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峰這里的平臺,在平日里每天早晨都會擠滿看日出的游客。
但因為現在是大過年的,而且天又下了雪,所以今天只有零星幾個游客。
在黎明的微光中,看到這些人高馬大的家伙,嘴里還說著英語。
他們中有人想起什么。
“國王隊!”
“毅哥!”
認出這些是國王球員,讓他們一個個十分興奮。
有上來要合影的,有拍照留念的,還有人把他們裹著軍大衣的照片發到了網上。
又是引起了人們的,即熱烈討論。
“我靠,國王隊全員軍大衣。”
“這邦德,唐斯和圖爾斯,他們的身板一個軍大衣根本穿不進去,只能勉強披在身上,哈哈,笑死我了。”
“這畫面之前我是想都不敢想啊。”
王毅和那些隊友在東峰的峰頂,裹著厚厚的軍大衣,看著東方已經魚肚白的天空。
今天是晴天,應該能夠看到日出。
終于,到了7點47分,隊員們都凍得不斷的跺著腳,搓著手的時候,東方漸漸的亮了起來。
一抹紅霞從東方升起。
在冬天的早晨能看到這樣的紅霞,屬實很不易。
隊員們也一個個都激動起來。
畢竟爬了一晚上的山,現在能看到這樣的美景也屬實讓人很期待。
然而那一抹紅霞之后,就沒有之后了。
東邊的天空出現了一團團陰云。
太陽在紅霞之后直接鉆入了陰云之中。
仿佛一個害羞的孩子,躲在門后面就是不肯出來。
眼看著天已經大亮,太陽還沒有半分出來的意思,王毅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后對所有人說:
“你們是不是以為我連夜帶你們爬山,就是為了讓你們看日出?錯,那就太膚淺了。”
“我今天帶大家來就是要告訴大家,這讓大家明白這個道理,有時候即便你準備再充分,即便你爬了一晚上的山,即便天氣預報說今天是個大晴天,也不一定能夠看到日出。”
“這就像我們的人生,有時候哪怕你做了再多努力,做的準備再充分,得到的結果也不一定是想要的,也不一定能夠成功,有可能你那么多努力,最后依然會失敗。”
“如果真的失敗了我們怎么辦?難道就止步不前嗎?”
“不,我們依然要向前走,因為我們的人生很漫長,在我們的人生中不只有這一次成功才能叫成功,在我們前面還有更多的成功等著我們,所以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繼續前進,繼續爬山。”
眾人聽到這里都是一陣無語。
“老大,能將沒看到日出說的這么清新脫俗這么勵志的,也只有你了。”
邦德說道。
米切爾則瞪了邦德一眼說道:“你懂個六啊。你覺得這一次看日出,能有你從老大這里學到的人生道理更寶貴嗎?”
“如果今天看到了日出,你也僅僅是看到了日出而已。但是沒有看到日出,卻從老大這里學到了人生哲理,這就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也正是老大想告訴我們的,有時候不要只看到一件事情的失敗,如果從另一個方面想,它也有可能是有好處的。”
然后他嘻嘻笑著湊到王毅面前:“老大,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王毅則是面不紅心不跳的點頭:“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眾人皆是一陣無語。
對米切爾投來了鄙視的目光。
“你這家伙,真是……舔狗做到你這份上也算是到頭了吧。”
米切爾卻嘻嘻一笑說道:“能做老大的舔狗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你懂個六啊。”
接下來眾人爬上了北峰,去了下棋亭。
這里在孤峰之上,有一座石亭。
石亭中有一石桌,上面有個棋盤。
傳說,趙匡為感謝華山道士指導,做官后來華山尋找此人。
遇見道士陳摶,見有棋盤棋子放置于桌上,便打賭下棋。
第一盤結束后,二人便來到此處繼續下棋。
兩盤棋趙匡便輸光了所帶錢物,第三盤又把華山給輸了。
所以有“自古華山不納糧,皇帝老子管不住”的說法。后來為紀念此事,后人就在這里建一鐵亭。
再后來鐵亭被毀,后人又建了一座石亭。
眾人在這下棋亭里一陣鬼哭狼嚎。
那些隊員們喊的都還是英語。
估計華山億萬年來,都沒一次聽過這么多人喊英語吧。
接著他們來到了華山論劍處。
這便是射雕中所描寫的武林高手華山論劍的地方。
然后又到了西峰。
到了西峰這里,就有號稱最險的長空棧道。
長空棧道已經有700余年歷史,據說是曾經有人求仙時在懸崖上開鑿了一條小路,同又開鑿了一個洞府,就住在洞府里修仙。
整個棧道腳下只有30厘米左右寬,在腳下就是萬丈深淵。
說起來很險,其實在王毅看來一點也不險。
小的時候和村里的小伙伴去山上抓蝎子的時候可沒少走過這樣的地方。
那些地方沒有安全措施,都是手抓樹根或一種被他們戲稱為“保險繩”的草。
哪里像現在長空棧道有保險帶這么安全?
大家都套上了保險帶,然后下了長空棧道。
對于恐高的人來說,站在這上面就會發抖,但是只要不恐高,這里實際上也是相當安全的。
這些隊員們之中馬內是恐高的,威斯布魯克也是恐高的。
兩人站在那長空棧道上戰戰兢兢,幾乎一步也不移不動。
需要王毅米切爾和羅斯等人,攙扶著他們才能勉強一步。
他們從長虹棧道去了仙人的洞府,其實也就是一個小石洞,沒什么意思,然后又回來上到了西峰。
至此,他們算是游覽完了整個華山。
隨后從西峰坐索道下山。
西峰的索道高度落差是非常大的,就像是坐過山車。
讓球員們不斷鬼哭狼嚎。
到了中午十二點,他們終于回到了山下。
直到此時,威斯布魯克和馬內才驚魂甫定。
王毅向維斯布魯克開玩笑說:“沒想到你竟然恐高,你年輕那會兒飛天遁地時在空中不會恐高嗎?”
威斯布魯克苦笑一聲說道:“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概念,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