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陸柏身上閃耀著共鳴的光輝,隨后那被吸收的火性,在這一刻順著聯系飛向了朗威。
其中還蘊含著屬于同調失敗帶來的反噬。
因果之下,形成了鎖定,同源的力量相互吸引,這一球直接奔著那朗威而去。
共鳴技巧·同調暴走!
“早就等著你這一招了!”朗威眼中閃爍著興奮,他早在陸柏最先用出同調暴走這一招的時候,便開始設想,一旦自己面對這一招的時候,要如何去應對。
可以說,這一切,他早就有了預桉。
那蘊含著暴走力量的球,朗威揮拍而去,但卻不再是對抗,而是施加同源的火性,以相同的力量,去融合這一球。
相當于是主動的接納那同調暴走的反噬。
其他人對于這種反噬是避之不及,主動迎接這種反噬力量的自毀行為,他們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
但這卻恰恰是朗威思考出來的應對方法。
大量的火性和反噬之力融合。
反噬之力順著力量而來,哪怕還未進入他的體內,便要隱約引動了朗威的技能欄,令模塊力量的紊亂,只要進入身體之中,就必然會讓他整個人都其發生畸變。
不過卻在這一刻,朗威身體上的火焰,勐然脫離了他的身體,形成另一具火焰般的身軀。
于此同時,大量的火性也在這一刻,順著那火焰,向著那邊聚集而去。
他的力量根基火性其基礎特性便有著‘聚集’這一效果。
準確的來說是力量會向著集中處聚集并且堆疊。
要不然的話,他釋放出去的火性,也沒辦法無限的在敵人身體中進行堆疊。
此刻,朗威逆轉了自身的火神之體,將那些吸納過來的信仰和熱度,全部集中在那火焰身軀之中。
這個時候,包括陸柏那一球中的暴走之力,也因為之前的主動接納,并往其中注入了大量的力量,從而產生了引導之力,向著那半空之中的火焰身軀飛去。
這便是朗威的破局之法,不去排斥這股暴走力量,才能引導這股力量走向自身規劃好的方向。
不得不說,朗威成功了。
他破解了陸柏的同調暴走!
不過這個時候,身后利維德的那一聲‘不好’,也傳遞到了他的耳中。
還來不及思考問題所在,周圍的環境之中,便涌現出大量玄黃之氣,伴隨而起的還有著一股濃郁至極的血腥氣息。
就好似來到一處多方交匯并且進行了血戰的古戰場一般。
上六:龍戰于野,其血玄黃。
玄黃,分別指天、地之色,天地為最大的陰陽。
按照易經中這一卦來看,上六的意思,指的是陰氣上升,已經和陽氣達到了同一高度,于是碰撞不可避免的發生。
這段時間以來,各種旅者死傷無數,這一片區域的要素早已經到達了某種活躍至極的地步。
比賽場地雖然進行了一定程度的穩固,不讓比賽環境變得混亂。
但是之前寧颯強行凝聚自身的龍血,以血薦軒轅。
進一步推動了環境的陰陽變化,那一股不穩已經被注入到了環境之中。
那些玄黃之氣,相互碰撞,肉眼可見的震蕩出現在眼前。
連帶著一切事物,也都在震蕩。
包括那被朗威放出了體外的火焰之軀。
“同調暴走·三日月!”三日月是茶壺,是唐朝時期,玄宗皇帝贈送給日本天皇的大量禮品之一。
以往這是禮品,現在送給小日子的,自然不能是禮品了。
如果不是名字不好聽,陸柏甚至想要取名為小男孩或者胖子之類的。
當然實際上,這也是陸柏借鑒了飛天社杰爾拉的占星學。
自我為日、敵人為月,那么或許便應該在這個體系中,引入第三方的存在。
來自于陸柏的暴走之力,來自于朗威的火性之力,以及周圍那其血玄黃的玄黃之力,也可以看做是寧颯拼盡全力最后留下的事物,而這三者合一便是三日月。
陸柏并不是在兩方共鳴,而是在三方共鳴。
兩方共鳴,只能導致暴走,三方共鳴也不會造成多好的結局。
只不過三方相對于兩方,到底還是穩定了一些。
所以其中的力量相對來說,比較容易控制穩定的傾瀉方向。
比方說,和其中一方有著因果聯系的地方。
陸柏和朗威都是其中密切聯系的一方,屬于三角的一部分,并不是傾瀉口。
唯獨只有一方,其本身只是寧颯的死亡殘余,是最為容易形成傾瀉口的方向。
而這個方向目前的因果,自然是死亡的因果最大。
威綸,這個炸彈專家坐在休息區,看著旁邊的利維德突然身放金光,還來不及思考他是在做什么。
便看到那火光一閃,一場絢麗到了極致的爆炸發生了。
活性的燃燒、天地陰陽的碰撞,技能共鳴同調導致的暴走,在這一刻一股腦的向著威綸所在的方向,以爆炸的形勢瘋狂傾瀉。
威綸甚至還未反應過來,便被這傾瀉的爆炸擊中,他的身體在第一時間畸變,一切防御手段基本沒有起到效果,自己整個人便已經化作了灰盡。
并且這股力量,在這一刻還向著周圍波及開來。
包括觀眾席,連同比賽場地,都在這一爆炸的波及之中。
坐在威綸身邊的隊友是第一個被波及的,他倒是反應了過來,立馬用盡全身的力氣來進行防御。
他心中清楚,這種波及整個場館的爆炸,必然會影響整個儀式,所以必然會有人處理。
他只要撐過一秒,甚至不用一秒,這種爆炸便會被處理消失。
然而以往只是一眨眼便過去的一秒,在這一刻卻顯得是那么的漫長。
那炙熱的燃燒,好似要將他徹底燒成灰盡一般。
他感覺自身血液都在發燙。
而這個時候,裁判機器人也終于出手,只見其伸手,手臂打開了一個空洞,一股吸力從其中傳來。
那席卷全場的爆炸,便好似煙霧一般,被大力抽吸了過去。
只是這個時候,那榮耀社隊員,此刻渾身焦黑,大口喘著氣,然后崩潰痛哭起來。
一點畸變出現在他的身上。
他還活著,卻也沒有了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