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周序開始學習。
順便學一下壓制修為。
他會的東西其實不多。
主要是特效不太好看,學起來頗為費勁。
秋淺坐在對面,單手抵著下巴,望著周序也是不解。
周序學東西有時候快有時候慢。
治愈術就學了不少時間,雷霆之術卻很快,拳術那幾乎一學就會。
還有就是刀法,名字越好聽越快。
名字不好聽他也會改個好聽的,什么雪飄人間,袖里藏刀,拔刀斬,阿鼻道三刀。
“這壓制修為好像不太容易。”周序眉頭皺起。
“白天你動手旳時候不是跟著變強嗎?”秋淺好奇的問道。
周序搖頭,解釋道:
“那是有對比的情況下,而且只是一下子。”
“嗯”秋淺拉長了聲音,像在思考,旋即才道:
“那就讓魔種跟周天靈氣團少發點特效。”
周序點頭,然后用幾個小時,都沒怎么明白。
秋淺也不急,讓周序慢慢琢磨,這東西很簡單,周序只是不依賴這兩種力量,所以控制起來不那么隨心所欲。
多琢磨反而有好處。
只是,她有件事不太懂。
今天早上周序都上手了,今晚怎么這么乖乖的看書?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為什么會這么平靜?
早上手感不好?
在秋淺胡思亂想時,周序時不時看向外面。
感覺他們還在外面浪。
“這么晚了為什么還不睡?搞得我生怕有人破門進來,想動手都不方便,好想再試試,萬一秋姐不生氣。”
鄙視那些單身狗。
大晚上,也不懂回去睡覺。
夜里秋淺換了衣服洗了個澡,然后坐在周序邊上睡了過去。
等外面沒有了動靜,周序發現秋姐已經睡了過去。
他還是繼續學習吧。
恢復了不少千年功力后,他才打算休息一會。
猶豫了下,他把秋姐抱到了床上,給她蓋上被子。
唯一的感覺就是秋姐的身子真軟。
其他的就沒干嘛,等秋姐起來。
重新做回桌邊,周序思考了今天的事。
婚禮倒沒有什么好在意的,主要是那個蠻族人。
“大概率跟光手有關,看樣子就是為了永暗之刃來的。”
“以后肯定有不少人找我麻煩,神明時代的余孽真麻煩。”
這件事暫時沒辦法,畢竟找不到光手。
此時藏寶書跟骨頭被拿了出來。
當骨頭與藏寶書觸碰時,骨頭融入了進去。
緊接著,藏寶書無風自動,停留在全新的一頁。
上面開始有文字出現。
“恭喜你,開啟了全新篇章。
從現在開始你得到的將不是虛無的文字提醒,而是實質性考驗。
看到下面的圖案了嗎?激活它你會發現新的天地。
你猜你離最終寶藏還有多遠?
哈哈!
我來自于久遠的世界,見識過滄海變桑田,見識過生命繁榮與凋零。
我的存在不增不減,不垢不凈,不生不滅,是天地間的一員。
——喜故弄玄虛之神。”
看到這里,周序繼續往下,果然看到了一個復雜的圖案,如同魔法陣。
“激活會發生什么?”
他一臉好奇。
至于其他內容,他都無視了。
“會不會跳出一個嚇人的東西?”
既然是故弄玄虛之神,周序覺得對方惡作劇的可能性很高。
愚弄人是他的樂趣。
猶豫了下,周序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圖案上。
然后靈氣注入,開始激活。
這方法對不對,他也不確定。
先試試再說。
很快,他發現靈氣可以被圖案吸收。
緊接著,圖案突然綻放出光芒,一種莫名的拉力開始出現,等周序想反抗時,整個人消失在原地。
原先在睡覺的秋淺猛然睜開眼睛,周序氣息沒了。
她雖然睡著了,可那是因為周序在她身邊。
現在周序突然不在身邊,本能的蘇醒。
畢竟不是在家里。
她立即起來看向桌邊,沒有周序的身影,只有一本書在發光。
被抱過來時,她其實處于半睡半醒,周序沒干嘛她就又睡過去了。
誰能知道,一下子人就沒了。
她邁步走向還在發光的書籍,此時黑色衣裙遍布全身,面紗也遮住了她的容顏。
沒有時間換衣服,只能開啟這件法寶。
“應該是這本書搞的鬼。”
確定之后,她立即用法術通知月姐。
接著她觸碰到圖案,光芒即將消失,她不能再等。
眨眼間,秋淺消失在原地。
門被一腳踢開。
周凝月穿著小熊套裝沖了進來,朱雀跟在身邊。
一頭紅發格外顯眼。
蘇詩姍姍來遲。
她穿著鱷魚套裝,不解發生了什么。
“確實都消失了。”朱雀四處看了看。
最后目光停留在桌面上,頗為感慨:
“少主跟秋淺在一個房間休息,都這么勤奮嗎?”
“原來周序這么強,都是這樣學習出來的?”蘇詩大驚。
她從未熬夜學習過,自己這么沒用,不是沒有道理。
比她厲害的人還比她努力,這讓她怎么活?
“看樣子是被吸進去了。”周凝月拿著書籍看著上面內容分析道。
“試試看。”朱雀對著周凝月道。
點點頭,周凝月開始激活圖案,然后發現無效。
“不太行,應該要等里面的人出來。”
周凝月聳肩,然后把書放在桌上,從頭看了起來。
這本書她以前研究過,但是什么也沒有研究出來。
現在再研究,還是沒研究出東西。
她轉頭看向朱雀。
見此朱雀把手放在圖案上,緊接著蘇詩就看到巨大的陣法在書外圍呈現。
朱雀收回手,無奈道:
“故弄玄虛之神啊,這就不好辦了。
他手段極為奇怪。
把少主他們撈出來,不一定是好事。”
“沒危險?”周凝月問道。
“只要故弄玄虛之神還活著就不敢讓少主有危險,畢竟這是他的手段。
聽青龍說,故弄玄虛之神很了不起。”朱雀坐在一邊道。
朱雀都沒辦法,周凝月只能把書放在一邊,然后拿出果子吃了起來。
順便把書籍推到蘇詩跟前道:
“閑著也是閑著,讓朱雀姐教你吧。”
蘇詩一臉茫然:“???”
這么晚了,不應該睡覺嗎?
最后她只能翻開書,只是很快所有書都被她放到了一邊,一臉得意道:
“月姐,這些我都學過了。”
又是一大堆書放到蘇詩跟前。
“朱雀姐,你挑點有意思的教,最好不用干嘛就能用出來。”周凝月說道。
“那教點有手就能學會的火術法。”朱雀面無表情道。
蘇詩:“......”
學不會是不是要剁手?
此時周序落在一處小道上。
周邊有花草樹木,還有一片湖。
天空明亮,像是大中午。
“厲害,這故弄玄虛之神也有兩把刷子,居然開副本了。”
觀察了四周,周序感嘆道。
好在沒人,不然沒見識的他該出糗了。
嘩啦!
此時,他邊上落下一道光。
光芒散去,一道身穿黑衣的倩影出現在他跟前。
“秋姐?你怎么穿成這樣?”看清后,周序驚訝道。
“我帶著面紗,你也能認出來?”見周序沒事,秋淺松了口氣問道。
秋淺長發飄落,身穿黑色衣裙,有黑紗掩面。
這裝扮是專門用來動手的。
周序伸手解開了秋姐面紗道:
“看眼睛就能認出來啊。”
聞言,秋淺面露思考之色,低聲自語:
“這樣就更嚴重了。”
面紗被摘下,她也不在意,在周序身邊,沒有戴的必要。
“什么更嚴重了?”周序好奇道。
“明知故犯罪加一等。”秋淺回答道。
周序一臉錯愕。
不懂秋姐說什么。
“這里是什么地方?”秋淺也沒多想,而是看向四周。
此時他們腳下的小道一直往前方延伸,不知道會到何處。
“不知道,我只知道這是故弄玄虛之神弄出來的。”說著周序就打算前前方走去。
然而被秋淺拉住了:
“等一下,我通知了月姐,看看他們能不能進來。”
周序點頭,然后看著秋姐衣服道:
“我進來才一會,秋姐就跟進來了,換衣服這么快?”
“那你是希望我穿著那么薄的睡裙進來?”秋淺試著問道,旋即又道:
“這衣服是一件法寶,那我脫了?”
聞言,周序立即抓住秋淺的肩膀道:
“別,不能脫。”
雖然那睡裙不暴露,但容易暴露。
尤其是寬松順滑的讓人感覺拉一下就會掉。
就是手伸不進去,呸,想錯方向了。
見周序緊張,秋淺就露出一臉壞笑。
她當然不可能穿著睡裙出來。
雖然也不會暴露,但能讓周序惦記擔憂就不行。
隨后她笑呵呵道:
“你不愿意的,不喜歡的,我都不做。”
頓了下,她靠近周序耳邊,小聲補充道:
“我是你私有的。”
聞言,周序把秋淺抱住,然后看著四周,生怕月姐跳出來。
等了一會,發現沒有人來,他就拉著秋淺往前方走去:
“月姐應該是進不來了,我們先看看這里的情況。”
千年功力并沒有滿,他也不敢大意。
跟著周序前進的秋淺,四處看了看,感覺不到任何危險。
也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兩人走了一段路,來到了草坪,草坪中間有一棵大樹,樹下有一個老者正在喝茶。
當他悠閑的看過來時,噗的一聲。
一口紅茶吐了出來。
望著那熟悉的模樣,周序也是一臉驚訝。
這不是...智者嗎?
真是好久不見。
還有那顆智慧樹。
秋淺也一臉驚訝,不過她發現之前見到智者的草坪,沒有這條小道。
沒等她多想,周序就拉著她往智者那邊而去。
看到周序興奮的樣子,秋淺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初入修真界,一點敬畏之心都沒有。
這位智者可不是普通人。
“前輩,江湖路雖遠,可我們終究又見面了。”
來到樹下,周序拱手客氣道。
“見過前輩。”秋淺低頭行了個見面禮。
本還悠哉喝茶的智者,盯著周序,一言不發。
流年不利,又遇到這個愣頭青了。
“前輩?”周序又叫了聲。
這時,智者才緩慢的道:
“坐吧。”
周序帶著秋淺坐下,順便介紹一下自己的未婚妻,然后抬頭看向智慧樹:
“前輩,我們是不是按流程走一下?”
聞言,智者眉頭一抽,險些沒坐穩。
但他很快就恢復正常,便道:
“這次流程不一樣,沒有摘果子環節。”
一邊秋淺想笑,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周序肯定能摘下一堆果子。
“前輩,我有個疑問。”周序一臉認真道:
“為什么別人摘的果子能帶走,我摘的不能帶走?”
“你說的別人是誰?”智者微笑的問道。
“我未婚妻,秋姐。”周序指了指邊上。
“她是女的,男女有別。”智者說道。
“為什么帶果子還分男女?”
“可能智慧果樹是棵母樹吧。”
“那為什么我一位二老板也能帶出去?”
“他一個人進來的?”
“跟大老板一起進來的,大老板是女的。”
“男女均在場,智慧樹也不好偏心。”
周序有些難以置信。
“莪還會騙你這個小娃子不成?”智者一副高人模樣。
修真界這么大,什么事都有可能,智慧樹重女輕男也不是不可能,周序只能信了。
反正他也沒虧,智者還送了個不錯的禮物給他。
秋淺不在局中,也不懂智者說的是否是實話,但客觀來講,兩人聊天像是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好了,說說正事,你們怎么會來這里?”智者詢問道。
“我也好奇,這里不是故弄玄虛之神的副本嗎?為什么身為智者的前輩也在這里?”周序反問道。
“無人與我交談,無人與我言語,我無聊之下待在這里有什么不對嗎?
反正世界這么大,我哪里都能去。”智者自信說道。
片刻,智者又感覺好奇:
“你還知道故弄玄虛之神?”
“藏寶書上寫著啊,不過我還問了其他幾位神,不管是太陽神,大地女神,黑夜女神,好像都不是很了解這位略微奇怪的神明。”周序如實說道。
這下智者更加驚奇:
“你還認識太陽神,大地女神,黑夜女神?你怎么做到跟他們交談的?答應了他們什么才會得到想知道的?”
“他們的權柄在某個地方蘇醒,然后我就找到了他們。
一開始他們挺高傲的,打一頓就老實了。”周序還是如何回答。
打一頓就老實了...智者盯著周序,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本想喝茶,但是他怕后續交談容易噴出口。
他喜歡與人交談,但哪怕再孤獨,也不想與周序交談。
“按你說的情況,該不會是在某一扇門里面遇到了有六位神的門吧?”智者問道。
這一下輪到周序與秋淺驚訝。
看到這里,智者心情又突然覺得不錯。
“能具體說說嗎?”周序問道。
“不能,因為太奇怪了。”智者皺著眉頭道:
“當年我看到那六位埋下了禁忌之門,但是那扇門什么時候消失的我卻不知道。
去了何處我也不知道。
我懷疑跟智慧女神有關,你們知道智慧女神嗎?”
“大地女神的信仰,突然出現,匯聚權柄成神,游歷天下,實力超群,最后莫名消失。
無人知其行蹤。”周序回答道。
智者給自己倒了杯茶,感覺無話可說了。
這人知道的也忒多了吧?
“神明時代那點破事我也不好多說,我們還是說說故弄玄虛之神吧,這位可不簡單。”智者把話題拉到故弄玄虛之神上,問道:
“你們知道他的來歷嗎?”
周序緩緩搖頭,道:
“只聽說他不太一般,跟其他神明不一樣,比較靠近智慧女神。”
“他確實不太一樣。”智者微微點頭道:
“我在天地間行走,看到了別人未曾看到的事,躲得過任何人的觀察。
所以神明時代中,可能也就黑夜知道的東西與我相差不多。
不過我知道的是過去,黑夜有時候能夠見到未來。
這點我不如她。
不過關于故弄玄虛之神,她知道的一定比我少。
首先你們要知道一件事,故弄玄虛之神,可能是這個世界第一位成為神的人。
換個簡單的說法就是,他是第一位得到權柄的神。
遠比神明時代還要久遠。”
“為什么前輩會知道?”秋淺問道。
“因為我活的比他還要久遠。”智者隨口回答。
您還真是老,周序吐槽了句,開口道:
“那故弄玄虛之神的目的是什么?”
“不知道,至少他沒有野心,也不想建立信仰。
喜歡做一些讓人琢磨不透的事。
或許是故意的,又或許是無意的。
說他有目的,可能他一點目的都沒有,頂多只是無聊。
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確定,他害怕智慧女神,避之不及的那種。
應該發現了什么東西。”智者邊給周序倒茶邊說道。
“那后來呢?神明時代結束,諸神不準彰顯的鐵律降下,故弄玄虛之神去了哪里?”周序端起茶杯故作優雅的抿了口。
果然,還是開水好喝。
“我很好奇,外面過去了多久?”智者又給秋淺倒上茶。
“距離上次我們見面,大概四個月。”周序回答道。
他跟秋姐八月初認識,八月底,九月初左右見的智者,現在一月十五號。
不到四個月。
“四個月,我記得第一次見你,你什么都不知道。
這四個月發生什么了,讓你什么都知道了?”智者問道。
“沒知道多少,修真界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遇到了一些神明,見識了一些權柄,然后知道他們的事。”周序說道。
智者眉頭一皺,他并未去關注周序,但是外面一定發生了不小的事。
因為出于某些原因,他現在不想關注外界。
看來最近要關注一二。
他想躲避這個時代,但是又那么的讓人好奇。
“故弄玄虛之神最后也離開了,但是與其他人不同,他去了別人不知道的地方,可能已經回歸了也說不定,畢竟他不會威脅到這個時代,存在可以被允許。
只要他能夠愚弄那條鐵律就行。”智者說道。
“您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回來?”秋淺試探著問。
“不知道,這種事還是不知道的好,鐵律下我知道了,也挺麻煩的。”智者大致解釋道。
“那最近有沒有其他神明出現在大地?近幾十年鐵律沒有那么嚴重,你應該可以知道吧?”周序有些在意。
“你是想問你未婚妻吧?”智者把目光放在秋淺身上,下意識端起茶杯喝茶,很快就意識到不是喝茶的時候:
“神明之女。
偏偏這個時候有一位神明之女,其實影響很大。”
“什么意思?”周序坐好問道。
“正常來說神明之女存在不算太大的事,但是偏偏在鐵律消退的時候存在,還偏偏要嫁人。
這就不太妙了。”智者看著周序認真道:
“簡單來說,神明之女一旦跟你...嗯?”
智者眉頭一皺,改口道:
“算了,你是那個人的兒子,也無所謂。”
“為什么不直接說?”周序有些難受,這人說話不說完。
“有些話會觸發某種感應,說出來,魔道巨擘會察覺到我,得不償失。”智者露出神秘的笑容,繼續開口:
“總之神明之女跟神明回歸,會扯上關系,你還盡快變強吧。
你現在實力如何?
看起來是七品斗者,但是我記得你修破天魔體,中三品沒有?”
“五品陣靈了,晉升四品元靈有點難,大概還要兩個月。”周序滿不在意道。
聞言,智者把杯子放在桌面上。
所幸沒有喝。
“我記得那時候你才八品兵者吧?外面過去了四個月,就五品陣靈了?”智者保持著冷靜。
雖然他想跳起來指著周序的頭罵道:你特么忽悠誰呢?開掛也不帶你這么快的。
但是他依然保持著風度。
“嗯,挺慢的,魔種工作不怎么積極。”周序有些無奈的說道。
“戰力呢?這么晉升有后遺癥吧?”
“有,魔種會裂開,不過戰力...按月姐說的,我今天剛剛送一位三品強者解脫痛苦,用了全力。
三品真強。”
“對方死了?事先受傷沒?”
“很健康,走的時候也很安詳。”
智者端起茶杯,一口將茶水飲盡。
壓壓驚。
最后他保持微笑道:
“還行吧,不算慢了。”
“我也覺得我挺厲害的,現在我任督二脈打通,未來能成為武道宗師,走向無敵路。”周序對自己表示認可。
秋淺:“......”
她有種莫名的感覺,周序確實跟他們不太一樣。
不管對方是什么樣的前輩,他都沒點數。
眼前的智者,神域外城的砍價老板,他們可能都不太喜歡跟周序聊天,又特別喜歡跟周序聊天。
無知又無畏,知道了也無畏。
迷之自信。
在他中二的世界里,他可能是無敵的。
只是中二世界里沒有戀愛,所以一直被自己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