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騭勸對方投奔泗洪是好意。不過,多少也有自己的考量。
對方不管怎么說都是同樣來自三國時代的熟人,還都是曾經東吳一方。雙方關系更深。
喬氏族人之中,喬玄能力不強無所謂,只要喬氏族人能勝任縣吏、巡檢就行。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王景如今有兵馬數萬,丁口近二十萬,也算是一方豪雄,麾下的文武將校,按照出身以及交情,暗自分出了幾個小團體。
當然,他們也未必是拉幫結派,但一個人總有交情好的朋友,和交情一般的同僚。
如朱武、陳達,他們兩個是生死兄弟,自然算是一個小團體。
穆弘、穆春、李俊這幾個人,都是同鄉又都是梁山頭領,他們之間的交情自然比其他人更深,并且他們和朱武兩人,又因為梁山關系不錯。
他們這些人加起來可以稱之為梁山系。
其中威望最高的便是朱武。
麥鐵杖統帥步卒,自成一派,步騭和司行方交情比較好。
在泗洪這些天。
步騭發現自己在泗洪的體系中,除了司行方比較熟悉外,其他的人都和自己有著距離,以后無論是坐鎮一方,還是在謀臣的路上不斷前行。
他都需要向自己靠攏的親近之人。
每一個諸侯,麾下的臣子都不可能是鐵板一塊,只要這些人一心為勢力發展考慮,勢力就能不斷的壯大。
一旦這個勢力奪取天下,這些小團體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派別,搞起了黨爭。
歷史上這樣的例子很多。
如大唐奪取天下后,關西人和河北的對抗,還有大明奪取天下后淮西勛貴和浙東文人的斗法。都是如此。
李世民文韜武略堪稱明君之典范,被后世的圖書管理員稱為自古為帝者無出李世民者……
他手段高明,大唐所謂的黨爭都控制在他手中,影響不大。明太祖朱元璋手段略顯粗暴,導致不少文臣名將慘死……
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
三國時期步騭在東吳,便因為太子的事情和其他東吳文武發起了太子之爭。所以步騭在發現自己在泗洪幾乎處于孤立狀態,自然要拉攏親近之人。
讓自己在泗洪的地位不斷上升。
喬玄,便是他選中之人。
“可惜了,橋蕤受到重創,據說只能堅持幾個月時間,如果他沒有受傷,投靠主公后,也能和我相互支持!”
橋蕤執掌兵馬在外,他在軍府為內,內外支持地位才能穩固。
更讓步騭有些可惜的,是林仁肇!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對方似乎因為歷史上自己的凄慘下場,對于投奔目標十分的謹慎。
他現在跟著司行方在親衛軍中訓練騎兵,擔任一個騎兵什長。不愿意顯露自己的真正身份。
如果林仁肇愿意表態投奔。
步騭也不用這么急的拉攏喬玄。
至于橋氏族人普遍能力不強的情況,步騭也不太在意,以他估計,就憑喬玄兩個女兒在歷史上的大名。
只要主公是個正常男人,遲早會將兩女納入府中。
到時候喬氏族人,自然便成了主公的親眷。他先拉攏對方,也是搶占一個先機。
大喬、小喬!都是青史留名的絕色。
同為東吳之人,步騭卻和她們沒有多少交集,如果不是因為孫策和周瑜,步騭連關注她們的念頭都沒有。
不要忘了,步騭看似溫和,實際上和喬玄一樣,都是三國時期的名士。
再怎么平易近人,內心深處依舊有著俯視普通人的念頭。
步騭在安慰拉攏喬玄的時候,王景也把趙建國請到了庭院中飲茶敘話。
在交談之中,王景發現對方不是那種遭遇社會毒打過的老油條,更像是在校園中對人情世故有些不懂的青年。
王景沒有說自己的身份來歷,沒有通過“老鄉”這個身份和他拉進關系。
只是在言語中不經意的捧了對方幾句,就從他口中套出來不少信息。
“原來是宇文愷的傳承!”
王景在和對方說話的時候,悄悄的施展洞察、慧心天賦。
剛見面的時候,王景曾施展過一次。
似乎是他蘊含洞察天賦的目光過于銳利,也或許是因為趙建國的靈感十分敏銳,當時的洞察術并沒有成功。
只看到了趙建國的名字,和對方來自源世界的信息。
王景吸取教訓,把施展洞察術的波動放慢到極致,不經意的掃視對方。
在強大精神力的的控制下,王景終于看到了對方的天賦和技能。
趙建國同樣得到了三個天賦。
第一個是靈心天賦!能力便是心靈手巧,讓趙建國的靈感大幅度上升,雙手的靈活程度瞬間增強數倍。
第二個天賦則是天工天賦,這個天賦不僅可以對自己施展,同樣可以對他人施展,施展后,可以讓其他人明白趙建國的意思。并施展趙建國所掌握的建筑打造能力。
第三個天賦便是神匠傳承。
和王景所得到的神將傳承相似,不同的是他得到的是“神匠”的能力。
這個能力的來源,便是隋朝的工部尚書宇文愷。
此人曾營建大興城,建造仁壽宮,督建東都洛陽,也曾開鑿廣通渠,引渭水,達黃河,通漕運。無論是城池、宮殿、陵墓、水渠……宇文愷都無比精通。
只以工匠能力來論,他絕對是工匠一道的頂尖大匠。
并且。
宇文愷出身武將世家,除了工匠能力外,文才和武功也有一些造詣。
趙建國得到他的傳承,亦能修煉出保全自身的力量。
說起來。
麥鐵杖在歷史上之所以戰死遼東,還和宇文愷脫不了干系。
當時宇文愷已經到了即將老死的時候,對于計算之類的事南面有些模糊,結果在營造通往遼水對岸浮橋的時候。
浮橋短了兩丈。
麥鐵杖前進無路,后退無門,最終被敵軍圍攻而死。
“……將軍放心,筑城的事情交給我,三個月時間,我保證建好一座城池!”
這時候。
趙建國被捧了好幾句,心中對王景那洞察萬物的目光的忌憚逐漸消散,感覺王景的為人很不錯,比袁術和張勛那些人好多了。
在這種情緒的催動下,對于王景試探性的要求,他拍著胸膛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