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別吃牛肉。”
艾伯特盯著電視里正播放的晚間新聞，微微皺起眉頭，對坐在自己對面一邊看報，一邊逗貓的盧克爺爺說。
“我們已經很久沒吃牛肉了，現在也沒誰敢吃牛肉。”
珊莎把切好的水果盤放桌上，望著電視里正在播放的新聞，那名播音員正費勁口舌報道瘋牛病。
自從五月英國爆發瘋牛病到現在，政府仍然沒找到瘋牛病的病因，這種癥狀還有向其他國家擴散的趨勢。”
“他們肯定找到原因了，只是不敢說實話，八成是菜牛的飼料出了問題。”艾伯特插起塊菠蘿放嘴里，口感還不錯。
據說菠蘿以前在歐洲很值錢，有錢人才能吃得起，所以很多歐洲的有錢人喜歡吃菠蘿或者菠蘿蜜餞。
當然，他們喜歡把菠蘿當成菜烹飪。
在艾伯特的強烈建議下，安德森一家已經改變了菠蘿的吃法，不在把菠蘿當成菜烹飪，而是會把菠蘿切塊泡在鹽水里半小時以上，在拿出來當水果品嘗，吃起來就不會有酸澀的口感了。
“飼料？”盧克很吃驚，不明白艾伯特為什么會這樣說，難道他知道什么？
可…艾伯特能知道些什么，他現在大多時候都呆在魔法界。
“同類相食。”
艾伯特記得瘋牛病的原因是同類相食，“我曾記得在哪兒見過，據說某島土著人有食用死者遺體內臟的習俗，出現很嚴重的類似癥狀。”
“別說得那么恐怖好嗎？”
剛洗完澡頭發濕潤的妮婭穿著件淡粉色睡裙從浴室里走了出來，一邊用干毛巾擦拭著濕發，順手從盤里插起一塊波羅放進嘴里，問道：“上次的那種美容藥劑，你那邊還有嗎”
“那些你都用完了？”艾伯特非常驚訝，他記得上次給家里準備了不少那玩意。
“都被媽媽給帶走了，她讓我找你要。”妮婭坐在艾伯特旁邊，用干毛巾搓著頭發，白里透紅的臉上帶著些許的無奈，她的美容藥劑快用完了，對自己的容貌，姑娘們都特別在意。
“我那里還有些，你可以先拿去用，下次有空在幫你重新制造些。”艾伯特感覺有股淡淡的玫瑰香撲面而來，是妮婭身上的洗發液與沐浴露的香味。
伊澤貝爾的洗發液里就有股淡淡的丁香，是她上次在法國的時候喜歡上的，艾伯特為此給她買了一打。
妮婭的身體忽然前傾，湊到艾伯特面前上上下下打量。
“怎么了？”
艾伯特伸手輕輕把妮婭的小臉推開。
“我只是好奇你居然也會使用這東西。”妮婭說著就伸手去扯艾伯特的臉頰，似乎想看看是不是有人偽裝成艾伯特的樣子。
“我當然也會稍微在意下自己的形象，既然能變成帥哥，又有誰想變成丑八怪。”
艾伯特當然也使用美容藥劑，在洗臉的時候會稍微涂一下，效果還不錯。至少，不用再為青春痘而煩惱，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女很容易遇到這種問題，沒誰喜歡自己的臉上滿是青春痘。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艾伯特比迪戈里更像小白臉，只是沒人敢那樣稱呼他就是了。
“你不用一下電吹風嗎？”艾伯特岔開話題，“吹一下，頭發才比較容易干，待會就要睡覺了。”
“你不先去洗澡？”妮婭反問道。
“嗯。”
艾伯特往浴室里去，他打算簡單沖洗下，讓夏日夜晚不至于那般悶熱。在浴缸里泡著的時候，外頭傳來妮婭與珊莎的說話聲，他們在討論電視里的新聞，好像在說學校那邊也禁止牛肉出現在食物里。
“這時代還真可怕。”
艾伯特輕輕嘆了口氣，他記得瘋牛病是會傳染給人類的。
雖然牛奶好像不會被傳染，但這件事直接導致他連早上喝牛奶的胃口都沒了。
在艾伯特泡完澡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電視里仍然還在報道瘋牛病的事，一名專家正跟播放員侃侃而談。
老實說，艾伯特本能討厭專家這個詞語。
上輩子就有“專家是狗”的說法，能出現在電視屏幕上的多半都是這種貨色。
“瘋牛病會傳染給人類的。”艾伯特把湯姆挪到一邊，對正看電視的三人說，“下次專家訪談節目聽聽就好了，這群家伙九成九都是收了錢的，或者是政府拋出來平息事端的。”
“真的嗎？”妮婭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那我們以前……”
“別擔心，一般沒那么容易感染，以后別碰就好了。”艾伯特伸手摸了摸妮婭的腦袋，輕聲安慰道。
“原因呢？”盧克放下報紙皺眉問道：“為什么國內會大規模爆發這種癥狀？”
“據說飼料商人們在飼料里摻了一些含有牛的內臟及身體部分攪成的碎末來為菜牛提供蛋白質。”艾伯特從腳下撈起一只小貓，一邊把玩它的耳朵，一邊說：“這大概就是導致了這場災難的源頭。”
“那些人為了錢還真是什么都做得出來。”盧克看上去很生氣，如今的普通老百姓談起這件事都非常不安，更是已經沒誰敢吃牛肉了。
“你在這里生氣也沒用，政府顯然不想讓普通人知道這件事，所以才讓專家出面平息風波。”莎娜對兩人說：“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嗯。”
艾伯特在兩位老人返回主臥后，隨手關掉電視對身側的妮婭說：“好了，你也去睡覺吧，熬夜對皮膚不好。”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妮婭撇嘴道，“某人總在晚上偷偷溜出去約會。”
“我晚上有鎖門的。”艾伯特說。
“上次我找貓，你就不在臥室里。”妮婭的眼里閃爍著勝利的光芒，“其實，你可以直接帶她來家里住幾天的，盧克爺爺和珊莎奶奶大概會很高興你帶女朋友回來。”
“伊澤貝爾打算出版本書，我偶爾會過去給她提供些意見。”艾伯特輕咳一聲道，“畢竟，那書也有我的一份。”
“我還以為你會咬死不承認，認為你可愛的妹妹在忽悠你。”
“你忘了，我能輕易看穿別人的心思。”艾伯特伸手揉亂妮婭，微笑著說，“你有什么事就直說吧。”
“我在雜志上看過一件裙子，希望它能成為我的生日禮物。”妮婭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本雜志，指著上面漂亮的裙子對艾伯特說。
“你的生日離現在還有幾個月。”艾伯特提醒道。
“就當提前預支了。”妮婭說。
“超前消費不好。”艾伯特伸手從桌上拿起《預言家日報》，望著妮婭問：“赫伯不是有給你一萬的零花錢，你全部都花完了？”
“我用它買了點基金與股票試水了，查理叔叔幫我弄了個賬號。”妮婭噘著嘴說，“所以，我現在沒錢買東西了，只能找你提前預支生日禮物。”
“你就不怕把錢都給敗光。”艾伯特有些無語，因為妮婭沒說謊，她最近確實在研究經濟、金融與如何經商賺錢，就是多數時候都在小虧。
“總需要花錢試錯，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向你一樣預測未來。”妮婭理直氣壯地說，“我需要積累經驗，了解情況。”
“這倒是沒錯，不過你要是想試錯，可以跟赫伯去東方，那邊的試錯代價小，而且賺錢也相對容易，特別有啟動資金，找對方向很容易賺錢，就算你以后什么都不懂，也能夠躺著收錢。”
“難怪媽媽都跑過去了。”妮婭忽然有點明白黛西為什么去東方了，如果真的像艾伯特說的那般的話。
“行吧，生日禮物。”艾伯特看了眼雜志上那條裙子的價格，對妮婭說，“好久沒一起去購物了。”
“哦，我就知道艾伯特最棒了！”妮婭興奮地說，甚至還抱著艾伯特吻了下他的臉，“明天我就跟盧克爺爺說去購物的事。”
“真是喜歡占我便宜。”艾伯特搖頭道。
回臥室后，艾伯特就通過雙面鏡嘗試跟伊澤貝爾取得聯系，在等待那邊回應時，他隨手拿起今天的《預言家報紙》翻了翻，卻被報紙上的一篇文章給吸引了注意力，連伊澤貝爾的聲音都讓他給暫時屏蔽了。
小矮星·彼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