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先生，謝謝你！！”
彼得的感謝中滿溢著興奮之情，一雙小手緊緊抓著鋼鐵俠的模型，加上背面的簽名，更是差點讓他挪不開眼睛。
洪非輕輕抓了抓他的頭發：“不用客氣，你喜歡就好，獎勵已經給你了，所以接下來還要繼續好好學習知道嗎？”
“嗯！”
“行，回去吧，我走了，有空我會再來看你。”
彼得笑容一頓，不過很快又強笑道：“好的，我等你。”
“嗯。”
返身步行上千米回到停車場，塞繆爾仍然乖乖地躺在副駕駛上。
洪非沒多表態，直接前往機場。
他現在沒興趣考慮塞繆爾在想什么，他只覺得自己似乎也并不如想象中那么了解斯塔克。
那個鋼鐵俠模型，不只是模型那么簡單。
在能量的感應下，洪非看到其中另有乾坤。
有攝像頭，有錄音設備，有定位芯片，甚至可能還夾雜著其他洪非不認識的東西。
托尼果然開始懷疑他，或者說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地信任他。
怎么說呢？
不愧是他。
男人的直覺某些時候也是很準的。
然而托尼肯定沒想到洪非是給彼得要的簽名，所以他的準備自然落空。
不過那東西放在彼得身邊，說不定能讓這對沒有血緣關系的知名父子提前走到一起，也算一件好事。
嗯，以后托尼死了說不定會多給彼得一點遺產。
抵達機場，兩人包機飛往索科維亞。
剛上飛機，洪非便道：“今天的賬單算你的。”
塞繆爾愣愣地問道：“為什么？”
洪非沒說話，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大腦袋。
大腦袋露出來不算什么，世界上本就存在著遠比這更奇怪的畸形病癥，不過塞繆爾過去的身份在羅斯將軍那里已經不是秘密，再加上他現在的綠皮，很難不讓那個暴躁的老家伙產生聯想。
所以今天的包機確實是因為他。
塞繆爾此時腦袋上纏著繃帶，臉上化妝后重新變成自然白皮。若不如此，他怕是過不了登機口的檢查。
空姐路過之時總會目露詫異，接著歉然躬身。
此時洪非就會小聲說上一句：“大頭病，不會傳染的，辛苦你們了。”
塞繆爾對此表示絕望。
抵達目的地索科維亞，提前返回的五號過來接機，三人馬不停蹄返回城堡。
與初次來到這里之時不同，眼下的城堡更顯勃勃生機和生活氣息。
人多了。
從進入城堡開始，一路上便不缺人氣，這些成年男性大多各自忙碌著自己的事情，他們的存在讓這座數百年的古堡仿佛重新活了過來。
看到洪非的目光，五號主動解釋道：“老板，他們大多是索科維亞當地人，也有少數來自歐洲其他國家，九成以上當過兵，七成上過戰場。絕大多數都是各國內部派系博弈中被波及到的犧牲品。”
洪非微微頷首。
世界和平，字面上來講是一句口號，放在世界范圍內，它真的也只是一句口號。
發動戰爭的人可以獲得諾貝爾和平獎，你還覺得能怎樣？
戰爭從來沒有真正遠離過人類，它只是在表面上被動遠離了某些有實力不再被他人直接侵害的國家。即便如此，每年也仍有人會在隱秘的角落壯烈犧牲。
索科維亞的貧窮，一是地理位置，多山貧瘠；二是戰亂跌起，軍閥割據。
地處東歐，錯過了最好的歷史時機，現階段，它很難脫離亂局重新崛起。
更別說這個小地方暗地里不知道藏著多少蠅營狗茍之事，遠的不提，幾座山頭外，九頭蛇的城堡可比洪非這座還要熱鬧得多。
進入城堡內部，頓時多了不少年輕的女性面孔，她們的裝束非常統一，相對保守。想來這就是剩下那一成沒當過兵的。
五號：“老板，她們都是失去了家園后的無家可歸者，甚至很多人已經孑然一身、舉目無親。她們一共三十人，負責城堡的清潔和所有人的飲食。”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稍稍靠近洪非，聲音陡然低了許多：“老板，她們都很安全。”
洪非愕然轉頭，五號鄭重且確切的再次點頭。
洪大師：你怕不是對你的老板有點什么誤會？
塞繆爾跟在兩人身后聽得清清楚楚，此時也不禁目露詭異之色，眼底藏著鄙夷。
洪非面色不動，邊走邊說：“你做的很好，可以讓她們和其他人自由接觸，要是能喜結連理，也算好事一樁。”
“是。”五號雖有些詫異但還是聽命行事。
塞繆爾則心頭一動，洪非如此表現，難怪他的心靈能力收效甚微。
少頃，洪非回到自己的房間，塞繆爾被安排在他隔壁。
坐到桌前打開電腦，洪非開始編輯郵件。
文字內容相當簡練。
“M1A2SEP一輛，全新出廠，組件完整。先收貨，驗證無誤后再付款。”
糙是糙了些，比騙子的文案還差，可重點不在文字，而是接下來一條長達二十分鐘的視頻。
視頻是弗蘭克在莊園里提前拍好的，所有視角和能拍到的地方都記錄了下來，而且為了保證真實性，洪非還親自用能量將它啟動了一次，若不是不方便，洪非都想開一炮讓客戶們看看。
世界上絕對找不出第二條將這件武器裝備從整體到細節都拍攝得如此清晰完備的視頻。
將“隱藏身份”放進卡槽激活，洪非開始填寫收件人。
當時弗蘭克還問了他一個問題。
“你是想保持長久的交易還是只想撈一票。”
這不用選，當洪非毫不猶豫地選擇后者時，弗蘭克立刻把自己提供的名單數量翻了一倍。
五十個郵件地址填寫完畢，洪非吸了口氣，點擊發送。
不多時，發送完畢，洪非摘下“隱藏身份”技能卡。
經驗證，作為洪非手中目前等級最高的技能卡，藍色技能卡“隱藏身份”的特殊效果除了干擾旁人對他的判斷，還可以影響到現實的某些既定因素。
譬如讓收件人無法通過網絡手段找到洪非的位置，電話也是同理。
接下來，就是等待消息、價格談判、確定順序，接著逐一送貨上門。
既然打定主意撈一票就跑，而且坦克只能同時存在一輛，那洪非也不怕有人賴賬。
五十個地址，只要有一半的人感興趣，他就算沒白忙活。
不過洪非也不是對所有目標客戶都一樣，這次除了賣坦克之外，他還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去年第二次重回阿富汗，他通過特殊渠道把托尼的鐵罐頭悄悄送了出去，現在，收貨方也應當有回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