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非仍舊早早起床，照樣精神抖擻。
晨練過后第一件事，就是將昨夜托尼制造新元素的完全流程詳細記錄下來。
不過現在還不是賣的時候，鈀元素雖然有毒，但那是因為托尼直接把東西潛入胸前的傷口之中，嚴格來說，跟埋進肉里沒有多少區別，中毒自然難免。
可其他人沒必要效仿，要不就是腦袋有坑。
相信陳啟他們會解決好這個問題的。
等未來他們在應用上研究得差不多了，再適時把這個新東西送過去，這叫可持續發展。
收好資料，他換上衣服先去地下室看了憎惡，這頭兇獸現在還算乖巧，他的牢籠里也多了一臺供他打發時間的電視。
伊凡已經在漢默工業獲得了漢默的重用，目前正在努力地為自己的復仇計劃鋪路。
其次是實驗室，趙海倫帶領著一眾科學家努力工作，洪非沒多打擾。
最后是塞繆爾，他捧著電腦恨不得把眼珠子都塞進去，可洪非悄悄湊上前去，發現屏幕上都是再專業不過的計算機知識。
回過頭來，好像也就他自己突然閑了下來。
拍著大頭的肩膀，洪非問道：“塞繆爾，毛子怎么說？”
“啊，老板。毛子那邊開的條件太離譜了，目前還在談。”
洪非一屁股坐到他身邊：“離譜？給我說說，怎么個離譜法？”
見狀，塞繆爾把電腦一關放到旁邊，這才道：“老板，他們提的不止有價格方面，我就先說第一條吧，他們想要在莫斯科和你見面，這是交易的前提。”
洪非眉頭一挑。
換做其他生意，見一面生意伙伴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對方不說，洪非為表誠意也肯定要主動約一次會面，就好像和陳啟那樣。
可他跟毛子的生意卻不一樣。
首先，他本能地就覺著對方沒安什么好心，坦克和戰斗姬的交易本來就見不得光，有什么好見的？除非毛子想把他拿下，然后直接把洪非拿到坦克的背后路徑也一并收入囊中。
其次，就算毛子真的只想見面交朋友，那洪非也絕對不會同意。自己的坦克自己知道，指不定哪天就沒了，到時候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jio？
最后，截至目前，洪非的真實身份只有兩種人知道。一種是自己人，一種是老家人。毛子？啥也不是！
“他們是不是根本沒有出售的意思？”洪非不由地問道。
塞繆爾卻是搖頭：“倒也沒有那么極端，一旦我們有放棄的意思，他們又會主動湊上來挽留，可是經過多輪的拉扯，目前價格還是非常離譜。”
“講講。”
“我們的目標是蘇30MK，這款戰斗姬外貿出售數量不少，雖然毛病也明顯，但整體來說也在中上游。按照您的意思，我們要的數量最多五架，可對方一開始就給出了二十億的天價。”
洪非也驚了。
這毛子都快比我還能搶了？
關于戰斗姬數量，洪非不是買不起，現在也不是養不起，關鍵是沒人沒地方。
一架戰斗姬不是說有駕駛員就完了，跑道機場要建吧？維修后勤人員得有吧？航油、彈藥你得想辦法保證吧？要不然你買回來不就等著落灰？
再說了，要不是怕對方覺得自己在搞笑，他真的只要一架就夠了。
洪非以私人身份，敢張口要五架已經足夠說是膽大包天了。
可毛子的口氣快把整個太陽系包起來了。
“現在什么價呢？”
塞繆爾：“現在是十五億。”
十五億，洪非不是買不起。
但是沒有這個必要了。
他辛辛苦苦周游世界賣坦克不就是為了掙點錢嗎？這一波下去還得倒貼，誰樂意干誰干，反正他不想玩了。
略一思索，洪非斷然搖頭：“談判結束，拉黑他們。”
想到坦克已經在毛子手里待了許久，他深深地覺得自己這回血虧。
“有新客戶嗎？”
“有，五家。”
“名單發給我，我找時間去送貨。”
回轉地下室，洪非召喚坦克，寧肯放著落灰，也不能讓毛子玩下去。
掉頭上樓，他一邊開著電視，一邊看著塞繆爾發來的名單。
這回的客戶有兩個鮮明的共同特點。
第一，主要集中在亞洲片區。
第二，它們全都是鷹醬膝下的孝子走狗。
看來，這些帶孝子們也不是個個都像表面那么卑躬屈膝地跪舔，也還是想著從他們的小父親那里不斷撈好處，最好直接翻身當爹。
洪大師就看不慣這樣的行徑，必須教訓教訓它們！
CTMD。
“昨晚，托尼·斯塔克在生日派對上和他的好朋友羅德上校一起身穿戰甲大打出手，出席此次排隊的人受到了嚴重驚嚇，然而一位不明身份的人出現制止了這場荒唐的戰斗，不過隨后托尼和羅德卻同時針對這個神秘人，我們有理由懷疑對方就是曾經綁架了托尼·斯塔克的人，但是昨晚顯然托尼沒有再次被人綁架……”
洪非當即抬頭。
電視上正在播放著搖搖晃晃不清不楚的畫面，顯然是有人偷偷錄像，先是托尼和羅德穿著戰甲打來打去，然后圍觀的人群被托尼大吼嚇走，視頻也跟著推到遠處，不過這個人沒有放棄拍攝，反而躲在某處繼續偷拍。
接著，便是洪非現身，先后跟羅德、托尼大戰的畫面。
洪非回憶了一下，當時他的心靈之力鋪開之后好像還真發現了這個家伙。不過當時躲起來的不止他一個，就連佩珀都被哈皮等一眾保鏢拉著躲到別墅之外的區域，所以他沒有特意關照這個相對距離更近的人，更沒想到對方居然是在偷拍。
勇氣可嘉。
好在，拍攝的畫面沒有持續太久，托尼剛現身提刀沖向洪非，畫面里突然傳來哈皮的聲音，隨后拍攝中斷。
主持人還在進行著他那套奇奇怪怪的分析，而洪非想的卻是以后的行動要更加嚴謹。
這次沒露臉，下次不一定。
時刻警鐘長鳴，小心駛得萬年船。
不過……
洪非眼珠一轉，心靈之力當即鋪開。
實驗樓里，趙海倫坐在桌后，一手按著文件，一手拿著筆，可她的視線卻不再文件上，而是抬頭注視著電視屏幕。
那若有所思和不時變化的表情都在告訴洪非。
她好像發現了點什么。
果不其然，不久之后，她扔下筆起身沖出辦公室，遇到其他人時，她又裝作緩步慢行的模樣。一路上她的雙手都揣在兜里，腦袋深深地低伏，眼神中漸漸慌張。
洪非用心靈之力監視著她的行動，看到她走出實驗室后，一時竟有些糾結。
她會往哪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