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山直樹一晚上打了3個電話了,連自己都感覺有點奇怪,這業務似乎太過繁忙了,不過,就在要上樓的時候,心中一動,
“已經打了3個了,再多一個似乎也無妨?”
再次坐到的沙發上,撥出了很熟悉的號碼,然后在等待之后傳來了以前的提示:
“私密馬賽,你找到人暫時不想接你的電話哦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說的話,那就請在滴一聲之后留言吧!”
看樣子明菜這段日子都不在啊永山直樹之前已經打過一個電話了,一直沒有接到回復,這次的話,很可能一直在外地工作吧。
心里這么想著,但是永山直樹還是留了言:
“明菜醬,這里是永山直樹,還沒有回來啊,看樣子工作很辛苦啊不過在朝著理想前進的道路上,累也應該是開心的吧
啊,說到正題,明菜醬,我這段時間要出國旅游,所以應該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在日本,要去洛杉磯、紐約、意大利的羅馬,會給你帶紀念品的哦
以上!”
雖然沒有和明菜說上話有點失望,但是藝能界的藝人忙忙碌碌也是常事,永山直樹收拾好心情,去樓上洗漱休息了,明天還要開車回老家一趟呢!
從東京到靜岡的道路,就連嚶太郎都熟悉了,正坐在副駕駛上把腦袋伸出窗外,讓湍急的氣流把舌頭吹得亂飛。
狗狗是靠舌頭散熱的,所以這個時候嚶太郎的心里應該在呼喊著:“真是涼快啊”
沿海的高速公里,一邊是亙古存在,基本不變的海洋,另一邊則是在人類活動之下,頻繁變化的田地。
遠離了城市之后,高速旁邊除了灌木森林,就是荒草石坡,偶爾點綴在其中的野花給綠野上增添了其他的色彩。
永山直樹聽著輕柔的民謠歌曲,走在回老家的路上,心情很好。
注意到身邊狗子的行為,正要呵斥把腦袋伸出去嚶太郎時,一片金黃的色彩映入眼簾,讓整個視野都明亮了很多。
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大片油菜花地,兩個山坡間的空地種滿了油菜,金黃的花朵鋪滿了這塊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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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時候這里居然種了油菜?居然這個時候開花?”
上次回來的時候可沒有看到,不過這里算是下一個城市的郊區,說不定剛剛被人買下來也不一定。
路遇這樣的驚喜,不拍一張怎么可以!永山直樹靠邊停了車,拿出了照相機。
隨著卡察幾聲,這難得的美景就被永山直樹記錄了下來,連嚶太郎也在里面呢。
油菜花是金黃色的,全部都由四瓣花瓣構成,就連花芯也是嫩黃色的。
被綠色的莖葉托在頂上,像是在綠野上織就了一張金黃色的地毯,微風吹過,成片的油菜花搖擺起來,泛起了陣陣浪花,又像是一片金黃色海洋。
聞著油菜花別具一格的花香,看著油菜花田里起伏的花朵,永山直樹心中也泛起了一些漣漪,嘴唇微動,似乎想說什么,最終也只傳出了一句話:
“起風了啊”
像是在腦海里拋出了一個帶著餌的魚鉤,勾住了一段串聯的關鍵,永山直樹的感到稍稍有些眩暈,不過像風吹過一樣的旋律在耳邊奏響:
我曾難自拔于世界之大
也沉溺于其中夢話
不得真假不做掙扎不懼笑話
《起風了》中文版,然后又是他的日文版《ヤキモチ》(吃醋):
すぐにヤキモチ焼く的が仆的悪い癖だって分かっていた筈な的に
明明知道自己又動不動就吃醋的壞習慣
自分勝手な想いが殘酷な言葉になって君を傷付けてた
自己的胡思亂想變成了殘酷的語言深深地傷害了你
永山直樹搖了搖腦袋,這種突如其來的記憶讓整個腦袋都有點暈乎乎的,休息了好一會兒才變得清楚了一些。
“好長時間沒有回想起歌曲了,卻總是在奇怪的場合發作呢”
耳邊虛幻的歌曲還在輕輕回響,稍微專注一點音量就會變大。
“自動調節音響可還行在這里也沒有稿紙啊”
永山直樹不自覺地吐槽著,不把歌曲寫下來這聲音很難停啊
幸好離家已經不算太遠了,馬上把嚶太郎趕上了車,接著就要馬不停蹄的開向靜岡,
臨走之前再次回望了一眼油菜花田,
“很不錯的景色啊,如果換成野菊花或者薰衣草的話,應該會更加漂亮吧”
耳中還在幻聽,腦袋也有點眩暈,永山直樹害怕出事故,原本半個小時的車程硬是拉長到了一個多小時。
等看到熟悉的小城時,耳中的旋律也只是時不時得出現一會兒了。
靜岡的老房子一直待在原地,幾十年來除了稍微舊了一點,完全沒有變化。
嚶太郎看到了熟悉的景色之后,又是沒有等車停穩就竄了出去,順著狗洞就鉆了進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給他開出來的。
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見了房中母親的驚呼:“啊,嚶太郎回來了!”
永山直樹愣了一下,有點尷尬啊,我是推門還是不推門呢?
最終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推開門扉:“歐嘎桑,我回來了!”
“直樹,歡迎回來!”母親菜菜子揪著嚶太郎的耳朵把他拉到了玄關,“嚶太郎這個家伙,剛剛把我嚇了一跳呢!”
說著還輕輕在狗子的大腦袋上敲了幾下。
“車還沒停穩就竄了出去,順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有的狗洞就鉆進來了。”永山直樹笑了笑,“可能是想念母親了吧哈哈”
聽到了永山直樹的話,永山菜菜子看著大白狗無辜的眼神,心里一軟,揉了揉狗頭:“狗洞是上次你父親給他開出來的呢。”
“原來如此。”永山直樹急著解決腦海中的幻聽,就把從東京帶回來的點心遞給了母親,“嘎桑,我得趕緊去一下房間。”
“欸不過廁所不是在一樓”
“是有點其他事”沒有過多解釋,永山直樹直接跑回了自己原來的房間,
一切都保留著原樣,母親應該也時常打掃,還多了一些這兩年從東京帶回來的東西,永山直樹拉開了書桌抽屜,找到了高中時期的稿紙,然后很快再上面涂寫起來.
這邊的永山菜菜子,把點心收好,然后再逗了逗嚶太郎之后,發現永山直樹還沒有下來,有點擔心的走上了樓,
推開虛掩的房門,卻發現永山直樹正在書桌上奮筆疾書?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像是好幾年前的樣子。
“直樹,怎么了嗎?居然像在做作業一樣.....”
永山直樹恰好寫完了中文和日文兩版曲子,腦中脹脹的感覺終于消失了,心情大好:
“啊,在路上突然有了靈感,所以回來就很著急的寫了下來。”
母親菜菜子看到書桌上的曲譜,十分驚訝:“這首歌是直樹剛剛寫出來的嗎?”
“嗨,路上突然想到的。”這個時候只能堅持這種說法了
永山菜菜子再看了一遍曲譜,雖然之前也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作曲人來著,但是還是第一次有實感:“直樹,真是厲害!果然遺傳了我家的血脈天賦!”
“欸?”永山直樹多嘴問了一句,“為什么不是遺傳父親的?”
“哼,你們永山家除了肌肉,還能遺傳什么!”
母親菜菜子很是不屑的說了一句。
然后問過永山直樹之后,就拿著那一首日語歌曲的曲譜下樓了,說是要去買菜,不過永山直樹覺得可能是向好姐妹炫耀去了.
晚飯只有母親和永山直樹兩個人吃,當然旁邊還有一只大狗子,
“自從鶴子去念大學之后,家里冷清了很多。”母親突然說了這句話,然后問向永山直樹,“鶴子在東京過得怎么樣?”
“鶴子啊應該很瀟灑的吧.....”永山直樹還記著鶴子要他幫忙帶回去的東西呢,“天天喝同學一起上課,然后到處去玩”
“不會去夜店、俱樂部那種地方吧?會不會不安全。”母親碎碎念著,“鶴子從來沒有一個人出去這么長時間。直樹你可不能讓她學壞了!”
“安心啦,嘎桑”永山直樹咬著排骨,有點無奈,男孩子出去獨立的時候,母親應該會放心不少,
“東京的治安還是很好的,再說了鶴子好歹也是大學生了,還是能夠獨立生活的。”
“至于學壞如果敢學壞的話,大不了打斷她的腿把她送回來!”
永山直樹故意說著夸張的話,惹得母親怒視:“說什么呢!”
“哈哈哈”
飯吃過之后,母親去幫鶴子收拾要帶回東京的東西了,而永山直樹則是在客廳里看著電視等待著父親和大哥的回來。
等到九點左右,永山家的兩人才慢悠悠回到家,“我們回來啦!”
“父親,大哥,歡迎回來!”母親在樓上,永山直樹迎接兩位。
“直樹,中午到的嗎?”大哥青木很熱情地拍了拍永山直樹的肩膀,“健壯了很多嘛!”
看著自家大哥粗壯的胳膊和肱二頭肌,永山直樹瞬間理解了母親之前說的話,
果然永山家遺傳的應該就是大哥這種肌肉身板而已.....
與父親和大哥兩個聊了聊要出國的原因、行程,然后又聊了聊在東京的鶴子,父親也說自從鶴子走了之后,母親在家里寂寞了很多。
“大哥和香佳姐相處的怎么樣了?要不趕緊結婚吧,然后生一個孩子出來給母親玩玩!”
突然被弟弟催婚的永山青木漲紅了臉,最終也只是吶吶說出了“還不到那種程度”的話,怎么永山家的人都這么純情嗎?
不過家里倒是沒有多問永山直樹的婚姻大事,畢竟年輕多金,想要安定下來還是需要一定時間的。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之后永山直樹就開車返回了東京,帶回來了鶴子的東西,然后把嚶太郎留在了靜岡的老家。
路過那片油菜田的時候,永山直樹再次停了一下,沉浸于這一片延綿的金色毯子之中,
“回來的時候,去買一片坡地吧,然后全部種上小雛菊或者薰衣草!等到開花的時候.....”
早稻田的公寓樓下,
今天是工作日,鶴子還在早稻田大學上課,永山直樹用備用鑰匙打開了門,把帶回東京的東西放到了客廳,順便環視了一圈,雜志亂擺、東西亂放。
“果然和我料想的一模一樣”
不過好在廚房清理得很干凈,陽臺也晾著衣物。
沒有多待,永山直樹直接返回山櫻院取了自己準備好的行李箱,然后做地鐵前往東京國際機場。
票自然是早就買好了,永山直樹在候車室等了一個多小時,終于坐上了飛機,迎接自己長達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之旅。
第一站洛杉磯。
于此同時,攝影棚,辦公室。
尹堂修一在辦公室里和芳村大友聊著天,
“大友桑,《貓眼三姐妹》預計這周六的深夜檔就要放映了,直樹那個家伙居然就這么不關心嗎?”
芳村大友倒是見慣不怪了,
“反正也沒有他能夠做的了,不是嗎?”
“用之前直樹桑說的中國諺語,就是‘盡人事聽天命’。”
尹堂修一抓了抓腦袋:“可是,感覺直樹桑就這樣跑去旅游了,我感覺十分嫉妒.....明明接下來兩個多月,我每周都要拍攝《貓眼三姐妹》呢。”
芳村大友也接口說道:“我也很嫉妒啊,那個家伙居然能做到說走就走的旅行.還把一堆事情留給我推進。”
“大友桑,你說能不能給直樹桑加一些擔子?讓他不能這么瀟灑.....讓我們倆嫉妒?”尹堂修一露出了促狹的笑意,“等他回來的時候,讓他忙得腳都不沾地一回!”
“哦?歐莫系列”芳村大友被激起了興趣,“修一桑想到了什么?說出來聽聽?”
“嘿嘿嘿嘿嘿嘿嘿”
兩個人在辦公室里狼狽為奸,開始算計起了已經上天的永山直樹
遲一些的時候,中野區的公寓,
中森明菜從明幸房則的車上下來,而經紀人還幫忙拿著一個大大的行李包,送到了小小的公寓之中,
“房則桑,阿里嘎多。”
“這是我應該做的。”明幸房則就要轉身離開,卻像是想到了什么,“明菜桑,雖然有點著急,但是明天就要去琦玉縣開演唱會了,今天要好好休息一下。”
“嗨,我知道的。”
剛剛從瑞士拍攝好下一首單曲宣傳材料的中森明菜臉上有著疲憊,畢竟工作不輕松,而且還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
送走明幸房則之后,中森明菜強打著精神想要收拾行李,順便也發現了電話的留言燈在閃爍,
按下播放鍵之后,有著事務所的留言、推銷的留言、還有就是永山直樹的兩條留言.....
“直樹桑居然剛好今天出國旅游去了么”
中森明菜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著膝蓋,呆呆地看著空蕩蕩的房間。
良久,
只聽到輕輕的一聲:
“錯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