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好心態后,眾人立刻行動起來。
切嗣老爹拿出箱子,將手槍,狙擊槍取出,還遞給雁夜一把沖鋒槍,全部檢查了一遍,并準備好了起源彈!
雁夜很不解地問魔術師殺手,他被符文強化過后,還需要用上這些東西嗎?
切嗣老爹只是冷笑一聲,直言不諱的表示。
只要言峰綺禮敢出現在他面前,他不介意用現代槍械和符文魔術進行混合雙打。
手段根本不重要,他要的是言峰綺禮的命!
麻婆神父給切嗣老爹潑臟水,說他殺了時臣,魔術師殺手當然很不爽。
雷恩搬了一張桌子放在庭院中央,吩咐道:“saber,把小圣杯放上來。”
阿爾托莉雅打開木箱子,小心翼翼地拿起小圣杯,放在了桌面正中央。
雷恩則在地上刻畫符文陣,一枚枚藍色的符文迅速成形,構成了一個繁復的圖案,籠罩住了整張桌子。
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
夕陽的最后一抹余暉逐漸收斂,柳洞寺的庭院中一片寂寥,樹木在晚霞下投射出的陰影,樹葉隨風舞動。
庭院中閃爍著十余支蠟燭點燃的火焰,用桌子和一些石塊、泥土倉促搭建的祭壇上,放置著一個金光閃閃的小圣杯。
小圣杯前方擺上了香案,插了兩支蠟燭。
桌旁還放了一疊黃紙,地上還有一籃子貢品,籃子里面有雞蛋,紅紙,鯉魚,牛肉,和幾塊插著筷子的豬肉。
“如來佛祖保佑,玉皇大帝保佑,上帝保佑……一定要讓我們贏得勝利!”
雷恩手上拿著三柱香,對著小圣杯,神神叨叨的念誦著,還拿起打火機點燃了投影出來黃紙,黃紙上還有銅板印。
saber目光呆滯的看著他,小嘴巴張開:“無銘,天啊…你這是在干什么?!”
“舉行儀式啊,條件簡陋了點,禮數不周,但我足夠虔誠,想來還是有作用的。”
雷恩將三支香插在小圣杯前的香案上,把裝著貢品的籃子,放在香案旁。
他到底在做什么?我為什么一點都看不懂?
阿爾托莉雅完全無法理解眼前一幕,莫名其妙,她從沒見過這種儀式。
除了之前布置的魔法陣,她看不出無銘的行為有什么和魔術相關的地方。
旁邊的切嗣老爹和間桐雁夜同樣很懵逼,他們中一個人拿著打火機,另一個人手中還拿著一串長長的鞭炮。
無銘說什么要舉行接引圣杯的儀式,然后就讓他們準備這些,但是……
“喂,無銘,你確定自己沒搞錯?接引圣杯需要做這些,怎么感覺像民間的一些儀式?”
雁夜拿著一串鞭炮,一臉懵逼的問道,衛宮切嗣和saber也十分疑惑的看著無銘。
雷恩輕咳一聲,表情嚴肅,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這不是接引圣杯必須的步驟,但這很有用!
這是我在大洋彼岸那個古老的國度學到的一種神秘儀式,看起來很簡單,實則博大精深,里面的學問很多!
別的不說,至少能提高人的福緣,趨吉避兇,遇難呈祥,甚至心想事成。
我知道你們聽不太懂,簡單來說,就是提高幸運值,之后一段時間做事無往不利!”
眾人一副雖不明但覺厲的感覺,saber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目露好奇之色:
“無銘,你去過神秘的華夏?”
“嗯,我在那生活了一段時間。”雷恩點點頭,笑容滿面的說。
呆毛王睜大了眼睛,她聽梅林說過那個地方。
和這個遠東地區的島國不一樣,那里是一個浩瀚的國度,有著無數輝煌的傳說,是和西方不一樣的文明。
間桐雁夜和切嗣老爹也很驚訝,突然覺得無銘的經歷真的非常豐富。
“無銘,你的刀術就是在那學的?那些奇怪的招式?”saber好奇的盯著他。
上次一戰,對方登峰造極的刀術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至今她也沒想到什么好的破解辦法,不免有點好奇。
“嘿嘿,這個不說了,反正你也不了解那里。”雷恩擺擺手,沒有多說什么。
月世界的天朝,是個相當暴躁的地方。
沒點本事,還真沒法在那混日子。
除了李大師和政哥,雷恩印象比較深刻的是諸葛孔明和陳宮,非常無恥的兩個caster,因為這兩個在破壞平衡,總之──人人都是大英雄。
甩掉腦海中滑稽的念頭,他對著雁夜說道:“現在放鞭炮,神秘的儀式就結束了。”
噼里啪啦……
很快,柳洞寺的庭院中就響起了一連串的爆竹聲,加上點著的蠟燭,非常喜慶和熱鬧,就跟逢年過節一樣。
當然,玩鬧歸玩鬧。
隨著雷恩激活地面上的魔法陣,并將之地下的大陣連接,一股浩大的魔力奔流從柳洞寺內從天而起。
香案后,金色的小圣杯閃煉著神秘的光輝,圣杯降臨儀式,正式開始了。
一切準備就緒。
望一眼天邊的余暉,雷恩露出一縷笑容,和征服王約戰的時間到了,不去也不行,對方會主動向柳洞寺發起進攻。
此刻柳洞寺的山門外,雷恩和阿爾托莉雅相對而立。
呆毛王剛想說什么,雷恩突然拿出一枚黑色的戒指,伸手遞到她面前:
“給你,戴上。”
saber先是一愣,然后一臉錯愕的看著他:“無銘,你…這是干什么?”
“禮物,準確來說是送給你的一張底牌。”
“底牌?”
“是的,假如英雄王恰好趁我不在發起進攻,你陷入了絕境,就立刻捏碎戒指!”
雷恩微微一笑,解釋了一句。
saber眉頭一皺,很不滿他的話:“你憑什么認為我一定打不過archer?”
“saber,難道你覺得自己一定能打贏英雄王?這是盟友的支持,拿著,戴上!”
saber沉默了一會兒,她再自信,也不敢說一定能勝過最古之王。
不過她還是沒接過戒指,俏臉上有點遲疑:
“無銘,哪有人送女孩子戒指,還讓她直接戴上的?”
戒指不能隨便戴,還是異性送的。
“少女,讓你戴上就戴上,爽快點,我又沒向你求婚,你在猶豫什么?”雷恩有點不耐煩了,把戒指塞到她手上。
阿爾托莉雅沉默了一會兒,將戒指戴在左手食指上,情緒突然有點低落。
“怎么了,突然很不高興?”雷恩神色略顯疑惑,察覺到了她的心情很不好。
saber碧綠的瞳孔盯著無銘,嘆了口氣,表情十分愧疚的說:
“我曾經給一個女人戴上過戒指,但是你知道的,我給不了她愛情,束縛了她一輩子……最后還不得不下令處決她。”
雷恩頓時一愣,才想起呆毛王是結過婚的女人,不對,準時來說是娶過妻子的人。
亞瑟王的妻子──王后桂妮薇兒。
王后桂妮薇兒經常被忽視,但嚴格來說,她和阿爾托莉雅才是合法夫妻。
月世界的亞瑟王是女人,而阿爾托莉雅和桂妮薇兒也不是百合,兩人女人的婚姻,本質上當然是假的。
但是,從形式上來說,她們卻是真正的合法夫妻。
當時兩者在卡美洛城舉辦了盛大的婚禮,以昭告天下,就和領證結婚一樣正式,得到了世俗承認且具備法律效應。
然后,蘭斯洛特和王后之間的精神戀愛被小莫發現了,熊孩子舉報了他們。
而小莫,是阿爾托莉雅的姐姐摩根,用魔術取呆毛王的精華,造出來的人造人。
莫德雷德本質上類似于擁有呆毛王基因的克隆人,說是她的子嗣也行。
貴圈真亂。
想到這,雷恩表情微微抽搐,用一種十分古怪的目光打量著少女模樣的saber。
“怎么了?突然這樣看著我?”saber有點不習慣他那種看珍惜動物的眼神。
“咳咳,沒什么,saber,我突然發現你的經歷很曲折離奇,撲街寫手都不敢這么編。”雷恩忍不住笑了笑。
呆毛王結了婚,也沒有正式離婚,她處決桂妮薇兒時,對方的身份依然是王后。
從這個角度上來看,衛宮士郎不過是呆毛王在遠東島國養的情夫兼廚子,連名分都沒有的那種。
雷恩突然覺得有點滑稽。
因為某種程度來說,每一個試圖爬上阿爾托莉雅床的人,都是小三上位罷了。
saber不僅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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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婚,還有孩子,其他人和她在一起,都屬于“二婚”,兼小莫的“后爹”,還綠了桂妮薇兒……
這簡直太艸了。
強壓下心中的笑意,雷恩忍不住問道:“saber,你現在多大歲數了?”
阿爾托莉雅微微一愣,旋即眉頭一皺,她撇過頭去,板著臉輕哼一聲:
“無銘,你不知道,在這個時代,直接問女性的年齡很沒禮貌嗎?”
以前是無所謂,但她現在不想說,特別是不想告訴無銘這個可惡的家伙,她知道說了一定會被他調侃。
“呵呵,沒關系,就當你15歲好了,永久年輕,永遠美如畫。”雷恩心情很不錯,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雖然是少女模樣,但呆毛王可不止活了十幾年,她拔出石中劍時就15歲了。
saber的真實年齡也不難判斷,拔出劍后,她曾和凱、梅林一起游歷諸國,然后一路征戰建立卡美洛……直至不列顛滅亡,這些事最起碼也耗費了十幾年。
如此一來,計算一下就可得知,呆毛王最起碼25歲,超過30歲都有可能。
總結一下,她就是少女模樣,但實際三十歲左右,結過婚,有了孩子,老婆最后還和別的男人跑了的女人。
如此復雜的經歷,但呆毛王還是處女。
“咳咳!”
想到這里,雷恩咳嗽兩聲,捂著肚子差點笑抽筋了。
這是何等離奇的人生經歷,他覺得和她一比,自己穿梭了幾個世界的經歷真的不算什么,小巫見大巫。
怪不得沒人覺得他不像一位英靈,月世界的確是個非常神奇的地方。
“你笑什么?”saber很不滿的瞪了無銘一眼,她知道對方又打算調侃她了。
雷恩憋住笑,心中偷著樂,但他這次沒有調侃她,過了片刻,他一本正經的說:
“桂妮薇兒的事不能怪你,畢竟你身為女性,這也是沒辦法事。放心好了,至少我這枚戒指不能束縛你一輩子。”
saber暼了一眼手上的戒指,然后問道:“你說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你別管,archer沒出現就別亂動戒指,但要是發生意外,陷入了絕境中,你就捏碎戒指,會有奇跡發生。”
雷恩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沒有多解釋什么,saber眉頭一皺,倒也沒追問。
柳洞寺的一切都準備就緒,能應付所有突發情況,
一旁的衛宮切嗣和間桐雁夜靜靜的聽著兩位從者的對話,他們說完后切嗣老爹才開口:“無銘,盡快解決戰斗!”
“祝你武運昌隆!”間桐雁夜也喊道。
“沒問題!”
雷恩嘴角翹起,點了點頭,暼了一眼天邊黯淡的紅霞,邁步向山下走去。
saber注視著他離開,忍不住說道:“無銘,小心點,別被rider干掉了。”
雷恩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少女,受寵若驚啊,你是在擔心我嗎?”
“我擔心你被干掉后,我一個人對付不了archer和rider。”
saber冷哼一聲,語氣中有一絲關心,但她臉上并無什么小女生的嬌羞。
她對無銘的觀感頗為復雜。
但說到底,她又沒愛上他,她承認自己是女性,但她也是騎士王。絕非什么喜歡風花雪月的小女人!
雷恩同樣冷哼一聲,一股磅礴的兇煞之氣從他身上爆發出來,橫掃四方。
樹葉沙沙作響,林中的飛鳥被驚醒,發出惶恐的鳴啼,雷恩目光中充斥著可怕的殺機,臉色更是無比冷酷:
“騎士王,收起你的那點擔憂吧。rider是個不錯的家伙,也值得一戰,但是,你現在就可以替他哀悼了!”
saber瞳孔微微收縮,表情十分凝重,感受著他身上的兇煞之氣,她發現無銘比在王者酒宴時更可怕了。
眼中閃過一抹熾熱的戰意,她渾身同樣散發出猶如清流般澄澈的斗氣:
“無銘,那沒什么好說的了。不過,有機會我一定會再次向你發出挑戰!”
雷恩只是冷笑一聲,腳步一踏,化為一抹殘影,從參道上俯沖而下。
“騎士王,你可以盡管試試,別以為你長得漂亮,我就不揍你了!”
人已經消失在余暉中,聲音卻在柳洞寺山門前回蕩。
他根本不喜歡什么兒女情長,他對saber的大部分好感,就是她能打,意志力頑強,其余不過是細枝末節。
“囂張的家伙。”saber冷聲道,語氣很不滿,眼中卻流露出贊賞之色。
她最欣賞無銘的地方,就是他動起手來非常干脆利落,武力和計謀都十分了得,當然,做飯的速度也很快……
兩人相處了一段時間,關系有點復雜,但他們之間沒有什么男女之情。
今天,冬木市的天氣十分異常。
持續了好幾天的北風戛然而止,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似的,一種莫名其妙的壓抑感充斥在人們心中,而且愈發強烈。
當最后一縷余暉消失,天色漸晚,道路上都不見車影,只有街燈白慘慘的燈光照亮冬天寒氣中的冰冷的柏油路面。
壓抑到幾乎令人窒息的氛圍下,幾乎沒人敢出門,無人類活動的城市,如同被遺棄了一般,
未遠川冬木大橋上一片寂靜。
轟隆!
突然一聲雷鳴,神威車輪肆無忌憚地在路上奔馳,穿越沉眠的城市,登上了暗色河水潺潺流過的河岸邊。
大橋在水銀燈的蒼白燈光照射之下,就算是在靜默的夜晚當中仍然清晰可見。
神威車輪停在大橋一邊,寒風呼嘯著,吹得征服王火紅的披風獵獵作響。
大帝魁梧的身軀立于車架上,火紅的須發在凜冽的風中舞動,他挺起胸膛,目光炯炯的盯著大橋的彼方。
“無銘還沒到嗎?”
rider旁邊,韋伯咽了口唾沫后問道,哪怕下定了決心,也多少有點緊張。
“已經來了。”
大帝沉穩的聲音回蕩在夜色下,話音未落,一陣白色的光雨浮現在虛空中,雷恩的身影凝實,出現在他對面。
兩人相距二十米。
“哈哈哈哈!”
看到無銘出現,征服王不禁大笑了起來,眼神中充斥著睥睨天下的豪情。
“無銘,你今天很準時啊!這么迫不及待想加入我的麾下嗎?”大帝目光銳利的盯著他,率先打了個招呼。
雷恩雙手抱胸,紅色外套在寒風中搖曳,他屹立于大橋上,神色冷峻的說道:
“來送你最后一程,自然不能讓你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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