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夜再出來，已然是與天曉曉達成契約關系。
云夜的左手，天曉曉的右手，都出現了一道不曾隱去的印記，圖桉也一致，是九尾狐的模樣。
這是一種特殊的契約，可以讓妖魔修行人類的法，讓本來成長緩慢的妖魔進入超高速成長。
天曉曉已經轉生成人，契約已經幫助不大了，但對于其他人來說可以讓真靈直接擠入主流體系。
唯一的問題是，契約過于復雜，在找到推廣手段之前還是只能用老舊契約。
兩人剛出夢天宮，便看到一位彩裙仙子倚在一棵神樹旁，在等待他們。
“青六生，你似乎很重視夢姬，清掃內患應該不需要尋求她的幫助……還是說，你對夢姬很有興趣？果然是因為年輕嗎？夢姬的吸引力可是冠絕天下，太沉迷的話可不利于修行哦。”
明仙神主若有所思的表情。
“哦，會長是這么想的嗎？似乎很有趣的樣子，不過夢姬陛下那樣的老古董，似乎很難喜歡上誰？”
天曉曉恢復原本的樂子人性格，絲毫不在意自己的修為境界足以讓絕大部分稱前輩。
可能，天狐就是如此自由自在。
云夜陷入沉默，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高階修士談論男女之情。
別說，他仔細想想，發現結成道侶的高階修士似乎都很少。
仙朝要完！
想到這里，云夜感覺自己必須說一點什么了。
云夜調整了一下表情，散去原本的平澹感，回憶往昔一般，認真道：“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擺在我的面前，但我沒有珍惜，在拼命學習中錯過，等到功成名就，驀然回首，身旁空無一人我才后悔莫及，塵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于此！”
“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嗯……我一定……”
“怎么不說了？”
明仙神主好奇道。
她的說話方式表明她是完全不懂男女之情，所以看云夜這么說，倒也有幾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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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云夜嘆氣，還能怎么了，他突然發現上天給了他好幾次機會唄，但給他機會他不中用啊！
他想要一份如戀愛故事般的邂后，然后甜甜蜜蜜結束一生，但地球時期，他是一個只喜歡宅在家里自娛自樂，交際圈為零的新時代人，就這還想上演邂后故事？
他自己都知道是在做夢，所以從未報以過期待。
至于紅天界，第一世，他的確挺興奮，認為自己的故事要開始了，但很可惜，故事結局是全滅。
經歷這些后，云夜已經沒有心思憧憬愛情了，那是和平年代才配擁有的東西。
他深刻意識到，如果世界不安定，個體的幸福根本不可能存在。
此后的多世，他為了這個目標前進，雖然遇見了數不盡的佳人，但很遺憾都是修士，都過于理智，讓他也無法想歪，搞的眼中只有天賦、修為、戰斗力之類了。
“修行果然是一場關于心的試煉，明仙神主，莫要壞我道心，不要把什么都推給愛欲！”
“我和夢姬是清白的！和曉曉也是！”
云夜終于記起自己的戀愛觀是從一而終，他根本沒有打算招惹女人，于是義正言辭的指責明仙。
“原來不是想與夢姬結成道侶嗎？你的意志很堅定，明明身為女人我也能感覺到吸引力。”
明仙點頭。
她的表現證明了天然克腹黑，絲毫不覺得云夜是在說什么壞話。
“說起來，你來找我是為何事？擔心天上的那幾個么？”
云夜嘆氣于明仙的純潔，不愧是彩霞道典的持有者，據說彩霞道典只有心思純凈的女子可以使用。
這種直言不諱的美人形象，當真與水皇差別巨大，轉生會改變性格嗎？不，或許是仙朝的環境讓她可以展現自身性格了，沒有了曾經那種壓抑，需要謹言慎行的環境。
“真仙無法進入紅天界，威脅性已經沒那么大了，況且，神后留下了后手，讓我修行洞天快了許多，已經足以籠罩紅天界九洲，加上湮滅禁地，隔斷他們的視線不成問題。”
“我想知道的是未來道典碎片，當年紅天界應該封印了一部分道典碎片，如今還是不能找到嗎？”
明仙神主凝視云夜。
“很難，真仙打碎道典進行封印，就是不想有任何人得手，封印地必然隱秘至極，整個紅天界無數的奧秘，海量的維度，如今甚至還有平行世界存在，根本無法尋找。”
云夜搖頭。
“無法請道君出手？未來神法應該可以看到一切，只要有道典出世的未來，就能逆推才對。在無盡的時光下，未來道典不可能不出世，真仙如今也沒可能加固封印了。”
明仙神主皺眉道。
“道典不受真仙控制，并且擁有同源的法，哪怕通明穹本人降臨紅天也不行的，他能看到的東西道典全部可以看到，并且可能更強……”
云夜說。
道典是在皇道身的基礎上進行升華。
本就是半步絕對規則的完全未來神法，會進一步升華，如今會是何等高度？
云夜連一片碎片也沒得到過，倒是無從得知了，但必然勝過皇道身，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誒？”
這是談什么？
一旁天曉曉做出瑟瑟發抖的表情。
“真仙降臨規則里，未來道君的力量也被含括在內，他只能皇道身降臨……道路偏轉嗎？”
“當年成皇后，我與神滅氏一直在維持著平衡，這不是無法分出勝負，而是故意為之。”
“我們在年輕時就見到了通明穹，他希望和我們聯手完成一個欺瞞真仙的計劃，并說有絕對的把握，為了證明這一點，他引導我們依次成皇。”
“神滅氏的洞天法，也是通明穹交給他的，并且在未來時空進行了多次演繹，否則在當年的那種環境，就算五行俱全神體也難一次成功開辟洞天，天地等級太受限了，不是洞天的時代。”
“有未來神法的幫助，我們幾乎什么都能做到，任何奇跡都可以在重復無數次后誕生……但我們還是無法解決一個根本性的問題，道器的道路方向！”
“以統治道的道器成仙，這一道器就會化為真仙的絕對規則，干涉真仙的意志，直至趨同。”
“紅天的王道百萬年如一日，青天的仙道被王道侵染，不得不做出改變，要帶領人類一同超脫。”
“同理，數十萬后，通明穹也會出現類似的問題，墮落為半王道半統治道，成為阻礙人類的最可怕之敵。”
“我們無論如何都想改變這一點，可是嘗試了很多次也沒有意義，當年玄天一直注視紅天界，根本不會允許我們用王道統治紅天，強行為之，只會被發現異常，然后迎來毀滅。通明穹不得已，只能以統治道器成仙，他應該是告知過神皇，不要將他單獨劃出吧？”
明仙神主嘆息。
聽了半響。
天曉曉看著明仙神主的容貌，她原本的藍色長發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了其他顏色，化為了七彩。
這身影與容貌……她似乎不久前便見過？
“你是水皇霓心照！怎么可能，如今已經過去至少三萬年，天壽規則可不是氣血枯竭之類的東西，根本不可能活出第二世，你怎么可能活到現在！”
她終于認出來了。
彩霞道典持有者，與天皇神滅氏同時代的皇……
不是消失在歷史中的水皇，又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