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景舟便在這光明頂上住了下來。
楊逍也讓出了之前住的位置,帶著妻女換到了別的地方。
現在景舟雖然還不是教主,但是楊逍此時已經把這少年當作教主了,言語之間盡是恭敬。
這日,景舟剛睡醒,楊逍便帶了一個小姑娘過來。
“公子身份尊貴,須得有侍女服侍,公子看這丫頭如何?”
“楊左使不必客氣,我自己亦可以照顧自己起居,無需他人服侍。”
“公子此言差已,待公子登上教主之位后,公子一言一行代表的便是明教,雖然公子不需要侍女服侍起居,但是想來著梳妝打扮定然需要人幫襯。”
楊逍本就是極重視這妝容的人,不似其他人那樣子粗曠,在他看來,景舟這般風流人物,便應該穿著妝容都得無一絲漏處才是。
他明教教主,不但要武功高,長得更要俊俏,若是再精通那琴棋書畫,便是更好!
聽到楊逍的話,景舟突然想到,這楊逍身份神秘,而且性格怪癖,莫非和那逍遙派有牽扯?只是這門派之秘他也不好詢問。
見楊逍說的執意,景舟也不好弗了他的好意,便讓那侍女留了下來。
等楊逍走后,他才打量起眼前這小姑娘,只見她雙目有神,修眉端鼻,頰邊微現梨渦,猶如曉露芙蓉,嬌美難言,惹人憐愛。雖然年紀尚小,身材尚未長成,但卻難掩那一身風韻綽姿。
見她低著頭,雙腿緊繃著,景舟不禁出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這話他說的溫軟,竟讓那小姑娘繃著的身子慢慢緩了下來。
“我叫小昭。”
“小昭?”當下景舟又細細看了她幾眼,這姑娘可是最善解人意,而且所學淵博,精通五行八卦之術,更有大將之風。
“小昭,好名字。”
“公子,真的嗎?”小昭抬起頭,雙眼有些閃躲。
景舟笑道:“自然是真的。昭陽春色分明,以后小昭要和名字一樣,昭陽春分,萬物復蘇,多笑一些。”
對于這個小姑娘,景舟心里滿是憐惜。
才這么小,便被黛綺絲派到明教偷取乾坤大挪移,若不是自己的出現,她說不定便要給楊不悔當丫頭了,不但時刻戴著腳鐐,還得在楊不悔面前駝背佝僂,戴著一張丑陋的假面。
她善解人意靈慧聰穎,雖然有心機城府,但為人善良無害,哪怕是最后,也不過是替黛綺絲去做那波斯明教的圣女。
景舟見這丫頭不說話,只當是她還害怕,便出口安慰道:“你且把這里當作是家,我這人也沒甚事,平時也不用你服侍,你若是想玩便玩,實在閑的無聊,我便為你尋些閑書過來看,咳咳。”
話到嘴邊,景舟又咽了下去。雖然他在紅梅山莊內收藏了不少書,但是好像不太適合給這丫頭看,畢竟那金瓶梅、西廂記、桃花扇之類的書,自己看看也就罷了,若是給別人看,就有些不合適了。
這個時代,那些書可是禁書!
西門大官人這會兒的名聲,也就僅在小范圍內為人所知。
于是景舟改口接著說道:“我便為你尋些詩詞過來,你閑來無事,可以看著解解悶。”
“公子待小昭為什么這么好?”
“傻丫頭,你現在都是我的侍女了,不對你好對誰好?公子還指望著你,把我打扮的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呢!”
景舟的話漸漸讓小昭適應了這個新身份,以往黛綺絲對她甚是嚴厲,以至于她現在的性子,有些怯弱。
“娘,我不想去明教,我想跟在娘身邊!”
“你不去明教,如何獲取那乾坤大挪移,你難道想讓娘被捉回去活活燒死!“
“娘,我想回家。”
“以后你不準喊我娘,要叫婆婆!”
以前她覺得自己誰都不能依賴,她感覺活著竟然比死去還痛苦,她活著唯一的意義,也不過是來盜取武功秘籍罷了。
她害怕去明教,害怕到陌生的地方,她不過是想做一個在娘親底下承歡的孩子。
“小昭這名字真的是這樣美好嗎?”
名字美不美小昭不知道,她只知道眼前這人待她好,心里不斷告誡自己:“要好好服侍公子。”
“只是,公子對自己這番好,自己若是再去盜取那秘籍。。。”
一時之間,小昭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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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景舟又托楊逍買來了一些服侍,把小昭打扮了一番。
他的侍女,怎么能穿著尋常呢?
只見此時小昭褪去了粗布衣衫,身穿白色紗裙,盈盈一握的軟腰用水藍色綢緞系成一個蝴蝶結,一縷青絲垂在胸前,墨色的秀發輕輕挽起,上面斜插一只梅花白玉簪。
雖然她未施粉黛,卻膚如凝脂,白里透紅,似乎能擰出水來。
“公子~”
小昭被看的腮脖發紅,嬌艷若滴,似蚊蟲嗡鳴小聲說了一句。
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面,更是平添了幾分誘人的風情。
“哈哈哈,我家小昭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知。現在,輪到小昭幫公子梳理發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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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明頂上待了幾天,每日挑逗一下小昭,順帶之余,熟悉一下附近的環境。
待到弄清了光明頂的布局后,景舟才來到藏有暗道的那間屋子。
到了床邊,他在四處敲打了一下,便發現了那機關。
“咔嚓”一聲,床板向一旁分開,露出床下漆黑的密道來。
這密室里可還有著乾坤大挪移,現在對于他來說說,這乾坤大挪移可是僅次于九陽真經的神功。
奈何那葵花寶典和辟邪劍譜太過邪性,不然,倒是可以日出東方,唯我不敗!
當下點起火折子,景舟從上面跳了下去。
這密道極長,岔路又多,不愧是幽會的好地方。
他一邊走一邊做記號,即便是如此,也是走了大半天,才找到陽頂天尸骨所在的位置。
一間巨大的石室內,頂下垂下鐘乳,好似一個天然的山洞。
拿著火折子景舟又往前走了幾步,只見地上躺著兩具骷髏,骷髏上的衣服尚未爛盡,卻依舊看得出是一男一女。
這顯然是死了多年的陽頂天夫婦。
“這陽頂天也算是性情中人了,知道自己的妻子背著自己和成昆偷偷私會,都能忍下來。”
“若及早和妻子點出來這點破事,又何至于以后在練功之時走火入魔!”
這一點,陽頂天可是一枝獨秀,哪怕是西門大官人,都得甘拜下風!
陽頂天在結婚后,知道妻子和成昆依舊有著斬不斷的聯系,但依舊再三討好妻子,反省自己,最后更是因此走火入魔,這悲催的一生,大概僅次于林平之,何止一個“慘”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