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海向往,托尼的別墅佇立在一座島嶼的頂端,雪白的墻面與黃褐的島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是一座令人看到之后便很容易心生向往的海景豪宅。
天剛蒙蒙亮,海面已經開始泛起粼粼波光。
岸邊,無數記者將鏡頭對準了托尼的豪宅,甚至還有電視臺的直升機加了油又飛回來監視。
就在他們翹首以盼的當口,一架武裝直升機從海面上飛來,瞬間吸引到了所有視線。當所有的鏡頭全部轉向直升機的時候,人們口中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驚呼。
只見這架直升機的滑橇式起落架上墜著一個異常明顯的身影。
這是一個渾身被包裹在銀白色鎧甲下的人,他一只手向上握著直升機起落架,另一只手中拎著一柄既長且大的古銅色戰錘,他的頭部被兜帽遮蓋了大半,黑色斗篷在身后迎著風高高飄揚。
人們調整鏡頭焦距對準他的面龐,卻只看到被金屬面甲覆蓋的臉部僅露出一道細小的縫隙,而這就讓他們連對方的眼神都無法捕捉。
很快,武裝直升機迅速飛到豪宅上空,所過之處,電視臺的直升機紛紛往遠處避讓,生怕自己成為武裝直升機兩側重機槍的攻擊目標。
洪非手中一松,身軀頓時自由落體。
而此刻,別墅里的托尼才剛剛被賈維斯從睡夢中喚醒,他立刻開始召喚自己最新的一套組裝式戰甲。
然而,他的手部戰甲剛剛完成著裝,便聽天花板上轟隆一聲巨響。
碎石飛濺、煙塵四起之際,一個魁梧的身影從天而降,只見他忽然揮動起手中的戰錘,咣咣幾聲立時便將飛向托尼的戰甲零部件紛紛砸落。
待到塵埃落定之時,托尼看著眼前的銀甲不禁瞪起雙眼,再看對方手里的戰錘,那古拙的花紋,還有錘身上的天使雕刻都令他微微蹙眉。
“騎士?”托尼不確定地問道。然而沒等洪非回答,他便自顧自地微微搖頭:“你的鎧甲看起來跟歷史中的不太一樣,更像是拍電視的時候才會用的東西,因為現實中的歐洲鎧甲并沒有那么好看……”
下一刻,正在說話中的托尼突然抬起手臂,掌心一束明亮的脈沖炮瞬間朝著洪非的面具沖擊而來,同一時間,洪非身后還有一只獨立的戰甲手臂握拳朝著他后心飛來。
該說不說,與前幾次交戰的情況相比,托尼確實變得聰明了不少。
不過這還遠遠不夠。
洪非倏地抬起手臂,他頭也不回地將戰錘直接掄圓,同時身軀朝側邊一片,旋即猛地向前沖去。
后方的戰甲手臂被他一錘擊飛,眼前的脈沖炮貼著耳側飛過。
轉瞬之間,碩大的錘頭直接砸向托尼的天靈蓋。
好在前一秒,托尼的腿部裝甲已經在一次避開洪非的迂回之后貼上他的身軀迅速完成部署著裝,一手一腳逐一發力推動著他的身體飛快后掠,避免了被洪非一錘把腦袋砸成爛西瓜的慘烈結局。
戰錘落地之后,結實的地面驟然爆出一聲巨響,錘頭撼入地面,崩開道道列裂紋,而在這強烈剛猛的反作用力下,洪非握住錘柄的雙手卻能始終紋絲不動。
拔出戰錘,大步沖鋒。
托尼且戰且退,一邊迅速在閃避的同時發起進攻,一邊又不斷召喚著戰甲部件飛到身上。
咻地一聲,戰甲頭盔從洪非胯下飛快沖過,托尼眼神大亮,滿心期待地準備迎接。
然而下一秒……
只見洪非突然揮動戰錘凌空下錘,頭盔瞬間被砸落在地,雖然硬度極高的金屬本身并沒有發生形變,但是內部的線路卻爆出團團火星。
見狀,托尼猛地眨了眨眼,口中飛快喊道:“賈維斯!還在等什么?!”
瞬時,窗外傳來隆隆聲響。
洪非轉頭看去,下一秒便被一具徑直沖破玻璃飛進來的戰甲橫推著撞入墻壁!
嘩啦啦的墻體碎石不斷跌落,很快將他整個身體埋得不見蹤影。
見此一幕,托尼頓時松了口氣,手臂再次擺出召喚姿勢,身上缺失的戰甲備用部件逐一快速沖來,轉眼他便穿起一套完整的戰甲。
這時,兩個因驚恐而牽起手來的女人一前一后從門口進入,看到滿地狼藉后相繼發出驚呼。
佩珀松開瑪雅·漢森的手,快步走向托尼,口中同時道:“托尼,你沒事吧,這又是怎么回事……”
“停,你別過來……”看到他走來的路徑,托尼急急忙忙抬手制止。
然而他的警告還是晚了一步。
佩珀腳邊的廢墟堆里突然彈出一只覆滿銀色甲片的手臂,這只手直接牢牢地擒住佩珀的腳踝。突如其來的異常讓這位女秘書瞬間尖叫起來。
托尼大驚失色,本能地張開手掌露出能量炮,但卻有害怕傷到佩珀,于是緊緊握拳。他眼前的顯示屏上立刻出現一個精致的瞄準點,鎖定銀色臂甲之后,戰甲肩頭的彈倉瞬間升起。
然而倉內空空如也。
賈維斯:“先生,這只是樣機,沒有裝備彈藥。”
“我已經知道了,不需要你再來提醒我一遍!”托尼憤憤地回了一句,隨后猛地前沖朝佩珀撲去。
驟然間,佩珀身邊的石堆嘩啦啦地向兩側翻開,洪非豁然站起,順手將佩珀倒著提在手中。
好在小秘書穿了安全褲。
但她仍是忍不住一邊伸手捂住關鍵部位,一邊連連尖叫。
托尼愈發憤怒不已,直接揮起拳頭朝洪非砸來。
戰錘猛地一個上撩擊中戰甲的下巴,托尼當即便以更快的速度飛了出去。
沒有多余的猶豫,洪非直接將佩珀扔向托尼。
托尼立刻調整姿態盡可能輕盈地將佩珀接在懷中。
另一邊,洪非倏地轉頭看向身后的瑪雅·漢森。
這是一位女性科學家,同時跟托尼曾經有過一腿,在那個如今看起來充滿了戲劇性的夜晚。
1999年12月31日,跨大,世紀之交。托尼·斯塔克在瑞士伯爾尼慶祝新年,他在那天晚上遇見了伊森、瑪雅·漢森、基里安以及目前尚未出現的吳醫生。
由于刺殺被截胡,托尼沒遇到伊森,不過洪非可以向大家保證伊森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大家總覺得他對托尼而言很重要,但誰想過托尼的出現對他來說意味著什么?總之伊森已經脫離了武裝分子的控制,現在也從戰爭和家人死亡的陰影中走出了好幾步。
基里安,被托尼放了鴿子的那一夜讓他徹底黑化,間接地導致了如今托尼所遇到的麻煩。用托尼自己的話來說,是他親手制造了這個惡魔。
可洪非卻不敢茍同,要是人們被放個鴿子就能變成大反派,那這個世界上可能每分鐘都有兇殺案。沒錯,死的都是那些鴿子精。
托尼充其量算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責任自然也不能全加在他的身上。
基里安會成為什么樣的人全靠他自己,他所遇見的人自然也是他生命一部分,況且他當年主動去找托尼的時候就該想到可能的后果,在樓上站了一夜,說好聽點是為了理想而執著堅持,說難聽點就是死腦筋,到最后自己承受不了,只能夠怨天尤人,怪的誰來?好在他也不是無可救藥,起碼黑化之后立馬變強了。
話說回來,托尼會將這種事情的責任攬在自己肩上也不奇怪,他向來如此——一個時常討厭、偶爾溫暖的人。
再說一句題外話,自從被綁架歸來之后,托尼基本上拒絕了自身參與到所有的趴體活動中。他回家后的第一次趴體還是給洪非辦的,可是洪非中途就走了;第二次是在鈀中毒覺得自己快死了的時候,但那一次也被洪非和羅德一起攪和了。換言之,自從成為鋼鐵俠后,他再也沒有參加過任何充滿著酒精和女人的趴體,正常的宴會除外。
回到瑪雅·漢森身上。她是一個生物科學家,在那個世紀之交的晚上,她和托尼進行了一場坦誠且深入的生命交流。只不過昨天她主動上門找托尼的時候,托尼不出意料地已經把她給忘了,這應該還算正常。
有幾個人能記住十幾年前跟自己睡過一夜的異性?別瞎說,都老實點!
洪非看她,自然不是因為她漂亮,更不是因為她跟托尼有過一腿,而是因為她是一個生物學家,并且她可以說是整個絕境病毒項目的最初創想者和實際推進者,她在先鋒科技承擔了一個總工程師的角色。
非要類比的話,可以看看目前執掌整個“再生搖籃”項目的趙海倫。
當然,洪非可以對著奧丁發誓,在他心里,瑪雅跟趙海倫完全沒得比。
瑪雅眼看洪非轉頭,本就驚訝的面龐上頓時浮現出更深一層次的震驚。
她轉頭要跑,可洪非速度更快,金屬重靴哐哐踏地,很快便一把掐住她命運的后脖頸。
拖著不斷蹬腿掙扎的瑪雅返回,托尼也正好扶著佩珀站起身來。
兩兩相對。
洪非開口,嗓音劇變:“這個你還想救嗎?”看美漫大鏢客請瀏覽m.shuhaiwu/wapbook/82932.html,更優質的用戶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