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次成功的造勢。
萬人全心歸附,便是明證。
最明顯的反饋,便是五千人的內心認可全部滿足了系統入隊的要求。
當然,體質戰力的門檻,導致騎砍系統里的歸屬士卒,只有其中的一半不到。
即便如此,兩千余的青壯戰力,也足以讓王政迎來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實力飛躍。
一百二十五名黃巾壯丁,二千余名黃巾民兵,以及接近三千數量的人,他們不入系統法眼,卻同樣愿效死力。
這就是目前王政的所有武裝資本。
幾番廝殺攢出的四點天賦和二十點屬性點,孤注一擲地砸在了與直接戰力無關的「魅力」和「說服」,換來數月籌謀最終的大功告成。
力量初步形成,但如果沒有軍制,軍規的隊伍,卻不能算是軍隊。
眼下時間緊張。王政不敢怠慢,決定打鐵趁熱。
兵亂發生于前日,古時通訊再是緩慢,忙于徐州攻伐的曹操想必也該收到風聲,更不會坐視后方大本營的騷動不理。
留給自己的時間不會太多了。
王政不敢怠慢,決定打鐵趁熱,先權益行使,推出心中部分規劃。
既然是造反,王政便不可能效仿諸侯繼續用漢朝軍制,他望向場下眾人,大聲宣布道:
“吾今日按黃天神諭,為建地上天國,先建天軍!“
“參加天軍者,人人都是天兵,率領天兵者,則為天將!”
“天道九制,故天將分三階,將,校,尉;每階分三級,上,中,少。”
“黃天震怒,便會顯化雷霆,漢廷無道,君王失德,才有天軍出現!”
“此次天軍設五部,每部千人,兩部為正軍,為天罡一部,天罡二部,三部為輔軍,為天輔一部,天輔二部,天輔三部。”
“另抽調百名精銳勇士單獨設一營,此為我軍之鋒銳,黃天之雷霆。”
“故,此營,便為天誅營!”
頓了頓,目視下方,又一次未曾言明便大聲喝道:“六人出列!”
業務不熟就更要敬業啊。
王政不放過任何機會裝神弄鬼。
吳勝,徐方,吳牛,伍元,高雄,呂德心生感應,立刻便走了出來。
“任命你六人為少校軍銜,吳勝統領天誅營。”
“其余徐方,吳牛等人則各領天軍一部。”
“喏!”
六人精神振奮,面露喜色,紛紛俯首回道。
人皆有私,王政也不會例外。
吳勝看似只帶百人的天誅營,全是二階兵的黃巾壯丁,戰力遠超其余千人部隊,意義更是深遠,地位等于親軍。
這將會是王政的王牌軍隊,也很大可能會一直屬于王政軍隊中代表,最強戰力。
它更是滿載王政最大的期待與野心。
他希望有一天,天誅營真正名副其實,如雷霆般所向披靡。
一擊之下,萬物皆成焦土。
那自然不是一百多個二階兵種能做到的事。
但王政心中堅信會有那一天的,那時天誅營將變成天誅軍,數量過萬,人人五階。
至于系統里兩千多的一階黃巾民兵,將會成為天軍未來正面戰場的主力。
三千黃巾軍則成為輔軍,負責后勤,器械這些工作。
看向六人,王政想到這幾個目不識丁的不曉軍事,又一咬牙,把最后僅剩余的經驗再次拋分。
身體的變化令六人心有所感,望向王政的眼神愈發狂熱。
同屬系統的階位壓制下,最起碼先幫他們服眾吧。
看著自己隊伍信息中新出現的六個三階兵“黃巾精卒”,王政笑容復雜,既有欣喜,亦有苦惱。
第一支軍隊終于有了雛形,而且即便現在裝備匱乏缺乏操練,但是戰力已絕對遠超曾經的黃巾軍。
苦惱在第一次發現,人才和裝備一樣匱乏。
系統能保證所有人的忠心,可才智謀略,戰場用兵,日常管理這些,卻是它無法提供的。
還有騎兵。
作為古代軍隊最重要的兵種,王政比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機動性和情報獲取,對一支古代軍隊的重要性。
這點他亦有規劃,卻知道不是當下重點考慮的事。何況此時也沒馬。
最重要的...
王政眼神悠遠地望向遠方,那是徐州的方向。
他在靜靜等待平亂的曹軍。
.........
另一處。
徐州城外,軍營大帳。
“備自關外得拜君顏,嗣后天各一方,不及趨侍。向者,尊父曹侯,實因張闿不仁,以致被害,非陶恭祖之罪也。目今黃巾遺孽,擾亂于外;董卓余黨,盤踞于內......”
一個青年文士正執著竹簡朗讀著其中內容。
賬中主位,一個身披縞素的中年將軍正斜靠著座,輕撫唇下細須,似在認真聆聽。
只是微瞇之下的細眼愈發呈線,加上一張黝黑的臉上盡是懶怠,令人覺得這人更像是在假寐。
此人正是如今的兗州州牧曹操。
“...愿明公先朝廷之急,而后私仇;”
“撤徐州之兵,以救國難:則徐州幸甚,天下幸甚!”
到這里已是讀完,文士沉默地望向將軍,等待其反應。
“信如其人。”
在文士的目光注視下,賬內沉默了片刻,曹操終于坐直了身子,慵懶地沉吟點評:
“我聽大耳說話時就常覺他繞來繞去,想不到讀他書信,也是這般費勁。”
又望向那文士,笑呵呵道:“實是委屈志才妙口清音了。”
聞此言,戲志才沒有順著接話,一張清瘦文雅的臉上卻是露出凝重:
“主公為報血親之仇,攻伐徐州,可謂堂堂正正師出有名,劉玄德無切膚之痛,冒言相勸徒廢唇舌,實屬無益。”
頓了頓,又道:“只是主公殺戮過剩之余,此次更有發掘墳墓之舉,卻是招人非議。”
“志才,我知此舉不妥。”曹操擺了擺手道:“君亦知此舉非我所欲,實不能不為。”
說到這里曹操神色復雜,戲志才亦面露苦笑,他當然知道,摸金校尉本就是他與曹操一同商討出的,確實是心中不欲卻不能不為。
不做這事,少了這條財路,軍餉軍資何來?
武器盔甲,馬匹糧食何來?
到底梟雄本色,沒一會兒,曹操便從懨懨無奈中先恢復過來。
他望著還在苦惱的戲志才,沉吟片刻,突得站了起來,狀似不悅道:“庸人俗語,腐儒酸言,何足掛心至此?”
戲志才一愣,抬頭看去。
此時的曹操目露精光,疾聲呼喝,僅七尺高的身軀一旦直立,竟如巨人般高大。
整個營帳似都瞬間矮了幾分。
面對曹操如此凜然威勢,即便知曉對方并非真的發怒,戲志才也不由心中一凜,頓時醒悟過來。
連忙躬身回道:“主公說的是,是志才失了分寸。”
“吾等此時若是費神勞心,只需為此。”他指了指地圖:“也只能為此。”
“正是!”
曹操拍掌大笑:“此言甚合吾心。”
兩人正欲展開商議,這時賬外一個高壯將領一臉陰沉地走了進來,手中緊緊攥著一支竹簡。
“元讓?”
曹操見是自家兄弟,先是一愣,余光瞥見對方臉色,心中就是一沉:
“何事?”
“青州趙縣五千兵卒作亂。”
夏侯惇悶聲說道:“劫了一批軍資,殺官三人。”
“哪三人。”
曹操知他心性,前兩件事不會讓對方臉色這般難看,直接問出重點。
“都尉鄭滸,龔續...”
“還有...校尉夏侯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