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把她抱上車,省的凍著了,等她醒來了在問她家在哪里吧。”趙明陽說道。
“還是我抱吧,畢竟現在輿論要人命,別好心辦壞事了。”徐傾傾說道。
“你說的對,真的是怕好心辦壞事啊。”趙明陽說道,也是一陣無奈,現在一張照片被拍下就能各種故事,真假沒人去深究,只信小作文了。
徐傾傾抱起了丫頭,有點小重啊,足有七十多斤了,其實年紀也不小了,有十一二歲了。
只不過對于趙明陽和徐傾傾,這確實就是小孩子了,這一個小丫頭半夜在這里確實危險,萬一遇到歹人就危險了。
“能抱得動嗎?”趙明陽說道。
“沒問題,我最近可是經常鍛煉的。”徐傾傾說道。
“那你腿怎么在哆嗦啊?”趙明陽笑道,九十多斤的徐傾傾抱著七十多斤的丫頭,尤其是睡著的人最難抱了,看著徐傾傾咬著牙堅持,趙明陽一陣無奈道:“等著吧,在這里別動,我后備箱里有拉快遞包裹用的小拉車,我去拿來。”
小跑出去,趙明陽遇到了那位剛才哭泣的大叔,大叔打開了一輛黑色的斯柯達轎車,他很快就發動離開了,是啊,還要回去繼續生活。
生活本身就是枯燥無味的,但枯燥的臨界點就是崩潰,有時候哭一場未必是壞事,趙明陽曾經也哭過,在崩潰的邊緣掙扎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痛苦,
將折疊推車拉回去,拉開后讓徐傾傾站在上面,趙明陽拉著徐傾傾她們倆。
這半夜的動靜確實有點嚇人,尤其在這里,真的是嚇人,不能說嚇人是滲人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趙明陽拉著徐傾傾說道。
“什么事?”徐傾傾好奇的問道。
“以前小時候在我奶奶家,看到人家去賣豬就這樣拉著去稱重。”趙明陽看向徐傾傾說道。
“去死!趙明陽你真的欠揍,等我放下這妹妹,看我怎么收拾你,天天說我是豬,那你是什么?”徐傾傾氣道。
“我是豬爸爸你是豬媽媽,我們在生個喬治和佩奇還有麥兜,我們家就是豬窩了。”趙明陽說道。
“你才是豬,我不是,我孩子也不是,你是豬八戒,不接受你這頭豬的任何反駁。”徐傾傾氣道。
“那一會我背你上樓吧,豬八戒是好男人啊,就愛背媳婦,你看我是豬八戒,你就是豬八戒媳婦,孩子就是豬八戒的孩子。。”
“氣死我了,你要氣死我是不是。”徐傾傾咬牙切齒的說道。
兩人斗著嘴,來到了車前,趙明陽打開車門,徐傾傾將小女孩放進車里,然后長呼一口氣,趙明陽趕緊去給她捏捏胳膊說道:“你為什么不背著她啊?抱著很累人的。”
“我不會背人啊。”徐傾傾說道。
“你不會背人?”趙明陽一臉問號的說道。
“不會啊,我從小到大沒背過啊,使不上力,無從下手啊,剛才你走后我試了,發現很變扭,關鍵她手也不抱著我,我一動就怕她后仰摔著。”徐傾傾此時此刻確實有點胳膊酸痛。
“你啊,以后可怎么辦啊,我還準備給你買個框呢,以后后面背個娃,前面抱個娃,小推車里推個娃,你得多鍛煉啊,孩子以后就指望你帶出去溜達了,都說孩子讓媽媽帶著聰明,主要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孩子跟著你,肯定長得好看還聰慧。”
徐傾傾瞇著眼用頭撞了下趙明陽的胸膛說道:“讓你在PUA我,我還看文章說孩子跟著爸爸,讓爸爸天天帶聰明呢,別想忽悠我,我也在空瓶傳媒上過班,這些營銷號寫的東西價值就相當于男足天天喊著要崛起一樣。”
“瞎說,我說的是專家說的,不是營銷號說的。”趙明陽說道。
“那你覺得有沒有一種可能,營銷號也是聽專家說的?或者專家也刷營銷號看營銷號的內容,天下文章一大抄,他們相互借鑒呢?你還想讓我帶三個孩子?那你不干脆讓我生個足球隊,你好好培養,說不定就能進入世界杯了呢?”徐傾傾吐槽道。
“也不無可能啊,你說的很有道理,有格局,但我怕年紀懸殊太大了,要不先整個籃球隊?”趙明陽看向徐傾傾一臉認真的說道。
徐傾傾踢了趙明陽一腳氣道:“真把我當母豬了啊。”
他們倆正在打情罵俏,車內響起了動靜,徐傾傾趕忙去開車門,小女孩醒來了,一臉的恐懼。
“妹妹別怕,我們剛才看你睡在墓碑前,怕你著涼了,姐姐就把你抱到車里休息了,你家里人電話有嗎?給你家里人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吧,大半夜的,你一個人跑這里,家里人一定急壞了。”徐傾傾對小女孩說道。
“爸爸媽媽不要我了。”小女孩膽怯縮著身子的說道。
“怎么可能啊,爸爸媽媽一定都愛你的,只不過他們有點矛盾,很快就會好的,你爸爸媽媽一定很愛你的,”徐傾傾說道。
“可她們說要離婚,離婚就不會在一起了,他們會有新的家庭,而我只能以后和他們其中一人在一起了。”小女孩委屈的說道。
“不會的,我相信你爸爸媽媽是愛你的,你看你的頭發編的那么漂亮,是誰給你編的啊?”趙明陽蹲下身子和小女孩說道。
“是媽媽。”小女孩說道。
“那這個漂亮的鞋子是誰給你買的啊?好好看啊。”趙明陽又問道。
“是爸爸。”小女孩說道。
“那就是了,爸爸媽媽一定很愛你的,你現在跑到這里來,他們一定很擔心你,你不想讓他們擔心你對吧,告訴我你爸爸媽媽的號碼,你放心,他們不會責怪你的,但找不到你,他們著急就會很危險,比如過馬路不看紅綠燈,所以為了他們的安全,你告訴我他們的號碼可以嗎?”趙明陽說道。
女孩猶猶豫豫的說出了她爸爸的號碼,趙明陽用手機撥號讓徐傾傾陪著女孩。
趙明陽撥打的電話一直占線,趙明陽知道對方估計在四處尋找孩子,看到這女孩的妝容就知道,她穿著打扮很干凈整潔,基本可以確定家里人對她還是照顧很好的。
還有腳上的鞋子,趙明陽一看就知道了,鞋子很干凈,不是新鞋,但很干凈,基本可以確定家里人經常給她勤洗鞋。
這都變相證明,這孩子的爸媽對她是疼愛有加的。
電話在五分鐘后接通了,對方一個勁感謝趙明陽,趙明陽讓對方和她老婆一起來,不要一個人來,并且說明了情況。
孩子爸爸和媽媽正在一起,趙明陽讓他們別把個人情緒帶給孩子,身為父母要讓孩子感動害怕和恐懼就不好了。
趙明陽掛斷電話,從后備箱里拿出一個背包,里面有一些零食,趙明陽拿給對方吃,小女孩沒吃,看來是家里人告訴她,不要亂吃外人給的東西。
徐傾傾和小女孩聊著天,播放她喜歡的音樂給她聽,還和小女孩講了她小時候的事,徐傾傾也是奶奶帶大的,和小女孩有很多共同語言。
大約半小時,一輛黑色的寶馬三系停在了趙明陽他們身前,從車上下來了一男一女,差不多三十五六歲,男的走過來和趙明陽握手感謝,女人去看了看孩子,抱著孩子說道:“晨晨不哭,爸爸媽媽不離婚了,永遠都不離開晨晨了。”
趙明陽和男的聊了天,得知他們夫妻倆因為一些瑣事鬧得不愉快,誰也不想退步,可能沒控制情緒,在孩子面前吵鬧,而且想要離婚,其實都是氣話。
但現在想想他們都錯了,孩子大半夜來這里找奶奶,讓他們非常羞愧,證明孩子沒有感受到他們的愛。
趙明陽也和孩子爸爸媽媽說了孩子在奶奶墓碑前的話,希望他們以后做什么事也考慮下孩子的感受,畢竟已經孩子不小了,不要給孩子帶來心理傷害。
加了個聯系方式,目送一家三口離開,對方邀請徐傾傾和趙明陽去他們家里做客,趙明陽也沒法拒絕,只能答應,然后留了聯系方式,但大概率是不會去的。
趙明陽開車和徐傾傾回去的路上,徐傾傾坐在副駕駛上說道:“趙明陽,以后我們有孩子了,誰也不能提離婚。”
“知道了。”趙明陽說道。
“不要你知道,是一定,我不想我的孩子和這個小女孩一樣的遭遇,更不想因為我們大人的事給孩子帶來傷害。”
“一定,我一定,打死也不離,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的,相信我。”趙明陽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
有時候就這樣,遇到一些事,就會讓人產生一些思想上的改變和執念。
趙明陽開車回到家后,徐傾傾讓趙明陽背著她上樓,趙明陽蹲下來背著徐傾傾,徐傾傾在趙明陽耳邊說道:“你說為什么結婚的人要離婚啊?”
“或許之前就沒愛過吧,如果真的相愛的兩個人結婚了,比如我和你,雙方都不會讓另一方受傷的,如果只有一方單方面愛一方,長久的付出也得不到愛的回饋,只能選擇放手了吧。”趙明陽打開家門,徐傾傾換了密碼鎖,密碼是趙明陽和徐傾傾的生日組合。
“你休息,我去給你打點洗腳水泡腳。”趙明陽放下徐傾傾去衛生間給徐傾傾端來了一盆洗腳水,徐傾傾看向趙明陽說道:“你水都端來了,為什么不幫我拖鞋洗腳?學學人家影視劇里男主。”
“我不是足控。”趙明陽淡定的說道。
“滾!”徐傾傾惡狠狠的瞪了趙明陽一眼,脫下鞋說道:“單純的洗個腳你想什么呢,小垃圾給你機會不中用啊。”徐傾傾吐槽道。
“我這不是找個小凳子嗎,我這人從小到大就有一個優點,那就是不錯過任何一次機會。”趙明陽嬉皮笑臉的拿著個小凳子走過來說道,你看,徐傾傾不就中招了。
趙明陽去打洗腳水,正常人都以為趙明陽會給徐傾傾洗腳,徐傾傾也這么想的,但趙明陽這么做了,就會給徐傾傾一種主動的暗示信號了,可趙明陽來一句自己不是足控,這就讓徐傾傾會產生一絲絲失落。
覺得趙明陽不給她洗腳就不喜歡她不疼她不在乎她,人家系影視劇小說里到了這步就該洗腳了,然后········
這不,徐傾傾這一吐槽,趙明陽就馬上拿著凳子過來了,這就自然了,信號是徐傾傾放的了,不是趙明陽放的了,以退為進。
趙明陽剛碰到徐傾傾的腳,徐傾傾就感覺如同全身觸電一般。
“我和你說,我這手法是很厲害的,我可以知道你哪里身體不好,江湖人稱足療屆的彥祖,手法和顏值并存。”趙明陽一邊洗腳一邊說道。
“你還當過捏腳師傅不成?”徐傾傾說道。
“第一次給人捏。”趙明陽說道。
“你幾個意思?之前你給什么捏的?”徐傾傾雙手抱住趙明陽的頭怒瞪著他說道。
“之前啊,之前是給我養的一只王八按的,那王八可喜歡我給它足療呢。”趙明陽說道。
徐傾傾剛要抬起腳踹一腳趙明陽,被趙明陽一把按住了,她又出手,趙明陽身子向后,徐傾傾身子前傾有點失去身體重心了,趙明陽突然身子前傾,就在一瞬間,趙明陽停止了動作,徐傾傾收不住身體前傾的沖力,結果一個草莓種在了趙明陽的臉上。
趙明陽低頭假裝羞澀的說道:“早晚都是你的人,你猴急什么啊。”
徐傾傾氣的用腳帶著水踹向趙明陽,被趙明陽一把抱住腳說道:“看過倚天屠龍記嗎?”
徐傾傾???
下一秒她明白了,趙明陽居然給她腳撓癢癢,徐傾傾笑的非常大聲的說道:“趙明陽你住手,我怕癢癢!”
趙明陽沒有停手的舉動,徐傾傾的聲音笑的更大了,臉都紅了。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兩人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氣氛一下子被打破了。
趙明陽很不爽的起身喊了句:‘誰啊!’
“樓上的。”一名女子喊道。
趙明陽很不爽的打開門,看到一名貼著面膜穿著一身睡衣的女子雙手抱胸的站在門前。
“什么事?”趙明陽問道。
“你們倆口子能小點聲音嗎?我孩子正在學習,都被你們打擾了。”女子說道。
“兩道門隔音,又是上下樓,分唄也沒達到可以你在樓上就能聽到吧,這都打擾到你孩子學習了嘛?”趙明陽不爽的問道,早就聽說這樓棟里有一戶人家,晚上就在樓棟里走動,誰家動靜大就敲門讓人家小聲點,會打擾她們家孩子學習,沒想到找到了趙明陽著,離譜了,趙明陽住三樓,對方住五樓啊。
“能!能聽到的,你們有點素質行不行,大半夜的,孩子們都在學習,你們這大吵大鬧的,影響孩子學習,成績如果下降了,你們負責啊?”女人扯著嗓子喊道。
趙明陽一聽來火了,徐傾傾也來火了,誰聲音大誰有理是不?
“你這話說的,我媳婦懷有身孕,你這大喊大叫,嚇到我孩子怎么辦?我家孩子以后要出生后瘦一斤你負責啊,我孩子看不上清北你負責啊?還有你大半夜貼個面膜到處轉干嘛?我孩子最怕看到別人貼面膜了,我老婆每次貼面膜照鏡子,孩子就踢的厲害。你這嚇到我孩子,我孩子以后沒法當聯合國秘書長你負責是不是!”趙明陽回懟道。
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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