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好像的確如此,可以用神法仔細觀察觀察。”
在場高層,開啟神法的不在少數。
楊樹等人剛發動神法探知,下一秒就臉色大變。
“神法竟然無效?”
“何止,這是在吞噬神識,短短時間,我的神識竟然衰弱了三成!”
“你的道器是什么情況!”
眾人連忙收回神識,心有余悸地看向田景。
“這……我也不清楚,大概這就是道器的效果?”
田景攤手,很無辜。
道器自動漂浮到一旁,表示自己只是一件器物,此事與它無關。
“這道器名人道紅云劍,代表了一定量的大同思想,紅云觸及范圍之內,靈法者也與凡人無異。簡單來說,就是可以禁絕超凡,你們的靈法被抹除了。”云夜開口說。
“什么?還能有這等道器?那豈不是說,道器發動后,田景完全無敵?”
“這一招能對法境起效嗎?!”
所有人都被震驚了,連忙追問。
“不能。這一招雖然是規則性的,但有上限,上限未到之前再多都一樣,但是一到上限,就會無效化,法境遠遠超出了上限。”
“想靠田景的道器戰勝法官并不現實,除非整個白石鎮都支持我們,龐大的認同度化為回響,這才有少許希望。”
云夜搖頭。
“很不錯了,這可是將超凡直接禁絕的力量,一旦成長起來,法境也得被田景亂殺!”
楊樹哈哈笑道。
“咦,這種禁止效果,似乎連我也一起了……我的神識和靈法也在被吞噬!”
田景突然說。
“你說什么?”
眾人不由錯愕。
道器的力量,還能對主人生效的?
“是真的啊,你們看。”
田景伸出手,想發動靈法,但是火焰一起,立刻被撲滅,顯然是連他這個主人也不放過。
眾人不由看向云夜。
“這是田景的力量來源,如果就他一人有超凡,那就是主宰,而非大同了。”
云夜搖搖頭。
“嘶,那豈不是說,洛王朝系的道器可能出現主宰?他們根本不會想要什么大同吧?”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不可能的。”云夜說,“其他人的道器,不可能誕生唯我獨法的力量,這是以一己之力對抗世界,不符合道器的本質,完全不可能誕生。”
云夜不知道這個世界為什么會存在道器這種東西,但這不妨礙他理解道器。
道器是道路的具現化,必須走的人足夠多,才能獲得力量。
首先得符合多數這個概念,才能獲得相應的力量。
多數人沒有超凡,所以田景讓自己失去超凡后,才能將其具現化。
想自己有超凡,而其他人沒有,那代表的就是極少數了。
“所以在這件道器下,只能拼身體力量?”
眾人不去考慮太遠的問題。
“體質也在消退,不過我還是比常人強一些,只是強的很有限,多來幾個人的話,我會被按住。”
田景說。
“體魄法也無法抵消這種禁絕嗎,這倒是一個極好的事情,境界越高,體質會越強,如果只是禁絕神法、靈法,那差距依舊巨大。”
童火央說道。
“的確,每一種法都有通天之能,而體魄法恰好是世家最為擅長的類型,如果單單禁絕神法和靈法,反而是我們吃大虧。”
眾人點頭。
神法屬于各大世家都難以染指的領域,大家都不會,反而差距較少。
云夜從第二世到現在,都沒有打造出一件神法器,唯一一個還是從朝子鐘手中奪來的,而且只有防御效果,無法作為攻擊或者輔助器具使用。
神法,的確非常稀有,比體魄法難的多,不是幾株靈藥就能解決的。
“接下來是火央。”
云夜說。
童火央點點頭,具現出了自身道器,那是一桿銀色天平。
“稻,器的形態似乎大不一樣?為何你的器,與石兒如此相似?”
楊樹神色一動道。
眾人眉頭一挑,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新誕生的兩件道器,完全不是明日斬權道劍的模樣!
田景還有些紅色,也是劍形。
但童火央不但是天平,干脆色系都換成了銀色,差別過于巨大了。
相較之下,楊石與稻的道器,按照童火央以及王堯的描述,卻完全一樣。
半點差別也沒有!
“每個人對道的理解都不同,所以呈現的形態也會不同,如果道發生巨大偏移,道器也會隨之改變,乃至于崩解。”
“田景追求的是以劍斬殺所有敵人,所以誕生了人道紅云劍。火央追求的是公正,所以誕生了裁決天平。師傅追求的是引領與前進,所以誕生了明日斬權劍。”
“他們的大目標雖然皆為明日之道,都希望迎來正確的未來,可細節上的理解,追求目標的手段,卻完全不同,因而道器形態也區別甚大。”
“而我和師傅形態一樣,正是因為道路的理念完全一致,若有人與我的理念完全一樣,也可以獲得同樣的形態。”
云夜此言非假,畢竟他和揚石就是同一個人。
能不一樣嗎?
而其他人一旦思想理念靠近他,道器形態也會朝他靠攏,甚至獲得完全一樣的明日斬權道劍,只不過沒有道靈而已。
按照這種情況分析,田景對明日之道的理解要超過童火央一籌。
而其余人,或許理解上更強,但是沒有執行的信念連道器都無法凝聚,沒有談論的必要。
“理解明日之道嗎?我苦讀石兒留下的理念,熟透了每一句話,看來我還是沒有完全讀懂,更沒有與之匹配的信念……”
楊樹苦笑著搖頭。
精神是需要磨礪的,鳴竹村時期,他的精神與意志絕對是強盛時期,說不定可以符合道器喚醒的條件。
但是現在,的確難了,根本沒有磨礪自己的空間,而且……云夜當初留下的理念非常淺薄,只是蒼白的復述了理論,根本沒有相應的力量感。
簡單來說,楊樹現在需要一位——
大文豪!
說“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的那種。
云夜當初匆匆留下的文字,完全不足以共鳴,不足以讓精神穿透紙張,沉淀進精神,若云夜有大文豪的水平,那寥寥幾頁就讓人精神沸騰,說不得真能提高道器喚醒的幾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