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
電影制作發行公司東寶株式為《火星救援》舉辦的宣傳會上,方南和主創們微笑面對一眾媒體觀眾。
不過比起在好萊塢算不上大牌的馬特達蒙、杰西卡查斯坦,日本民眾、媒體對亞洲出身的導演方南更為好奇。
方南的電影獲得的榮譽太多了。
日本國內觀眾也好,西方一些影評人、電影人也罷,無不認可他是結構型電影大師的說法。
“離開英國前,助理給我買了托爾金的《指環王》,我對這位參加過二戰的作家有些佩服,他憑一己之力讓一個沒有神話的國家有了神話故事!”
見方南最近在看英國小說,現場日本媒體失望的同時,又道:“方導演最喜歡哪位日本導演?”
方南心領神會:“當然是世界公認的電影大師黑澤明導演,可惜他在98年就離開人世,無緣見上一面。”
“記得他離世前留有一句‘我從來不拍攝我不想拍攝的東西,我對迫使我贏取票房而導演影片不感興趣,不論它是好是壞,導演的信仰必須是真實的對待自己,客觀的對待工作’,我很佩服黑澤明導演對電影的純粹、深沉的態度,可惜我現階段仍然做不到。”
方南確實很佩服電影大師黑澤明,他的影像風格影響了世界上很多電影人。
但這位電影大師對個人生命的態度,方南很難茍同。
1970年,黑澤明和福克斯合作《虎虎虎》,中途因為電影進度太慢被福克斯解雇,電影上映票房、口碑雙失敗,然后就開始割腕。
太輕視生命了。
方南可不會這么傻。
電影票房失敗了,從頭來過就好,被人罵兩句又不會掉塊肉,哪個人不被罵,無病無災的一個人選擇放棄生命才是懦夫的表現。
回答了記者幾個問題,方南把話題拋給兩位主演,一個多小時后,宣傳結束,方南一行人馬不停蹄的飛向首爾。
比起日本,方南和韓國的淵源更深。
所以發行公司CJ娛樂邀請了好多韓國電影同行站臺幫忙宣傳。
樸贊郁、宋康昊、全智賢,少女時代甚至來了一場唱跳表演,活動現場熱熱鬧鬧。
方南一邊對著臺上白花花的腿拍手,一邊問身邊的王亮:“你在這邊不少時間了,一點靈感沒有?”
“侯衛東給我搜羅了一個愛情題材的劇本,過段時間就進組,對了,女主演準備找韓佳人。”
王亮特別強調完女主角為韓佳人后,又道:“拍完愛情片《建筑學概論》,我想嘗試一些其它題材,韓國能拍的電影題材多的很,南哥你知道《熔爐》事件不?他們拍成了電影,今年9月份上映,我聽侯衛東說,有電影公司還在琢磨拍《素媛》,反正這邊電影人挺牛逼的!”
方南納悶:“聽你意思,你是不準備回國了?”
“我想留在這邊,這里創作空間大,拍完《建筑學概論》我準備拍一部韓版的《無間道》,把大框架放在韓國政壇上,絕對得勁。”
“王亮的靈感不就是韓國電影《新世界》?”
方南郁悶:“再得勁你也是外人,本土電影人拍亂七八糟的題材還得顧忌這個顧忌那個,你未必行,搞不好就出大問題。”
韓國能拍的電影題材確實很多,但背后的政治博弈也不少,把電影當攻伐工具的行為,他更為唾棄。
“沒啥事,和本土大制片公司或者和好萊塢公司合拍沒問題。”
“你和侯衛東看著辦吧,別陷太深了。”方南鼓掌不再多言。
少女時代表演完畢,方南和主創再次登場宣傳《火星救援》,眾人又是一番吹捧,吹捧《火星救援》,吹捧韓日電影、美食等各種東西。
不得不承認,全世界多數人愛聽贊揚多過揭短,方南也樂意捧場。
飄唄,飄的越高越好,反正他也不住東京和首爾,不至于飛到手不觸天,腳不落地的半空中。
晚上,方南抽空和韓佳人見了一面,探討了一番,方南好奇對方有沒有新交對象。
如果有,他想趁彼此沒玩出感情放棄對方。
他身邊從來不缺漂亮女人,沒必要死抓一兩個人不放。
友誼戰打的久了,味就容易變,曾經和他深入交流過的一艷、曉露、子怡、孝周就很好,完事后大家一拍兩散。
當初和劉桃太過頻繁,劉桃復出后就不時會挑逗他。
韓佳人一口咬定,未來幾年不想交男友,方南無奈,只好任其蠕動。
轉了幾十個國家回到京城,方南心情一些舒暢起來,高園園和兒子在香江,但閨女在家,好歹稍稍慰藉那顆想家的心。
“咯吱”,門開。
家里阿姨拽著身穿長裙的曽婉卓,曽婉卓戴著一頂編織帽,拽著大金毛和方南撞了個滿懷。
“你們干啥去?”方南好奇。
“方導你回來了啦?”阿姨解釋道:“幼兒園布置了安全搭乘公共汽車的暑假作業,我帶小卓去乘公交車。”
“誒,棉花胡同幼兒園不錯啊,作業布置的有意義。”
方南摸了摸撲過來的閨女的小腦袋:“阿姨,你把大黃帶回去吧,我帶她去做作業,我也好多年沒坐過公交了。”
從阿姨處要了幾塊錢零錢,方南和閨女一前一后邁出大門。
雍和別墅鬧中取靜,別墅區外有地鐵2、5號線、公交車線路也多的很,倒是不用父女倆跑多遠。
但就像方南說的,他也好長時間沒搭過地鐵、公交車了,說是和社會脫節可能有些過分,但從哪上車到哪下得好好思忖一會。
方南瞅著站牌看半天一拍額頭,問閨女:“你想去哪?”
“幼兒園老師沒說啊。”
“動物園去不去?”
“行。”
曽婉卓興趣不高。
方南估計是因為動物園在西直門外大街,離家里不遠,曾璃常帶小丫頭往哪跑,所以小丫頭一臉不高興,但他確實時間有限。
“等他爸爸有更多時間了,再帶你去遠的地方玩成不成?”方南打著商量道。
沒想他這么一說,閨女反倒淚眼婆娑起來了,引得站臺上好些乘客看來。
“啥情況?”方南忙蹲下關心道。
小丫頭哭哭啼啼的說開了,原來是幼兒園一個和她很要好的小朋友生病了,說是要分開再也見不到她了。
曽婉卓期期艾艾的也說不出個子丑卯寅,方南聽的稀里糊涂,只好給曾璃打了電話。
聽說小姑娘得的是血癌,且生物學上的絕癥不是錢能解決的,方南也一籌莫展,只能安慰曽婉卓道:“閨女,爸爸不是超人,沒法幫助你的同學,但我們可以去探望你的同學。”
方南改變了動物園的公交路線,去了協和,登車前后,他教曽婉卓禮貌排隊、給老人和小孩或者弱勢人員讓座。
到了醫院,方南找到小女孩一家后,三個大人心情復雜的看著相隔玻璃墻的兩個小女孩坐地上聊彼此的禮物,和動畫書。
“方總,謝謝你帶女兒來看丫丫。”
方南點點頭:“她們很珍惜這段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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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少一點,讓我找下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