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衛易知道事情經過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事情,他非管不可了。
“拉人下水當替死鬼。”
“如此惡鬼竟然敢輕言天機。”
“他怕是不知道從哪個陰私的渠道,得到了這個人的生辰八字兒罷了。”
“尋常河流里面的水鬼,修行到了能外出的地步,如果不是身有大德,就是惡貫滿盈。”
“區區水鬼,哪來大德?”
如果他真的有極高的德行,那西涼河上早就有人給他立廟了。
借助廟宇修行。
也許他真的能夠從水鬼變為河神,那倒也是一番佳話。
但是很顯然。
一直傳說西涼河里有水鬼,而且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西涼河中也常有小孩兒淹死。
這分明是一狡猾的惡鬼。
一日不除,便會有著更多人受到傷害。
恰恰好。
雖然說他只有三板斧,但是那驅邪符,剛好能夠對這種陰私惡鬼產生作用。
“這事兒貧道管定了。”
“老張你且帶路,貧道定不會讓好人受到傷害。”
衛易眼神中閃過一絲冷然。
剛好想要尋找幾個小妖小鬼啥的嘗試嘗試呢,這時候送上門來,這不是緣分嗎?
而且……
衛易再抬頭看去,只看到自他答應的那一刻起,就有著一道清光在老張頭頂升起。
那一團黑氣已經被逼迫到了一邊,這說明這個鬼怪他去了不會出現打不過的情況。
雖然他心中有正氣。
但也不是不惜命的人。
恰恰相反,道家卻是最惜命的,長生養道,永恒逍遙才是道家一直的追求。
“道長,請。”
“西涼河邊兒此時正沒有人,我正好領著道長過去逛逛。”
一邊就這么說著,老張就在前面帶路,衛易則在后面跟著。
說到那西涼河。
其實也僅僅只是城鎮外的一條河而已,不算大倒也不算小。
沒有辦法承載大型的貨船運行,但是尋常的小型貨物還有竹筏子,倒也走的飛快。
兩個人也都不是矯情之人。
一路上自然也沒有留下來歇一歇,或者是說喝杯茶什么的,只是一個勁兒的向著西涼河邊走。
當然了。
老張也是一個踏實的人。
他走著的時候,也是一邊將他從附近村子里打聽的事情,一一的告訴了衛易。
反正最終的結果就是,并不是他老張做錯了,相反,聽了村民的話,他還覺得自己做得對。
也正因為兩個人這個想法。
他們走的也越發迅速。
正好趁著中午的時候陽氣旺盛,這個時候也可以好好的探探他的底。
然而。
當他們靠近西涼河的時候,他倆驚訝的發現,那條河的一部分河段,竟然已經被士兵包圍了。
那幾十上百的士兵層層圍繞。
遠遠的看去,倒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
看到這個情況,老張就準備帶著衛易回自己家休息休息,畢竟自古民不與官斗。
然而。
就在他轉身的時候,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突然叫住了他:
“張老哥,是你嗎?”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轉過身去的老張也是不禁有些愕然。
“孔兄弟,怎么是你?”
“你怎么又來了這個地方了?”
老張滿臉的疑惑,對面的這人不是被他救的那一個頭頂鐵鍋的倒霉蛋,還能是誰?
就那稀疏的頭發。
哪怕是隨便整個平陽縣城,也沒有幾個人頭發能比他更少。
看到是熟人這就好辦了。
那孔祥連忙向這周邊的士兵解釋:
“這是救我的張老哥,不算是外人,兄弟們放他進來吧。”
“正好也讓老哥在這看看,今天兄弟我也算是報當初那一臂之仇。”
“咱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孔祥狠狠的咬著自己的牙,看樣子他對于水鬼想要拉他當替死鬼這件事情,十分的不爽。
有了這么個內部人員。
他們也是走過了這士兵的封鎖線,終于來到了西涼河邊。
而在這里。
卻是早早的有人在這里等候。
“姐夫,就是張老哥救的我。”
“這水底下是不是有水鬼?要不咱叫上兄弟們,直接就把他端了吧。”
看到這人的一瞬間,孔祥一瞬間就向著這人大喊。
這時候他倆才明白。
怪不得孔祥能夠在這周圍封鎖線中來去自如,感情是這統領的小舅子呀!
而就在他們交談的時候,衛易也是仔細觀察著這一位統領。
只看到。
這位統領身披紫金鎖子甲,自上而下,全部都是一體的,如同活甲一般給人全方位的保護。
左手撫摸著一柄橫刀。
刀身上面有著十分古樸的血槽。
隔著這兩三米遠,就能聞到那刀上面的血腥味兒,可想而知這是何等兇兵。
由于可能沒有作戰。
這位統領沒有帶頭盔。
但是僅僅就這一身,那就已經是十分了不得的重甲了。
尋常弓箭根本不得分毫。
按照衛易估計,這一身衣服,最少也得有五十斤重。
能穿著這一身行走自如,可想而知,這也是一位能夠在戰場上縱橫的戰將。
似乎是感受到了衛易的目光。
這位統領也是打量了衛易一眼,眼神突然閃爍一下,但是卻沒有太過在意。
只看到他對孔祥點了點頭,然后十分不爽的看著對面的西涼河:
“陰氣十分濃烈,果然是一只水鬼,而且還是一只積年老鬼!”
“根據斥候探報,就光這些年來陸陸續續死在西涼河里的孩童,那也不止五指之數了。”
“他到也是會隱藏,在我等黑煞軍團的眼皮子底下整整藏了幾十年,但是今天一切都要被清算。”
“我不管他活了多少年,哪怕是兇神厲鬼,在大軍軍煞之下也都將化為齏粉。”
不知道他是真的憤怒,還是想要震懾什么,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凌厲的氣勢。
與此同時,身后上百將士也是紛紛怒吼:
“殺!”
“殺!”
“殺!”
“……”
聲如雷霆,震懾四野,一股濃烈的殺伐之氣從這軍中傳了出來。
隱約間,竟能聞到血腥味兒!
“軍陣準備!”
統領一聲大喝,所有士兵紛紛列隊,手中長槍抬起,槍尖對準河流。
“鏗鏘!”
橫刀出鞘,直指西涼河。
“弓箭手準備!”
“殺!殺!殺!”
隨著他的指引,成千上萬只羽箭,源源不斷的向著西涼河射去。
鋪天蓋地。
簡直恐怖到極限。
哪怕是衛易,在這樣的軍陣旁,也感覺到了那無與倫比的壓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