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昆看到兒媳吃下了雞蛋,臉上不由得露出笑容。轉過頭,看了被綁在柱子上的傻兒子一眼,眼中帶著一抹狠辣。“別怪你爹我不當人,要怪就怪兒媳太迷人。”常昆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因為饞兒媳身子,還是想擺脫常付林這個累贅,亦或者是真的想為常家延續香火。“沒出息的東西,明明挖到了金元寶,卻沒有防備心,哪怕是小心點呢?但凡你幾年前小心點,也不至于淪為一個傻子。還得讓你爹我一把老骨頭來替你照顧媳婦兒。”看著流著口水,不停叫餓的傻兒子,常昆眼中滿是狠辣。常昆已經下了決心,一旦兒媳懷上孩子,就是常付林的死期。正如常昆所說,如今的常付林只是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不僅不能養家,還得讓人照顧,完全就是一個累贅。現在常昆只有常付林這么一個后人了,所以現在常昆能夠容忍常付林,也愿意養著他。只是因為常昆想讓常付林給常家留一個后,可幾年時間過去了,不僅常付林沒有恢復神志的跡象,就連兒媳的肚子也沒動靜。這讓常昆的耐心終于被消磨干凈了。決定親自出馬,累肯定是會累了點,但只要能夠有后,不至于讓常家絕后,常昆覺得自己咬咬牙,還是能頂得住的。“嘿嘿嘿,兒媳我來了!”下一刻,常昆老臉上露出一抹激動,蒼老的身軀在這一刻煥發生機,向著兒媳撲了過去。“爹,不要...現在還是大白天,等到晚上,你想要的我都給你。”常昆兒媳被攬在懷里,掙脫不得,臉上帶著羞憤的說道,試圖阻止常昆。雙眼不自覺的看向了被綁在柱子上的常付林,心虛的同時又感覺有些刺激。“嗯?還叫爹?叫夫君!”常昆干瘦的身軀激動地顫抖,臉上帶著不正常的紅潤,整個人好似打了雞血一般。常昆兒媳神色怪異的看著常昆,一副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的表情。平時,常昆在她眼中,那可是說一不二,威嚴的一家之主,給人的印象就是古板,嚴肅,讓人心生懼怕。可現在,常昆的形象在她的眼中崩塌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前這個激動地渾身都在打擺子,臉上帶著猴急,好似隨時都要一口氣上不來嗝屁的常昆。在常昆期待的眼神下,常昆兒媳張了張嘴,愣是叫不出口。“爹...付林還在看著呢。”常昆兒媳總感覺這叫了十幾年的爹,如今再次叫來,卻怎么叫怎么不對勁,心中感覺些怪怪的。“看著就看著唄,反正就是一傻子。正好,讓他老子今天好好給他上一課。讓他知曉,什么叫做姜還是老的辣!”常昆不以為然的說道,一個傻子懂什么。說完后,常昆露出壞笑,對著懷里的兒媳動手動腳起來。常昆兒媳掙脫不開,又羞又怒,在半推半就中,來到了里屋,這才讓常昆兒媳松了一口氣,然后慢慢閉上了雙眼,任由常昆施為。一旁,常付林被綁在柱子上,眼中滿是好奇,極力的伸出脖頸,削減了腦袋向著里屋看去。從常付林這個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個大概,常昆臉上露出傻笑,口水流了一地。正當常昆褪去衣衫,準備替子從軍,征戰沙場,以老驥伏櫪之身,殺她個七進七出時,常付林嚷嚷起來了。“人...人!”“什么人?不要耽誤你爹我干大事,不然再餓你個兩天!安靜一點,好好看,好好學!”常昆頭也不回,低頭直勾勾看著身前,沒好氣的呵斥道。常昆已經決定了,一塊地,兩個人耕。所謂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嘛。兩個人一地耕地,不僅省時省力,或許還能讓來年的收成更好。反正只要常家不絕后就行,是誰兒子沒關系。“安...安靜...餓餓!”聽著常昆的呵斥聲后,常付林頓時臉上露出恐懼,含湖不清的滴咕了一句后,也不敢再吭聲,安靜下來。常付林雖然傻,可長久以來的養成的習慣,讓常付林知道,每當自己聽到這種嚴厲的語氣時,自己就要安靜,不然就得挨餓了。常付林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看著站在門口的人。只見門口那道人影徑直向著屋內走來,好似貓一般,腳掌落地沒有半點聲響。“噓!”李昊看著被綁在柱子上的常付林,豎起食指放到唇邊,輕聲說道。常付林見狀,急忙雙手捂住嘴邊,一雙滿是純真的眼睛滴熘熘轉動個不停。李昊看著桌子上還沒來得及收拾的碗快,向著里屋走去。常昆怎么說也是棚戶區的元老,上層住戶了,房屋可不是李昊兄妹倆住得那種茅草房可比的。常昆總共有三間房,還有一個獨門小院子。其中兩間房是土房,用泥土加入切碎的稻草,中間混入編好的竹子,一層層堆砌而成,冬暖夏涼不說,還十分的牢固,正常情況下數十年也不會倒塌。三間房子品字形,最后一間房子在最深處,用不值錢的木料搭建的,里面還有一些成色不錯的家具,是常昆的住的房間。所以,里屋的常昆沒有察覺到外面的動靜,要是這個時候常昆能夠回頭轉身看一眼,就能看見李昊一步步向著他走過來。不過,此時的常昆正急得焦頭爛額,滿頭大汗。人老了,力不從心,關鍵時刻掉鏈子。常昆化身心理大師,正在不斷給自己做著輔導。誰說醫者不能自醫?那是他們技術不到位!看看常昆,在給自己做了大量心理輔導下,還真讓他挺直了腰桿!常昆兒媳閉著眼睛,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都感覺腳有些發麻了,心態在這短短時間中,不斷地變化,從一開始的忐忑,期待、到現在的鄙夷。但要讓常昆兒媳睜開眼,看看常昆為什么遲遲不進來,她也不好意思,畢竟她也是一個體面人,還是要顧忌臉面的。“噗!”“撲通!”下一刻,常昆兒媳耳邊聽到一道細弱的聲音。緊接著,她則是感覺自己背上被濺上了溫熱的液體。“你行不行啊,細狗?”常昆兒媳差點脫口而出。常昆兒媳都快罵娘了,原本看常昆那猴急的模樣,還以為常昆有多厲害呢,結果就這?還沒開戰,就直接繳械投降?“也是,一個都快入土的老東西,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常昆兒媳感覺自己白期待了,心中感覺空落落的。“不過這量是不是多得有些不正常?”常昆兒媳胡思亂想著,下一刻,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伴隨著常昆兒媳的呼吸,涌入她的鼻腔中,直沖腦門!“啊!”常昆兒媳發出一聲驚恐至極的慘叫聲。整個人癱軟在地上,一臉驚恐的看著房間中多出來的一個人,以及滾落在自己手邊,那臉上還帶著激動與得意之色的常昆頭顱。地面上,一具無頭尸體脖頸處正流淌出一股股滾燙的鮮血,地面上血液匯聚成血洼。常昆兒媳渾身雪白的肌膚被鮮紅的血液所侵染,看起來像是穿著一件血紅色的嫁衣!此時,常昆兒媳才知道,剛才自己想岔了,濺在自己背上的液體,原來是常昆的鮮血!“殺人了!救命!求求你放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冤有頭債有主,我只是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還什么都不知道的弱女子。有什么事你沖著常昆父子倆去啊!”常昆兒媳神色驚恐,閉上了眼睛,口不擇言,慌亂的說道。“殺...人了!哎嘿嘿...沖...沖常昆父...子倆啊!”被綁在柱子上的常付林傻笑著,也跟在自己媳婦兒話后邊,口齒不清的大呼小叫嚷著。“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今天只是為了常昆而來,和你們沒關系。以后你們好好生活吧。”李昊雙手交叉,放在腹前,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見到依舊驚恐不已的女人,李昊輕輕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在李昊走過的地方,留下一行血色的腳印。李昊沒有遷怒常昆的家人,只是誅殺了常昆就離開了。李昊和王盤不同,王盤信奉的是要么不做,要么做絕,為了避免可能的麻煩,王盤向來都是斬草除根。畢竟眾所周知,王盤這個人心善,見不得人間疾苦,所以干脆將仇人斬盡殺絕。這樣也不至于活著的人遭罪,死了的人孤單。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死后也能做個伴。李昊則是哪怕經歷萬般磨難,依舊心懷蒼生,所以在這一件事上,李昊選擇了禍不及家人。可如果你認為這樣的李昊是圣母,那你就看走眼了!心懷蒼生,李昊近乎對所有蒼生都是一視同仁!這樣說,或許有些難以理解。舉個簡單的例子,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當李昊心懷蒼生時,李昊近乎天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李昊這樣的人比起王盤更加可怕!心懷蒼生,不代表要被蒼生意志所裹挾,李昊心懷的,從始至終都是自己心中的蒼生!也就是說,當李昊認為,眼前的蒼生,并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蒼生時,李昊就會選擇滅世,清除一切不被自己認定為蒼生的生靈!這樣的人,是偏執且瘋狂的,偏偏他自己覺得并沒有問題,理所當然。因為李昊有執念,所以只是近乎天道,而不是真正的天道。也就意味著,李昊不可能做到與天道一般,對萬物一視同仁!這樣的人,毫無疑問,妥妥的危險分子!是整個世界所有眾生的大敵!因為你壓根就不知道,你會因為什么原因,而被李昊盯上,殺死!同樣,李昊殺生可以毫無任何理由,更不會生出心理負擔。因為他不覺得自己是錯的!當李昊離開很長一段時間后,驚魂未定的常昆兒媳這才恢復了一點力氣,掙扎著從已經開始凝結血塊的血泊中起身,也顧不上自己渾身都結了一層血痂,哆哆嗦嗦的穿好衣服,替常付林松綁。哪怕常付林只是一個傻子,可常付林先是男人,然后才是傻子。在這個時候,有男人在身邊,讓常昆兒媳膽子也大了一點。李昊手刃了仇人,并沒有生出喜悅、解氣、釋懷等情緒,心中情緒如一潭死水,沒有半點波動,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整個人的氣質越發的超凡脫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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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然若仙。李昊在籬笆院墻外停下了腳步,看著光著膀子,正在院子里磨刀的壯漢,李昊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不請自來,徑直推開院門,邁進了院子里。“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磨刀聲一頓,屠岡抬起頭,神色不善的看向李昊,開口呵斥道。從屠岡那魁梧的體型,就能看得出來,屠岡不簡單。畢竟生活在棚戶區的人,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朝不保夕的,一個個體型普遍都比較瘦弱,不說風一吹就倒,可身上也沒多余的肉,并且整個人的精神面貌也是病懨懨的提不起精神。可這屠岡呢,不僅體型生得高大魁梧,而且整個人的精氣神也是十分充足。屠岡原本是一個獵戶,靠打獵為生,在三年前,殺了官,逃難來到這里。憑借著敢打敢拼,屠岡在棚戶區站穩了腳跟,手底下匯聚了一群無所事事的混子,在棚戶區橫行霸道。以屠岡的本事,完全不必生活在棚戶區,不管去哪里,都能夠活得好好的,可屠岡卻舍不得離開。對屠岡來說,這里就是一片寶地!足以讓自己完成初期的積累,從而讓自己改變自身的階級與命運!別以為棚戶區沒油水可撈,好歹背靠皇城廢墟,有三千多戶人。不要先入為主,認為屠岡住在棚戶區,屠岡就一定沒錢,實則是屠岡深知財不露白的道理。短短三年時間,屠岡就已經撈了近萬兩銀子!屠岡也不挑剔,糧食、女人、錢財、棚戶區人家里有什么,屠岡就要什么。當然,屠岡也知道涸澤而漁不可取。所以每次都不多拿,遇見家里實在困難的,屠岡也不會要他們的東西,并且還會借一點口糧給他們,確保他們能夠活下去。當然,沒有人可以欠屠岡的錢不還。不還錢,或者還不上錢的人,都消失了。t或許是被屠岡賣了,或許是宰了當成肉賣了,誰知道呢。屠岡也知道自己招人恨,不知道有多少對自己恨之入骨,想自己去死。所以,屠岡看到身材瘦弱,只是一個半大孩子的李昊后,依舊沒有放松警惕。與此同時,聽到屠岡的聲音,就住在屠岡兩旁的一群混子快速的沖了出來,手里提著棍子、柴刀、等等武器,虎視眈眈的看向李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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