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蟲子!!”教主聽到家被偷了的第一時間,先是憤怒,但是隨后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們出門的時候,制造了畸變融合體。
融合體身上的綠毛具備催化人畸變的作用。
而這些綠毛也斷裂飄飛在整座城市之中,推動著城市之中剩下人的畸變。
換句話說,以現在的情況,城市之中大部分人都已經畸變到影響了腦子。
那為什么民兵隊剩余的那點殘兵剩將,還能攻陷城市,單單是城里的人堆都能將他們堆死。
然而這一點不對勁還未得到解答,他們在這里的教團成員,便又受到了襲擊。
只是這一次的襲擊者,正是阿諾。
阿諾的身影好似鬼魅一般,隱藏在人群之中,和教團成員好似沒有什么差別。
并且殺了人之后,他的身形能夠當著所有人的面消失,混入人群之中,引發更大的猜忌。
“心理學隱身。”這便是阿諾又獲得的一種能力。
當他的裝扮和環境以及周圍的人格外的相稱時,便能動用這種能力,讓別人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因為他在這里便顯得格外的合理,這種合理讓他隱身。
哪怕是教主,在這個時候也是如此。
他知曉有人混入了他們之中,但是放眼看去,全部都是相互戒備的教團成員。
而每一個似乎都有著教團的特征,他根本沒辦法分辨里面誰才是那個敵人。
甚至很有可能,他‘沒看到’那個敵人。
因為太過于契合這個環境,從而被他的注意力直接忽視掉了。
這種心理學上的隱身,只有在對方做出逆反現在環境的舉動時,才能出現破綻。
“大聲頌唱經典!”不過教主也并不是沒有招數了,他立馬便想到了關鍵之處。
那個外人,就算模仿的再像,也不敢頌唱他們的經典,因為那經典是能夠引起神所注意的媒介。
越是頌唱祈禱,便越是能夠承接神的力量。
果然,隨著經典的頌唱,誰在濫竽充數,立馬便被發現。
阿諾不得不殺死身邊兩個教團成員之后,果斷的開始了自己的逃亡之路。
教團成員大多餓著肚子,被阿諾這突然襲擊一下,他們反倒是沒有辦法做出及時的應對。
事實證明,陸竹的疲敵戰術十分有效果。
這段時間,時不時的聯合魂獸進行襲擊,同時又切斷他們的補給,讓他們沒辦法從魂獸這里獲取力量的補充。
在陸竹的調動下,這群教團成員此時的戰斗力直線下滑。
今天阿諾的襲擊,也不過是給他們一個借口。
“這群畜生里的畜生,居然和魂獸進行了聯合。”教主身旁,一個教團成員都忍不住罵起來。
他們雖然搞血祭、強行改造城市居民、暗中推動居民畸變,但他還是一個好男孩。
結果這群人居然敢聯合魂獸,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惡。
“這就說得通了。”
“這群民兵隊的人,投靠了魂獸,并為魂獸出謀劃策,想必攻打城市,也是靠著魂獸提供的力量。”
但是不管怎么樣,教主心中都清楚,這樣下去不行。
他們現在只能固守,堆積處這里雖然短時的破壞沒有事情。
但是只要他們放開來讓那些魂獸破壞,恐怕幾天時間,在儀式場構建完成之前,這些血絲便會全部被破壞。
儀式場的搭建也會隨著這種大規模破壞而失敗。
所以,他們必須要守在這里,進行防守戰。
而只需要幾天時間,便能夠讓這個儀式場成功搭建,完成神降。
而一旦神降,那么一切便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所以現在的關鍵問題就在于,該如何撐到神降,并且保證那個時候他們還能舉行神降儀式。
他們的人手現在已經損失了不少,并且因為饑餓受傷等緣故,戰斗力遠不如之前。
“那么,讓那些受傷比較嚴重的個體,提前去見神吧!”教主直接下達了命令。
而對于這個命令,教團內也爆發了不少的騷亂,只是很快便被鎮壓。
在教團之中,不管一開始是因為什么而加入教團。
但是只要依照著教團的生活軌跡不斷前進,便會在這過程中身體被不斷畸變。
而這種畸變最終也必然會深入到腦子里,從而導致教團成員成為教團的死忠分子。
哪怕是對于死亡的恐懼,在此刻也沒辦法過多的干擾他們的信仰。
而之前的騷亂,更多的是體現在一種,憑什么我去死,而你活著的心態上。
在他們的看法中,自己的戰斗力更強,更能為教團作死。
那么一定要有人死的話,為什么不是其他人作為他的補給而死去。
但是不管怎么說,最終還是完成了這一次的內部整理。
在將部分人轉化為了補給之后,他們總算是恢復了不少的戰斗力。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中,這種拉扯交戰還在不斷的進行。
阿諾也屢次出手,針對那些教團之中的高手。
勢必要在他們進行神降之中打殘他們。
最終將他們徹底殲滅在這里。
而不管怎么戰斗,堆積處也在一天一天的變作儀式場。
大量的血絲此時已經隱沒,整個堆積處塌陷了不少,形成一種壓實了的感覺。
“差不多了!”教主看著身邊的人,眼中閃過一絲痛恨。
他們這被如此圍攻,導致人手已經從一開始的數百人,減員到現在的一百多人。
而那畸變融合體,此時更是已經到達了臨界點。
繼續戰斗下去的話,融合體必然會分裂。
不是分裂成不同的個體,就是被靈界分割,從而在靈界制造出一個次源獸。
所謂的次源獸,便是掌握了相應力量,卻并未被源獸回收的力量象征。
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他們必然會被神責罰。
而這一切,都是拜周圍這些混蛋所賜。
他睜著滿是血絲的眼睛,看著周圍的山林之中。
他可以確定,那些魂獸,還有那些民兵隊的余孽,此時都在這里面隱藏著。
等待著他們有任何的松懈,便會沖上前來撕咬他們。
這段時間,他們都被這種情況逼瘋了。
然而就在今天,這一切都會得到逆轉,他們的神即將降臨。
教主站在這座畸變儀式場上,感覺到自身的力量正略微突破了限制。
很顯然,這個儀式場已經合格了。
于是,他不再忍受,一邊吩咐著剩余的人,在周圍進行護衛,一邊則是直接開始了神降儀式。
他感應著儀式場之下的媒介物。
現在借助儀式場的力量,他能夠很輕易的發現里面的媒介物是一個只剩下半截不明生物的尸骸。
于是他以儀式場,溝通著這具尸骸,然后感應著其中屬于神的那一部分,將其分解提煉出來。
而僅僅只是做到這一步,教主便感覺到一股股壓力向著這里襲來。
他的身體在這種壓力之下,快速的畸變,原本就沒啥人形,現在徹底畸變成為了一團爛肉一般的存在。
各種扭曲的肢體在爛肉之中浮現,然后而退化,隨后在另一個地方重新生成。
只是這樣對于教主來說,卻仿佛是一種恩賜。
他能夠感應到,自己的一部分已經升華進入了靈界之中,并且吸引了源獸的注意。
和那些本能被吸引的魂獸不同,教主選擇了主動的融合。
這便是他的信仰。
而這波信仰也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一旦他承受不住,那么他的信仰也將化作純粹的本能,被源獸擊垮。
只有在融入源獸的過程中,保持著信仰的同時,還留存自己的智慧,他才算是留存成功。
教主堅定的認為,自己的信仰沒有問題。
但是信仰是沒問題,但是精神狀態有著問題,他這些年被不斷圍攻,精神不斷被消耗,此時在那種壓力之下,漸漸有些支撐不住。
眼看他就要融入源獸,成為其中無意識的一部分時。
一個手掌伸了過來,給他進行了一定的精神補給。
“多謝了。”教主睜開眼,便看到這個源獸身體之中的另一個人。
他雖然沒見過對方,但是根據精神波動,卻也認出了對方,正是兄弟教團之中的一員。
“你還是想想怎么穩住儀式吧。”對于教主的道謝,這個兄弟教團的教主卻并不在意。
他們并不在一個地區,隱約之間甚至有著競爭關系,之所以現在出手救下對方,是因為這是有利于神的事情。
源獸沒有思維能力,身為神在靈界的力量象征,他們必須要一點一點融入這一力量之中,然后構成這個源獸的智慧。
只有這樣,源獸才能漸漸的從夢中醒來,占據靈界的主動。
神才能做到越來越多的事情。
對于世界的構成,他們知曉不少,對于神,他們也清楚其存在。
所以對方才會救下教主,為的就是有更多的人,融入源獸之中,幫助源獸從夢中清醒。
而現在,教主的一部分是融入了,但是神降儀式可還未停下。
在儀式場之中,教主的神智清醒過來,只感覺到畸變的力量正在失控。
雖然失控也是畸變的一部分,但是太過于失控,便只會讓一切失敗。
于是他只能操控著扭曲的身體,再次穩住那媒介物的變化。
第一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