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俠鎮。
同福客棧。
陸言正在樓下大堂吃早飯,一抬頭就看到上官海棠正從樓上走下來。
“我還說把早飯給你送到房間,既然你下來了,那就坐下一起吃吧。”
陸言招呼上官海棠過來,順手給上官海棠盛粥。
“謝謝。”
上官海棠在陸言的對面坐下,慢條斯理的吃飯。
陸言看著上官海棠,忽然笑了起來,上官海棠有些疑惑,問道:“你笑什么?”
陸言輕咳一聲,說道:“看到你,我忽然想到了白狐兒臉。”
上官海棠曾經看過雪中話本,知道白狐兒臉的存在。
陸言目光微妙的望著上官海棠,說道:“白狐兒臉俊美無比,堪稱天下第一美人。”
上官海棠聽到陸言的話,不由得愣了一下。
陸言感嘆一聲,說道:“如果說天底下有哪個人最像是白狐兒臉的話,那絕對就是你了。”
同樣的女扮男裝,喜好一身白衣,只是容貌方面可能稍有一些差距。
上官海棠回過神來,搖頭說道:“我可稱不上天下第一美人。”
就在兩人交談時,一道身影飛快的從外面飛奔進來。
“陸先生!大事不妙!”
陸言聽到這呼喊聲,轉過頭去,便看到莫小貝一臉驚慌,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麻煩。
莫小貝飛撲到陸言的近前,大呼小叫!
“陸先生!你快跑吧!”
陸言一臉疑惑,不解的問道:“什么事啊,就讓我跑?”
總不能是他殺死皮嘯天和黑衣箭隊的事情已經敗露,曹正淳親自出馬了吧?
可即便真是這樣,莫小貝又是從哪里得來的消息?
就在陸言這么想的時候,莫小貝解釋道:“我從衡山派得到消息,嵩山派要聯合五岳劍派,一齊為左冷禪報仇!”
陸言聽到這一番話,不由得愣住了。
要不是莫小貝突然提起衡山派的話,他險些就忘了,眼前這位可是未來的五岳盟主啊!
“陸兄,如果真是五岳劍派要聯手對付你的話,你可就要小心了。”
一旁,上官海棠也是出言提醒陸言。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陸言打得過左冷禪,但是未必打得過整個五岳劍派!
陸言看了一眼上官海棠,又將目光看向莫小貝,說道:“左冷禪是五岳盟主,他都已經死了,誰還能號令五岳劍派?”
莫小貝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收到的消息是這樣的,你快跑吧!”
陸言用極為古怪的目光看著莫小貝,問道:“小貝,你人生當中最大的理想是什么?”
莫小貝聞言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當然是有吃不完的糖葫蘆、蜜棗、糖山藥、糖人、關東糖……”
陸言看著正掰扯手指頭的莫小貝,連忙打斷,說道:“你先停一停。”
莫小貝一臉歡喜的看著陸言,問道:“陸先生,你是要在臨走之前請我吃糖葫蘆嗎?”
陸言哭笑不得,說道:“我沒打算走。”
莫小貝一臉失望,繼而不解的問道:“那你問我最大的理想是什么干嘛?”
陸言用極為微妙的目光望著莫小貝,說道:“因為我想到一個可以讓你有吃不完的糖葫蘆的辦法。”
聽到陸言的話,莫小貝的目光頓時亮了起來,連忙問道:“什么辦法?”
陸言輕咳一聲,一本正經的說道:“那就是成為五岳盟主,稱霸江湖!”
……
莫小貝以為自己平時已經夠瘋,夠胡鬧的了。
萬萬沒想到陸言居然比她還要瘋狂!
“讓我去當五岳盟主?虧你想的出來!”
莫小貝一臉無語,她雖然會一些功夫,但是連衡山派掌門都當不上,更不要說是什么五岳盟主了。
陸言微微一笑,說道:“辦法既然是我想出來的,自然是由我來幫你了。”
莫小貝聞言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陸言,問道:“真的能行?”
陸言點頭,回答道:“絕對能行。”
莫小貝聞言頓時來了興致,在陸言的身邊坐下,問道:“具體怎么操作?”
一旁,上官海棠有些錯愕的看著陸言和莫小貝。
這兩個人聊著聊著,畫風怎么突然就變得這么奇怪了呢?
“喂,你不會真的想要讓她當五岳盟主吧?”
上官海棠看了一眼明顯還是一個孩子的莫小貝,又看了一眼突然變得有些不正經的陸言。
陸言轉頭看了上官海棠一眼,很認真的點頭,說道:“小貝是衡山派掌門莫大先生的孫女,根正苗紅的五岳劍派之人,由她來當這個盟主,不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嗎?”
莫小貝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對呀,合情合理,沒毛病。”
只是一想到當上五岳劍派的盟主,就可以號令群雄給自己買糖葫蘆吃,莫小貝便感到一陣興奮。
上官海棠看著陸言和莫小貝兩人,張了張嘴,忽然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
一整天的時間里,上官海棠絕大部分時間都在盯著陸言,好像想要從陸言的臉上看出一朵花來。
陸言忍了一天,等到晚上的時候,終于是忍無可忍。
“上官姑娘,你干嘛一直盯著我看?”
上官海棠聞言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在好奇,你究竟是怎么想到要通過莫小貝來掌控五岳劍派的。”
陸言也跟著搖頭,說道:“我可從來沒有想過要掌控五岳劍派,要是他們不主動找我麻煩,我也不會去招惹他們。”
上官海棠有些不解,說道:“既然如此,當初你為什么要出言得罪左冷禪呢?”
在上官海棠看來,如果陸言不想招惹五岳劍派的話,當初就不該出口評價左冷禪。
陸言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當初啊,還是太年輕了。”
當初在看金老原著的時候,左冷禪給陸言留下的印象就非常不好。
那一天聽到方大平吹噓左冷禪是天下第一,再加上有系統撐腰,忍不住就出言反駁。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他還是普通人,沒有喬峰出手相助的話,說不定就有危險,的確是有些太沖動了。
不過事情都已經做了,現在后悔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想到這里,陸言忽然起身,抬腳朝著外面走去。
上官海棠見狀有些好奇地問道:“這么晚了,你要去哪兒?”
陸言頭也不回,說道:“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