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圣女周凝月,一個所有人不敢隨意質疑的人。
今天這位圣女駁回了兇殘圣子的第二件事,一時間人心惶惶。
圣子兇殘,拳殺四方,無人可敵且嗜血如命。
若沒有血跡,也要讓巖漿化作漫天血雨,如此方才滿足他扭曲的內心。
他視人命如草芥,為滿足私欲,可擊殺眼前一切符合條件之人。
如此恐怖之人,圣女卻故意挑釁。
圣子大怒,周邊無人可幸免。
冷汗打濕了現場眾人的后背,微風吹拂,帶著一絲炙熱。
可他們感受到的只有心中涼意。
“為什么?”周序開口詢問。
在場所有目光都凝聚在圣女身上,他們也想知道是何原由。
周凝月聳肩道:
“不要這么看著我,不是我不讓啊。
是剛剛有人要挑戰秋淺,這不得等他挑戰完嗎?”
轟隆!
場下焦炎如晴天霹靂愣住原地,渾身有種冷意。
“那剛剛是哪位挑戰我們神女大人的?”周凝月抬起手,開始指向下方。
一時間場下所有人紛紛退避,不過片刻時間,場中只剩下焦炎愣在原地以及在后方的周序。
如同要進行挑戰。
焦炎僵硬的往后望去,圣子正一步步靠近他。
蹬,蹬,蹬!
清脆的腳步聲,給了焦炎強大無比的壓力。
他呼吸變得急促有些困難。
十米,五米。
隨著圣子的靠近,焦炎張了張嘴,他想說話,可心中的畏懼讓他一時間說不出口。
他想解釋,想說自己沒有別的意思,想說自己只是一時糊涂,絕非質疑圣子。
可他發不出聲音。
望著圣子靠近,他有一種死亡降臨的感覺。
身體不受控制的失去力氣。
微風拂過,圣子來到了他五步之內。
五步外圣子威壓驚人,讓他畏懼。
五步之內圣子威壓又強又驚人,讓他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最后焦炎無力跪地,他用了所有力氣恭敬道:
“天魔殿焦炎,向圣子請罪。”
周序面無表情道:“認輸了?”
“是。”焦炎低頭心服口服道。
周序轉頭看向其他人,所有人順勢低下頭,無人敢與之對視。
“看來沒人敢動手了,好吧,你帶秋淺先離開吧。”周凝月提不起興致。
周序暗中松了口氣,還在想怎么說服這些人,所幸跪的莫名其妙。
他一躍來到秋淺跟前,秋淺有些眼睛有些閃躲。
但還是努力看著周序,只是略微有些無措。
周序未曾言語牽著秋淺一躍而起,小聲道:
“秋姐,我帶你去看星星。”
只是剛剛一躍而起,他發現自己不怎么會飛。
“秋姐,商量個事,我不怎么會飛,你飛一下。”周序有些尷尬道。
“可是...我現在也不會。”被拉著手,還在那么多人面前被周序說好聽的話,秋淺有些集中不了精神。
周序:
嘩啦!
兩人極速下降。
所幸跳的比較遠。
御姐吃著果子看下臺下眾人,恨鐵不成鋼:
“圣子沒來的時候,你們一個比一個活躍,明里暗里都想挑戰圣子。
現在來了我給你們機會,你們一聲不吭。
太讓我失望了。”
下方所有人:“.......”
如果可以,他們不想要這個機會。
強者與弱者的世界,中間隔著天塹,鴻溝,難以逾越。
這種距離,他們一開始毫無察覺,等見識到圣子圣威,他們方才知曉這種距離就是他們跟圣子的距離。
“跟你們商量一件事。”周凝月看著下方的所有人道:
“今天的事你們想跟誰說就跟誰說,但是需要加一句,說跟我證實過了,真實可靠。”
“這是為什么?”有人滿了疑惑。
“別人跟你們說圣子一拳殺五品真靈,兼破明日山,你們信嗎?”周凝月問道。
眾人:
若非青眼所見,確實不太信。
“你們中難道沒有人質疑,剛剛那位是不是圣子?”周凝月繼續發問。
眾人:“.......”
確實有人質疑,只是沒敢問出口。
太過匪夷所思,圣子的強大不符合常理,假冒的可能性不是沒有。
“所以有了我的證實,可信度一下子就上來了,童言無忌,誰會懷疑一個八歲小孩?”周凝月露出天真笑容。
眾人:“.......”
可信度越來越低了。
可在場眾人全都選擇默認,圣女面子不小。
尤其是這種小事,沒有反駁的必要。
“你們不說話我就當答應了,現在說說這次大會吧,你們還要繼續打嗎?”周凝月聲音輕快道。
“不,不了吧?”焦炎結結巴巴回答。
名次太好,有一定可能被獎勵挑戰圣子。
圣子喜怒無常,剛剛有石頭人供他發泄,若是后續繼續發狂...
不敢想。
“圣女,這次出現意外,繼續逗留有一定危險,應該一切從簡。”一位六品皆靈的女魔修提議道。
“對對,思煙道友說的對。”
“還是應該有所防備。”
周凝月有些好笑道:
“那好吧,一切從簡,你們是打算猜拳,還是比大小?”
眾人沉默了許久,最后決定猜大小,讓一切交給運氣。
月光高掛,灑落銀紗。
魔修魔煞大會從早殺到完,從晚戰到夜。
驚呼與嘆息聲交雜其中,有人歡喜有人愁。
吶喊,惋惜,不絕于耳。
最后鐘虎迷迷糊糊走上第一,思煙來到第二,焦炎驚恐踏上第三。
青年座談會提前結束,這一次大會充滿了遺憾與嘆息,卻也是最為刺激最讓人難忘的大會。
“好,我宣布,青年座談會就此落幕。”
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魔煞大會吧?
改名不提前說一聲嗎?
鼓掌!
“秋姐,天黑了月亮好像很圓。”草地上周序仰望高空。
秋淺整理了身上的樹葉,她聲音努力保持隨意:
“你怎么突然跑來了?”
“想見秋姐了就來了。”周序笑著回答。
秋淺望著周序,略微哼聲:
“那你猜猜我這件黑衣服下穿的是什么?”
此時秋淺黑色面紗,黑色服飾。
上衣略微寬松,領口保守,除了脖子無法看到里面任何一角。
仔細觀察了下,周序猜測道:“長袖?”
秋淺抬手在面紗上輕輕一抹,面紗消失,身上的黑色服飾跟著消失。
漏出來的是拉高的外套,以及腳裸略微有些緊的長褲。
“當然是你當初讓我穿的衣服了。”秋淺笑了笑指了指外套下道:
“那你猜,我外套下穿的是什么?”
“長袖。”周序自信道。
秋淺把拉鏈拉下三分之一,一臉笑意道:
“答對了,那你說我長袖下穿的是什么?”
周序:“......,秋姐,這個要猜嗎?”
“嗯,你先猜猜。”秋淺低頭有些羞澀。
“當然是,那種,那種紅的,白的,黑的,藍的,粉的,比較小又比較貴,還能穩住重要部位的小衣服。”周序支支吾吾道。
秋淺笑著看著周序,拉了下保守的領口,露出里面白色的領口道:
“猜錯了哦,是短袖...哈哈哈!”
看著周序郁悶的表情,秋淺笑的直不起腰。
周序:
魔道女子,再漂亮也屬惡劣。
月光下,周序呼了口氣道:
“秋姐你以前約個會過嗎?”
“嗯?”秋淺眼中帶著疑惑:
“跟你外出算不算?算就有,不算就沒有。”
“那有人親過秋姐嗎?”周序又問。
“師父算嗎?”秋淺認真解釋道:“小時候親過師父。”
“看來秋姐也不會接吻。”不等秋淺多想周序指了指高空道:
“秋姐你看今晚的月亮圓不圓?”
不明所以的秋淺抬頭看向月光,只是剛剛望到明月,周序的頭卻突然遮住了她的視線,接著她感覺嘴唇被碰到了。
突然的接觸迫使她瞳孔一縮,本能的想推開周序,可又馬上停止了動作。
意識到在干嘛,她全身僵硬了起來。
不知如何是好,腦子空白無序,只知道等周序放開她。
一分鐘后。
周序放開了秋淺,認真道:“接吻時釋放出的快樂物質多巴胺,通常在一分鐘多就會達到最高,所以接吻一兩分鐘最好。
秋姐沒學過,現在我教你了,以后出去約會肯定用得上。”
秋淺呼著氣,仿佛剛剛拿回身體控制權。
她望著周序,想開口一時間又開不了口。
神色不自然。
“秋姐,你說接吻會不會碰到鼻子?”周序望著秋淺的樣子突然問道。
“不,不知道。”秋淺低頭還未恢復過來。
“那我們試試。”周序用額頭碰起秋淺的頭。
月色下,大樹前,兩道身影靠在觸碰在一起。
深夜。
周凝月的臨時住處。
本在吃水果的她,看到秋淺回來就喝起開水。
像渴了很久。
“周序呢?”周凝月望了望外面道。
“我已經讓他在隔壁的房間休息了。”秋淺回答道。
“我一個人睡比較習慣。”周凝月正色道。
秋淺:
“你口紅花了。”周凝月伸手指了指秋淺的嘴邊。
秋淺面不改色道:
“我沒涂口紅。”
周凝月:
另一處地方。
思煙坐在床上看著手機眉頭微微皺起:
“這是誰發出來的畫像,天魔殿的魔煞?
這不是圣子嗎?
看對方詢問畫像人是誰的口氣,是圣子做了什么?”
“有人回復了,居然直接說是圣子?不加一句找圣女證實過嗎?”
“額!”
“還真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