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廟祝確實強大,明明只是一個人,然而卻打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揮手之間,便是萬箭齊發,皺眉之際便是萬座壁壘。
任何攻擊都近不了他的身,反倒是那些沖上去的人,幾乎成為了玩物。
身上的任何東西,都會成為對方的利用的事物。
武器、衣服、鞋子、甚至毛發。
任何不帶有生命的事物,都會被對方操控。
路邊隨便一塊石子,都會在對方的操控下,成為致命的武器。
雖然他們的人不少,并且也都經過相應的訓練,更是悍不畏死,然而在這個老廟祝面前,依舊顯得不堪一擊。
要不是有著首領馮鶴生不時射出不同的風之箭牽制,恐怕早就死傷一大片了。
老廟祝站在洞口前,甚至都沒怎么走動,便能將一大片的人給壓制住。
和之前應對的那些廟祝,完全不是一回事。
并且老廟祝的戰斗經驗也十分豐富,能夠靈活運用自身造物的能力。
偶爾制造一些特殊的小物件,便能在他的操控下,產生極大的用處。
比如一捧白磷飛射,那便是噬人鬼火,一圈煙霧,便能輕易封鎖敵人的視野,一根細線便能將沖過來的敵人切成兩半。
他甚至能夠一邊戰斗,一邊布置各種陷阱,一不小心,這些陷阱就能讓討伐隊付出慘痛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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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他對于操控的物體變化得心應手,在周圍都是他造物的情況下,任何偷襲,都會被他察覺。
哪怕是馮鶴生手中有著一把神兵,能夠射出各種蘊含著風之力量的箭失,也會被他用各種方法擋住。
這便是他一個人留下來,應對討伐隊襲擊的底氣。
然而討伐隊的人卻并沒有退卻,依舊前仆后繼的向著他發動攻擊。
廟祝從山中神那里得來的能力并不是無限的,他們每一次御使能力,都會消耗自己的精力。
一旦精力耗盡,同樣會力竭暈倒。
討伐隊眾人的目的十分的明確,那就是通過這種方式耗死這個廟祝。
他們并不怕死,他們中大部分都遭受過難以想象的苦難。
辛苦勞作只為了養家湖口,結果一場天災下來,一切辛苦勞作的成果,便都因此被毀。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讓天災停止,還得請廟祝來。
然而這些廟祝全部都是高高在上之人,他們視百姓為罪民。
就算天災再嚴重,他們也不會在意,而是會以天力有限,不能隨意使用作為借口,讓他們交付大量的金錢。
就算交了一次,或許能安穩一兩年,大家都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然后下一次天災又會不期而至。
等交不出錢的時候,這些廟祝不理會任何求饒,也不會理會他們餓死多少人,更不會去理解他們中有人易子而食的無奈和悲哀。
他們只能拖著一條賤命,抓住一切活下去的機會。
然后有人告訴他們,在撐天山,風調雨順,每個人都能輕而易舉的活下去,哪怕不勞作,也能通過各種福利享受各種他們連聽都沒聽說過的事物。
那一刻他們便只有著一個念頭,那就是這天不公!
所以這些討伐隊的成員,戰斗起來根本沒有將自己的性命當做一回事。
看著這些血勇的討伐隊成員,老廟祝嘆息了一聲,然而手下卻并沒有停止殺戮。
雖然部分廟祝確實過分了一些,然而這個世界離不開廟祝,他們享受部分特權也確實應該。
至于那些因為特權而喪命的人。
這些,不過是必要的犧牲罷了。
老廟祝揮手,一根長槍憑空而生,頂向這沖到近前這人。
然而下一刻,便見那人抬手拋出一個小盒子。
還未等老廟祝處理,那小盒子便在空中解體,里面一些粉末狀的事物瞬間產生了不知道什么反應,散發出大量的光芒。
老廟祝有些渾濁的眼睛一痛,本能的扭頭閉眼。
不過戰斗經驗豐富的他,卻立馬心道不好。
果然下一刻便是一聲巨響響徹,那轟鳴聲震得他耳朵疼,腦袋更是一震震的暈眩。
他此刻也顧不得損耗,想要立起大量的銅墻鐵壁將自己圍攏起來時,便感應到周圍大量的造物被觸動。
隱約間更是聽到了一些瓶罐碎裂的聲音。
一股刺鼻的氣味涌現。
僅僅只是聞了一下,他便感覺胸悶的驚人,只能屏住呼吸,等到防御生成后,立馬制造大扇子揮動,將那股刺鼻的氣味扇開。
這個時候他眼前才稍稍恢復,感覺到敵人的攻勢和之前變得完全不同了。
這自然便是因為來接受考驗的人類崛起勢力出手了。
旅者是速成型的職業。
一個什么都不懂的人,只要有著資源,那么保證在兩三個月內成為一個掌握五種超凡技能的強者,只要稍微認真練習一下,熟練的使用這些技能,便能大致獲得村鎮級別的戰斗力。
隨手覆滅一個村鎮十分簡單。
如果稍微有點天賦,積累一段時間,更是能夠相對輕易的做到一人敵軍,擁有成軍級別的戰斗力。
然而易成型,卻難精通,這也是旅者的特點。
在到達成軍之后,還想要繼續往上走,正常來說,便需要開始研究共鳴率。
這個時候,旅者便需要研究各種要素,了解自身技能構成的模塊內在的規則。
而人類崛起勢力,能夠參與這一場血淚冢傳承的,起碼也是有著滅城級別的實力,掌握一定的共鳴率。
他們現在以心神的方式來到這個擬真幻境,讓他們短時間從無到有弄出超凡力量來不現實。
但是讓他們通過各種材料,弄出一些擁有破壞力的小道具,對他們來說并不困難。
畢竟共鳴率研究的就是各種要素,他們擁有著這些要素的學識。
在自身技能范圍內,他們一個個都是神秘學大師、科技奇才。
老廟祝雖然強大,但是他的強大全部都是建立在山中神賜予的力量上。
他本人依舊是肉體凡胎,造物和控物兩種看似全面的力量,在他手中并不能完全的護住他。
葫蘆道人看到這一幕,也微微放下手中的石塊,將其擺在一個位置。
一股微風漸漸的吹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