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倒是不小,不過是練了只招雜耍而已!”
“小小胡人竟然敢小覷我中原武功!”
景舟隨手摸出三根羽箭,動作行云流水,不帶半點兒拖拉,搭箭彎弓,朝著波斯三使射去。
“嗖嗖嗖”
三聲急響,波斯三使如芒刺背,心下一寒,急忙將圣火令擋在身前。
“鐺鐺鐺”
緊接著三聲巨響,三人臉色大變,均覺得圣火令上似有千斤巨力,握著圣火令的手更是感覺像是要炸裂開來。
僵持了片刻,輝月使一聲驚呼,再也拿捏不住右手中的圣火令,手一松,圣火令被那箭羽射在了地上。
繼輝月使之后,流云使和妙風使相繼松手,放開了手中的圣火令。
“好大的力量!”
妙風使倒吸了一口冷氣,低頭一看,只見右手掌心之上血肉模糊,一層皮仿佛直接被人用刀削去一樣,透過污血,隱約能看到掌心的嫩肉。
沒等三人喘幾口氣,“嗖嗖嗖”又是三箭射來,這三箭似流星趕月,比之前那三箭不知道快了多少分。
見此威勢,這三人哪里還敢硬接!
即便是圣火令在手,也不過是硬撐幾息而已,何況此時已經丟點了一枚圣火令。
三人連忙一個驢打滾,往地上一滾,堪堪躲了過去。
好在波斯沒有顏面這一說,他們幾人倒是將這在地上打滾的招式練的極為熟悉。
唯有流云使慢了半拍,被羽箭擦著頭皮而過,雖然是躲了過去,性命無憂,頭皮卻是火辣辣的疼痛,仿佛被火燒灼一般。
他當即伸手一抹,頓時手掌黏糊無比,只覺頭發之間一道兩指寬的口子,上面沒有半根頭發。手尖觸及那血口子的時候,更是疼的吸氣連連。
若是他再慢半分,怕是整個頭顱骨都要被那羽箭掀飛。
“嘿嘿,我當是什么妖魔鬼怪,原來也不過如此,中原功夫厲不厲害,豈是你們這些跳梁小丑能窺透明白的!”韋一笑呵呵不斷,整個人又變得精神起來,將心中不快盡數吐了出來。
說他武功低可以,但是污蔑中原功夫,那他必然是僅次于自己教主,第二個不同意的!
“今日既然你們三個送上門來,便留下的好!”
“駕!”
將弓一掛,景舟一踢馬腹,一人一馬疾馳而來,手中長槍猛的朝前刺出,將前面的空氣刺得炸響不斷。
“好快的槍!”
波斯三使臉上盡是驚駭之色,之前那幾箭早已將幾人膽子嚇破,何況是此時這似攜帶風雷的一槍!
“逃!”
三人心里剛升起這個念頭,便聽見一聲馬嘶在耳邊響起,緊接著一桿長槍似閃電吞吐,一槍挑穿了流水使,長槍一抬,流水使整個人被挑到半空,一雙眼死死的盯著透過胸前的明晃晃槍頭。
從始至終,他都沒看清那一槍是怎么刺穿他身子的。
猛然長槍一抖,流云使身子炸開,鮮血噴涌,肺腑撒了一地,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喊,人便死的不能再死。
一槍殺了流云使,景舟反手又是一槍,將著一旁的妙風使和輝月使籠罩進來。
槍還未到,槍尖上便寒芒吐露,攝人心魄。
先前有流云使被馬上這人一槍挑死,妙風使和輝月使如何敢再去迎接這一槍,拔腿便逃。
輝月使還好,隔著稍遠些,躲過了這一槍,妙風一則是一聲慘叫,被那槍斬掉一條胳膊。
楊逍和韋蝠王面面相覷,這六箭一槍,已經到了一種二人難以理解的地步!
別說是波斯三使,即便是換成他們,也接不住那風馳電掣的一槍!
“說讓你們留下,還能讓你們跑了?”
“公子我向來言出必行!”
見二人躲開,景舟抬起大弓,搭上四支羽箭,朝著二人射去。
“噗噗”兩聲,羽箭一左一右射穿了妙風使的身子,另外兩箭則是一箭被輝月使蕩開,一箭射穿了她的小腿,將她釘在地上。
景舟拍馬上前,撇了一眼妙風使,見他早以沒了氣息,便不再管他,長槍一探,用槍頭側面拍了一下輝月使的臉,問道:“你三人是如何得知我等身份的?又是如何追到這里來的?”
“是一個女子告訴我們的。”
當下輝月使便把前因后果細細道來。
即便是她有心想嘴硬上幾句,可是看到那滴血的槍尖后,心里剛升起的一絲勇氣便消失于無。
眼前這人,實在不是他們幾個可以抗衡的!
“原來是趙姑娘,她手下的人在波斯三使手上吃了虧,便讓我來替她出氣,這丫頭,倒是下的一手好棋!”
景舟用槍一挑,將地上的兩枚圣火令挑到空中,左右一探,將圣火令握在手里。
只見這兩枚圣火令大小長短各不相同,似透明,又非透明,令牌之上似有火焰沸騰,上面刻滿了小字。
“這圣火令相傳乃是山中老人霍山,用白金玄鐵摻合金剛砂混合所鑄,質地堅硬無比,不在倚天劍屠龍刀之下。”
“左使蝙王且看!”
景舟將手中兩枚圣火令擲到楊逍和韋一笑身前,二人接過圣火令,細細看了幾遍,嘴里“嘖嘖”稱奇不斷,沒想道,這圣火令,今日竟然自己送上門來!
楊逍摸了幾遍圣火令道:“難怪這圣火令能將我的佩劍砍出缺口,原來是里面摻合了玄鐵!”
玄鐵本就材質特殊,極為稀有,乃是天下一等一的至寶。鑄造尋常的刀劍,只需往里加入一丁點,便可讓凡兵立刻變成神器!
此時這圣火令能有此神威,便也不足以讓楊逍驚異了。
景舟道:“這火令不但是天下少有的神兵,上面還刻著一套武功,乃是霍山的平生所學。這套武功你們之前也見識到了,自成一系,詭異至極,雖然是旁門,不如正道,卻將奇發揮到了巔峰!”
韋一笑眼睛頓時一亮,將地上的另外四枚圣火令收集起來,左瞧瞧又看看,喜歡的不得了,只是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么端倪來。
這一下,到時叫二人心里難受無比,仿佛那美人,雖然長得魅惑眾生,卻只能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教主,我老蝙蝠看了半天,武功沒看到,確是把眼累的不行!這霍山老人,寫個什么勞子的功夫,竟然用梵文寫,他娘的,真是笨豬拱蒺藜,吃飽了撐的!”
景舟笑道:“無妨,回到教中讓小昭翻譯一下變好了,不過這可不是梵文,乃是波斯語。”
“嘿嘿,小昭那丫頭,懂得倒是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