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陽和保安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很快就聽出了保安的口音是魯省的,趙明陽快速切換魯省的口音和對方聊著,這個不難,前世趙明陽可是掌握了好幾個地方的方言,不算精通,但也有模有樣。
尤其是魯省,東三省還有河N省這些地方的方言,很多人都會幾句。
趙明陽從大叔口中得知他是魯省臨市的,趙明陽說他是棗市的。
兩人瞬間成了老鄉,趙明陽先從家長里短聊起,聊著聊著,大叔是實在人,基本一股腦的都說出來了,包括他老婆也在這公司當保潔,他們夫妻倆來申城二十多年了,快三十年了。
早期是在路邊賣煎餅果子的,后來攢了點錢,在郊區買了套房,那也是十年前的事了,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閨女嫁人了,兒子在這邊一家外貿公司上班,他們夫妻倆在吉友工作也有五六年了,當初過來是兩人都是馬上四十五歲了,想要混個社保。
由于以前在路邊擺地攤,風吹雨打的,到四十多歲兩人都有了關節炎和腰肌勞損,不想在繼續干苦活把身子累壞了,年輕時拼命賺錢,到老了拿錢養命。
大叔在這里一周有一天休息,他老婆也是,一天就工作八小時走人,一月一人也能拿個三千多,還給繳納保險,對于他們就夠了。
也不打算買房了,攢點錢,以后要是和兒子結婚住一起不方便,他們夫妻倆就準備回老家花點錢把房子翻修,在老家安享晚年了。
趙明陽聽到這里五味雜陳,一輩子艱苦奮斗好不容易買房了,還不能住,還要看兒子和兒媳婦臉色,這確實讓人沒法去說大叔是對是錯,畢竟不是當事人。
聊得越來越多的時候,趙明陽中途問了些自己想要的內容,問者有心說者無意,大叔也沒多想,就把知道的說了,趙明陽臨走塞給了大叔一包華子,說是同事昨天結婚出禮給的,他也不抽煙。
從大叔口中得知一個關鍵信息,那個穿旗袍的成熟大姐姐叫孟小仙,是申城這邊昆劇團的班主。
如果說帝都的人大多聽京劇,那么申城的人聽昆曲的多一些,但那也是老一輩了,年輕人很少聽這些了。
申城之前屬蘇省,蘇省的蘇城當初劃給了申城七個縣,讓申城面積增加了十倍左右,而申城人口最多的就是蘇省人,老一輩基本都是蘇城過去的,所以昆曲當年在申城還是很流行的。
只不過現在基本很少人聽了,別說昆曲,就是京劇現在聽的人也少,孟小仙就是這邊昆劇團的當家花旦兼班主,據說要不是邱淑紅,孟小仙所在的劇團早就倒閉了,一直是邱淑紅在后面出資支持。
而邱淑紅和孟小仙的關系,就是一個聽一個唱,當然也有閑言碎語說邱淑紅性取向有問題,她和孟小仙關系不一般。
當初高天遠遇害,有人居然向警方報案說是邱淑紅和孟小仙買兇做了高天遠,但這都是謠言。
但有一點保安大叔說的讓趙明陽得到了有用的消息,高天遠去世后,有好幾撥人來討債的,據說高天遠外債有十多個億,而這吉友公司很多股東根本不買邱淑紅的賬,讓她在這個位置就是讓她背債的。
之前保安大叔的老婆在會議室外還聽到了邱淑紅和幾個股東破口大罵,并且摔打杯子和桌椅,邱淑紅近幾個月基本都是渾渾噩噩的狀態,易怒,動不動就摔東西扔酒瓶,送酒的,一月都送好幾箱的茅臺到公司來啊。
孟小仙和邱淑紅基本形影不離,以前高天遠在的時候,孟小仙是從未來過公司的,現在每天都是孟小仙開車接送邱淑紅。
難搞了,邱淑紅很可能沒有權限啟動續約和空瓶傳媒的業務,如果邱淑紅反對的話,反而可能成功續約。
趙明陽犯了難,這就是個背債人啊,怪不得整天喝茅臺了,這是想借酒消愁啊,原本以為嫁給了富豪,誰成想高天遠把錢都給老婆孩子帶出去了,然后負債十多個億,這下所有的債務都要邱淑紅來扛了。
好一點的就是邱淑紅有個身體不適,各家債主一定排隊來送禮看望,希望她長命百歲,壞處就是趙明陽這個項目可能要黃了。
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先回公司和顧嫚說明情況在說。
趙明陽回到公司后和顧嫚說了情況后,顧嫚玩著打火機說道:“這件事真的難搞了,現在吉友集團欠我們的尾款還有五百萬估計也拿不到了,真是死的是時候啊,這錢我們必須要回來,要不然就會一直在這里。
你加油吧,方法總比困難多,總有方法可以解決這件事的,這件事你要能搞定,我給你直接升到組長,你很優秀,我相信你可以解決的。”
趙明陽······
這~特么就是沒法子了,開始給自己畫大餅了啊。
“部長你放心,我一定盡快拿下這個單子,沒什么困難的,你說的對,方法總比困難多,謝謝部長今天的幫忙,我不打擾你工作了。”
別和領導反駁,領導說年底業務沖刺一千萬,打工人要起身說沖刺一個億,先把目標喊出去,完不成在找理由,先讓對方一時爽,給你升職加薪,老板給你畫大餅,你給老板做個肉夾饃。
現在必須得到一個絕對的保證,才能啟動吉友之前那個項目,萬一自己讓那個主持人付出了代價,結果吉友那邊尾款也不給了,那不是賠了啊。
先去把房租給房東吧,順便問問那個小表妹。
二萬元紅包全部給房東,先給她留下一個說話算數,做事踏實的好印象,一個靠譜的男人形象。
打了個電話給房東太太,約好了地點后,趙明陽將錢裝好離開了公司。
到達目的地后,房東太太數著錢,看了眼趙明陽說道:“小趙,你這不是說要等一個月的嗎。”
“姐,我這不是又拿到一筆獎金,第一時間就拿給你了,畢竟不能耽誤姐你用錢啊,而且說話要算話,有錢就第一時間給你,等我在拿到工資,把一年的房租一次性給你。”
“小趙我沒看錯人,你真是年輕有為,你看這獎金拿的,都是幾萬幾萬的,以后前途無量啊。”房東太太笑道。
趙明陽隨口問道:“姐,送給你的糕點你吃的如何啊,要是覺得不錯,我下次再給姐你帶點,我們公司經常發這個,我送過去的時候,還以為是你的女兒呢,差點鬧笑話了。”
“那糕點味道不錯,謝謝你了啊,有心了,你說上次接東西的那個丫頭啊,不是我女兒,我孩子小,我和我先生晚婚,孩子才上小學。
那個丫頭是我家先生的表妹,鵬程過來的,高中就一直在申城上學,最近搬到我們家這邊住了,我們主要照看下她的衣食住行。
她爸媽不在這邊,這不過完暑假就要上高三了嘛,怕她高三貪玩,讓我們監督下,她也不走高考,過完年就出國上學了,家里人擔心這時候她萬一學壞了,就前功盡棄了,就讓我們多照看下。”
“姐你人真好,這要是換做別人,可沒你這個做表嫂做的好,行吧,你先忙,我回去上班了,這就抽空給你送房租,怕你用錢,下次我發糕點在給你送點。”趙明陽轉身離去,申城外國語高中國際班,目標已鎖定。
既然吉友那個單子不穩定,那么自己就去主動拉單子吧,本來不想那么累的,沒想到還要自己多跑跑,單子,趙明陽不愁,因為他畢竟是重生而來的,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比如一些潛在的單子,前世別人做過的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