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陽開車到了劉瀾山新開的會所，這是趙明陽投資的，劉瀾山免費得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在這里負責幫忙打理，前后投資了已經幾千萬了。
本來只想投資個千八百萬，但趙明陽覺得需要個吃飯的地方，一個自己可以招待別人放心吃飯的地方，直接投資了三千七多萬上去了。
屬于非常高檔的私人會所，這里基本不對外開放，就接預約的訂單，比如顧嫚，邱淑紅，還有寧東升等，人均在一千，主打的就是高端這一塊。
屋內的裝修設計就高達二千四百多萬，一共六個包廂，每個包廂一百平方。
每個包廂內都是按照藝術館裝修的，一個包廂的設計費就高達百萬，風格不一，有歐式設計，有中式設計等。
服務員全部要求按照空姐空少樣貌招聘，但學歷要求都是全日制本科，還得英語過六級的，這個要求就很高了，但給的工資也讓他們滿意。
保底除去五險一金外六千，車補話補房補每月加起來也有六千，這還不算服務費了，這里的消費都含有服務費百分之十五，員工能拿到百分之十的服務抽成。
最低一頓飯一萬，員工就能拿到一千的獎勵，這里的工資真心不低了，輪班休每人每月到手也有二三萬服務費提成了，當然，服務費一般是均分的，一個包廂的幾個服務員均分。
這就像很多高校大學生為何去一些高檔奢侈品店當柜姐一樣，給的確實多啊，一個柜姐一年工資三四十萬不稀奇，有的拿到百萬也不稀奇。
當然，這就吃青春飯的，還屬于最最最底層的服務行業，伺候人，伺候的好，不能有脾氣和甩臉色給客人，甚至客人一句話必須馬上執行，必須有極強的服務意識和忍耐力。
一般有點心氣的，真干不了這個，尤其還是有顏值有學歷的更難接受伺候人的活。
這么高的工資，說白了就是買青春費的，一般三十歲后，基本都要轉崗了，好處就是可以直接轉到同類高檔會館，壞處就是也只能在這個行業了，如果三十歲前混不到主管或者領班，基本就很難再在這個行業內了。
還有個隱性的好處，就是可以接觸到最頂層的富人，有什么好處，只有服務員自己知道。
趙明陽租住的這個地方，之前是一個健身房，一樓就一個三五十平米的小門市，從這里上二樓和三樓是會所包廂。
帝都魔都一些高端會所，基本都是洋房里，而帝都的高端會所和魔都相反，一些你從外面看，看不出來，因為很多就一樓一個小門市那樣的門頭，從這里上二三樓才別有洞天。
趙明陽這次就按照帝都設計的那套弄來的，私人招待就在四合院之類，但商務招待就在這里，不顯山不漏水，外面的門口不大，全部在樓上了。
樓上從外面看，看不到里面，都是鏡面玻璃，里面看外面就很清楚了。
一樓門市還是按照一個煙酒店設計，地方不大，從拐角上二樓，還有一個后門可以上去，后門是一個小院子里，用于停車的，一整個院子趙明陽都租下來了。
上到二樓是一個大木門，樓下都有服務人員帶著客人上二樓，服務人員手指按一下門把手上，指紋識別就打開了，推門而入，要經過第二道門打開才能進入真正的會所里，這屋內就是極為奢侈了。
滿屋星空頂，墻面都是天然大理石做的背景墻，地面是鋼化玻璃，上面投影顯示流動的水流，猶如走在水上一般，隨處可見的綠植經過精心設計，一點也不顯得突兀，所有用的餐具都是找人設計的，每個餐盤都可以說是一件藝術品。
錢真的沒白花，劉瀾山親自下去迎接趙明陽的，把趙明陽帶到了他的辦公室。
他現在對趙明陽那可是唯命是從了啊，趙明陽真的直接把他帶起飛了啊，現在他別的不敢說，和以前最大的差別就是身份了，以前他見到得低頭哈腰的人，現在都和他平起平坐甚至有的還給他點根煙了。
就這里，能來這里吃飯的，非富即貴，每一桌的消費都是在六位數，雖然人均一千，人家基本都是按照人均三五千甚至一萬的標準來，什么好吃什么，什么好喝什么。
山珍海味，不看價格只看品質，一碗炒飯一千人家也吃。
茅臺低于一萬的在這里都不會被拿上桌的，可想而知這里的消費是多么的高了。
一晚上在這里喝酒都能喝掉十萬八萬的，每天這里的營業額都在二三十萬，生意好的時候一天更是接近七位數。
以前劉瀾山都不信報道說一晚上吃飯花了幾十萬的，而會館說這個不算高，沒啥稀奇的，劉瀾山以為是炒作之類的。
結果自己當了這里的負責人才知道，有時候，這個消費是不對等的，有的人還在糾結五千元買什么手機最好，有的人一瓶酒喝完就十幾二十萬沒了。
歸根究底就是每個階層賺錢的方式不同，賺錢的速度不同，很多人一天能賺幾十上百萬，有的人每天只有幾十上百塊的收入。
所以消費的場所和消費品也不同，幾十萬的一張床墊，普通人想都不敢想，可在一些品牌里那可能才是起步，二三百萬都不算貴的，這種消費已經完全超出普通人的幻想范圍和認知范圍了。
以前劉瀾山都不敢想幾萬元買一件衣服，現在可好，趙明陽時長會送他一些卡，都是奢侈品店的，買件幾萬元的衣服他都習慣了，果然跟對人最重要。
他這幾年深刻體會到，什么叫做火箭式上升了，車子也換成賓利了，這都是趙明陽幫他拉起來的。
趙明陽現在讓他做什么，他都會放下手頭一切工作去做的，因為他知道趙明陽上升的速度比他快了最起碼十倍了，所以他必須抱住趙明陽這棵大樹，就像趙明陽抱徐家和吳老一樣的心態。
“說說看吧。”趙明陽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劉瀾山從辦公桌抽屜里拿出了一個文件袋遞給趙明陽說道：“老板，這是根據瘸三說的記錄，他當時是在一個牌局上認識到了一個女人，女人三十幾歲，打扮的非常的時尚，瘸三和她天天打牌，這一來二去就好上了。
女人給瘸三介紹了一個活，讓他找兩個人幫忙“押貨”，對方當時提供了一輛小轎車瘸三，就是孩子們上車了，他開車送到火車站，然后那邊有人接應。
對方給瘸三的報酬不少，拉一趟給他一百，當時可不低了，還讓瘸三幫忙找幾個在火車上開門的，瘸三就去找了幾個扒手。
至于那家面館，據瘸三說，那是一個聯絡點，關于那個老板的事他也不知道，但是那幾個小孩他是知道的，壓根不是小孩了，都十一二歲了，就是長不高，穿著打扮跟小孩一樣，整天在店里轉悠。
瘸三說他只做了三個月，就沒做了，對方撤了，但是根據瘸三自己的了解，這批人都是提前一年踩點，把每條街道都熟悉了再動手，他們確實用梅花做記號，具體人數瘸三也不知道。
但和他搭上線的女的應該不是頭兒，那女的介紹完活給瘸三，就人間蒸發了，找不到人了，消失了，頭兒具體是誰，瘸三不知道，沒見過，這伙人具體人數瘸三也不知道，但核心成員至少有十人。
他們的口音聽不出來，因為好像十個人口音都不同，來自于天南海北不同地區的人員，說普通話都有濃重的口音，壓根不像是一個地區的，這群人就像瘸三和扒手差不多，可能都是臨時湊出來的，且分工不同，每個人都負責自己的任務。
至于老板您說的那個女孩，瘸三是沒印象的，因為他三個月內，拉了不下二十次了，他壓根也不看是誰，就那幾個孩子帶上車后他直接開車走人。
一車給他一百，車子不是他的，油費也不用他出，而且每天還給二十元生活費，在那個時候真的是巨款了，他知道對方在干嘛，但他壓根不在乎，給錢就行了。
不過瘸三倒是給了一個有用的線索，那就是當時的汽車是租的，因為后來他看到過這輛車，就是本地的，一開始那車就是套牌的，他不敢確認，但是那車的車轱轆處被一個孩子用石頭刻了個數字6還在上面，所以他就認出那輛車了。
那車是當時一個港商公司的車子，那個港商是最早做出租汽車生意的，車子就停在汽車租賃公司的門前。
還有一點，就是那個女人，瘸三也根據描述，畫師畫出來了，您看下，都在這里。”
趙明陽其實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了，這么的細致分配，這么的周折，十有八九查不到什么了。
對方甚至都能料到未來會有人查，所以已經把當時能留下的證據都抹了。
趙明陽把那個女人照片拍了個照發給了趙強，看他能否找人做個人臉比對了，這個人不能公開找了，因為這是真的容易打草驚蛇，到了這一步，對方就會很警惕了。
至于那家汽車租賃公司，趙明陽發給了顧嫚，讓顧嫚去打聽打聽。
這個需要一批老申城人才能了解，線索再次斷了啊，這個梅花標記是確定了，那幾個孩子不是孩子也確定了。
最坑的，提前一年布局在最后下手，然后所有成員可能都是臨時拼湊，互相不知道對方背景，這才麻煩，壓根找不到一個頭。
趙明陽翻看資料，這個瘸三比之前的那個扒手知道的信息多一些，但也知道的不多。
怪不得吳老很難查了，這怎么查啊，一開始就沒有頭緒，而且這批人壓根沒有任何關系。
唯一的優勢就是對方估計算不到科技可以這么飛速，這十年間，科技的飛速是之前幾百年間沒法達到的，比如訊息傳輸，人臉識別，全球信息互通等。
這些也就近十年才真正提速，趙明陽對于那個女的人臉識別預期不高的。
因為以前很多黑戶壓根沒上身份證，也就近幾年才對身份證要求極度的高，以前買火車票都可以從黃牛那里直接買，這也導致了人臉識別的數據庫大多都是近代數據。
如果那個女的一直沒有用身份證，等到五六十歲在整容了，基本查不到她的。
唯一的線索就那個汽車租聘公司，當時想租一輛車可不容易，需要的手續和擔保是非常嚴苛的，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內部員工挪用車，或者老板家屬用車，這類比較方便。
顧嫚回趙明陽的消息很快，她在太太們群里詢問了一下，有個太太說這個租車公司的老板叫石頭墻，本名叫做石強，因為這老板命大，大家都叫他石頭墻。
他家就是申城人，只不過四十年代去了港島，七十年代又回來了，家里一直做汽車租聘生意的。
這個石頭墻現在都快八十了，不知道還在不在世了，是一名太太家的公公告訴太太，太太又告訴了顧嫚，現在對方去打聽了，看對方還在不在了。
石頭強這人也是實參，最后妻離子散，這人一生風流，但最后發現自己孩子不是自己的，老婆和背著他別人生的，家產還被老婆和孩子搶走了，大家都說他活該。
本來好好的原配，因為他上吊了，后來娶的這個是來報復他的。
趙明陽不想聽石強的事，他就想知道，下一步該怎么查了。
線索到了這一步，萬一石強去世了，這又就此打住了。
吳老這事一定給他得處理好了，要不然吳老很可能也就感謝趙明陽到這里了。
趙明陽讓顧嫚直接去登門拜訪對方，買一些貴重物品帶過去。
顧嫚直接買了一大堆貴重物品親自上門打聽，實則就是催促了。
趙明陽等不起，這石強這個歲數，隨時能一命嗚呼。
顧嫚在半小時后回復了趙明陽一個信息，給了趙明陽一個地址，據說石強在那邊住，也確定，因為打聽了一圈人，很多人沒有他的消息，最后就一位老人千禧年初在顧嫚發給趙明陽的地址見過他。
趙明陽趕緊找人去申城本地檔案局找一下石強的信息，主要是照片。還有家庭地址。
他讓劉瀾山開車送他，趙明陽一路發信息，最終得到一個地址和照片，地址和顧嫚發給他的地址位置很近，就是那一帶。
這是最關鍵的線索了，希望別斷了，就怕這個石強掛了，沒人替他銷戶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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