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就九一。”
顧辭表面不動聲色，內心嘿嘿嘿嘿。
賣卡給學生賺多少重要嗎？
一點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打入星瀾學府內部，搶占市場份額。
到時候夏稚那邊和雷猛這頭雙管齊下，分分鐘讓星瀾學府的學生們明白，自己到底應該去哪兒買卡。
“沒看出來，你也是個有野心的人。”星舞出聲道。
“這可不叫野心。”顧辭糾正道，“要么不做，要做就好好做，使勁做，做到做不動為止。”
星舞：？
“你在開車？”
“我沒有，你別誣陷我。”
顧辭道：“再說了，有點野心怎么了，難道不是有野心的男人才更有魅力嗎？”
“野心不野心的沒所謂。”星舞憂心忡忡的道，“我只是擔心星瀾學府的畫風會被你給帶偏。”
她這么說是有原因的。
在顧辭忽悠雷猛交朋友的時候，第二輪比賽已經開始了。
夏稚那場最沒意思。
少女今天穿了一身粉色的衣服，可可愛愛的，打起架來卻是真的兇。
考官剛一吹哨。
“咻。”
輔助卡急影發動。
另一名學生只覺一陣香風撲面而來。
連人都沒看清，肩膀便挨了一記重擊。
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飛出場外，“嘭”一聲摔在地上。
GG。
星舞便把目光投向其他場次。
接著發現了一個古怪的現象。
還在進行的23場比試中，有11場臺子上都站著頭戴巫師帽的魔法少女。
第一輪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只能說明，這些學生都藏了手段。
而他們的手段，全都是同一張魔法少女卡……
1號場。
兩名學生對轟了一輪法術。
誰也沒占到便宜。
當左邊那名學生正準備再次進攻時，右邊學生使用了魔法少女卡。
“瑟克拓姆瑟普拉！”
Sectumsempra，神鋒無影！
黑刃從迷霧里飛出。
左邊學生卒。
……
2號場。
左邊學生召喚出一名魔法少女。
右邊學生神色一凝：“你竟然有魔法少女卡！”
然后也召喚出一名魔法少女。
“沒想到你也有！”
左邊學生意外的表情中帶著冷笑，“但是很可惜，我有兩張！”
右邊學生卒。
……
3號場。
左邊學生召喚出一名魔法少女。
“居然是魔法少女！”
右邊學生虎軀一震，旋即抽出星卡：“不過，你以為只有你有嗎？”
他直接一次召喚出兩名魔法少女。
“還真是小看你了。”
左邊學生也認真起來，再次召喚出一名魔法少女。
二對二，旗鼓相當。
于是兩名學生自己打了起來。
……
4號場。
也就是小胖子那場。
沒什么可說的，全是魔法少女，誰是誰的都分不清。
所以說星舞為什么會擔心顧辭把星瀾學府的畫風帶跑偏？
因為鎮上的畫風已經開始跑偏了……
“我覺得挺好。”
顧辭思索著：“要不，我把自己的頭像印在卡背上，再給我的卡牌增加點辨識度？”
星舞：“？？？”
“開玩笑的。”顧辭樂呵呵的道：“要印也是印我們兩個嘛。”
“這還差不多……”星舞說完就發覺不對，你搞錯重點了喂！
……
場中央。
星瀾學府的招生負責人此時眉頭緊鎖。
左邊是一堆魔法少女在打，右邊也是一堆魔法少女在打。
快給他看臉盲了都。
“他們到底是在打架還是在選美？”
助理：“應該是打架吧？這些少女長得都一樣可愛。”
負責人：“？”
助理：“……我的意思是，他們用的應該都是同一張卡。”
負責人：“廢話，這需要你說？”
助理頓時明悟：“我這就去借一張！”
說完連忙快步走到場邊的休息區，找了一位剛剛使用魔法少女卡獲勝的學生，把卡借了過來。
負責人接過助理借來的卡，認真審視起來。
“確實挺可愛的。”
助理：“嗯？”
負責人：“咳咳，我是說，這張卡確實很強。”
助理點點頭：“攻擊和體質都已經達到了二階星卡的極限，技能設計也十分特別，攻守兼備，還有爆發……“
“不止呢。”正在簽字的雷猛插了個嘴，“她還會散打，少說七段。”
負責人：“……”
助理：“……”
魔法少女會散打？
這是什么陰間設定？
“要真是這樣的話，這張卡在二階召喚類星卡里就找不到對手了。”
助理說道：“如果破不了迷霧隱身，其它類型的星卡也很難對它造成威脅。”
說直白點，魔法少女在同等級下已經無敵，想打敗它只能依靠戰卡師自己的天賦。
“這張卡我之前從來沒聽說過。”負責人問雷猛道，“是你們小鎮的制卡師最近新創造出來的卡牌？”
“嗯。”
“你認識嗎？叫什么名字？”
“顧辭。”雷猛努了努嘴，“喏，就在那坐著。”
“顧辭？”負責人看向觀眾席，“他就是你們協會最近幾天一直在說的顧辭？”
思考了一會。
負責人把卡遞給助理：“還回去吧，等我一下。”
說完，他繞過考試區，徑直走向顧辭。
顧辭就這么看著他一步一步來到自己面前，臉上寫著“干嘛”兩個字。
“你好，我是星瀾學府特招考試負責人陳嘯。”
陳嘯伸出手道：“你是顧辭？”
“是，你好。”顧辭和他握了握，問道：“陳主任要制卡嗎？”
陳嘯：“……不制，但我想買卡。”
顧辭頓時明白了陳嘯的來意，搖頭道：“不好意思陳主任，你要的那張卡我不打算賣，設計圖也是。”
“不妨先聽聽我的條件。”
陳嘯道，“我明白你不想出售那張卡的原因，但你放心，我是代表星瀾學府來跟你談的。
我們保證卡買回去以后不會用于任何商業用途，僅僅是為了進行學術研究。
價格方面的話，學府可以拿出一個億，不夠再加，或者你想要其他形式的價值也行，這些都可以談。”
“抱歉，不賣。”
“兩個億。”
“不賣。”
“三個億。”
“不賣。”
“五個億。”
“你們學府要實在錢多，不如找幾個聰明的制卡師試著自己琢磨琢磨看。”
顧辭建議道，“說不定就琢磨出來了呢？”
陳嘯：“真不賣？”
顧辭：“真不賣。”
“好吧，真是遺憾。”陳嘯嘆了口氣，“那就不打擾了。”
轉身離開觀眾席。
星舞冷笑：“膽子不小，試探到老娘頭上來了。”
顧辭：“我不是你娘。”
星舞：“……”