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師弟，過幾天上單堂考核！你也報名了，對吧！”
趙亮卓又問。
秦近揚想了一下，又點點頭。
“可惜，我沒有什么辦法能幫你提升根骨……說起來，也不怪聶斯霞這樣對你，畢竟她是這次上單堂熱門人選之一，應該連我也根本瞧不上了。”
趙亮卓嘆了口氣，突然覺得自己剛才想找聶斯霞問話，簡直是愚蠢。
自己還把自己當盤菜。
在聶斯霞眼里，自己已經是沒有任何價值的廢物了吧。
至于考核……呵呵……秦近揚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別說秦近揚，就連他自己，大概率也是去湊個熱鬧。
如果方永立沒有遭遇這事，或許……
罷了。
哪有什么或許。
“熱門？這考核明明還沒有開始，那么多弟子參加，她憑什么就成了熱門？誰封的？”
秦近揚好奇問道。
薛冰冰和許雯卿是總負責人，我是常務副總管。
這事我咋不知道。
“秦師弟，你的消息有些滯后了……苗東格你總認識吧？”
趙亮卓看了眼秦近揚。
“嗯！”他點了點頭：“這個熱門……是因為趙亮卓和周年安大師兄的關系？”秦近揚皺眉道。
“周年安大師兄只是其一！你應該也聽說了，周年安師兄一直沒有回來，他應該是在辦更重要的事。也有人傳，大師兄閉死關，正在沖擊三品境。還有人傳，大師兄可能沒時間顧及考核，莊主另換考官……
“可即便沒有大師兄幫襯，苗東格同樣十拿九穩。不僅如此，他還有能力幫其他弟子，可以說只要苗東格愿意，他可以讓任何人進上單堂。”
“山莊恢復穩定，莊主借機談判，從九宗手里要回來不少地盤。很快，上單堂弟子就要下山，去重整秩序，聽說莊主要重新分配各分舵管轄范圍……苗東格他們已經摩拳擦掌，秦師弟背后沒有亂七八糟的瑣事，而我們這些家族，也要巴結上單堂舵主……”
“如果遇到好說話的舵主師兄，念在同門情誼，趙家或許能少出些供奉銀，一旦遭遇苗東格，我爹怕是都要吐血。”
趙亮卓嘆了口氣。
“原來是這樣……”
秦近揚若有所思。
難怪，所有弟子都瘋了一樣想擠到上單堂。
背后的利益牽扯太大了。
薛冰冰說得沒錯，如果你能拜入上單堂，確實可以寫到族譜前頁了。
有你這個舵主庇護，家族可以節約出一大筆供奉銀。
即便你所在的家族，并不由你管轄，但同門情誼擺在那里，任何人都會給你個薄面。
這還不算，因為你的名聲，你家族的勢力會越來越大，競爭對手也得給面子，生意也會極其順利，就連土匪山寇，也知道你家不好惹，會故意躲開你家。
長此以往，發達是必然。
因為你一人得道，你家的雞犬全部得以升天。
別說留名族譜前頁，你自己開一本族譜，又有誰敢廢話。
“我還是奇怪，如果主考人不是周年安師兄，那誰給苗東格的自信？”
秦近揚又問。
“秦師弟，你難道還不知道這次考核的具體內容？”
趙亮卓愣了一下。
“啊……你們知道了嗎？”
秦近揚這次不是一頭霧水，他彷佛被人把頭按在霧水里。
快被嗆死了。
我特么是常務副總管啊。
“雖然莊主還沒有正式宣布，但各個堂的堂主已經知曉，所以我們也就提前知道了。”
“這次考核，比之前要更簡單，全部在萬均洞一次結束，沒有外出試煉環節。”
“以前考核，弟子要先在萬均洞測試根骨，銀花以上，同時一品后期以上，就可以參加第二環試煉。而第二環的任務具體是什么，誰都不清楚，”
“本次考核，莊主康慨，會暫時散去鎖靈陣，允許弟子們在萬均洞內煉化靈氣。”
“但第二環的考核，就成了煉化靈氣……規定時間內，誰能煉化更多靈氣，誰就是上單堂弟子。”
趙亮卓解釋道。
秦近揚皺著眉，倒了兩碗茶。
萬均洞，就是測試根骨的山洞，里面那塊靈石威壓恐怖，當時把自己壓夠嗆。
以前沒事干閑聊，他聽馮奪英說過，萬均洞里靈氣充沛，靈石更是從山頂搬下來的源石，是靈氣之源。
靈石內部有莊主刻的大陣，作用就是測試根骨。
但靈石每次運轉，都要大量靈液供能，而煌云派盛產靈液，所以可以山門大開，從平民中篩選根骨天才，目前已經篩選出黃金根骨。
萬均洞里確實靈氣濃郁，但因為靈氣珍貴，莊主特意布下鎖靈陣，就是為了防止靈氣流失。
秦近揚沒想到，許元成這次居然舍得開啟鎖靈陣。
靈氣側漏？
可考核弟子不少，一輪修煉下來，得損失不少靈氣！
至于用煉化靈氣的量來測試，也完全合情合理。
武者修煉三要素，都是為了加速丹田對靈氣的煉化速度。
一次考核，全部到位。
“秦師弟，你在考慮萬均洞里的靈氣？這點還真不用咱們操心……你有所不知，莊主手段通天，拿出法寶威懾煌云派，其他大宗要尋求庇佑，就得付出資源。其中靈液，就是籌碼之一。目前已經有一批靈液運送過來，萬均洞暫時不缺靈氣，所以莊主這次如此豪邁。”
“現場吞噬，以量決勝，勝者為王……莊主也愿意用更簡單方式篩選人才……其實，煌云派也是用此種方法！”
“以往第二輪考核耗費時間，動不動十天半個月，有時候一個月都拿不出結果，不少弟子為了表現，每次都有死亡事件，受傷更是家常便飯……如今一天絕勝負，還沒有危險，眾望所歸。”
趙亮卓一眼看出秦近揚的疑問，又解釋道。
“如此說來，苗東格是天賦異稟，有特殊手段能快速煉化靈氣？換一種說法，他……可以作弊？”
秦近揚手里轉著茶杯。
如果比吞靈氣速度，自己應該不虛任何人。
可我又不需要參加考核。
這和誰說理去。
“談不上作弊，各憑本事唄！”
“苗東格的祖上，在前朝一個王爺的府里當過下人，因為有些天賦，就被一個高手看中，最后學了一門陣術。”
“這陣術能聚攏靈氣，輔助武者更快煉化真元。”
“莊主所定制的規則，只是不允許弟子們互相攻擊，并沒有禁止陣法，那也是人家的本事。”
“苗東格引動聚靈鎮的時候，可以分出去一些給別人，所以……他身邊跟著一群跟屁蟲，聶斯霞就是其中之一……”
“至于聶斯霞付出了多少資源，其他跟屁蟲又花多少銀子，就不得而知了！”
“苗東格是小人，這種人眼里只有利益，當他的狗可不容易。”
趙亮卓說話的時候，臉上滿是無奈。
他心里其實恨苗東格。
其實所有參加考核的弟子，都恨苗東格。
上單堂名額就那么幾個，你如果自己一個人作弊，那也就罷了。
可偏偏他還可以幫別人，那就太欺負人了。
你和你的跟屁蟲把名額都占了，別人還怎么玩？
別人還玩什么？
“苗東格……這貨，也夠壞的。”
秦近揚皺著眉。
“其實也談不上壞，如果沒有利益糾葛，他到也沒有害人之心……但他是真的小人，用得著你時，就百般討好，一旦用不著，立刻落井下石……方永立還不就是……”
“當初傳言丁副莊主主管考核，他天天守在方永立門前，恨不得給方永立洗腳……
“現在副莊主重傷，主考人更是換成他的靠山，他就立刻翻臉不認人……
“算計方永立的表弟，故意拉攏武寧堂弟子孤立方永立，讓方永立回武寧堂沒臉見人……他倒是道貌岸然，可武寧堂那么多人冷嘲熱諷，方永立呼吸都成了錯……”
趙亮卓冷笑著，一臉不屑。
“這么欺負人嘛！”
秦近揚舔了舔嘴唇。
還是低估了人心險惡啊，當初方永立說，苗東格最多欺負自己表弟，這事也算了結了。
沒想到，比自己想象中復雜。
至于苗東格是小人，秦近揚早有領教。
“武寧堂弟子，就這么聽苗東格的話？并不是人人都有機會進上單堂吧！”秦近揚又問。
“呵呵，首先，苗東格是板上釘釘的上單堂弟子，未來要掌管不少分舵，弟子們背后都有家族，肯定要仰仗苗東格，誰敢得罪他？你不去欺負方永立，就是瞧不起苗東格。”
“第二，人嘛，都喜歡落井下石！方永立以前平平無奇，就因為認識你，他成功突破二品，還獲得丁副莊主賞識，多少人心里嫉妒到出血……現在他倒霉了，樓塌了，這些人上去踩兩腳，不是很正常？”
趙亮卓表情很不屑。
“方永立還在后山住？”
秦近揚又問。
“對……武寧堂堂主到是讓他回去，可誰能扛得住背后指指點點，后山雖然空曠，但也清凈……可惜，他也清凈不了幾天了，據說莊主又找來一個副莊主，這幾天就要來山莊，后山要騰位置了。”
趙亮卓搖搖頭。
這人要是倒霉了，喝涼水都能被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