贊道。
隨后揮動破天戰戟于骷髏頭跟前:
“有遺言嗎?”
“我不明白。”骷髏頭知道自己沒辦法裝死,所以想問個明白。
“你不明白什么?”周序問。
這個時候只是個骷髏頭,看不到表情,也感覺不到血肉。
心理沒壓力。
“你貴為魔道圣子,為什么要來找我們麻煩?
我們只是想要血祭,這里不是魔道腹地。
難道魔道圣子心系天下嗎?
是要當一個比道修還要正道的人?”袁執盯著周序問道。
這個問題大地神犬其實也疑惑過,它一開始也以為爺是正道之光。
但實際上是魔道燈塔。
至于究竟為何,它沒有深思。
身為爺的狗,它不需要思考這些。
而且爺的殘忍有目共睹。
“你的意思是我是個好人?”周序問道。
他確實是想當個好人,清理野怪,也是俠義之心,為國為民。
俠之大者,他至今記得。
“不,我的意思是,身為魔道圣子的你,難道想要當一個好人嗎?
不然你為什么要阻止我們?
還要在我們對城里的人動手前,將我殺死。
甚至比道修還要積極。”袁執在骷髏頭中看著周序。
聽到對方的詢問周序突然笑了兩聲,道:
“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嗎?”
“什么意思?”袁執有些不懂。
“我父親是魔道巨擘,修真界的大反派。
那你說我是誰?”周序又問。
“魔道圣子?”袁執回答。
“是的。
我是魔道圣子,我父親是魔道巨擘,子隨父。
我父親要殺你,你會向他詢問理由嗎?
同理。
我乃魔道圣子,殺你需要理由嗎?
我要做什么需要跟誰解釋嗎?
你只要明白一件事,我來是要殺你,而你安安心心的配合我,獻上你的人頭即可。”
說完周序在對方震驚的目光下,刺出了他的方天戟。
破天戰戟插進了潔白的骷髏中。
一聲清脆聲響起,骷髏頭化為粉末。
對方連慘叫都沒有,徹底煙消云散。
不虐野怪。
周序收戟,清理野怪結束,除了特效打不過野怪外。
一切都很完美,最后言論更是讓他滿足。
到這里就好,再辯下去他就沒詞了。
不過他確實是想當一個好人,可從不打算跟人證明自己是個好人。
他看過很多電視劇。
明白了一個道理。
向別人證明自己是好人,意味著放下了自己的武器,任人宰割。
最后還是要被逼成反派。
何必呢?
他很懂的。
反派變好,總有人懷疑試探。
就好比一個厚實的玻璃杯,說摔一下不會碎,然后他們就想看看杯子什么時候碎。
試探時高度會越來越高。
直到破碎為止。
退一萬步來說,正道沒有他喜歡的女子,他沒事轉陣營干嘛?
愛情才會讓人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