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正剛這是急了”
屋子里,石運低聲喃喃著。
顯然,連阮正剛也察覺到了危機,甚至沒有什么太大的自信。
畢竟,魔門出手,幾乎沒有失手過。
魔門說滅門,那就一定是滅門。
石運今天也看到了阮家招募的高手。
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一言難盡!
那些高手,確實是一流武者。
不過,有什么意義?
魔門既然說滅門,那出動的肯定會有武師。
甚至,數量還不會少。
哪怕不是武師,是一流高手,但也絕對是最頂尖的一流高手。
比如羅金。
有哪個一流高手能是羅金的對手?
當初連宗海在沒有成武師前,也被羅金一刀斬斷了兩根手指。
要不是宗海逃的快,早就是羅金的刀下亡魂了。
阮正剛現在擔心,也很正常。
不過,今天倒是沒什么異常。
石運穩穩的休息了一晚。
很快,天色大亮。
侍女端來了早點。
石運用完早點就去了馬場。
阮家可是高門大戶,擁有自己的馬場。
這馬場很寬廣,除了用來跑馬,還能練武。
此刻,這里就有許多武者都在自行練武。
石運沒有練武。
因為沒有意義。
他都已經練出了罡勁,最需要的就是煉骨的武功。
自己再練習也沒什么用。
阮正剛也在馬場。
甚至,阮正剛身后,似乎還有一名年紀很輕的漂亮女子。
阮正剛也一眼就看到了石運。
“石會長,昨晚休息的還好吧?”
石運點了點頭道:“石某休息的很好。”
“石會長滿意就行。”
“琳兒,快來見過石會長!”
阮正剛讓身后的那名漂亮女子出來向石運行禮。
阮琳有些怯生生。
但還是朝著石運行禮。
“阮琳見過石會長。”
石運點了點頭。
他知道,阮琳就是阮正剛的女兒。
昨天晚上,阮正剛讓石運保護的人就是阮琳。
“阮家主,不知魔門可有什么動靜?”
石運問道。
“魔門一向行蹤隱秘,至今都沒有得到過什么消息。”
阮正剛長嘆了一聲。
其實,阮家早就有行動了。
一直都在監控著慶州府的生面孔。
即便慶州府人口很多,遠遠多于柳城。
但以阮家的勢力,還是能夠勉強監控的。
只是,卻沒什么發現。
而且,魔門擅長偽裝、易容。
很難被發現。
石運沒有再說話。
他看著演武場上,居然有人在比斗。
那是兩名一流高手。
渾身氣血雄渾,打的也是難解難分,的確有幾分實力。
“石會長有沒有興趣去露一手?”
阮正剛忽然開口問道。
石運搖了搖頭道:“石某并無此意。”
阮正剛點了點頭,也沒有繼續說話。
不知道什么時候,阮琳來到了石運身邊。
她怯生生的問道:“石會長,聽說你正面擊殺了大雁府的‘毒手’趙琦,是真的嗎?”
阮琳居然也知道趙琦。
石運點了點頭道:“不錯,趙琦是死在石某手中。”
阮琳更加興奮了,她繼續說道:“趙琦可是很強大的武者,據說連武師都不太愿意招惹趙琦,他一身的毒,令人防不勝防,很難殺死。”
“也許是僥幸吧,趙琦的毒沒能派上用場。”
石運隨意回答道。
“這可不是僥幸!”
“傳聞石會長乃是全身磨皮的古武者,一身銅皮刀槍不入。”
“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與石會長切磋一二?”
這時,一名劍客走了上來,大聲說道。
“切磋?”
石運看了一眼阮正剛。
阮正剛搖了搖頭道。
顯然,這是告訴石運。
這并不是阮正剛的意思。
阮正剛沒那么無聊,都這種時候了,還來試探石運的實力。
因為壓根就沒有必要。
石運也大概知道,阮正剛沒有必要。
看來,這只是這個人自己的想法。
石運又仔細打量了眼前這個人。
對方氣血雄渾,顯然是一流武者。
而且,目光當中似乎也是躍躍欲試。
石運明白了。
對方是求名!
江湖上,最看不透的就是名利二字。
一個一流高手想要成名,其實都不容易。
除非,像石運一樣,擊敗了某個名氣極大的人。
比如石運就是擊殺了“毒手”趙琦,從而一步登天,名聲大噪。
眼前這個一流高手,顯然也是一樣的打算。
想踩著石運,直接一步登天。
不過,石運可沒那么多閑情逸致。
“石某沒興趣切磋。”
石運搖了搖頭,當場拒絕。
看到石運拒絕。
周圍一些人眼神當中都露出了一抹失望之色。
這一次阮家招募的武者當中,名氣最大者毫無疑問就是石運了。
他們心里也很好奇。
石運的實力究竟如何?
畢竟,石運瘸了一條腿,每天都是一瘸一拐。
這樣的武者,他們很難想象能夠擊殺趙琦。
哪怕石運擊殺趙琦是事實。
但沒有親眼見到,似乎依舊感覺差了一些什么。
石運沒有理會這些武者。
他又不是為了爭名,沒必要顯露實力。
那名一流高手本來還想說什么。
但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最終,他還是沒有說什么。
他也就是求名。
沒必要得罪石運。
真要惹毛了石運,說不定就成仇了。
根本就沒有必要。
“好了,大家也都是為了共同對抗魔門,不要因此傷了和氣。”
阮正剛而已出來打圓場。
很快,眾人就沒有再糾結這件事。
石運在阮家轉了一圈。
在他身旁,阮琳就好像一個小尾巴一樣,一直跟著。
“你跟著石某干什么?”
“爹爹讓我跟著你,說你會保護我。”
阮琳解釋道。
石運微微點頭,隨后也就沒有在意了。
看著石運似乎在觀察地形。
阮琳介紹道:“阮家有明衛與暗衛,明面上阮家戒備森嚴,但依舊有破綻。”
“可是實際上,阮家明面上的那些破綻,是由暗衛負責。”
“外人要想進入阮家,實際上只有硬攻,不可能取巧。”
“哪怕魔門也是一樣。”
阮琳對阮家也很了解。
石運點了點頭。
阮家沒那么簡單。
魔門或許有各種手段,可是,要想出其不意進入阮家,那根本就不可能。
就算是魔門,那也得強攻才行。
可是,這么久了,魔門都沒有任何動靜。
魔門究竟在等什么?
“阮小姐,白天我會護著你,只要你不距離我太遠。”
“至于晚上.....”
“晚上,石大哥可以住在我的院子的客房里。”
阮琳急忙說道。
石運不置可否。
他只是順帶保護一下阮琳罷了。
他的真正目的,還是羅金。
“羅金,你可一定要來啊!希望這一次,不要讓我失望.”
石運低聲喃喃著。
“我們究竟在等什么?”
一處民居里,居然匯聚了許多魔門武者。
這些魔門武者,都是接到了任務,前來對阮家進行“滅門”的。
可是,他們潛伏進慶州府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但魔門這次卻遲遲都沒有發布行動的命令。
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羅金同樣也在人群之中。
每個人都帶著面具。
羅金也一樣。
這些魔門的人,羅金似乎認識,又似乎不認識。
畢竟,這次任務是魔門從天南海北調集而來的一些武者。
互相之間的身份都是保密。
這些武者,有的是武師,有的是氣血境武者。
誰也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不過,既然魔門在統籌安排,就說明魔門有絕對的自信將阮家給滅門。
這么多年了。
魔門的這項“傳統”還是保留著。
沒有失過手。
魔門說滅門,那就一定能滅門!
“嗖”。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竄進了屋子里。
那是一個帶著鬼面的神秘人。
“鬼面大人。”
“見過鬼面大人。”
“鬼面大人,我們什么手行動?”
看到這道身影,魔門的這些武者立刻起身行禮。
羅金也是一樣。
只是,他的心情卻有些復雜。
鬼面
羅金已經知道了鬼面的身份。
只是,羅金卻寧愿不知道。
鬼面在魔門地位很高。
這一次,鬼面也是阮家滅門行動的頭領。
“好了,想必你們已經迫不及待了吧?”
“之前沒有行動,那是因為慶州府的某些大人物在釣魚呢?”
“嘿嘿,我們可不想成為被釣的魚。”
“現在慶州府釣魚的人已經比我們魔門高層給纏住了,所以可以行動了。”
“行動就定在今晚。”
“阮家忙活了這么長時間,武師也不超過三個,至于武師之下,你們都有把握吧?”
“我的要求只有一個。”
“既然是滅門,那就一個不留!”
“凡是今晚在阮家的人,全都殺了,雞犬不留!”
鬼面下達了命令。
“是,鬼面大人!”
“哈哈哈,終于可以行動了。”
“這么長時間沒能執行滅門任務了,還真是有些懷念啊。”
“今天晚上時間足夠長,足夠玩一玩阮家的小娘了”
這些魔門武者,一個個的都無比興奮。
似乎一點也不感到擔心與畏懼。
眾多武者正在準備。
這時,鬼面卻來到了羅金的身旁,拍了拍羅金的肩膀。
“羅金,今天晚上可能會有些驚喜。”
“我們的那位小師弟,正在阮家等著你呢。”
“他準備清理門戶,那可太有意思了”
“唰”。
羅金猛的抬起頭,目光盯著鬼面。
“小師弟”
羅金低聲喃喃著,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異芒,也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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