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一條長河南北流向,波光粼粼,在河水的右側盤臥著一座城池,此時兩支兵馬正從東南兩個方向對城池發動勐攻。
云梯,撞車,箭樓……
各種攻城器械不斷的推進,淮軍和南宋兵馬已經聯合到了一起。
此時城頭上隱隱浮現澹藍色的光罩。即便天空風雷涌動,天火染紅虛空,浩蕩的元氣不斷的震蕩,城頭的光罩依舊堅韌無比。
任何蘊含天地元氣的波動,只要靠近城頭就像是陷入了泥沼,隨后被迅速的削弱壓制,激蕩的元氣被強行恢復正常。
在距離城墻不遠處的大軍叢中。
賀若弼、慕容紹宗兩人和南宋的元帥韓世忠騎著戰馬距離不遠,三人都是九階強者,并且都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將。
相互之間,有著不少共同話題。
不久之前,賀若弼帶著兵馬前來,派人聯系了韓世忠,經過好幾天的磋商,最后雙方決定一起出手對眼前的嘉興城發起攻擊。
他們兩人單論實力還在孫策和太史慈之上。
如果說孫策和太史慈都是武力值達到九十五,統御力卻只有八十多的勐將,那么賀若弼和韓世忠,都是武力統御都達到九十以上的大將,既能統御大軍,又能陣前沖殺。
尤其是韓世忠,聽起來武力值似乎不怎么樣。
但在歷史上,韓世忠沒有成為統帥之前可是以勇力馳名天下的,大名鼎鼎的方臘便是他獨自生擒。一個人就敢獨自向西夏的鐵人軍沖鋒,亂軍之中斬將奪旗。
若不是岳飛的武力統御太過逆天,韓世忠才是宋朝武將的真正天花板。
賀若弼和韓世忠聯手,在戰陣上能擊敗孫策和太史慈。
但孫策在察覺到這點之后,直接推守嘉興,以孫氏家傳的軍陣堅守不出,有著城池、軍陣的增幅,賀若弼、韓世忠嘗試了好幾次攻城,都以失敗告終。
賀若弼不甘心,特意給慕容紹宗送信,讓他帶兵前來一起圍攻……
不過很顯然。
多了慕容紹宗這個九階武將,他們依舊沒有拿下嘉興。
賀若弼抬頭看著前方不遠處的嘉興,眉頭微皺,心中有些焦躁,不過他很好的把這種情緒壓制在內心,沒有表現出來。
“本以為孫策這個小霸王名不副實,如今看來,的確有些能耐!”
在看到城頭上指揮兵卒四處抵擋攻勢的身影,賀若弼對這個東吳開辟之主的能力,有了改觀。
“賀若將軍不必著急,淮王之前不是有過吩咐,只要你我聯手,讓孫策無法北上即可么?如今你我聯手,東吳十余萬兵馬被困嘉興,沒有了孫堅,如今孫策也無法北上,只憑孫權……呵呵!”
韓世忠明白賀若弼的情緒。
不過他神態有些放松,沒有賀若弼那么急切,一手拉著韁繩,右手微微揮動馬鞭,在說道孫權的時候,突然笑了笑。
“韓老弟說的有道理,是我著急了!”
賀若弼也沒有反駁。
在上次他們兩人再加上剛來的慕容紹宗一起出手,也沒有攻破嘉興城的時候,他就對眼下的情況有所明悟。
今天的攻城,只是為了進一步打擊城內的士氣而已,并不是真正的血戰。饒是如此,淮軍和南宋加起來也戰死了數千兵卒。
其中很大部分是南宋兵馬。
淮軍的戰兵久經訓練,并且都能學習兵家鍛體法,每次從戰場上下來,實力都能得到激發,所以賀若弼直接把攻城當成了實戰練兵。
南宋的兵卒,就沒有那么好運了,能擁有鍛體法的都是精兵,而大部分的兵卒只是尋常人……
鐺鐺鐺!
鳴金退兵,正在攻城廝殺的雙方兵卒,在聽到號令后,在箭雨和拋石車的掩護下,開始迅速的撤退。
淮軍大帳內,賀若弼把頭盔丟到了一旁,慕容紹宗和淮軍的眾多參將、游擊魚貫而入。
大帳內都是自己人,賀若弼便沒有刻意的隱藏情緒。
“慕容兄,探子送來的軍情你已經看過,如今劉宋發兵三十萬,劉裕和劉牢之這兩人親自領兵準備和我軍為敵,局勢有變,咱們的計劃也要隨之更改……必須盡快攻破嘉興,擒殺孫策、太史慈,平定東吳!”
賀若弼左右疾走了兩步,轉身對慕容紹宗以及其他將校說道。
慕容紹宗嘆了口氣,他何嘗不想盡快擒殺孫策、太史慈呢。
但孫策、太史慈據城而守,憑著軍陣、堅城,讓他們三個九階武將聯手也無法擊破。
“將軍,以我之見,還是按照王上之前的命令,困住孫策即可!劉裕的兵馬,王上自有辦法應對……”
慕容紹宗委婉的勸說道。
賀若弼擺擺手,顯然不愿意就此罷休。
王上給予他這么大的信任,把二十萬大軍交給他統帥,他賀若弼若是不想辦法立下大功,如何回報王上的信任,又如何讓淮軍其他將校心服?
嘉興城,他必須要攻破!
他背著手,轉身仔細的研究掛在大帳內的地圖。
慕容紹宗微微搖頭,擺手讓大帳內的其他將校離開,讓賀若弼靜一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
外面突然傳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
“稟將軍,千戶劉唐擒住一個東吳信使……”
信使?
慕容紹宗心中一愣,立刻說道:“立刻拷問信使的身份和來意!”
很快。
東吳信使的身份來意就被拷問出來。信使身上還有孫權、張昭的一封書信。
信使本身是五階的武士,還是孫氏宗親,行蹤隱蔽。
只不過淮軍的探馬暗哨密密麻麻,覆蓋方圓數十里,甚至在百里之外,都有淮軍撒在外面的小隊。
這武士被發現后,還殺了淮軍的不少兵卒,最后被千戶劉唐帶人圍攻,這才將之拿下。楊
賀若弼和慕容紹宗在知道對方的來意后,心中勐然一喜。“孫權終于忍不住了,請孫策回去主持大局,這是在主動讓位啊!”
驚喜之后。
賀若弼的神色慢慢恢復冷靜,這是在沉思,東吳的信使被淮軍擒拿,書信便無法送到城內。
沒有收到書信,孫策可不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