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太在意，功夫我從小就練，從小就打，經驗上肯定比你豐富一點。不過我現在已經換了個思路，畢竟碰上這么個世界，僅憑身體徒手格斗搏殺的作用只會越來越小，往后這天是要變的，咱們也要與時俱進……”
洪非一路嘮嘮叨叨地跟弗蘭克從上車說到下車，說一樓說到七樓，中間幾乎都不帶停的。
“話說你現在應該沒有固定的住處吧，不妨來我這兒，正好樓里有人要退房了，我可以給你一個友情價，七折！絕對友情！”
說話間，洪非從柜子里取來幾罐藥膏，攬起袖子就要動手。
弗蘭克忽然蹙眉：“這是你早就準備好的？”
洪非低著頭渾不在意地道：“當然，有備無患嘛，畢竟你的脾氣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弗蘭克避開洪非手上膏藥，氣沖沖地道：“你憑什么那么早就認為自己能打敗我？”
洪非抬頭，眨巴著眼，攤了攤手。
弗蘭克頓時無言。
結果都出來了，還不明顯嗎？
可弗蘭克在意的是，明明兩人還沒交手，洪非就已經事先替他準備好了傷藥，這豈不是說明對方根本沒把他當成對手？
洪非眼眸一轉，當即又道：“哎呀，你誤會了！這藥自然是提前準備的，不過那時候我哪兒知道是給你用還是給我自己用，萬一輸的人是我，那不也是有備無患？”
洪大師也算是閱歷豐富，此刻有求于人，自然就能把話說得漂亮，弗蘭克也很給面子地借坡下驢不再吭聲。
給他整條手臂涂上藥膏之后，洪非起身道：“每天早晚各一次，三天之后痊愈，中途不能亂動，更不能發力，好在你還有另一只手，生活不成問題。”
弗蘭克嗅了嗅自己的手臂，一股濃郁的中藥味兒。
“你到底想做什么交易？”
“這件事有點復雜，甚至有點危險。”
“呵！”弗蘭克不屑地哼了一聲。
洪非指著弗蘭克面前的茶幾說道：“黑色文件夾里有我之前寫的草稿，你可以先看看。”
……
洗手間，洪非擦干雙手，指尖一轉，那張白色卡片瞬間出現。
卡片正面的人像正是弗蘭克·卡斯特。
翻轉卡片，洪非看到幾行文字，數秒后，嘴角瘋狂上揚。
被動技能卡：人之怒（白色）
當你受到重傷時，攻擊與防御提升20%，持續30秒。結束后速度降低40%，持續10分鐘。
這個技能總體而言說不上好，正面與負面的效果和持續時間都有較大差距。
可關鍵在于，這是技能卡！
是洪非在過去一個月的時間里從來沒有察覺過的全新發現。
而且這張卡是從弗蘭克身上掉落的。
腦中思緒飛速轉動，少頃，洪非得到了一些總結。
其一，技能卡應該只有類似弗蘭克這樣可以被獨立稱作英雄或反派的角色才會掉落，否則他之前教訓那么多人的時候早該有所收獲；
其二，技能卡明擺著分為主動和被動，同時又有顏色之分，顏色應該直接代表等級。
其三是問題，一個人是只能掉一張技能卡，還是會多次掉落不同的技能卡？這點可以等弗蘭克傷好之后再試試；
最后，技能卡并非拿來即用，而是需要先裝進卡槽。
在他第一次接觸到這張卡片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身上有且僅有一個技能卡槽。
怎樣獲得更多卡槽？
不知道。
但不論如何，技能卡的發現都是十分振奮人心的。
僅憑一身功夫和死神之眼，洪非能做的事情尚有局限。加上技能卡，面前便好像突然間誕生了無數看不到盡頭的未來分支。
其實洪大師一直以來都有些著急。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愿意將希望乃至性命托付在別人手中的人。
以前，他的武藝足可護身，現在，莫說一個洪大師，再來一百個也頂不住了。
而且作為一個武者，哪怕閑暇之余打游戲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片刻忘記過自己想要變得更強大的目標。漫威宇宙固然存在者許多以前不會碰到的危險，可這重重的危險背后不也同樣充斥著前所未見的機遇么？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么可說的？
擼起袖子加油干！
過去的一個月里，他探索著自己的能力，回憶著各種信息，一邊毆打黑幫小朋友做壞事，一邊把他們扔到警局門口做好事，薅著黑幫羊毛的同時，還輸出了不少短期或長期的計劃。
尋找并說服弗蘭克屬于看到對方越獄后組織的臨時計劃。
接下來需要弗蘭克幫忙的事情才是短期計劃。
收起技能卡，平復笑容，離開洗手間，剛一露面便聽到弗蘭克冷漠的聲音。
“我沒想到你居然會想做一個恐怖分子。”
“欸，弗蘭克，這話可不興說啊！”
洪非瞪了瞪眼，趕忙又道：“你看到的行動方案只是表面，實際上我有更深層次的考慮。”
弗蘭克指向電視，語帶諷刺地道：“綁架一個軍火商人居然也能有內涵嗎？”
電視上播放著托尼·斯塔克的演講。
洪非頭也不回地繼續說道：“膚淺！你只看到行動上的綁架，卻不知道我這么做實則是為了救他。”
“那為什么行動方案中沒有把他直接送回紐約，反而要運往其他地方？”
洪非一邊把文件夾里的紙張點火燒掉，一邊理所當然地道：“這很簡單啊，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弗蘭克想到了剛才，臉色更不好了。
“你知道的，這項計劃的前期籌備需要花費非常多的資金，不瞞你說，我已經申請貸款了，如果沒有收獲的話，我會很快破產，接著我可能不得不把你交給警察換點懸賞。”
弗蘭克：“你還真是坦率。”
“我向來誠實。”
接下來，洪非將名為“拯救軍火商”的行動目標和任務需求直接講述給弗蘭克，而弗蘭克優秀的軍事素養和曾經的情報網絡也為洪非切實地減少了諸多麻煩，尤其是后者，他貢獻出來的那些遍及世界各地的各種商人的信息，就是洪非眼下想花錢都很難快速找到的。
直到夜幕降臨，洪非看著眼前成排的聯系方式極為滿意。
“弗蘭克，你真是我的左膀右臂，你的價值至少堪比十億美金！”
弗蘭克冷冷地笑了笑，“我只希望你到時候不要食言。”
“你放心，等到行動結束，我一定把紐約所有黑幫大頭目的詳細情況如實相告。”
“那就好！”弗蘭克頓了一下又道：“不過我感覺你好像根本不是為了錢，對嗎？”
洪非很誠實地道：“不對，錢當然是我的目標，但它的確不是全部目標。很多事沒錢做不了，有些事有錢也做不到，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懂嗎？”
弗蘭克直接起身轉移話題：“我的房間哪兒？”
洪非給他指了次臥的位置，接著低頭看著弗蘭克寫下的幾串號碼，一番思考后拿起手機撥了出去。
一個個電話打出去后，他的賬戶余額長度也開始跳動著縮短。
三天后。
洪非看著手機上的光頭正在替托尼·斯塔克發表獲獎感言，抬頭對弗蘭克道：“我們該出發了。”
弗蘭克輕輕活動著手臂，面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僅是微微點頭。
整理行裝，兩人打車直奔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