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學生們聽到王毅說讓王詩彧來加入他們,和他們隊進行對抗賽,他們多多少少覺得有點受到了侮辱。
讓一個剛剛幼兒園畢業的孩子來挑戰我們,這不是侮辱是什么?
“毅哥,你讓王詩彧和我們一起打對抗賽,這不太好吧?”
那個紅隊穿8號球衣的學生質疑道。
王毅笑著問道:“怎么不好?”
“我怕會撞傷他。”
紅隊8號回答。
王毅笑著搖頭:“放心,他的身體硬的很,撞不傷,就算你們撞傷了也不用你們負責。”
其他學生們聽了,一個個再也沒有提出質疑。
很快兩隊各分成了12個人。
王毅先點了紅隊的5個名字,讓那5個上場,其中就有那個8號。
他選出來的這5個人都是紅隊里面實力最強的5個人。
所有學生都沒有異議,接著王毅選藍隊的5個人。
選控球后衛的時候,王毅直接選擇了王詩彧。
這又引起了所有學生的質疑。
“毅哥讓王詩彧打,這是不是不太好?”
“毅哥,我覺得讓王詩彧打替補更好一點。”
在這些學生們看來,王毅就是想讓他的兒子來耍耍。
好吧,耍耍他們就認了,但是不能因為你是毅哥的兒子,一上來就搶占了的位置啊。
其他這些學生哪一個沒有你一個7歲的孩子打的好?
雖然大家都是毅哥的粉絲,但是不得不說毅哥這一次做事確實是不太妥當。
王毅卻笑著搖頭:“就按我說的,上場吧。”
那些學生們沒辦法,誰讓這學校是毅哥開的,誰讓他的爸爸是毅哥。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
一個個都有些無奈。這些學生此時正是叛逆期,最容易產生叛逆心理的時候,雖然他們是王毅的粉絲,但是王毅這個做法讓他們不爽,這就讓幾個叛逆心重的孩子心中暗暗生出
了其他的小九九。
尤其是紅隊的那幾個球員。在他們看來,一哥既然執意要讓他這個才剛剛幼兒園畢業的孩子來跟他們這些十二三歲的孩子打,那就要讓他嘗嘗苦頭,同時讓一哥知道他的做法是不對的
此時在王毅旁邊站的是他的助教張雨。
沒錯,此張雨即彼章魚。
張雨本來是在華立籃球學校總校上學的,但是聽到王毅今年在長安分校,于是他跟學校老師說了很多次要來長安分校,跟毅哥一起練。華立籃球學校總校的那些老師們,一來被張雨不斷的糾纏搞得有點煩,二來張雨留在學校老是打架老是惹事,他們都有點壓不住這家伙,而這家伙就服王毅
,與其把他留在學校壓不住他,還不如讓他來找王毅,讓王毅來管管他。
三來他們也覺得張雨是個好苗子,讓他跟著王毅多學一點。
所以總校的老師們才把他送到了長安分校。
張雨來了之后,王毅并沒有讓他作為學生跟著自己練,而是讓他作為一個助教來跟著自己。
讓他從一個教練的角度來感受一下。
這樣他才能體會到基本功有多重要,體會到在一場比賽之中戰術有多重要,一些細節有多重要。
從而讓他在以后的訓練中更加注重基本功,在比賽中更加注重細節。
此時張雨在王毅旁邊低聲說了一句:“毅哥,雖然小彧的實力在同齡孩子中無敵,但是打這些比他跑得快的比他跳的高的,比他身高臂長的十二三歲的孩子來,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啊,如果他輸得
太難看,我怕他會受到太大挫折,從而對自信心產生影響。”
王毅擺了擺手:“不怕他受挫折,就怕他受到的挫折不夠大。”
事實上,王毅確實是想讓王詩彧受到一些挫折。之前在加拿大幼兒足球聯賽決賽上雖然受了一點挫折,但是從那之后又是一帆風順,王毅覺得這小家伙無論是籃球之路還是足球之路都走的有點太順了,這
樣可并不一定全是好事,所以得人為的給他制造一些挫折。
今天讓王詩彧一上來就和這些十二三歲的孩子來打,而且一上來就是控衛,這樣一定會讓其他孩子們產生不滿,從而對王詩彧產生一些敵意。
而其他孩子們對于王詩彧產生敵意之后不給他傳球,對手的那些孩子們面對王詩彧一定會狂攻猛打。
如果王詩彧能夠扛住這些,這對他來說是很好的鍛煉。
如果扛不住這些孩子的敵意,扛不住這些孩子對他的狂攻猛打,扛不住隊友們對他的孤立,那么這就是一次很大的挫折。
到時候先看他自己能不能走出來。
如果走出能走出來,那么他的心理足夠強大,如果走不出來,王毅會對他進行心理疏導,讓他堅強起來。
至于今天的比賽王詩彧能不能贏,王毅根本不在乎。而且在他看來,雖然王詩彧和這些孩子的水平差距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大,但是在王詩彧被隊友各種孤立,在被對手各種狂攻猛打的情況下,無論比賽輸贏,
他的個人表現都會與以往的比賽相比一落千丈。
所以這對王詩彧絕對是一次很好的鍛煉的機會。
此時鄭浩校長有事來找王毅。
看到王毅竟然讓他7歲的兒子和十二三歲的孩子打比賽,他多少有點擔心。
來到王毅身邊勸道:“你覺得他上去能贏嗎?”
王毅搖了搖頭:“無論他這一方能不能贏,總之王詩彧都會被隊友孤立,都會被對手狂攻猛打。”
鄭校長聽到這話,品味出了王毅的意思,說道:
“好吧,我知道你是想讓孩子受點挫折,可是如果這對他的自信心造成打擊怎么辦?自信心的培養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成的。”王毅卻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他失去了自信心,那樣最好,那說明他承受了極大的打擊,受到了極大的挫折。等他這次走出來,那么以后再受到類似的打擊,
他就不至于在失去信心。”
鄭浩校長聽到這里,苦笑著點點頭:“你和你爸一樣,對兒子都是挫折式教育。我記得我原來和你爸在國家隊的時候,那時你才十來歲,你爸就讓你和青訓隊打比賽。那場比賽你輸了,輸的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