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皇帝朝后退去,口中大聲說道。
夜王一聲不吭,欺身而上。
它的兩名手下皆是幽冥鬼卒,此時便一左一右朝武大德包抄過去。
生死之戰,一觸即發!
在這短短的一瞬間,仿佛除了戰斗之外,已經沒什么可以再考慮的了。
然而武小德躲在角落里,緊緊握著游戲手柄,目光中卻透出一縷疑惑之色。
不對勁。
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對。
——他用無數次戰斗,證明了自己具備變態級別的戰斗敏銳性。
這一次,他就像聞到了什么味道一樣,總覺得這場即將展開的戰斗有些問題。
過去的一幕幕飛快浮現在武小德的腦海中。
風劫之前——
白皇帝跟自己在這酒吧分別,趕往三十萬里之外的赤紅峽谷。
當時自己和它約好了要再見面。
所以它記住了傳送回到酒吧的空間坐標,是沒有問題的。
夜王呢?
夜王跟這個小鎮并無什么重要的交集。
為什么它也會在這個時刻傳送抵達酒吧?
而且——
偏偏是白皇帝受傷頗重,身邊沒有什么人的時候?
難道是巧合?81Zw.ćőm
天下間哪有這種巧合。
這非常像一場事先準備好的狙殺。
那么……
武小德下意識地朝白皇帝的隨從望去。
這名隨從剛一出現,就立即昏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所以這又是一個疑點。
如果自己是夜王,一定先殺這個昏迷的隨從。
因為它是戰場上的不確定因素!
誰知道它是真昏迷,還是假昏迷?
如果是真昏迷,正好殺了它,讓敵人的數量減少一個。
這樣一來,戰局的走勢就少了不可控因素。
但若這隨從是假昏迷——
更要先下手為強,直接干掉它!
但是夜王沒有這樣做。
夜王寧愿讓兩個手下同時夾擊武大德,也沒有直接鏟除這個躺在地上的家伙。
——這可是白皇帝的手下!
為什么不鏟除它?
說起來慢,但這些紛紛擾擾的念頭在武小德腦海中一閃而過。
剎那已過。
他的手動了。
只見他一手操控游戲手柄,讓武大德朝后退去,另一只手攥緊成拳,隔空朝地上昏迷的隨從打出一拳。
震魂拳!
這乃是進化后的拳法,隔空必中,中必懵逼。
只見那隨從被一拳打中,整個人頓時從地上跳起來,手中赫然舉起了一柄沖鋒槍!
槍口指向白皇帝,手指壓在扳機上,幾乎已經扣動。
白皇帝驚怒交加地喝道。
夜王也及時地側開身子,給那隨從一個可以射擊的視野,大聲道:
但是這名隨從卻沒有出手。
他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中了震魂拳,任是你天王老子,也要懵逼5秒!
武小德眼眸中閃過一縷明悟之色。
原來這名隨從是夜王的人!
他身懷沖鋒槍,躺在地上,不僅把夜王帶到白皇帝這里,而且還隨時準備放冷槍
武小德心頭暗道。
他背后忽然浮現出一柄金色的旗幟。
流沙之旗。
武小德抓住旗幟,用力一揮——
發動!
這個能力是回到盤古時代的某一刻。
然而無論是上一次盤古破滅,還是這一次盤古蘇醒,皆是屬于盤古的序曲時代!
不同的是,上一次,序曲走向了永恒升序。
這一次,序曲則在朝回倒轉。
大旗上散開數不盡的金色流沙,在虛空中如瀑流一般散開。
霎時間。
夜王、白皇帝、他們的隨從統統消失。
時間朝回跳轉。
五個小時前。
酒吧里一片寂靜。
門外傳來一道重重的聲響。
武小德收了流沙之旗,徑直走到門前,輕輕打開門縫,將一塊鋼板抽了進來。
做完這件事,他立刻關上門,鎖死。
鋼板被他抱著,放到了房屋中央。
這里還有其他四塊鋼板。
——五天來,盤古的禮物皆是這些。
一行小字浮現在這些鋼板旁:
——外面的風沙叫做真·風災。
它似乎是風劫之上更厲害的一種滅世災害。
武小德略一沉思,將五塊鋼板全部收起來,直接去了沉飛雪的地下室。
在這個時刻,那座機動戰甲還沒有報廢。
武小德直接將機動戰甲取出來,放在機床上。
武小德心頭默默想著,伸手在機動戰甲上輕輕比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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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
武小德跳上機甲,將那根纏繞在機甲的鐵臂上。
他試著操作機動戰甲,讓它使用這根繩索。
幾次之后,漸漸熟練。
武小德摁下了機床上的傳送按鈕。
傳動機器開始工作
鋼鐵機甲頓時順著傳送帶運出通道,抵達外面的出發間。
通道關閉。
出發間的大門打開。
轟隆隆——
鋼鐵機甲沖出大門,邁著矯健的步伐,朝著小鎮外的地獄裂縫奔行而去。
沿途的風沙吹拂在它身上,發出密密麻麻的敲擊聲。
但是這一次,機動戰甲幾個關鍵部位都有特種鋼板覆蓋,完全無懼風沙的侵襲。
。」武小德命令道。
機甲停了一下,然后繼續朝前移動。
——這是垂釣序列的專屬名號,可以讓世間任何存在都認不出、忽略、甚至認名號的主人為同族。
特種鋼板永恒守護之繩幽潭獨坐。
這一次,武小德準備充分!
——白皇帝已經是幽冥鬼將了,夜王身上的皮膚看上去更厲害。
自己還只是個。
要在它們抵達酒吧之前,趕緊把皮膚提升起來!
冬、冬、冬、
鋼鐵機甲奔行到地獄裂縫邊緣,逐漸減慢了速度。
武小德操縱著游戲手柄,讓武大德的動作變得愈發謹慎和緩慢。
數米高的鋼鐵機甲在裂縫邊緣站定。
它蹲下去,撅著屁股,偷偷朝裂縫里望去。
只見裂縫中火光沸涌,無數鬼物趴在巖壁上,仿佛陷入冬眠。
機動戰甲如此輕手輕腳,更有名號之力發揮作用,鬼物們一時并未發現頭頂有個機甲在偷窺。
鋼鐵機甲看了看,覺得位置不好,站起來,踮著腳尖,悄悄換了個位置繼續查看。
它不斷變換位置。
終于。
在一處鬼物較為稀少的巖壁上,它發現了一頭體形略大些的鬼物。
這頭鬼物獨自呆在一處,閉著眼,正在沉眠。
就是你了!
鋼鐵機甲解開手上的永恒守護之繩,飛快系了個套索結。
——可以開始下套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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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