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絡腮胡見狀,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轉頭看向王毅:
“既然M幫你求情,而且也確實是我破壞規則在先,那么王毅,你自由了。”
王毅聞言,怔怔的看著M,又看向那絡腮胡。
他做夢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他本以為自己今天毫無疑問是要交代在這里了。
M緊走幾步,來到王毅面前,她的雙眼依然閃爍著晶瑩的淚花。
但是看向王毅時嘴角卻帶著得意的笑容。
“雖然我們兩個不可能有什么結果,但是我敢保證,你一輩子都忘不了我,這就夠了!”
M說完,用手擦掉自己的淚水,隨后瀟灑的轉身。
金色的雙馬尾隨著她的轉身,也飄然而起
在陽光之下,這金色的雙馬尾讓王毅想起了金色的瀑布。
他記得自己給兩個孩子講過長發公主的故事。
那個之前給王毅撿球的歹徒走了過來,給王毅重新戴上了手銬。
那絡腮胡則對翻譯說的一番話,那翻譯對王毅說道:
“伱和你的同伴可以再帶20個人離開,不過因為最后一罰你沒能罰進,所以老大要對你稍微做一點懲罰。”
王毅眉頭微微一皺,不知道這懲罰是什么?
只見一個歹徒走到了一個中年婦女旁邊,直接舉槍對著那婦女的腿。
一聲槍響,子彈在那婦女的腿上貫穿了一個血洞。
鮮血染紅了她的褲腿。
那婦女頓時痛苦的倒地,慘叫出聲。
隨后他來到了旁邊另一個懷孕的女人旁邊,對著那女人的腿又是一槍,那女人也再度驚叫起來,慘叫著倒地。
隨后那絡腮胡對王毅說道:“他們兩人你可以帶走。”
接下來那絡腮胡又挑選了18個乘客,要么就是年紀大的婦女,要么就是懷孕的,要么就是孩子。
而王毅此時也明白了這家伙的用意。
帶著這樣一群人他們的目標很大,這樣很容易受到這些歹徒們的監視。
而且這些人幾乎沒什么戰斗力。
這也就不存在王毅和鷹兩個帶著這些人來反攻他們這些歹徒的可能。
看來這絡腮胡不愧能當上這些人的老大,這家伙還是有些腦子的。
此時那些歹徒紛紛過來,將這些乘客們的雙手背到身后,用繩子捆住他們的雙手。
絡腮胡揮了揮手。
那翻譯才對王毅說道:
“你可以帶他們離開了。”
王毅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帶著這些人離開,去哪兒?
沒有任何通訊設備,沒有導航,他們和外界聯系不上,也搞不清周圍的情況,根本不知道該去哪里。
而且還有兩個受傷的人。
其中一個還是孕婦。
鷹卻對王毅說道:“走吧。”
王毅看向鷹,從鷹的眼睛里看出了某些東西,他點點頭。
最后隨便選了一個方向。
根據太陽來看,這個方向應該是東方,隨后他向前走了出去。
鷹并沒有走在前面,而是留在最后,注意觀察那些歹徒們,他是怕那些歹徒突然開槍。
好在這些歹徒們并沒有殺他們的意思,而其他幾個人勉強用他們的肩膀將那個受傷的孕婦和那個中年婦女扶了起來。
緩緩跟在王毅身后走去。
而其他那些留在原地的乘客們,一個個眼中則透露出無比羨慕。
但此時那絡腮胡回過頭來,對著歹徒們喊了一聲,那些歹徒們紛紛將這些人押回了之前關押他們的倉庫。
路上。
由于大家手都被反綁著,或者被反銬著,再加上有孕婦,還有受傷的人,他們走得很慢。
太陽就仿佛和大地有殺父之仇,將它所有的怒火都傾瀉在大地上。
人的腳踩上去,感覺鞋子都是被加熱過的。
僅僅走了不到五百米,幾個年紀大一點的人和那兩個孕婦就說走不動了。
但王毅和鷹都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往前走。
他們沒辦法,也只能跟了上來。
鷹并沒有用萬能鑰匙解開自己的手銬。
而是一邊走著一邊回頭小心的看了一眼,生怕那些人跟上來,不過那些人并沒有跟上來。
但是他看到在那棟樓的樓頂上,有個家伙一直注視著這里。
他趕上來對王毅低聲說道:“這大中午的溫度太高,而且有傷員,我們走出1公里,找個陰涼的地方先停下來休息,想辦法給他們處理一下傷口。”
王毅點了點頭。
大約走出1公里左右,他們找到了一堵殘破的墻。
鷹先去試了試這墻雖然殘破,但還算牢固。
于是他讓所有人,坐在這堵墻下,躲避下午3點那熾熱的陽光。
有幾個女人此時紛紛問王毅:“王,我們現在怎么?”
“王,你對這里熟悉嗎?”
“王,我渴了,能不能想辦法弄點水來?”
王毅在這里也是兩眼一抹黑,在這里他唯一能辨清的是方向,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知道。
畢竟他從未來過這里,對這里的情況也不熟悉,只知道這里現在比較亂。
他轉頭看向鷹。
鷹先用萬能鑰匙打開自己的手銬,然后又打開王毅的手銬。
那些婦女們見鷹竟然能夠自己打開手銬,一個個都稍稍安靜了一些。
接下來鷹和王毅將這些女人和孩子們的手都解開來。
隨后他撕開自己的衣服,從里面拿出一枚子彈來。
然后隨后一翻竟然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小的鉗子來。
將子彈的一頭卡在一個水泥墩子的縫隙里,另一頭用鉗子夾住,用力一拉。
當子彈松了之后,他用手擰了幾下,小心地卸下了子彈頭。
將火藥倒在了那個受傷的中年婦女的腿上。
然后用他從一個劫匪那里順來的打火機點燃。
隨著一陣劇烈的火光升騰而起,那婦女頓時發出凄慘的叫聲,疼暈了過去。
鷹向所有人解釋:“我給他處理了一下傷口,防止傷口感染。”
那孕婦等著鷹來給她處理傷口,但是鷹沒有過來。
孕婦不解:“先生,我的傷口還沒有處理,麻煩你。”
鷹卻搖搖頭:“沒有麻醉藥傷口燒灼時的劇烈疼痛可能會導致你流產。”
那婦女苦笑一聲,那干裂的嘴唇頓時裂了開來,流出一絲血。
“先生放心,我的承受能力很強,如果要流產,剛才劫匪開槍的時候就已經流產了。”
說著她像鷹點了點頭。
鷹見狀,也點點頭:“那好,不過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那女人緊咬牙關:“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