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還沒結束,打了快一個月了吧!」
「應該快了,那根杖體可以肆無忌憚的揮霍,那些人耗不過,會率先敗亡。「有人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界海深處,生靈越來越多了,有的是被殃及的人,有的則是聞訊趕來的人。
世間無帝,自神秘的帝落時代以來,帝一直都是傳說,可現在界海中竟然有出現了超越王的力量,且還在被圍攻,又怎能不讓人吃驚。
「他們來自異域,那件杖體可能就是那件起源古器內部的物件。「有仙域的王低語,讓周圍的人一震。
「原來是它.....」
很多王對起源古器并不陌生,大多數人都聽說過,那是一件造就了整個異域的母器,被異域諸王稱之為起源之器,一直供奉在大界內,不曾想,它來到了界海,還被異域的群王圍攻,這著實有些不可思議。
自己人打自己人?
但帝物的出現,讓每一個人都很激動,有些人想坐收漁翁之利,有些人純粹是來親眼目睹帝道威能。
就像現在,那海平面盡頭的滔天風暴就沒有斷過,全是由黑暗物質和帝之秩序組成,和界海深處的大風暴極其相似,連王進入都會在頃刻之間瓦解,化成碎片,然而,卻被那帝杖輕易揮出,每一擊都是一場大風暴,每一擊都可開辟大界,偉力無窮。
僅僅是傾泄的黑暗物質,都能讓在場的諸多仙王頭皮發麻,不敢靠近。
但,更驚人的是以那白衣青年為首的一群瘋子,那些人不懼黑暗物質,反而還敢將其吸收進體內,進行淬體。
尤其是那個青年,他更加的可怕,體內水流聲隆隆,如同一條條虛幻的時空小河,從潛力之門中流淌而出,像是潛力與自身古史的共同釋放,向腹部的一株朦朧大樹而去,落在其根,匯成了一片小水塘,以水滋養樹體,似要讓其蛻變!
這才是最驚人的,現在是虛幻的水塘,若徹底凝實了呢,又或許由水塘變成了大海?那又該是怎樣的一種光景!
「給我....破!」此時,在那深處,有人大吼,金色發絲根根飛舞,像是金色巨龍在昂首咆哮。
「轟!」
那片黑暗浪潮中,金光璀璨,伴隨著一道沖天的氣血,有生靈突破了昔日的桎梏,更上了一層樓。
「有人成為巨頭了!」
很多人吃驚,滿臉羨慕,巨頭看似和絕頂只差一點,戰力卻有著天地之別,古往今來的絕頂很多,巨頭卻始終有數。
「吼!」
就在此時,那深處的戰場也更加的激烈了,一根骨杖發出了怒嘯,杖體一瞬間放大,像是擎天之柱,貫穿天地,散出了一種滔天氣機,一震之下,讓時間長河都仿佛要崩斷了。
「你還在冥頑不靈,繼續做你的太后有何不好,有著我等的供奉,你安心稱宗做祖,不比那什么使命強!」老魔大吼。
「逆子!」杖體憤怒不已,它原本高高在上,沒有絲毫感情,可卻被這群混賬生生氣出了火。
就像是它本不食人間煙火,兩耳不聞窗外事,卻被這群人從那高高在上的神壇上給拉了下來。
「轟隆隆!」
巨大的杖體一擊劈開無邊虛空,照耀出璀璨奪目的九彩光輝,從天劈下,浩瀚宏大,要瞬間劈殺所有人。
關鍵時刻,一道巨大的人影從海面上升了起來,偉岸的身姿突破虛無,接連天地,聳立在海平面上,像是一位氣吞萬界的開天古神,一斧劈開九色光,單手上推,億萬里海域、無邊虛空中,都瞬間生出了密密麻麻的大道鏈條。
那個男人太恐怖了,一朵浪花一片殘界,億萬里的海域殘界無數,鏈條無數,在他的手掌的上推
下,都在與之共鳴,如時空之主,主宰天上天下,震撼人心。
同時,天空在重疊,手掌所過,一切都在出現虛影。「轟隆隆!」
帝杖砸落了下來,一根根秩序神鏈崩斷,在杖體下化成寸寸碎片,如無數古史炸開,落在那只手掌上,發出了驚世轟鳴,讓巨人的手掌皮開肉綻,血肉模糊,手臂一瞬間下沉,更是震的巨人腳下浪潮無邊,翻涌著遠去。
「撐住了!「有人大叫,難以置信,以王者之軀撐起帝杖,這怎么可能辦到!
「除非他觸摸到了帝的門內,短暫的駐足。」有老王猜測,看著那屹立不倒的男子,對方的背影太高大了,一頭染血的發絲飛揚,周身時空法則浩浩蕩蕩,秩序鏈條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斷裂了千百萬條,又有新的重新補上,竭盡所能的束縛著帝杖。
但并沒有人看到,在帝杖與手掌接觸的那一剎那,也有一道杖體虛影遠去了。
「就是現在!「有白發老人大吼,抱著一件爛木箱,高高躍起,以棱角砸向帝杖頭部。「開!」
在另一側,一枚漆黑如墨的豎眼也被合力催動了起來,豎眼無情,懾人心魄,一剎那間,黑色光速刺破永恒,毀滅世間,擊在杖體中部的一片殘缺的模糊烙印上。
「吼!你們還敢忤逆我!」帝杖瘋狂搖動,深感憋辱,被一群螻蟻以下犯上,這般凌辱,它還有何顏面再去見曾經的主人。
「砰!」爛木箱砸了過來,將杖體砸的一個趔趄,頭部都出現了一個清晰的凹痕,讓它忍不住一呆,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同一時間,下身更是被劈出了一道巨大的傷痕,將那本就殘破的烙印再添一道傷疤。
「臣服吧,跟著夜兒有何不好,隨我們一同征戰世間,開創一個古今未有的盛世,你依舊是起源之母,地位無人可取代!「老魔大吼,抱著箱體框框直砸,一點都沒有留情。
「這就是你說的起源之母....」帝杖簡直快要氣瘋了,劇烈掙動,你見過一邊嘴上喊著母親,一邊大逆不道,下手越來越狠的人嗎。
你可真是個大孝子!「啪!」
突然,一道輕脆的手掌拍在了它身上,打的帝杖又是一陣搖動,身體上再次出現了一重重影,沒有了烙印,它的戰力大打折扣,無法鎮壓這種力量的流失了。
同時,也是這一掌讓帝杖在搖動片刻后,竟然老實了下來。
「你們是我看著成長起來的.....體內流動的本源是從我身上淌出的......但你們什么都不懂!「帝杖在短暫的沉默后,首次發出了異樣的聲音。
它是器,不算生靈的生靈,到了這個層次,其實與生靈并無差別,原本的它冷漠而無情,但在這些天的戰斗中,硬生生被這群逆子氣的頭暈腦脹。
但它不得不承認,這些孩子都很不一般,讓它竟然莫名的有一種自豪感,這種感覺很奇怪,也太過復雜,畢竟它也算庇護了異域一個又一個紀元,所有人都是在它的眼皮子底下成長起來的。
「界海對面有帝輪回地有帝,天帝葬坑也有帝,世間帝者何奇多,像木箱的創造者,石斧的創造者,帝眼的主人,這天地間有太多太多的秘密,相比較起來,創造你的人根本不夠看!」
這突然的話,讓帝杖一怔,它不是沒思考過,那柄石斧太邪門了,可傷到它,就連那個爛的快腐朽的爛木箱它都劈不開,這里面代表著太多的隱秘,若是揭開,確實不見得會比帝者差。
「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認,你都是我界的祖器,亦是萬靈之母,是你創造了這個種族,有了你,才有了現在的我們,別逼我們毀了你。」
「我是開天之母嗎....」帝杖動搖了,不管從任何角度看,它都稱的
上一界之母,但,它有著自己的使命,帝者親自賦予的使命。
若它是一個真正的人,它覺得自己多半會有感情,但它不是。「砰!」
突然,有人又趁機對它下手了,改砍為拍,重重的砸在它的身體上,一種奇異的力量流遍全身,讓剛準備掙扎的它一瞬間蕩漾了起來。
「你這個.....逆子!」帝杖惱怒,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可迎接它的又是一斧頭,讓它提起的力量都散了開來,這讓它生出了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跟著我,追溯過去,見證現在,眺望未來,本王帶你征戰輪回,登臨上蒼之上,去看你從未見過的風景!」
轟的一聲,一把石斧再次捶了過來,這一次比過往的任何一次都激烈,斧上竟然發出了淡淡的光暈,模糊間,在其斧體上,似有一幅幅畫面在閃爍。
有亙古的過去,有頂天立地的無上巨人,有未知時代的盛世,更有那淹沒諸天萬界的滔天血色海洋和讓時間長河都要為之改道的神秘島嶼,每一幅都像是一部過去的古史,自斧頭上而現,滄桑而久遠,震到了帝杖,也震到了白夜。
「轟!」
帝杖被錘重中了,直接倒飛向海平面盡頭,那巨大的身體更是一瞬間搖擺抽搐,像是被震的暈厥。
「剛才的那些是.....」.老魔震驚,那諸天萬界染血,那是怎樣的可怕景象,還是說,在這諸天萬界之上,還有更加浩瀚的天地?!
石斧肯定見證過那些,故此斧體上顯化出了一些畫面。「先回大界!「白夜追了過去趁這個機會將杖體鎮壓。「怎么會.」
此時,遙遠海域中的諸王都呆滯了,瞠目結舌的揉了揉眼,再三確認自己沒看錯后,才驚聲道,「他們打贏了?!」
「不好,他們要跑了!「有人反應了過來,發出大叫,即使隔著甚遠,都能看到那片海域中,有一個渾身染血的白衣男子將縮小的帝杖拿起,并末再受到攻擊這應該是內部意識被打沉睡了的緣故。
「那可是帝器啊,快,追上去,殺了他們!」有王出聲,有意提及帝器,簡單的兩個字牽動了所有人緊崩的心。
「一群螻蟻,誰敢與我安瀾一戰!」
就在此時,那片海域的海平面上出現了一道金色身影,提著一面坑坑洼洼的不朽盾,眸光冰冷駭人,戰意沖天。
「逆轉過去,更迭未來!」
突然,這片區域也響起了一聲冷喝,時空澎湃,法則滔滔,將一尊人影淹沒,還沒等眾王反應,那道襲來的身影就已經摘掉了一位王的頭顱,單手提著,血淋淋的頭顱即醒目,又驚心。
「蛄!」有仙域的仙王發出顫聲,但依舊強硬,「屠夫正在往這里趕來,拖住他們,他們逃不掉!」
「我等為何要逃!」「轟!」
蛄祖背后的空間一瞬間被洞穿了,一只大手隔著無邊虛空探來,持著一根骨杖,越過蛄祖,向前一劃。
這一刻,一片熾盛的黑暗光輝接連了天地,撕裂了界海,淹沒了虛無,神威蓋世,一剎那間像是劈開了亙古歲月,瞬間到來。
「啊....」
開口的仙王大叫,自身躲閃不及,被活劈了,神魂當場湮滅,肉身自頭顱往下裂成兩半的身體像是兩半稻草人,脆弱渺小的不堪一擊。
這恐怖的一擊不止是劈殺了一位仙王,更是將他身后的大海撕開了一條望不到盡頭的巨大鴻溝。
「砰!」一只大腳從虛空中探了出來,持杖身影降臨,如帝臨世,一腳踏在了那位仙王頭顱上,冷漠的眸光俯視諸雄。
「你.....「有王臉色大變,驚懼的看著降臨的男子,在對方身后,虛空并未閉合,反而有更
多的人都走了出來,十幾道身影,每一個都帶著傷,唯一不減的是他們的精氣神,如同看到了未來,欣慰的看著白衣男子的背影。
「滾!」
一個字體吐出,天雷滾滾,炸響世間,響徹在諸王心中,讓所有人的身體都是一顫,腦海中都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同時,那杖體也再次舉了起來,如帝王權杖,散發著冰冷而不祥的黑暗物質,彌漫著一種宏大的威嚴,讓他們有種忍不住要跪伏膜拜的沖動。
「走!」一眾王寒毛倒豎,肌體發冷,不敢再停留了,雖然他們認為這群人早已是強駑之末,可卻沒人敢上前去賭,唯今之際,只能等領頭羊出現,將他們的力量組合起來,就像是那白衣男子,對方就是異域群王的主心骨。
「一群土雞瓦狗,連豺狼都算不上,哼!」見那些王者爭先恐后退走,老魔發出冷哼,可實際上,他的身體卻在微微動搖。
不止是他,包括蛄祖、無殤都是如此,他們不是沒傷,帝道法則入體,不是王能輕易驅散的,至今還留在他們體內,破壞著每一個人的生機。
「回去蛻變,一萬年內打服三界,五十萬年后征戰輪回路!」白夜持杖一揮,整個天地都被切了開來,讓群王一震,都在忍不住想要大笑,這次的收獲不只是帝杖,更多的是他們與帝級交手的寶貴經驗,對帝道法則的構建、運用方式等,都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這像是一個種子,遲早有一天會在他們心中生根發芽。「為何不出手,就這般放任他們走了?」
就在白夜一群人剛走沒多久,這片海域的上空出現了兩道人影,一男一女,一個壯碩而彪悍,單手提著一張大弓,一個清秀而嬌弱,形象反差極大。
但相同的是,他們的體魄外都繚繞著恐怖的仙光,彌漫著密密麻麻的大道符文。「我當年仰望過他.....或許他根本就不曾記得我.....」
彪形大漢蹲在海平面上,看著那至今不曾愈合的海洋,伸手觸摸著鴻溝,認真感受著殘留的帝威。
「你們見過?」嬌弱女子微驚,她已經活的夠久了,但比之對方仍舊不如,可想而知。
「亦真亦幻,歷史上沒有了他們,我原以為他那種驚艷的人死在了界海盡頭,不曾想,他根本就不是我那一世的人,直到今日見到,才算明白。」
彪形大漢恍惚,回過神來,看向嬌弱女子,「既然起源古器里面有東西,那你族地里的那個里面應該也有一件。」
「嗯?你想打它主意?」女子一怔,忍不住搖頭,「它可能來自那一岸,應該是人為造出,你我都有過猜測,我不覺得我們能打開它。」
「打不開就扔茅坑,我相信它自己會打開!」彪形大漢緩緩起身,散發著澎湃的仙光,壯碩粗獷的雄姿上,戰意洶涌。
「你這什么餿主意!那好歹也是我族的祖器。」女子嘀咕,可美麗的面孔上卻躍躍欲試,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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