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近揚就在丁獷春的院子睡了一覺,天亮了,他猛地坐起來,第一時間整理衣衫!
萬幸,身子還干凈。
喝酒誤事啊,也怪丁獷春的酒太猛,方永立還和死豬一樣打呼嚕。
秦近揚悄悄離開。
下山路過中雙堂時,秦近揚看到四個奇形怪狀的東西,在朝著女弟子吹口哨。
對!
只能用奇形怪狀來形容。
一個面黃肌瘦,身材瘦小,尖嘴猴腮,關鍵滿臉痘痘,比猴子還難看。
另外兩個是大胖子,和個圓滾滾的球一樣。
年紀最大的得有40多歲,禿頂,頭發兩側有幾縷固執的頭發隨風飄揚。
也就面黃肌瘦的猴子年輕點,但也肯定超過了30歲。
秦近揚皺著眉!
四個人越來越囂張,朝侍從女弟子吹口哨也就罷了,他們居然連中雙堂的女弟子都敢上前搭訕,嬉皮笑臉。
要知道,中雙堂的弟子平日里傲氣的很,女弟子更是眼高于頂,目空一切,她們居然能忍?
“這些人,應該就是許雯卿高價請來,目前在薛冰冰麾下效力的耀星堂四大劍客吧!”
這群人身份不難猜測。
秦近揚搖了搖頭,皺眉下山,他一時間也看不出四個人有什么神功在身。
但鬼烏心不會撒謊,肯定是有點本事。
想當年,我們在耀星堂低調做人,謙遜行事,哪怕是最囂張的鹿水青,也不敢來中雙堂造次啊。
二代弟子越來越出息了!
“秦師兄,你這是……剛從方師兄那回來?”
路過火曲堂,王吉祥和陰魂一樣幽幽出現。
他看了眼山上,言語還有點別扭。
“呃,酒勁大,不小心睡過去了!”
秦近揚笑了笑。
“飲酒傷身,秦師兄你還是要注意身體……丁莊主的院子有毒蟲猛禽,師兄你小心遇到什么危險,還是盡量回厚生堂安全。”
王吉祥語重心長交代道。
“確實,飲酒誤事!”
秦近揚贊同。
“秦師兄,你喜歡飲什么口味的酒,我認識幾個酒坊,有空咱們也可以對月當空,飲酒暢談嘛!”
王吉祥又道。
“呃……我亂喝……”
秦近揚笑了笑。
“當然了,如果秦師兄喜歡和方師兄飲酒,那我也不方便打擾,畢竟方師兄酒量好,性格豪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曉古今,是不可多得的摯友!”
王吉祥眼睛看著旁邊的樹梢,言語不疼不癢。
“通曉古今?屁,他懂個錘子!”
秦近揚冷笑。
連只鳥都喂不明白。
“錘子?方師兄的錘子……想必也非同尋常吧!”
王吉祥皺了皺眉。
“我打聽個事……你了解這四個人嗎?”
秦近揚指了指遠處。
四個人橫成一排,正霸占著道路,嘻嘻哈哈,飛揚跋扈。
“耀星四怪?”
王吉祥一愣。
“啊……耀星四怪,這名字……”
秦近揚哭笑不得。
“耀星四怪原來叫虎梁四怪,因為長年盤踞在虎梁峰而得名,靠打家劫舍為生。”
“他們是親兄弟,以前只是一個土匪窩的嘍啰,聽說是無意中得到一個老道衣缽,練成一門劍陣,四個沒有品階的武者,合擊居然可戰二品,所以有了些名氣。”
“你們耀星堂在個什么地方,殺猴子,有品階的武者去不了,所以四個人被許雯卿大師姐找到,就來了山莊。”
“伱可別小瞧四人,雖然他們也在耀星堂,但地位可是副堂主,并不是你以前那種弟子的身份,據傳連莊主都禮遇有加。”
其實鬼烏窟的事情已經被泄露了一部分,畢竟其他兩宗也有參與,但以王吉祥的情報能力,還沒有具體消息,可也被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副……副堂主?”
“耀星堂一共六個人,一個堂主,四個副堂主,最后只有鹿水青一個弟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勁沒散,秦近揚都快醉了。
他都不忍想象鹿水青的日子。
“誰說不是呢……據傳鹿水青又是端茶倒水,又是燒洗腳水,還得替四個副堂主搓背洗頭,腿都快跑斷了!特別是老四,吃飯還得鹿水青去喂……是真的慘。”
王吉祥也感慨道。
“沒有侍從弟子伺候?”
秦近揚又問。
“耀星四怪到是想要侍從,特別想要女侍從,可薛堂主是女人,也知道四個人德行,就嚴禁女人踏足耀星堂。”
“四大惡人最出名的戰績,并不是打家劫舍,也不是劍陣戰二品,而是青樓為家,色膽包天,四人所到之處,再渴望銀子的窯姐兒都得逃跑……看到老四臉上的瘡沒?那是病!”
王吉祥又道。
就在這時候,周小肅從山下回來:“秦師兄!”他看到秦近揚很興奮。
“燕訪鎮最近怎么樣了!”
秦近揚笑了笑問道。
“唉,死了不少人,鎮長招兵買馬,賈財主支援了不少銀子,聽說鋼龍寨還有幕后黑手,鎮長要追查到底。”
“對了,學堂重新開課,我姐夫閑暇之余充當半個夫子,教算術,孩子們情緒也逐漸恢復,就是你封的大將軍太能吃了。”
周小肅說了說燕訪鎮的近況。
隨后,周小肅看向耀星四怪里那個瘦猴子:“可惜了姚小潔,她居然要嫁給四怪中的老四!”
白禮杰和錢世京的死,好像已經是很久前的事情,人的記性真的很差。
那時候,錢世京迎娶姚小潔,還是侍從弟子們熱議的大事件,對侍從弟子們來說,姚小潔也是高高在上,屬于仙女一類的白月光。
這才過去多久,姚小潔居然要嫁給這種東西,真的令人惋惜。
“姚小潔!”
秦近揚皺著眉。
他找薛冰冰的時候,也見過幾次面。
但印象并不深刻。
姚小潔每次都低著頭站在一邊,只是很乖巧,自己貧嘴逗薛冰冰幾句,小姑娘想笑又不敢,強忍笑意的樣子也挺喜人。
但和惡老四擺在一起,簡直就是鮮花插在硫酸里。
“嫁?姚小潔愿意?”秦近揚又多嘴問了一句。
“莊主指婚,愿意不愿意,根本不重要!這四怪中的老大,連薛冰冰都敢覬覦,但這事比較荒唐,莊主沒有同意。”
王吉祥搖搖頭。
他的表情和周小肅不一樣,少了一些感同身受。
說一千道一萬,王吉祥是正式弟子,在他眼里,侍從弟子終究是身不由己的下人,這與性格無關,世界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