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搶奪了祭品!
它對您的仇恨值增加了
猩紅的月光照在江童身上。
他微微仰起頭。
吐出一大口濁氣。
身心舒暢。
這種感覺,太爽了。
不過,剛才的系統提示,似乎是跟之前的那句驚疑的主人有關。
它是什么東西?
無頭鬼影竟然是給它的祭品。
四個棺材釘已經報廢。
每一個都有克制D級詭異的能力。
這才勉強把死亡的無頭鬼影,給強行壓制。
可見無頭鬼影巔峰時期有多強。
那么,如果這鬼影有頭的話,那會多恐怖?
而這樣的存在,竟然只是它的祭品!
那個它。
又會有多強?
念及此,江童微微咧開了嘴角,他更興奮了。
“江老師!你沒事吧!”
門外,即使黑暗已經散去,但王根碩依舊不敢進入房間。
倒不是那股死意。
而是江童此刻的狀態。
之前一層血衣披在江童身上,讓王根碩還能分辨出來江童活人的身份。
而此時。
背對著自己的江老師,無時無刻不在給王根碩帶去一種深深的死寂。
仿佛站在那里的不是人。
而是一只鬼。
在那血衣朦朧當中,王根碩還可以看見,似乎有一層淡淡的黑影。
將整個血衣都籠罩成半透明。
如果非要定義一下的話。
王根碩覺得。
血影這個詞,更加地符合此刻江童的狀態。
血影江童。
“我沒事。”
調整了一下呼吸,江童收回了厲鬼能力。
此刻,驚悚游戲的提示再度響起。
您的血衣已經進階,請在系統面板中查看
您的鬼氣已達上限,是否轉換?
打開系統面板。
姓名:江童
超凡者
生命:未知
精神狀態:堅不可摧
潔凈度:85/100
鬼氣:100/100
已通關副本:2
游戲幣:515
稱號:被世界遺忘之人,效果:精神意志堅不可摧,記憶超凡
特殊天賦:重啟,冷卻中
鬼圖騰血影(D,可成長):0%,消耗滿級鬼氣,可增加1%,敏銳,陰寒,死寂,控制,溶于黑暗
看著自己的厲鬼圖騰再次發生了變化。
血衣變成了血影。
同樣的,等階已經來到了D級。
后續的能力也愈發簡明。
不過江童知道。
系統說明越簡潔,就代表著能力越恐怖,開發度也越高!
不過這個鬼氣轉換,他是知道的。
目前自己的鬼氣只有100上限。
轉換一次,就會翻倍,儲存值會達到200,同時厲鬼能力也會相應增加1%。
雖然比跟女鬼們交流亦或者吞噬鬼影這樣相比,增長得極為緩慢。
但是蚊子腿也是肉,而且可以提高上限。
所以江童也沒有猶豫,選擇了是。
鬼氣轉換完成
血影成長度1%
鬼氣10/200
同時,鬼氣也在緩慢地恢復,速度要比之前快了不少,而這多出來的10點,似乎是剛才強撐進入體內的,但是系統并沒有顯示。
在很多游戲中,都會有隱藏屬性并不顯示。
就像是現在的系統面板。
沒有體力值。
但是無論是超凡者還是普通人類,活動久了依舊會累是一樣的道理。
此時的房間里已經恢復正常。
再也沒有半分詭異。
除了江童。
“走吧,回去了。”
走出房間。
王根碩怔怔看著臉上有些疲態的江老師,愣是一句話沒說出來。
那只鬼去哪兒了?
黑暗阻止了他的視線。
但是從江老師的變化就可以隱約猜出來。
“不會吧……”
王根碩甚至開始懷疑江童到底是不是屬于人類范疇了。
有點難以理解。
回到辦公室。
走廊上的白熾燈明亮。
一切正常。
“張遠大哥!”
“遠哥。”
見到江童跟王根碩回來,張遠當即掐掉手中的香煙,擔憂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太好了,順利吧?”
“放心吧,一切順利,你這邊呢?”
江童點點頭,詢問道。
“之前的詭異沒有再出現了,走廊上的燈也是一直正常,看樣子,今晚的詭異大概就到此為止了。”
“行,那我們去高雅那邊看看,防止課堂上出現什么意外。”
“走!”
……
四年級四班。
翔太正在畫板上一筆一劃,勾勒自己的自畫像。
在學生們的對面墻上有一整面的大鏡子。
所有的小鬼都倒映在里面。
教室明亮的燈光下。
小鬼頭們的影子被拉的老長。
高雅神色微微緊張,一言不發的看著學生們自畫像。
有那么一瞬間。
她甚至覺得鏡子里倒映的學生們,忽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翔太!把你的筆給我用!”
美術課需要用到的器材較多,原本的教室顯得有些擁擠。
學生們離得也很近。
此時,挨著翔太的一個小鬼,惡狠狠地沖著翔太喊道。
“我就一根……給了你我就畫不了了。”
翔太臉色有些為難,回身看了看高雅,目光中有些求助。
可是高雅此時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似乎有些沉迷在鏡子中。
壓根沒有察覺這個變故。
“我說你是不是聾了,上次在公交車上,那個叔叔替你出頭,伱不會以為他次次都在吧?等會下課你別走!”
那臉上有些暴虐氣息的小鬼,見到翔太遲遲沒有動作。
指著他的鼻子叫囂。
甚至周圍的小鬼頭們,在發現這一現象,都沖著翔太投來了不懷好意的目光。
周圍的小鬼們怨聲滔天,此時他們倒映在鏡子里的身影,已然出現了扭曲。
有手腳倒插的,有身形扭曲膨脹的,更有的小鬼身上,都長出了惡心的觸手。
跟他們真實存在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唯有翔太,依舊是人類小孩的模樣。
可是此時的翔太握著畫筆的手已經急劇顫抖。
“去喚醒高雅。”
忽然,門口傳來一聲翔太異常熟悉的溫和嗓音。
“我怎么聽到了哥哥的聲音,是出現幻覺了嗎?”
“果然都是我太軟弱了,這個時候還想著哥哥替我出頭,我真是沒用。”
翔太低著頭,手指已經因為太過用力握筆而泛白,整個人的身體都快縮到畫板底下去了。
“怎么?這樣就倒下了?”
溫和的嗓音再一次出現在翔太的耳邊。
這一次,無比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