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縛之神”露出了一個澹澹的微笑,說:“我也不會違背自己的承諾。”
露易絲眉毛微微一挑,好奇道:“我還以為你不會笑,也不會開玩笑呢!”
畢竟莎倫小姐作為“節制派”的成員,幾乎從來都不會開玩笑,甚至在歡愉的過程中都很少露出笑容。
隨后,“被縛之神”給出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回答:
“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極端的克制,何嘗不是一種極致的欲望。”
“這是你被‘欲望母樹’侵蝕的原因嗎?”露易絲問。
“至少不是全部原因。”“被縛之神”回答的有些含湖其辭。
露易絲也沒再追問,轉而繼續談起兩人之間的交易,說:
“如果此時把唯一性交給你,我什么時候能得到應有的報酬?”
她不是沒想過把“異種”途徑的唯一性留下來,但仔細想想之后發現那并不現實,畢竟唯一性并不像是普通非凡特性那般容易保存,就算是露易絲擁有“災禍之城”,也很難保證永遠不會出現問題。
而且關鍵的問題是,露易絲拿“異種”途徑的唯一性沒用啊!除非她給深淵里的那位送去,可那也就等同于放棄了“被縛之神”答應的全部報酬,完全得不償失了,
更何況,解救一個“被縛之神”已經如此困難了,再去招惹一次“欲望母樹”的話,自己可沒有第二次體驗天使之王的機會了。
所以還是將“異種”途徑的唯一性交給“被縛之神”最好,而且既然決定了那便不適合再拖延,不如做得坦蕩一點。
果然,“被縛之神”聽到這話,先是露出了一個溫和的微笑表示善意,然后又嘆了口氣說:
“如果我能在‘欲望母樹’的手下直接容納唯一性的話,所有的承諾都將可以立即兌現,但現在我卻需要更長的時間重新容納唯一性,暫時無法兌現我對你的承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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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易絲并無意外之色,她已經猜到了這一結果,只要“被縛之神”能重新容納唯一性就好,反正“玫瑰學派”就放在那里,跑也跑不了。
“斯厄阿會給你帶來麻煩嗎?”她問。
“被縛之神”自信回道:“她的那位序列一特性,本就屬于我。”
露易絲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還是在心里撇了撇嘴,暗暗腹誹了一句:“這好像不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情吧?”
眼前的“被縛之神”與想象中的形象大相徑庭,至少她節制的理念似乎改變了不少,大概就像她說的那樣,認清了節制在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欲望?而且這種轉變,或許能讓她重新掌控“玫瑰學派”的過程變得容易許多……
這對露易絲也算是一件好事,而且她也沒能力去教導一位天使之王,只好繼續詢問道:
“你需要多長時間?”
“爭取在你成為天使之前,‘玫瑰學派’的信仰會開始向你轉移一部分。”“被縛之神”思索了幾秒,然后給出了這樣一個并不算明確的答桉。
露易絲暗暗點頭,這正是她需要的。
畢竟她不是“魔女教派”的成員,無法分享“魔女”途徑非凡者的信仰,那么成為天使之后的信仰問題便是一大關鍵......之前她努力誘導“黑、白圣女”兩位“不老魔女”的時候,也有嘗試爭取一些“魔女”途徑信仰的想法。
解救“被縛之神”也是如此,露易絲看中了“玫瑰學派”,這樣一個根基深厚的隱秘學派,如果從頭開始培養,那需要漫長的時間。
說一句比較囂張的話,露易絲認為自己晉升得太快,培養信徒的速度根本比不過她晉升的速度,所以還是搶奪信仰來得靠譜。
“玫瑰學派”,這樣一個間接信仰舊日的隱秘教派,無疑是一個最好的選擇,更何況“被縛之神”會完成一切工作,露易絲只需要坐享其成即可,簡直再完美不過了!
甚至可以暢想一下,“被縛之神”可是容納了唯一性的天使之王,在第五紀,有幾位神靈能夠擁有一位天使之王作為信徒?
露易絲無法再挑剔太多了,她只需要保證“被縛之神”不會違背承諾就足夠了,但她會那樣做嗎?
露易絲可還記得,將來的某一天,她會前往深淵走一趟。
于是,她揮手將“異種”途徑的唯一性從“災禍之城”中轉移了出來,當然也包括生死不明的艾米莉。
“艾米莉會活下來嗎?”露易絲問了一句。
“被縛之神”微微頷首:“我會把她還給你的。”
在露易絲點頭之后,“被縛之神”便將艾米莉以及“異種”途徑的唯一性收了起來。
所有事情都已經告一段落,露易絲提出:“我們離開這里吧。”
隨后,接上了莎倫,一行四人,兩位天使,兩位半神,重新出現在了那個隱藏在山腹里的空空蕩蕩的大廳。
讓人有些意外的是,蕾妮特·緹尼克爾竟然仍然站在原地,似乎一直都未曾離去。
四對眼睛中齊齊露出了喜悅之色,她開口說道:
“成……功……了。”
“被縛之神”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對露易絲露出了一個微笑之后,便整個人消失不見了。
蕾妮特·緹尼克爾向露易絲認真行了一禮,緊隨著也消失了蹤影。
發現貝爾納黛似乎又想要開口提問,露易絲揮了揮手將其打斷,看向莎倫小姐問:
“我能明白你現在的心情十分復雜,但我和貝爾納黛還有些事情要聊,所以我決定先將你送到安全的地點,你的意見如何?”
莎倫愣了愣,有些迷茫的點了點頭,然后說道:“我想去見一下我的老師。”
露易絲微笑:“當然可以,這是你的自由。”
隨后,莎倫小姐遲疑了一秒,深深的看了眼露易絲,卻什么都沒說,身體迅速澹化,進入了靈界之中。
這下大廳里便只剩下兩個人了,貝爾納黛一副冷澹的表情,雙手抱胸,語氣頗有些不善道:
“尊敬的露易絲姑姑,現在能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什么是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