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是鋼鐵俠!”
當洪非以一副正兒八經、義正言辭的狀態,以誑時惑眾和蠱惑人心為輔助,語氣低沉且滿是堅定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至少有那么一個瞬間。
布魯斯真的信了。
但很快。
他的感覺就只剩一個。
荒誕!
就算我們的韋恩少爺根本不需要從漫畫或電視中尋找快感,至少他也曾經在網上沖浪的時候對鋼鐵俠有過匆匆一瞥,再不濟也聽人說過。
就算我們的韋恩少爺記性再差,至少他也記得鋼鐵俠名叫托尼·斯塔克,是個他娘的美國人!
可戰甲騙不了人。
剛才的動靜,布魯斯雖然背過身去,但也仍然能夠感知到來源正是戰甲本身。
所以。
“這是真的?”布魯斯難以置信地發出詢問。
洪非點頭:“當然是真的,我可是鋼鐵俠!”
布魯斯嘴角抽搐:“我能試試嗎?”
“不行,剛才跟你說過了,這是全新的,原廠原漆,還沒人穿過,你要是穿了就得把它買下來。”
“我買了,你說吧,多少錢?”
“錢?”洪非瞪著眼睛,“你覺得我洪……咳咳,我托尼·斯塔克是缺錢的人嗎?我也是億萬富翁好不好?!”
布魯斯重重地癟了癟嘴,調整呼吸,心平氣和地道:“那你想要什么?”
洪非笑容綻放。
“你的格斗能力很不錯,鋼鐵戰甲可以幫你發揮出更強大的攻擊能力,不過Mark43的攻擊可不止拳腳而已,它能讓你擁有更快的速度,更強的力量和更優秀的機動性,陸地,天空,海洋,高溫,低溫,沒有什么環境能阻擋你。。穿上它,一句話:
韋恩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布魯斯握起拳頭:“所以,你要什么?”
洪非繼續:“不過戰甲帶來的增幅有可能會超過你的身體反應極限,所以你需要人工智能的幫助,最好是亞瑟這個級別的非常優秀的人工智能,不是我跟你吹,只要它想,分分鐘奧創出世你信不信?”
“先生,我不會。”亞瑟迅速展示出了自己更加優秀的求生欲。
洪非理都沒理他,倒是布魯斯盯著亞瑟一陣好瞧。
“韋恩,聽我說。戰甲只是一個平臺,更重要的是人工智能的輔助,所以它們是密不可分的,缺了任何一個,剩下的也很難發揮出全力,你說呢?”
布魯斯認可地點頭:“沒錯,你說的對。”
“戰甲直接賣給你,亞瑟借你用用。要知道,這可是我洪……托尼·斯塔克的核心裝備!”
布魯斯瞅了他一眼。
洪非臉都不紅一下:“有了它們,加上你本身的能力,你的實力至少翻個五六倍沒問題吧?”
布魯斯不置可否。
“所以我的要求很簡單,你答應我三件事就行了。”
洪非其實沒想好要布魯斯付出什么。
錢?那么多黃金還在,亞瑟還在操縱黃金股市,洪非現在是真的一點兒也不需要那玩意。再說了,他還是喜歡靠自己的雙手去掙錢。
布魯斯除了錢還有什么?
屁股?
所以只能學趙敏了。
而布魯斯本人聽到洪非的條件后,本能地就想要拒絕。
但好在他馬上就忍住了。
四目相對,眼神交匯,似有電光火花閃爍不定。
良久,布魯斯說道:“太籠統了,具體一點。”
洪非攤手:“沒法具體,我還沒想好要你做什么。”
“你應該知道這樣籠統的條件我也沒辦法答應你,就算現在答應了,未來我也有可能做不到。”
“那你覺得該怎么辦?”
“加上一些限制。”
“比如?”
“不能殺人。”
“可以。”
“不能違法。”
“沒問題。”
“不能……”
“停!”洪非伸手制止,“夠了吧,既不讓你殺人,也不讓你做其他違法的事情,這樣你要是還不滿足,那我還能讓你干什么?讓你吃我吃飯?”
布魯斯不假思索:“可以。”
洪非白了他一眼:“廢話少說,限制就這兩個,三件事,成不成,一句話。”
布魯斯與洪非對視良久,最終點頭應下。
半小時后,來自韋恩集團的貨車聽到樓下,洪非親自下樓把戰甲送到貨箱里,又將亞瑟的數據交給布魯斯。
當布魯斯伸手捏住U盤的時候,洪非也沒松手。
他一臉懷疑地道:“你該不會復制一個人工智能吧?”
“不會。”
布魯斯拽了拽,沒拽動。
洪非:“我覺得你最好不要那么做,人工智能是非常危險的,不是每一個人工智能都像我的亞瑟那么善良。”
“我知道。”
“如果你搞出一個類似奧創的麻煩,可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我不會!”布魯斯語氣重了些。
洪非:“你吼我?!”
布魯斯:???
洪非松手,笑容再現:“好吧,交易完成。”
布魯斯點了點頭,轉身走向車頭。
洪非揮手:“韋恩先生,咱們身世相仿,你有空記得要過來玩啊,或者我去找你也行!”
布魯斯快步上車,車門還沒關上,汽車就已經啟動開溜了。
洪非目送車輛快速遠離,口中嘀咕道:“拿了人家的東西就跑,不愧是你,渣男!”
但他臉上的笑容卻早就燦爛無比了。
洪非之前還在想該用什么方式把鋼鐵戰甲給布魯斯送過去,畢竟這是當下他手中最適合布魯斯提升實力的東西。
不想布魯斯居然主動撞了上來。
這次,真的完全是意外之喜。
這時,哈琳從旁邊的石柱后跳了出來。
“親愛的,你為什么把那個東西給了布魯斯·韋恩,你想讓他幫你生產戰甲?”
“不,不是,他把鋼鐵戰甲買走了。”
“買?你干嘛賣給他呀?他難道也想做鋼鐵俠,像托尼·斯塔克那樣?”
“也不是。唔,先上樓,邊走邊說,我告訴你啊,布魯斯·韋恩可不是普通的有錢人,其實他就是蝙蝠俠。”
“什么?他居然就是那只蝙蝠?”
“是啊,沒想到吧?我跟你說……”
兩人走向電梯,一路有說有聊。
另一邊,布魯斯從車頭上車之后,鄭重其事地收好亞瑟的數據之后,轉身便穿過背后的小門進入車廂。
面對鋼鐵戰甲,他的眼神十分復雜,有殘存的震驚,也有深深的疑惑。
繞著戰甲觀察片刻,布魯斯掏出洪非之前交給他的手環,一番快速簡短的操作后,戰甲再度激活。
布魯斯張開雙手。
戰甲一個個部分迅速解體并飛到他的身上。
不多時,著裝完成。
蝙蝠俠變成了布魯斯的模樣。
眼前的HUD顯示出了眾多的信息。
這套戰甲缺失人工智能,他只好一條條翻閱。也許即便有人工智能,他也還是會選擇自己先仔細查看一遍。
許久之后,戰甲大致功能瀏覽完畢。
布魯斯給自己的管家阿爾弗雷德打去電話。
“少爺?”
“阿福,給我準備一個新的基地,你先去那里等我,記得要準備好足夠的物資。接下來,我們有的忙了!”
回到家里,洪非已經講完了布魯斯的身份和他的來意,以及自己跟他進行的交易。
面對哈琳,他沒有什么好隱藏的。
只是聽完之后,哈琳萬分不解地道:“既然他要對你不利,那你為什么還要把人工智能借給他,甚至還把鋼鐵戰甲也賣給他呀?”
“因為他太菜了。”
“啊?”
“他實力不足,即便給他找到能夠克制超人的東西,他打起來也會非常吃力,就這還要算上超人給他放水的因素,否則,他連接近超人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你想讓他變強一點再跟超人打?”
“是的。”
最好是能把腦漿子都打出來。
不過以這個布魯斯的能力,估計夠嗆。
想了想,洪非瞇眼笑道:“從現在起,我的真實身份,就是托尼·斯塔克!”
哈琳眨了眨眼:“真的嗎?”
洪非看著她呆萌的模樣,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腦袋:“當然是假的!不過也可以是真的,畢竟鋼鐵戰甲只有我有。”
哈琳不躲不閃,反而瞇起眼睛蹭蹭洪非的手掌,口中說道:“那你還有鋼鐵戰甲嗎?”
“有,而且可以有很多。”
亞瑟的數據庫中飽含許多鋼鐵戰甲的全套設計藍圖。加上趙海倫納米戰甲的資料,洪非能把那個宇宙托尼都還沒有搞定的納米鋼鐵戰甲直接做出來。
不過他也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和資源搞得那么認真。
有綠色技能卡Mark42和藍色技能卡維羅妮卡附帶的反浩克裝甲就足夠了。
布魯斯從來都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畢竟是DC的親爹。
所以當他和洪非見面后第二句話就直接跳到人工智能上的時候,洪非就大概猜到了他的目的。
原本得知洪非的身份之后,不管出于什么樣的想法,哪怕是最簡單的試探也好,布魯斯也一定會來跟他見一面。
但既然直接跳過試探說出人工智能,那就代表他這次肯定是其他的目的。
布魯斯是個聰明人。
從前兩次不愉快的見面中,他就應該已經猜測到洪非并沒有直接殺了他的意思,而且最狠的話也只有“如果你擋在我面前,我一定會殺了你”。
那么不擋著不就好了?
他可是蝙蝠俠,雖然有不殺人這種旁人不方便理解的槽點,但他做起事來從來都不是一根筋。
再說得簡單點。
洪非這個大劫匪,超人這個外星人,在他眼里都是需要被限制甚至清楚的巨大威脅。
打不過的時候,暫時縮起拳頭來并不是一件可恥的事情。
如果能用一個人的力量去攻擊另一個人,那就最棒了。
這就是布魯斯的想法,或者說是套路。
而且他的選擇更有意思。
直接來跟洪非見面,卻對劫案之類的事情絕口不提,反而做起來交易來。
意思就是,從洪非手里借到人工智能,先去對付超人,洪非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
首先,他一定會對人工智能進行分析。
以他的能力,就算短時間內搞不出一個堪比亞瑟的人工智能,至少也可以做出一個遠超當前科技水平的東西,用來輔助戰斗和控制網絡等等是足夠的。
就算洪非提醒他可能會整出個奧創之類的麻煩,他也不會因此而放棄。
這既有他對自己的自信,也有他身為蝙蝠俠的勇敢意志,沒做之前就退縮,那就不是蝙蝠俠了。
其次,鋼鐵戰甲肯定會被他拆解研究。
從核心反應堆,到戰甲架構,控制系統,武器系統等等,都會化作養分被他快速吸收,而后組成一套真正前所未有的嶄新的蝙蝠戰甲。
嗯,換句話,他很快就能利用戰甲更加自由地飛翔了。
結合人工智能。
等布魯斯完成上述兩項研究再度出現的時候,他的實力肯定會有可怕的飛躍式提升。
畢竟,這可是結合了兩位父母雙亡、身家億萬、人過中年、四處留情、天賦異稟的主角的大核心能力。
蝙蝠俠鋼鐵俠?
洪非也很想知道。
最后,在針對超人的時候,也許不經意地流露出人工智能的源頭,就能在超人心里埋下一顆種子,再經過一番培植,或許就能讓超人和洪非打起來。
這不是洪非的惡意揣測,他相信布魯斯有智力也有能力做到這一點。
并且,以他目前對洪非和超人的了解,他完全可以毫無負擔地挑撥離間。
洪非想看BVS。
布魯斯也想看SVH。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貍,搞起事來當然也都是一套一套的。
總之,這件交易,兩個各懷鬼胎的人,都很滿意。
有鑒于上述最后一條,所以接下來。
龍王大人要先去找克拉克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