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里刀的輕功有多快?
在章玉柱話音剛剛落下,那幾個嵩山派的弟子手中的刀被章玉柱手中的暗器擊落之時,人已經是到了劉正風家眷那邊了。
手中的彎刀連斬,被綁住的劉正風的家眷已然掙脫了束縛。
于此同時,木高峰亦是攔住了嵩山派的領頭之人,大嵩陽手費彬。
“塞上名駝木高峰,爾等想干什么?竟然敢摻和我五岳劍派內部的事情?”
費彬一眼就認出了攔住他的正是塞上名駝木高峰。
劉正風怎么跟這樣的人物攪和到了一起?
“路不平有人鏟,事不平有人管!”
木高峰也是相當的滑溜,“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濫殺無辜吧?”
“劉正風什么事情,我管不了!”
“但是,這小孩子總是無辜的吧?”
“你...”
費彬頓時有點理屈詞窮了,禍不及家人,這句話是沒錯。
但是,還有著另一句話呢,斬草除根。
這劉正風的家人可不是普通人,而是有著武學淵源的衡山派弟子。
這要是放了,那不就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木高峰,給你個面子你就是塞上名駝!”
費彬聽到了這里,也是完全都撕破了面皮,“要是不給你面子?”
“你就是一個死駝子!”
“你難道要跟我嵩山派作對?”
隨著費彬的話音落下,周圍鉆出了不少的嵩山派的弟子,手中的闊劍已然是出鞘了。
“你就不怕死不成?”
木高峰的眼神頓時就危險了起來,他的胸膛在不斷的起伏著。
不過,今天的事情他不是主事人。
“他怕不怕死我不知道!”
就在此時,章玉柱終于是說話了,“但是,你嵩山派就要滿門抄斬,誅滅九族了!”
“閣下何人?”
費彬瞇著眼睛看了一下站起來的光頭,剛剛就是他發聲,然后擊落了嵩山弟子門下的劍。
聽著章玉柱這充滿官方口吻的語氣,費彬謹慎了起來。
滿門抄斬,誅滅九族,這不是造反才有的罪嗎?
“血刀門掌門,錦衣衛千戶,章玉柱!”
“爾等一個江湖門派,有什么資格,擅殺朝廷命官?”
章玉柱冷冰冰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嘲弄,“別說是朝廷命官了,就算是以升斗小民,又豈是爾等可以擅殺的?”
“難道嵩山派亦或是五岳令旗凌駕于大明的律法之上了?”
“亦或是,嵩山派要造反了?”
隨著章玉柱表明了身份,在場的江湖中人一片嘩然。
這些人,那個手中沒有人命?
這是江湖事,怎么朝廷參與進來了?
難道朝廷要插手江湖事了?
就算是一直穩坐釣魚臺的武當少林兩派的高層亦是凝重了起來。
有著武林的世界,最大的門派永遠都是朝廷。
還有什么勢力能比朝廷的高手更多嗎?
就算是不比高手,只比那些普通的弟子,只要是朝廷大軍一圍山,別說嵩山派了,就是武當少林也要滅派的。
費彬哪能抗的了造反的名頭?就算是左冷禪來了,也是不敢應下這個名頭的。
只要是應下了這個名頭,嵩山派離滅門之禍就不遠了。
“日月神教是人盡皆知的魔教!”
費彬絞盡腦汁開始了自己的辯解,“魔教之人不斷的濫殺無辜!”
“劉正風跟魔教的重要人物交往,有著投靠魔教之意!”
“我這是在替天行道!”
費彬簡直是越說越順口了,越說越正氣凜然了。
“呵呵!”
“替天行道?”
這費彬該不會是腦子壞掉了吧?
章玉柱朝著周圍的武林人士看了一圈,眼中的寒光壓制的那些武林人士心中一寒。
難道這替天行道還有什么不對嗎?
“諸位,還有誰想替天行道?”
環視一周,沒有任何的人說話。
“武當的老雜毛,少林的禿驢!”
章玉柱直接就把目光看向了武當少林的人,聽著章玉柱的稱呼,那些人竟然是沒有一絲的惱怒。
好像是叫他們老雜毛,禿驢就是在抬舉他們一樣。
“你們想要替天行道嗎?”
“阿彌陀佛!”
少林的人直接就站了起來,唱了一聲佛號,“章千戶,吾等出家人,不問世事!”
“無量天尊!”
武當的人亦是站了起來,“章千戶,吾等避世之人,只管清修!”
武當少林之人可不是那些沒有文化的江湖人的。
他們大多都是學問高深之人。
要是沒有那么點學問,怎么誦讀道經佛經,怎么修道修禪!
替天行道,他們怎么敢?
一旁的岳不群看著章玉柱的目光看向了他,特想到了章玉柱驚人的實力,立刻就站了起來。
“章千戶,我華山派之人,練武就是為了強身健體的!”
岳不群可是熟讀四書五經的,華山派的創始人是全真七子之一的郝大通還有那些在華山之上隱修的修道之士。
要是岳不群學問不深,壓根就不可能修煉成華山的武功的。
正是因為學問深,岳不群看到了武當少林之人閉口不談替天行道的事情,就知道這事有問題。
因此,就細細的想了一番。
此時的水滸傳已經是流傳甚廣了,梁山泊的好漢舉旗的時候用的正是替天行道的口號。
這替天行道的潛臺詞不就是不滿大明的統治了,想要造反了?
要是升斗小民說說也就罷了,他們一沒有武力,而沒有手下,旁人聽到了就當是一聲笑談罷了。
但是,他們這些門派的高層不一樣啊!
他們有手下,并且手下都是一些會武功的人,還有兵器、錢糧,要是他們這么說了,那就不得不讓人深思了。
因此,看到了章玉柱把目光看向了他,他立刻就在站起來否認了,他有替天行道的心思了。
皇帝是天子,也就是上天的兒子。
也只有皇帝可以替天行道,他們想要替天行道,那不是想要造反,那又是想要做什么呢?
“費彬!”
“聽到了嗎?”
此時不只是費彬的腦瓜子嗡嗡的,就算是那些江湖上的草莽亦是如此。
這個他們經常喊得詞,難道還有什么忌諱嗎?
怎么這些人車都不敢承認?
費彬雖然是認識字,但也僅限于認識罷了。
他又怎么能領會道這個意思呢?
不過,看著武當少林的人不承認,還有那個偽君子不承認,就知道壞事了。
一時間費彬心急如焚,腦門上已經有汗水滴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