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天海誠一時只想著享受,嘴巴就忘了說。
主要是這玩意兒真的挺難控制的,而且兩位少女的動作又快,就像是在互相較勁似的,一個搓左側一個搓右側。
加之絲織物那滑溜的質感,以及溫熱柔軟的觸感,天海誠確信不是他的問題,任誰在這種情況下都頂不住太久。
想想剛才少女們抬起腳的時候,詩雨的白絲上倒是看不怎么清楚,在花咲的黑絲上就特別明顯了。
她還張開腳趾,嫌棄地“咦”了一聲,差點就要往天海誠身上擦去了,好在最后沒有下腳。
而且還是天海誠幫著兩人把弄臟的絲物脫下來的,完了還給她們用濕紙巾仔仔細細擦拭了一遍。
因為當時是將它壓在下面的,所以沾到的都在腳上,天海誠主要就是幫兩人把前腳掌那塊擦擦干凈,特別是趾縫這種地方,以防止有透過絲織物沾到皮膚上的,到時候在鞋子里捂久了會有異味。
黑崎花咲直接下樓,叫加賀美開車過來回去了,天海誠和有棲林乃則是回到二樓的A班。
下午很快就到放學的時間,淺川詩雨過來拉著天海誠一起回家。
“你這樣舒服嗎?”天海誠問道。
淺川詩雨挪了挪雙腳,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還好,不過這樣走路久了會磨得腳疼。”
“那咱們打車回去。”天海誠拎起背包,說道。
“嗯。”淺川詩雨挽著天海誠的手臂,兩人一起走出了學校。
伏見區,家門口。
天海誠用鑰匙打開房門,兩人一起走了進去。
天海誠雙腳互相蹭蹭,很輕松就把鞋脫下,走進屋里。
淺川詩雨蹲下身子,看到天海誠的鞋,她拎起來把鞋子整齊地擺在玄關的邊緣,然后才伸手去摳自己的鞋跟。
因為沒穿襪子,所以皮膚和皮鞋內側的摩擦會比較大,當淺川詩雨一雙腳從鞋里抽出的時候,天海誠看到她的腳腕和足側都有了些微的紅印子。
詩雨站起身來,腳趾頭互相搓了搓,似乎是有些不舒服。
少女嘟了嘟嘴,小聲嘀咕道:“鞋里進砂子了。”
“是校門口的那段路吧?”天海誠說道。
鴨川高中從校門口到教學樓之間的這段路都是沙地,連著旁邊的操場一起,也用作平時的活動場地。
“嗯。”詩雨坐在玄關的檻上,足跟踩在地上,小腳抬了起來,五個腳趾張開。
可以看到,一些細微的沙子附在足部的皮膚上。
淺川詩雨低頭輕輕吹了吹氣,然后用手背輕掃,拍到足底的細沙,最后用手指清理趾縫里的。
“算了,我直接去浴室洗洗腳吧。”淺川詩雨說道。
兩人在玄關前面待了這么久,千奈有些疑惑地走了過來。
千奈看到淺川詩雨脫下鞋后光腳踏進屋里,說道:“咦?詩雨姐今天沒穿襪子嗎?”
淺川詩雨瞥了眼邊上的天海誠,笑盈盈地對千奈說道:“絲襪中午不小心弄濕了,所以就脫掉了。”
“弄濕的話……絲襪很容易干吧。”千奈說道。
淺川詩雨搖搖頭,接著說道:“是飲料,不是水啦。”
“咳,咳咳……”天海誠一口氣沒上來,有些尷尬地咳了兩聲。
“呀,那可以洗洗,然后晾干。”千奈很是關切地說道。
“不必了。”淺川詩雨搖搖頭,說道,“絲襪我放……忘在學校了。”
聽到關鍵詞,有棲林乃也湊了過來,上下打量著淺川詩雨,然后又看向天海誠。
天海誠從林乃的眼神中讀出了大約65的懷疑,當然,也只能是懷疑,畢竟詩雨又不會把真相說出來。
“這樣啊,那詩雨姐要小心偷絲襪的怪人。”千奈十分嚴肅認真地說道。
“唔……”淺川詩雨尋思著該怎么解釋,沉吟兩秒,說道,“放心啦,我放在袋子里好好收著的。”
“嗯嗯,那就好。”有棲林乃說道:“我上午才在新聞里看到,抓到了偷內褲和絲襪的怪人,他用竹竿去戳公寓低層的陽臺,剛剛就在和千奈說呢。”
“我們家衣服晾在露臺上,戳不到。”天海誠說道。
有棲林乃發現天海誠盯著她看,便接著說道:“哎哎,我又沒說你是偷絲襪的怪人。”
“好啦,別想絲襪了。”淺川詩雨拉著千奈說道,“讓我檢查檢查這幾天你的功課。”
“嗯嗯,詩雨姐到我房間去吧!”千奈說道。
“好,我先去洗洗腳。”淺川詩雨走進屋里的洗手間。
天海誠聽到一陣水聲響起,很快就停了,畢竟也就是沖一沖砂子,不必細洗。
看到淺川詩雨走出洗手間,然后拉著千奈就上樓去了。
看著兩人走上房間,天海誠腦子里想的還是絲襪。
中午確實是他的錯,應該提醒一聲的,而且量又有點多,花咲和詩雨的腿上都沾了些……
嗯,以后引以為戒。
對了,剛才她出來的時候腳是干的。
天海誠走進洗手間,發現自己的洗臉巾好像被動過。
摸了摸,濕的。
他用的毛巾和千奈的雖然都掛在一個架子上,但很好分辨,一邊是藍色的,一邊是粉色的。
“好吧,無妨……”
天海誠照了照鏡子,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清醒清醒,走出洗手間。
看到天海誠出來,小圓對他說道。“你們的絲襪話題結束了么?”
天海誠聳聳肩,說道:“結束了。”
“那風老師你也來看看,我已經拿到漫畫樣書了,剛才還在跟有棲老師討論呢。”小圓從桌上的資料堆上面拿起一本漫畫,說道。
“這么快?”天海誠走到小圓桌前,看到了這本書。
漫畫的封面設計稿天海誠也看過,其實就是挑選了小說的一張插畫添加了些細節后當成了封面,縮小之后印在書上反而沒有原稿那么好看。
姬宮千雪穿著一身JK制服,坐在教室的課桌上,凝視著前方,然后抬起一只腳向前伸過來。
有棲林乃將漫畫的內容重新分話之后,第一卷單行本一共有7話,照這個節奏,以后每個月可以出一本。
特別是漫畫主打的就是細節,天海誠擅長寫細節,有棲林乃對于細節的刻畫也特別在行,不將每一點細節都表現出來,實在對不起天海誠書中的描寫。
“怎么樣?雖然單行本的頁面尺寸比雜志小,但印刷質量好很多。”小圓在旁說道。
天海誠翻看了一下,十分贊同地點點頭,說道:“確實,那么出版就已經確定了吧,看著也沒什么需要改的。”
小圓道:“已經確定了,下周我們通知書店準備庫存,東京大會發布的當天開始發售,你們等著熱賣,然后看銷量報告吧。”
“除此之外。”小圓繼續說道,“小說第五卷我已經校對完畢,總體上沒有問題,主要是改了不少錯別字,有棲老師這邊的插畫還有兩張沒畫完,要等下周才能開始印刷。”
“這兩周還真是挺忙的。”有棲林乃說道,“也不知道動畫預告片做得如何了。”
“聽同事說,最近黑鳳凰娛樂每天都加班到很晚,甚至有員工睡在公司了。”小圓說道。
“這么辛苦啊。”有棲林乃驚訝道。
小圓聳聳肩,說道:“兩周時間趕制預告片,時間非常緊張,動畫行業是這樣的,特別是底層的動畫師。”
“我以前還想當動畫師來著……”有棲林乃說著,抬頭看著天海誠說道,“還好當時來應聘了插畫師。”
“哈哈,說明你們有緣分。”小圓手指在空中畫了個圓,說道,“圓,妙不可言啊,當時我一眼就看出有棲老師的畫風特別匹配風老師的作品。”
“那可真是謝謝你了。”天海誠說著,坐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打開電腦。
有棲林乃默默注視著天海誠,心里頭思索著剛才小圓所說的……緣分。
其實,真的是緣分嗎?
有棲林乃也知道“世界線糾正機制”的存在,所以說,我當時去應聘插畫師,然后剛好被小圓選中成為誠的插畫師,以及之后成為他的漫畫主筆……
這些,其實在上輩子就已經決定了吧?
如果當時我沒有來起點社應聘插畫師,也會以其他的形式和他見面。
而且,除了我之外,她們總之也會以各種不同的形式和他見面。
怎么有種被安排的感覺……
最近總是想到這上面去,其實也是因為心里頭一直惦記著那天的夢境。
黑崎花咲回家本來只是為了換條絲襪,不過既然回來了,順便換上了一身正式點的西服。
下樓再坐上車,剛才加賀美就一直在車里等她,然后開車駛去了公司。
剛走進公司的大門,就感受到了緊張的氣氛,雖然還沒到加班的時間,但已經有了加班的氛圍。
沒辦法,工期緊,該壓榨員工還是得壓榨的,至少雙倍工資給得沒有手軟。
先是項目會議,并通過視頻和正在拍外景的電視劇團隊進行溝通,然后討論公司日后的發展,再去樓上的制作部門了解最新的進展,親自檢查腳本和原畫。
黑崎花咲在工作上還是非常認真的,畢竟現在公司同時進行的兩個項目事關黑崎家在集團的地位,而且這兩個項目都和她有著非常私人且密不可分的關系,其中一個她自己還是書中某位角色的原型。
回到辦公室,在大門關上之后,黑崎花咲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在員工面前她肯定是要保持一副高冷的女總裁形象,但沒人的時候就不一樣了。
黑崎花咲反鎖房門,按下墻上的按鈕,紗簾自動關上。
這身衣服著實礙事,黑崎花咲三兩下把衣服全部脫掉,就穿著雙黑絲坐在辦公椅上。
剛才公司里緊張的氛圍,以及員工們雖有抱怨但又不敢說的神情,讓黑崎花咲覺得有些煩躁,就好像她是個黑心資本家一樣。
可回到辦公室之后,心情就不一樣了,每次看到窗邊的那個躺椅,以及這張辦公桌,就會想起那個家伙。
把鍵盤挪開,摸了摸桌面,那天的桃心印記她記得特別清楚。
呵,就一個印子而已,誰坐上去出汗了都會有一個印子,但這個印子就被那家伙念叨了好多次。
雙腿架在桌上,黑崎花咲又把椅子往后挪了挪。
這雙絲襪和她中午穿的那條是同款,就是把同一個牌子同一個型號尺碼的一次性買了十雙。
微微張開腳趾,想起中午在休息室發生的事情……
那東西熱乎乎的,就是看起來有些惡心,跟鼻涕似的。
以前都是直接被收集在橡膠小雨傘里,也沒那個興趣去看。
而且,說起來也是他第一次敗在我的腳下吧?以前都沒踩這么久。
黑崎花咲現在覺得,那家伙是個喜歡腳的變態,也挺好。
正想著,這時候黑崎花咲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起來一看,是母親打來的電話。
黑崎花咲馬上坐正了,接通電話。
“媽。”黑崎花咲語氣平靜地說道。
電話那頭是個聲音溫婉但有些沙啞的女人:“花咲,近期在京都怎么樣?”
“一切都好。”黑崎花咲簡短地回道。
黑崎美智子:“我和你爸已經剝離了一些財產到海外信托基金,家里的情況也稍好些了。”
“但黑崎集團是真的要放棄了嗎?”黑崎花咲眉頭微皺,說道。
“恐怕,不樂觀。”黑崎美智子說道,“黑崎集團是你爸一手創立的,當然不想放棄,不過他的想法也不像以前那么固執了。”
“父親怎么想?”黑崎花咲問道。
黑崎美智子道:“就算退休也挺好的吧,雖然股權要讓出,而且在我們個人名下的財產并不多,但也足夠幾代人過得不錯了。”
“可是這樣,父親也不甘心吧。”黑崎花咲說道。
“他們……”黑崎美智子說著,停頓了一下,黑崎花咲也知道這個他們指的是集團里和父親作對的那些人。
黑崎美智子接著說:“他們有辦法拿到海外的融資,現在集團的股價一直在跌,已經逼近警戒線了,而供應鏈上的問題至少也要三個月,樂觀點看,集團再支撐一個月都很成問題,不少股東已經在準備拋售了。”
“一個月……”黑崎花咲拳頭攢緊了。
“如果只是激發一下市場的信心,一個月的時間,或許還有機會……”黑崎花咲說道,“媽,你和父親說說吧,再堅持一個……不,再堅持三個星期,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到時候再說退路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