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主播都驚呆了。作為一個小主播,平日間他直播間觀眾最多的時候也就小幾百人,怎么突然之間多了這么多?而此時彈幕則不斷的飄過來。“牛逼啊,小姐姐,毅哥的連麥你也敢掛!”“錯過了一個億。”“這潑天的富貴你接不住。”“你家祖墳撤回了一股青煙。”這小姐姐還是有點懵,當看到彈幕上那源源不斷的質問時,她突然醒悟過來。“我靠,毅哥!剛才那是毅哥嗎?我怎么……我怎么掛了?毅哥,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怎么能連回去,我能連回去嗎……”她顯得手忙腳亂。然而已經晚了。不過即便如此,兩人剛才連麥僅僅三秒鐘,這個女主播的直播間里便瞬間多出了3萬多人。這也讓這女主播更加后悔。三秒鐘直播間就多了三萬人,若是剛才能夠多連幾分鐘的話,自己直播間會有多少人?此時在王毅直播間,一臉懵逼狀態的王毅,為了掩飾尷尬,喝了一口茶。在觀眾們的催促下,開始連線第二個主播。這是一個叫浪漫的靜的女主播。在連上王毅之后,她一眼便認出了王毅。頓時又驚又喜:“我操,毅哥!”“我靠,竟然真的是毅哥!”“我靠,我家祖墳冒青煙了,我靠!”“我去,我真的是太幸運了,我太激動了,我操……”王毅聽到這里,直接掛斷了連麥。皺著眉搖了搖頭。自己直播間里現在可是有著數百萬觀眾在看的,這女的張口閉口就是臥槽我靠,實在是不合適。當然,王毅也不是假正經,在NbA打球場上競爭激烈,他也經常會爆粗口,但那也得分場合。如果是記者采訪的時候,他就很少去爆粗口。這女的就說了4句話,爆了多少次粗口。與此同時,在那粗口姐的直播間里,看到王毅幾秒那邊掛斷了連麥,頓時一愣。隨即急的眼似乎都要哭出來了:“我操,為什么呀?”“毅哥我什么都沒做呀,為什么掛斷?我靠!”此時即便是這幾秒,他的直播間也瞬間涌進了2萬多人,彈幕上不斷飄過:“毅哥不喜歡滿嘴臟話的女孩。”“你這滿嘴的臟話就不要了吧。”“大姐,毅哥直播間里恐怕至少得上百萬人,你一句一個我操,不掛你掛誰?”這女的看到這里心中一急,竟然真的哭了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淚:“毅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后會注意我的言行,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然而很多時候機會只有一次,若是抓不住,便再也不會有下一次。王毅此時直搖頭。在又喝了一口茶之后,又連上了第3個主播。這是一個抖音名為“老張的歌”的主播。小伙子長得看起來文質彬彬,戴上一副眼鏡就更顯得有一種文人的氣質。剛連上王毅這時他也有點懵。眼看著平日只有幾十個人的直播間里突然涌進了上萬人,他腦子有點空白。還是王毅先說話了:“兄弟,你是什么主播?”“我是……我是唱歌主播。”那老張的歌說話有點語無倫次。王毅笑著說:“兄弟你別緊張,既然是唱歌主播,那方便上點才藝嗎?”其實和一個陌生人尬聊,黃毅也覺得有點尷尬,所以還是直接讓他上才藝比較好。那小伙子點點頭。深呼吸了一口,稍微冷靜了一下。既然要為毅哥獻唱,那么自然要唱自己最拿手的。他對王毅說到:“毅哥,雖然我是10后的,但卻喜歡一些年代比較久遠的老歌,我就唱一首鄭智化的《阿飛和他的那個女人》,行嗎?”王毅點點頭:“我也比較喜歡老歌,你盡管唱。”那小伙子清了清嗓,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點擊播放伴奏。很快,伴隨著前奏播放完,這小伙子的聲音傳來:“阿飛和他的那個女人,離開家鄉,在臺北混了幾年。阿飛曾有滿腹的理想,事到如今依然一事無成。”……“”“這樣的日子一天一天,阿飛花掉身上僅有的錢。阿飛付不起房租,買不起煙,吃飯喝酒全靠那個女人”……“阿飛的他的那個女人,為了生存到酒廊陪酒賺錢,活在這個現實的世界,難免要學會放棄一點尊嚴……”“阿飛和他的那個女人,最后終于決定還是要離開。她依然深愛著他的男人,但這個男人不會給他未來……”“阿飛失去他的女人,仿佛失去他自己的靈魂。他不再相信所謂的愛情,深深怨恨離開他的女人。無知的阿飛何時你能長大,何時能扛起男人的責任,你可知當一個女人對你托付一生,她也許離開但她依然在等……”他的歌聲里帶著一絲悲涼,尤其是那一聲聲如同深夜里的狗在悲哀地烏咽的“啊”,讓聽者傷心,聞者落淚。而且不是那種故意裝出來的悲涼。彈幕上也不斷的飄過:“好聽好聽。”“好悲涼。”“這位主播是個有故事的人。”“這比網絡上99的人唱的都好聽。”一曲聽罷,王毅道:“你的歌聲很感人,兄弟想必也有一些故事。”那老張的歌點點頭,稍微有點哽咽。平復了一下心情才說道:“曾經的我就是個混蛋,辜負了那個女孩。”王毅頓了頓說道:“兄弟,如果還有挽回的余地,就找到那個女孩,跟她好好過下去。如果已經無法挽回了,那就向前看,以后過好生命中的每一天,不辜負愛你的人,也不辜負你愛的人。”那老張的歌聞言,眼眶有些濕潤:“毅哥,我知道。謝謝。”王毅點了點頭:“那就再見吧,記住,無論還能不能挽回,好好生活。”“嗯。”掛斷了連麥,老張的歌還沉浸在剛才的情緒之中。片刻之后,想到王毅最后說的那句話,能挽回就盡量挽回。他似乎打定了主意,說道:“對不起,大家稍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