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林家的少鏢主,林平之???”余人彥一臉詫異。
其他三人也是一臉懵。
面面相覷之下,紛紛意外。
當然,意外之余…他們相互之間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似乎都明白了對方眼神里的意思。
“正是在下,請問四位兄弟,可是我們林家的客人?”林平之一副我根本不知道你們是來滅我林家的表情。
四人沒有回答,反而冷笑起來,神色中充滿一些殘忍:
“林平之,林震南的獨子…嘿嘿,老子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若是擒下你個龜兒子,再用你的性命來威脅林震南……那老兒肯定會乖乖把真的辟邪劍譜交出來!”余人彥道。
“拿下他!”
一聲令下。
四人齊動。
“咻咻咻~…”
四道劃著松風劍法軌跡的鐵劍,劈向林平之。
四人,四個方面。
林平之腹背受敵。
余人彥覺得,自己四人肯定能輕松拿下這位公子哥,你看他細皮嫩肉,手上都沒有多少老繭,一看就不是常常練武的角色。
他們四打一,還對付一個沒怎么練武的公子哥,這想不贏都難。
“唰~!”
可,林平之突然動手,他拔劍的速度太快,快到四人甚至都不知道劍是什么時候離開劍鞘的。
“群邪辟易!”
一招群邪辟易。
鐺鐺鐺鐺~
四聲清脆的金屬斷裂聲。
讓四把鐵劍同一時間崩斷。
四人只感覺自己手臂一麻,仿佛砍在了一塊玄鐵上,虎口都被震得開裂,出血。
他們從未見過這么快的劍。
簡直就像神話一樣。
余人彥瞳孔一縮,自己穴道被撞了一下,竟然動彈不得了。
其他人也是如此。
而此時,那位白衣少年,卻宛若嫡仙般,飄然出塵站在四人中間。
似乎處理掉四個人,沒有任何困難,就如同吃飯喝水那般簡單。
“這~!”
余人彥冷汗直流,驚恐地看著長中的白衣少年。
就連父親…也沒有這么強大的壓迫感。
這個林平之…也太恐怖了。
“你們這是為何?我林家時時刻刻想與你們和好,為此不惜每年送出打量禮品上青城山,今年得知你們態度有所改觀,還派人回訪…我林家高興萬分,還特地大擺筵席,就是為了迎接你們,我知道你們是松風觀弟子,還想邀請你們進我林家,好好招待你們,你們居然還想殺我!”林平之道。
現如今,他知道先把人點住,免得他們亂自殺。
雖然看青城派弟子也沒有這個膽量,但還是小心為妙。
聽到這話,余人彥心中冷笑:“別吹牛逼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早就知道了我們青城派此番前來是為什么,不就是為了你林家的辟邪劍譜!”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林家在我們青城派,安插了奸細,既然都敞開天窗,何必假惺惺,遮遮掩掩!”
“說,你要干什么!”
奸細?
林震南居然還在余滄海那邊安插了奸細?
這倒讓林平之詫異,不過旋即他就想明白了,為何余人彥要這么說。
“哦…明白了,肯定是余滄海本來想對付我林家了,可我偏偏在這個時候,把辟邪劍譜曝光,種種巧合…自己未卜先知,都把他們的想法猜中了,并且遏制住,讓他以為…林家安排的奸細在青城派,才能如此精準判斷出他們的操作。”
林平之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不裝了,單刀直入吧。”
“我想知道余滄海現在到哪里了,你們的計劃具體是什么?什么時候動手?準備從哪里動手?”
“呵,你以為我們是什么人?你幾句話就像讓我們出賣師父?癡心妄想!”旁邊一個人道。
“是有點草率了,那我們還是走走流程,就隨便逼供一下,不逼供一下,你們覺得不妥,我也覺得怪怪的…”林平之道。
“唰~!”
說話間,斬掉了方才接話那人。
場面瞬間就只剩下三人了。
余人彥還有其他二人簡單這一幕,眼睛瞪大了。
他們還以為,這位弱不禁風的翩翩少年,肯定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輩,也干不了逼供的事情,可…他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便殺了一個人。
也太狠了吧。
關鍵是…他還當做沒有發生任何事情般,仿佛一切…就和斬掉一株草芥沒什么不同。
談笑風生間,殺了個人,還像什么也沒發生一樣。
“現在,你們可以說了吧?”林平之依舊平淡地問。
“我…”余人彥想要破口大罵但是林平之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一劍下去,切掉他一半耳朵。
“啊~……”
還沒有來得及放狠話的余人彥慘叫,表情痛苦無比。
“你…你身為正道人士,居然用這等惡毒的手段逼供,與魔教何異?就不怕與天下正道為敵嗎!”
其他二人,有些害怕了,誰能想到這位公子哥,居然如此狠毒。
害怕,這是很好的信息。
只要有怕的東西,就會有弱點。
就有機會套出信息。
“一點小手段而已,正魔用都可以。”林平之道。
“況且,是你們覺得我應該走一走程序的,不然你們交代起來,心里不舒服。”
“噗~!”
把余人彥另一只耳朵割下。
“對了,隨便說一下,剛才你們說的,不是我要的答案!”
“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不說…不說就是鼻子了。”林平之問余人彥。
“有種給我個痛快!”余人彥惡狠狠地道。
“給你個痛快?不不不…那正是你想要的,我不會那樣做的。”林平之道。
“噗~”
一劍揮下。
余人彥再次慘叫。
這一幕,讓另外兩人嚇傻了。
這尼瑪…一個文質彬彬,弱不禁風的公子哥,居然能這么狠,還真是出乎預料。
看到兩人的表情,林平之越來越高興。
“挑…”
噠噠噠~!
筋脈斷裂的聲音,林平之直接把余人彥氣質筋脈挑斷,讓他先沒有反抗能力。
轉過頭對著那已經被嚇破了膽的弟子問。
“輪到你們了,說嗎?”林平之問。
“招,招…我全都招…”他們驚恐地點頭,生怕慢一步…會步入余人彥的下場。
世界上最恐怖的不是被折磨而死亡,而是你親眼看到結果,等待這…那個過程會再次發生在你身上,等待的過程,內心煎熬的過程,才是最恐怖的。
“看來程序,還是有必要走一走的。”林平之道。
但是何必呢?
他沒有立刻讓二人陳述。
為了得到真情報,以防他們串供,林平之把他們分開,單獨審訊,若是說的不一樣,那肯定免不了又要受一番折磨。
看到林平之居然這么精明,他們也死了糊弄的心,把他們知道的所有情報,通通說了出來。
余人彥也是如此…他雖然很不想交代,可是林平之,太他媽殘暴了,根本不像一個未經世事的少年。
這分明就是一個老狐貍。
他怕了。
還是那句話,狼人殺培養出來的。
嗯…還有上一次刺殺的經驗,讓他多了一些心得。
就是要狠,更狠!
得到情報之后,林平之答應給了一個痛快,也說到做到了。
尸體呢,也順道挖了個淺坑,埋了。
做完這些林平之信步往回走。
走到一片稍微開闊之地,林平之忽然挺住腳步。
“哪位道友跟了我這么久,還不出來相見?打算跟到什么時候!過年嗎?”
這話穿進幽林里…
居然沒有任何回音,林子里一片寂靜。
“不敢出來,那我可要回家了,我回家了以后,你再想殺我…可就沒那么容易了。”林平之道。
話音剛落,一個青衣少年,抱著鐵劍,從林中走出。
察覺到來人顯蹤,林平之回頭一看,四目相對。
少年的顏值,居然不比林平之低多少。
均在伯仲之間。
兩人最大的區別,就是林平之比對方多了一些陽剛之氣。
那人身材筆直,目光如電,直視林平之的目光,道:
“湘北陳云飛,特來請教一下林家正宗的辟邪劍術!”
“請賜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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